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戰神也碰瓷?

副導演在屏幕上看見休息室要鬥舞的畫面後,笑着對倆人提醒,“鬥舞可以,不要傷了和氣,攝像機沒有停。”

郝樂炎知道自己躲不過,一把把脖子上的領結扯開,脫了外套扔到一邊的椅子上,眼睛裏也帶着興奮的光,“誰先來?”

周圍的人都起哄,連聽見消息的工作人員都跑過來偷看,秦陽晖拉開架勢,“我先挑釁的自然我先來。”

郝樂炎做了個請的動作,秦陽輝舞動起來,每一個動作都充滿陽剛之美,而且是即興發揮,看起來挺高興。

郝樂炎摸了摸嘴角,笑着和對方面對面,動作竟然能漸漸跟上對方,秦陽晖吹了聲口哨,興奮之情溢于言表,最後竟然跳上了桌子,直接在上面上蹿下蹦,郝樂炎一時被吓住,這還怎麽鬥?明顯看你耍神經好麽?

導演的聲音從耳麥傳過來,“你倆差不多就得了,想把休息室拆了嗎?現在來演播廳集合了。”

郝樂炎默默地把外套穿上,等着蘇玄秋來掐死他。

到了演播廳,七個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導演公布自己手裏的結果,從第七名開始公布,郝樂炎心說這導演看起來很痛快,希望不要一點一點的吊大家的心思,直接痛快的說出來就好。

好在這位導演很給力,沒有故意拖時間,爽快的公布了結果,郝樂炎竟然以一批黑馬之姿闖到第二名。大家也沒太驚訝,畢竟實力在這兒,再就是郝樂炎是新人,觀衆又對他不熟悉,突然聽見一首好歌自然會給他一個好名次。第二首的話如果不能突破,還是會掉下來,如果能保住一輪不被淘汰,第三首歌的時候,新人的優勢就消失了,只能憑實力上了。

出了演播廳,郝樂炎跟着蘇玄秋和幾個助理一起去提前訂好的酒店吃飯。到了之後,竟然看見了提前等在那裏的墨展離和歐陽馳。郝樂炎開了門一看墨展離坐在那裏,瞬間有了一股想跑的沖動,守着這麽一塊大冰塊,誰還有胃口吃飯?

蘇玄秋見他站在門口不進去,從後面推了他一把,“進去啊!”

郝樂炎硬着頭皮進去,無力的說了聲嗨,選了個和墨展離距離最遠的位子,這個動作讓墨展離心情不爽起來,竟然躲他像躲瘟神。

郝樂炎拉凳子坐下,“謝謝你讓助理幫我。”

墨展離是個行動派,他也不廢話,直接站起來,兩步走到郝樂炎身後,在衆人詫異的目光下,單手拎住郝樂炎的衣領子,一點也不誇張的一把拎了起來,利落的轉身放到自己身邊,你不是躲我如瘟神嗎,我就讓你挨着我!

郝樂炎(╯‵□′)╯“你幹什麽!”

衆人°(°ˊД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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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展離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繼續扮酷。郝樂炎自己抓狂撓桌,看起來反而像個無理取鬧的小傻子。

大家都坐在一旁看熱鬧,誰也不勸兩句。

幾個人要的是包間,蘇玄秋既然說請客,自然要把人都招呼好。他點開桌子上的電子菜譜,伸手點了幾個菜,“你們吃什麽趕緊點啊,今晚哥請客誰都別客氣。”

郝樂炎氣悶得扒拉出菜單,找最貴的點,打土豪就要有力度,吃別人的飯、花別人的錢,這樣才能治愈自己現在受傷的小心靈。

等菜都到齊了,蘇玄秋就問:“你倆到底怎麽得罪對方的,看在哥的面子上握手言和吧,肯定不是什麽大事兒對不對?”

一提這個郝樂炎就一肚子火,“我騎自行車在家門口出了車禍,他要求我賠償他八千多萬!”

“噗!哈哈哈……遇到碰瓷兒的了!”

“對!就是碰瓷兒!延續了五六百年的沒臉皮行為到現在竟然還有人繼承。”郝樂炎臉上還有不忿。

墨展離瞥了郝樂炎一眼,“好像五六百年前的事兒你很明白一樣。”

郝樂炎一時被哏出,最後氣勢不足的吼回去:“我看書多,你管得着嗎!”

歐陽弱弱的說:“重點不對吧,重點是火火罵墨哥沒臉皮。”

一桌子人都看墨展離,郝樂炎低頭吃菜,懶得搭理他們。

“下一場唱什麽,決定好了嗎?”蘇玄秋轉變話題,再談下去這倆人都能打起來,或者郝樂炎被墨展離一個手刀ko掉。

郝樂炎點開智腦,“我選了三首歌,暫時還沒決定唱哪一首,因為我參加這個節目比較急,沒有那麽多的時間提前改編,只能在六天之內改出來,最後一天要彩排。”

幾個人都湊過去看,“《海闊天空》、《離歌》、《死了都要愛》,雖然沒聽過,可這幾首歌的歌詞很有共鳴感。”

郝樂炎點頭,喝了口水,這三首歌都是信樂團的,音也很高。

墨展離指了指《海闊天空》,“你想把它改成什麽樣?”

郝樂炎眨眨眼睛,沒反應過來這人竟然能正常的跟人交流,而周圍的人也都沒有太大的反應,心想可能自己真的誤會他了,這人平時應該挺正常的,最起碼和人正常交流不是問題。大家見郝樂炎不回答,反而一臉驚訝和墨展離對視,都忍不住敲桌子,快說!

“哦,改的動感一點,現場更有爆發力一點。”

“前期還好,後面你必須換一種風格,如果只飚高音的話,會給人留下比較單一的印象,對後期的比賽不利。”歐陽馳說話一針見血。

郝樂炎笑着點頭,“我知道,前兩首是高音,如果能保住不被淘汰,後面會有一首抒情的,或者說是催淚的。再之後觀衆審美疲勞的時候,來個搖滾的。對了,蘇二少,麻煩給我找一個樂隊,對吉他、貝斯、架子鼓這一類老樂器比較熟悉的,後期如果不被淘汰,我肯定會用到。”

歐陽馳驚訝的看過來,“你好像對比賽很在行啊,連觀衆的心情都能抓得住,誰教你的?”

“我老師!”郝樂炎面不改色的撒謊,有個牛掰的老頑固老師,有事兒就往他身上推,誰也不敢親自去證實。

全桌人都露出了了然的表情,也沒再追問。

飯後,墨展離對郝樂炎伸出手,“你的身份識別卡給我,兩張。”

“為什麽?”

“我的鎖家裏了。”

“我可以把大門口的給你,可是樓門口的你可以讓你的機器人管家給你打開啊。”

“它死了。”

“機器人怎麽會死?修一修就好了,即使修不好也可以拿芯片再去補一臺。”

“它有毛病,我給拆了,卡讀廢了。”

郝樂炎無語的把自己的兩張卡拿出來,“你走之前記得還我,要不然我連大門都進不去。”

墨展離非常自然的接過來塞進自己兜裏,也不知道後面的話聽沒聽見,郝樂炎一陣氣悶,跟這人講話簡直累死個人。還有沒事兒把機器人拆了自己修的人,簡直不知道該怎麽吐槽,你行動力有多強連卡都拿去自己讀新。

郝樂炎暫時先不回家,他要去看他的老師,住在a區的畫簡飛先生。

畫老是個很頑固的人,當時郝樂炎要學唱歌,他爺爺不同意,最後祖孫倆人一商量,郝老爺子妥協,“如果把你能讓畫簡飛那塊臭石頭收了你當弟子,我就同意你唱歌。”

當時郝樂炎還挺美的,心說總算妥協了,松口了就有希望。可是見了畫老才知道,他爺爺是想讓他知難而退。畫老嚴肅、固執、有着對藝術的執着,執着起來可以稱為瘋狂,還有文人的高傲和清高,拜師考驗的時候讓郝樂炎吃盡了苦頭。收了郝樂炎之後更讓他備受煎熬,因為一個音兒練不準,郝樂炎被關了整整一天沒讓吃飯,最後郝樂炎的爺爺知道了,倆老頭差點打起來。

郝樂炎坐飛艇到了a區,帶着自己的禮物上了出租車,一路飛到畫老住的小區,因為提前聯系過,畫老的孫子在門外等着,見了郝樂炎下車一蹦老高,“炎哥!這兒呢!”

郝樂炎一看門口站着的少年,笑了起來,“畫向晨,你玩兒cosplay呢?”

畫向晨十六歲,長得濃眉大眼,個子在同齡中也不算矮,正是十幾歲熊孩子的年紀,有自己的想法,也不知道失敗為何物。不好好學習非得學別人搞另類藝術,現在一身古裝小少俠的摸樣站在小區門口,引無數人圍觀。

畫向晨幫郝樂炎接過一包禮物,“我現在已經長大了,不是熊孩子的年紀了,上午去參加一個比賽才穿這樣,知道你來我都沒回去換衣服。”

“比賽?什麽比賽?”

“模特!少年組的。”

郝樂炎無語,“你不是學唱歌的嗎,怎麽又想做模特?”

畫向晨傲然道:“模特唱歌兩不耽誤!哎對了,你不是去歌手比賽了嗎?第幾啊,這幾天爺爺很暴躁,你小心一點。”

“為什麽暴躁?因為我去比賽?”

“倒也不是,誰知道老頭兒心裏想什麽。”

郝樂炎摸了摸心口,他一暴躁我心口就跳。

倆人有說有笑的上了樓,到了家之後畫向晨刷開門禁,見到家裏還有別人後立馬變臉,不屑的哼了一聲,顯然不待見那個人,連個招呼都沒打。他對郝樂炎說:“我去換衣服,一會兒出來找你。”

郝樂炎拍拍他,對客廳坐着的畫老打了聲招呼,“老師。”

畫老已經七十多了,身子骨這麽看還是挺硬朗的,其實家人都知道,他有高血壓和心髒病,不能生氣,情緒也不能有太大的波動。老爺子點了點頭,看見郝樂炎來還是挺高興的。

郝樂炎換了鞋子,看見客廳還坐着一個人,大約四十來歲,長得非常斯文,眉眼柔和,讓人看起來就很舒服,只是不知道畫向晨為什麽一看見他就變臉了。

“這時小晨的爸爸,你叫鄒叔就行了。”

郝樂炎咽了口唾沫,畫向晨的爸爸不是叫畫民卓嗎?難道那孩子是撿來的?領養的?現在人家來把孩子要回去了?他小心地問:“小晨的爸爸?他有幾個爸爸?”

“我和民卓以前是愛人,倆人因為一些事情不得不分開,現在來看看小晨,你們聊着,我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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