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再次見父母
郝樂炎笑呵呵的繼續說:“今天是帶朋友來給媽媽捧場的,沒有別的意思,也不想談其他事情,謝謝各位的關心。”
“你們是朋友關系嗎?只是單純的朋友關系?”
郝樂炎還沒開口,墨展離就問了,“你想問什麽?”
記者閉嘴,我什麽都不想問,別擦邊新聞沒炒出來,再把自己炒進去。也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小記者湊過去問:“我能問一下男神喜歡什麽樣的人,讨厭什麽樣的人嗎?”
墨展離冷冷的看他一眼,“我讨厭你這種人!”
記者⊙△⊙
郝樂炎趕緊拉着墨展離,生怕他再說出什麽不得了的話來,對着已經吓呆了的記者說了聲抱歉,拉着墨展離的手腕子就往外鑽。心說戰神不愧是戰神,話雖不多卻句句誅心,給那位小記者點一排蠟,升天愉快。
因為記者耽誤了功夫,郝樂炎他們沒時間趕往後臺了,只能拿着票坐在觀衆席上,等着演出結束後再去。他們剛坐下,周圍就來了七八個人。他們的票也是特定席,能坐到這種席上的,肯定是和郝媽媽有關系的。郝樂炎睜大眼睛看過去,都是熟人。對方也都認出了他,打頭的年紀不大,是個高挑的女孩子,她三兩步跑過來,上來就往郝樂炎身上撲,邊撲邊喊:“樂炎!想死你了!讓姐親兩口!”
郝樂炎往後仰了仰頭,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女孩兒,讓那個吻落空,無奈的介紹,“這是我表姐,盧藝,她就這樣,你別見怪。”
盧藝一聽郝樂炎介紹這才分心看他身邊的人,當看清墨展離的時候,頓時嗷一嗓子,聲音高亢嘹亮又尖又細,把郝樂炎吓得一哆嗦,忍不住說她,“你瘋了嗎?”
盧藝指着墨展離哆哆嗦嗦,眼圈都紅了,“墨墨墨……”
“墨墨!他就叫墨墨,請不要再尖叫不要再吸引別人的眼球不要再給我們添麻煩謝謝你大小姐!”郝樂炎一口氣說完,讓她這麽叫下去也不知道他們一會兒還能不能出門。
盧藝點頭如搗蒜,“我懂我懂,保持沉默悄悄地,不讓別人知道對不對?男神先給我簽個名,簽這兒!”
郝樂炎見她扯着裙子讓簽名,忍不住打了她手一下,“求你了,別丢人成不?你有筆嗎?”
盧藝把手指頭含嘴裏,“我可以咬破手指,男神盡管用,別客氣!”
墨展離默默從口袋了掏出一只簽名筆,在盧藝星星眼下簽上自己的名字,随後無奈的看向郝樂炎,你的姐姐都是這一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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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樂炎突然覺得好丢人,盧藝和郝樂雨同歲,倆人相差不了幾個月,從小一起上學,一起長大,性格也很貼近,他也飽受摧殘。
後面幾個人也跟了過來,郝樂炎跟他們打招呼,“你們竟然都來了?”
來人圍着郝樂炎,都來拍肩膀,“最後一場嗎,再忙也要來給師母捧場,現在不看以後就看不到了。”
來人不是別人嗎,是郝樂炎父母的徒弟們,年紀都比郝樂炎大不了多少,有的甚至比郝樂炎還小,一個個都圍上來,挨個給墨展離要簽名。
等把名字簽完了,舞臺上的燈也亮了起來,觀衆席上本來昏暗的燈一下子更暗了。
郝樂炎他們也坐好,等着開場。
這次選曲都是郝媽媽唱過的經典曲目裏的選段,算是給自己的舞臺畫一個完整的句號。舞臺上帷幕拉開,随着一片掌聲,一代黃梅戲皇後,要開始她最後的演唱。
《樹上的鳥兒成雙對》、《桃花扇》、《菩薩調》、《天上掉下個林妹妹》、《女驸馬》……一個個經典下來,郝媽媽已經熱淚盈眶。郝樂炎心裏也不是滋味,告別舞臺說起來容易,有多少不舍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
墨展離拍了拍郝樂炎的手背,郝樂炎扭頭,就見對方擔憂的看着自己,頓時心裏一暖,緩緩扯出一個笑來,“我沒事兒,就是心裏不得勁兒。”
墨展離沒說話,抓着郝樂炎的手腕沒撒手。郝樂炎也沒在意,完全不知道自己不推拒,在外人看來是怎樣的驚駭。
随着郝媽媽深深地鞠躬,表演曲目全部結束,臺下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郝樂炎站起來,從側門跑上舞臺,在媽媽驚訝的目光中跑過去,使勁把媽媽抱在懷裏。
郝媽媽哭笑不得,無奈的拍拍他的後背,笑罵:“你這孩子!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臺下的掌聲更熱烈了,郝樂炎笑着把花遞過去,“不止我來了,還把朋友帶來了!”郝媽媽知道他說的是誰,笑得一臉滿足,拉着郝樂炎的手對臺下的觀衆說:“感謝你們,這麽多年以來對我的支持和厚愛,我蔡思心三歲學戲,到現在五十三歲,整整唱了五十年。這五十年來多少辛酸多少汗水,只要聽一聽你們的掌聲,看到你們臉上的笑容,我就知足了。從今以後,舞臺上沒有蔡思心了,我老了,要給有才的年輕人騰地方。”
郝媽媽自己笑了起來,“再見了!”
在觀衆如潮般的掌聲中,舞臺拉上了帷幕,郝樂炎找到墨展離,倆人一起來到後臺。到了才發現,他爸爸和他姐都在後臺坐着呢。郝樂雨撇嘴嫌棄道:“你怎麽這麽晚?我都以為你不來了!”
郝樂炎幹笑,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麽會不等我。
郝爸爸看了看墨展離,無聲的來回打量,最後笑着問:“你爸爸還好吧?”
墨展離點頭,“挺好的。”
“打算什麽時候讓他休息?”
“他再幹十年不成問題。”墨展離心還挺狠。
郝爸爸笑着點頭,“确實,他也是閑不住的人。”
等郝媽媽卸了妝,一家人外帶一個墨展離,到了提前訂好的酒店,叫了點夜宵一家人邊吃邊聊。
郝爸爸明顯對墨展離很感興趣,上次因為忙,一直沒時間和這個看起來很不好相處的年輕人深談,現在有時間了,好像要和墨展離促膝長談的意思。說話也有一搭沒一搭的套話。墨展離不論對方怎麽問,面上依舊沒有什麽變化,而且很有禮貌,以晚輩對長輩的姿态,不卑不吭。直到郝樂炎去洗手間,郝爸爸笑着問:“你倆在談朋友?”
墨展離臉上的表情一瞬間出現了愕然的表情,随後淡淡地說了一個字:“沒。”
郝爸爸突然笑了起來,“我家孩子都是直腸子,學不來生意場上那些彎彎繞繞,也不像商人那樣先比較得失再去付出,所以我覺得你們并不适合,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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