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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小巷裏，一個男人躺在黑暗中，只有手機不斷響起又挂斷帶起的一點微光映照着他的面容。暗紅色的血液從額前不斷流下，染紅了他的整個襯衣領子。

他壓在身下的手微微抽動，想要去觸碰接聽鍵。可惜，僅僅是把手機從口袋裏拿出來這個動作，就已經耗盡了他全部的力量。

最終，他也只能感受着自己生命的流逝，雙眼渙散，看着手機屏幕的燈光亮起又滅下，直到進水過度徹底損壞歸于寂靜。

粉色的玫瑰花瓣在雨中被打亂、揉碎，混在泥水裏，又被他的血染成鮮紅色。

55

薛瑾把菜擺好，顧哲言正好換好了睡衣從卧室出來，十分自然地坐在餐桌旁。

薛瑾把筷子遞給他，問他：“你身上的衣服哪來的？”

顧哲言夾了一口菜，才慢慢回答到：“啊……在外邊新買的。我本來還給你買了玫瑰，可惜花掉在地上了，所以沒帶回來。”顧哲言沖薛瑾眨了一下右眼，“驚喜失敗咯。”

薛瑾接受了這個說辭，覺得可能是自己多疑了，“研讨會提前結束了嗎？”

顧哲言點點頭：“是的。”

吃完飯，顧哲言不用薛瑾吩咐就主動洗碗，放薛瑾去沙發上看電視。等洗完了，又出來陪薛瑾一起看。上次的懸疑劇已經完結了，這次是一個傻白甜愛情劇。薛瑾覺得情節有點無聊，于是邊看邊和顧哲言聊天。

“醫院給我發了短信，讓你去精神科複診。你收到了嗎？”

“嗯……我去過了。”

薛瑾拉住顧哲言的手，轉頭看他：“你上次跟我說你的病好了，但我覺得還是要去醫院看看有沒有後遺症，你說呢？”他又親了一口顧哲言的側臉，“你上次不肯告訴我你為什麽生病，現在你肯說了嗎？嗯？”

顧哲言眨了眨眼，緩緩說：“當然，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他停了一會兒，才接着說：“我……我在遇見你之前，經歷了很不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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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的事情？薛瑾回憶了一下，他剛和顧哲言相遇的時候，顧哲言是一個正準備高考的高三生，他聰明、帥氣，待人和善，是人人都誇的好學生、好學長。整個人看上去既光明又優秀，看不出有絲毫的陰霾。

但想到這樣的顧哲言背後居然經歷了能令他精神失常的黑暗，薛瑾緊張地握住了顧哲言的手，鼓勵他接着往下說。

“我的一位……長輩，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會對我動用私刑。”

私刑？薛瑾氣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誰？”

顧哲言笑着把他拉回懷裏，他言語平靜，仿佛絲毫不把自己曾經經歷的一切放在心上，“不重要了，他已經去世了。我能和你在一起，就已經不在意那些事情了。”

薛瑾氣得渾身發抖，他看着顧哲言含笑的眸，含淚捂住顧哲言的嘴，“可以了，不用說了，對不起。”既然顧哲言的病已經好了，他就不該再去揭他的傷疤、他的舊痛。

顧哲言順着這個姿勢親吻他的手心，将他推倒在沙發上，吻他含淚的眼。淚水是鹹的，但他卻絲毫不嫌棄，他覺得心裏發甜。

他把薛瑾抱進卧室放在床上，親了親薛瑾的眼皮，伸手将燈關掉，房間裏陷入了一片黑暗。

薛瑾拉住顧哲言的胳膊，問他：“怎麽突然關燈？”

顧哲言湊在薛瑾耳邊笑了笑，“黑暗中你會更敏感，乖寶貝。”他伸手褪去薛瑾的外衣，扶着薛瑾的側臉和他接吻。

黑暗中，沒有了視覺，聽覺更加突出，薛瑾可以聽到唇齒相交間發出的水聲。他紅着臉，知道了顧哲言的意思。

顧哲言伸手揉弄薛瑾的後穴，将那個在黑暗中翕動的小口揉開、揉出水。他故意用手指又快又急地抽插，又貼着薛瑾的耳朵，輕輕說：“寶貝，你聽，你出水了。”

薛瑾聽着下身咕叽咕叽的水聲，別開頭，“嗯……別玩了，進來……”

顧哲言親了親薛瑾的側頸，一路向下舔至鎖骨，在他的鎖骨上留下一個輕輕的牙印。他握着自己的陰莖戳進薛瑾的後穴，挺腰操他。

起先還保持了溫溫柔柔九淺一深的幹法，但不過數十下後，顧哲言就加快了動作，又重又狠地往裏捅。

“嗯嗯……啊，阿言……輕一點……”

顧哲言沒有放輕動作，他只是低頭用唇堵住了薛瑾的嘴，薛瑾在嗚嗚聲中只能抱住了壓在自己身上的顧哲言。溫暖的皮肉貼在一起，他可以聽到顧哲言心髒因激烈運動而發出的“咚咚”聲，讓他在黑暗中有了安全感。

在今天這個風雨交加的天氣裏，他總是莫名感到不安。

黑暗中，他感覺一個冰涼的硬物貼近了自己的手——是一枚戒指。顧哲言将他本來戴在無名指的戒指取下，換上了這枚新戒指。

“舊戒指今晚弄丢了，買了新的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