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節

第 57 章節

家,他只是想用自己的手把這位姑娘的美麗畫下來而已,她的容貌就像是上天最完美的傑作,如果不畫下來實在是太可惜了。

“可以。”即墨煜晏爽快地應下顧言公子的挑戰。

兩人就在這酒樓裏作畫,以一炷香的時間為限,暮夕寒在一旁看着,還是挺期待的,她還沒有見過他作畫呢,聽說他文武皆是精通,武她已經見識過了,這文嘛,今天就要見真章了。

暮夕寒看着即墨煜晏認真作畫的側臉,心中盡是暖意,不可否認他是一個英俊的男子,而這個英俊的男子此刻正在愛着自己,這種感覺真好。

一炷香之後,店裏的小二分別舉起兩人已經完成的畫作,即墨煜晏畫的是那天在晚宴上彈琴的暮夕寒,在這幅畫中衆人能夠清楚地看到畫中女子的悲傷。

衆人都被女子的悲傷感染,一時之間鴉雀無聲,即墨煜晏走到暮夕寒的面前,撫上暮夕寒的側臉道:“以後別再那樣哭了好嗎?”那樣的她真的好悲傷,好像全世界就只剩她一個人一樣。

暮夕寒慎重地點頭,看吧,自己終究還是抵不過這愛情的魔力,它讓自己都變得不像自己了。

顧言看到即墨煜晏畫的瞬間就知道自己已經輸了,沒想到這個男人還真是深藏不露,“你們走吧,我不會再作糾纏了。”

顧言公子的語氣有氣無力的,他一向自視甚高,沒想到就這樣被人輕易地打敗了。

“這幅畫能留給在下嗎?”

即墨煜晏收起桌上的畫,“她的畫像怎麽能落在別的男人的手中?”自然是他要自己收着了。

即墨煜晏牽起暮夕寒的手,“我們走吧。”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就在他們離開不久之後,那顧言公子卻憑着自己的記憶畫了一副暮夕寒的畫像,而這幅畫像也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此時暮夕寒一行人已經越走越遠,經過的地方也越來越偏僻,能找到一家客棧已經很不容易了,他們免不了要露宿在荒郊野外,這些事情暮夕寒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但是由于小時候的那段經歷,她一直都很怕黑,特別是在荒無人煙的地方。

即墨煜晏在野外露宿的經驗就要多得多,所以這點事情對他來說沒有什麽,可是他明顯感覺到暮夕寒的害怕,即墨煜晏把暮夕寒摟進懷裏,“害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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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夕寒搖頭,“沒關系的。”

而旁邊在一旁烤肉的霁雨卻開口道:“小姐很怕在荒郊野外的,特別是在晚上。”

即墨煜晏捏捏暮夕寒的手,“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

“在爹娘去世之後,我自己一個人流浪了一段時間,所以特別怕黑。”暮夕寒的聲音很輕,有些漫不經心,可是每一個字都像是釘子紮在即墨煜晏的心上,他甚至可以想象出當時的她一個人在黑夜裏有多麽無助、多麽害怕,那時她還是一個孩子啊。

即墨煜晏攬着暮夕寒的手臂更加收緊,仿佛只有這樣,自己才能給她一些安慰。

霁雨把切好的肉遞到暮夕寒的手裏,然後對即墨煜晏說到:“火不夠旺了,我跟霁雲一起去再去找些樹枝,王爺要寸步不離地守在我們小姐身邊哦。”說完沖着即墨煜晏眨眨眼,然後就離開了。

暮夕寒從即墨煜晏的懷裏坐起身子,即墨煜晏夾起一塊肉喂進暮夕寒的嘴裏,“吃得慣嗎?”他知道這些野外烤出來的食物味道自然是差的,她未必吃得慣。

暮夕寒卻是不在意,“你以為我是什麽苦都沒有吃過的大小姐嗎?再說霁雲跟霁雨的手藝都很不錯的,就算是在野外,味道也不會太差的。”她曾經有過好幾天都沒有吃過飯的經歷,現在這樣跟那時比起來又算什麽?

即墨煜晏又夾起一塊兒喂進暮夕寒的嘴裏,暮夕寒卻是覺得不自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

即墨煜晏看出暮夕寒的不自在,也沒有堅持,但是這于他而言也是第一次喂別人吃東西,但是他的感覺仿佛比吃東西的人更享受,以前他總是對那些沉溺美色的人不以為然,他以為美人計這樣的招數用在自己的身上永遠不會有效,可是直到現在他才明白,如果是暮夕寒對自己施美人計的話,自己一定是無力招架,她想要什麽都會心甘情願地捧到她的面前,就算她要的是自己的命也可以,雖然明知是致命,卻也心甘情願地淪陷,這種不理智的行為,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有。

“在想什麽?”暮夕寒疑惑地看着即墨煜晏,怎麽想得這麽出神?

即墨煜晏湊到暮夕寒的耳邊道:“在想怎麽對你施美男計。”

即墨煜晏的氣息染紅了暮夕寒的耳朵,但是那一低頭的嬌羞怎能逃得過即墨煜晏的眼睛,即墨煜晏擡起暮夕寒的下巴,看着她仿佛帶了水汽的眼睛,溫柔地吻下去,暮夕寒看着越來越近的即墨煜晏的俊顏,卻不知道該做怎麽樣的反應,只是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即墨煜晏此時心中更是鼓噪,這般的美好的她,讓他只想好好珍惜,暮夕寒,即墨煜晏今生只愛你一人,你可願永遠陪在他的身邊?

兩人唇齒相接,盡是無限缱绻,而隐在暗處的霁雲跟霁雨兩人皆是紅了臉,霁雲瞪了霁雨一眼,“說了不要偷看了吧。”竟然還看到這種畫面。

“哎呀,難道你不想看看小姐不冷靜的時候是什麽樣子?剛剛你看到了吧,小姐她竟然臉紅了,你什麽時候見過小姐臉紅?不過小姐臉紅起來更美了,如果我是個男人也會愛上小姐的。”

“我們兩個還要在這裏呆到什麽時候啊?”

“在呆一會兒吧,你沒看他們還沒完事呢嗎?”

霁雲拍拍霁雨的頭,“怎麽什麽事從你嘴裏說出來都變了味兒了呢?”霁雨這話聽起來怎麽那麽猥瑣?

就在暮夕寒快要喘不上來氣的時候,即墨煜晏才結束這一深吻,即墨煜晏的吻落在暮夕寒的額頭,“你知道嗎?遇到你之後,我才覺得我以前的日子都白過了,以後的日子你一定都要陪在我的身邊。”不然就算是自己得到了那個位置,也沒什麽滋味。

暮夕寒卻是沉默,這件事她卻是不能答應他了,暮夕寒窩在即墨煜晏的懷裏很快便睡着了,即墨煜晏小心翼翼地把她抱進馬車裏,看着熟睡的暮夕寒,即墨煜晏輕吻她的嘴角,“不要怕,我在這裏。”

暮夕寒他們的腳程很快,沒幾天就到了玄元國跟鸪餘族的邊境,這座城是玄元國最靠近鸪餘族的一座城,這座城守衛極其森嚴,而負責守衛這座城的正是她父親原來的屬下曾帆。

但是他們剛一進城就聽說曾統領前幾日卧病在床了,聽說病情很嚴重,這件事暮夕寒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就算是曾統領不病,她也打算去看望的,畢竟曾經是爹爹的屬下,她還記得自己小時候跟父親在戰場的時候,他還曾經給自己做過小玩意兒哄自己玩兒。

即墨煜晏陪着暮夕寒來到曾府門前,曾府門前都是官兵來把守的,自然是不容許外人進入,蒙着面紗的暮夕寒把一塊兒血玉遞到其中一個守衛的手裏,“你把這個交給曾統領,就說是故人之女來見。”那守衛疑惑地打量了一番暮夕寒,“好吧,你們在這裏等一會兒。”說完之後就跑了進去。

過了一會兒之後,那侍衛領着一個穿着戎裝的年輕男子走了出來,“少爺,就是這位姑娘。”

暮夕寒猜想他應該是曾帆的兒子,他的模樣跟自己記憶中曾帆的樣子很像。

“你就是剛剛送來血玉的人?”這男子皮膚黝黑,聲音铿锵有力,應該是常年呆在邊關的人。

“是我。”

“還請姑娘跟我來。”雖然不知道父親見到那塊血玉為什麽會那麽激動,但是看這個姑娘應該不是個壞人。

暮夕寒一行人跟着他一路走,直到來到了曾統領的房間,“爹,這位姑娘就是送來血玉的人。”

病床上的曾帆掙紮着坐起身,他的兒子連忙過去攙扶,曾帆激動地打量暮夕寒,“你真的是暮将軍的女兒嗎?”

暮夕寒揭下臉上的面紗,“是,我是暮夕寒。”

曾帆看到暮夕寒的真顏,道:“果真是暮将軍的女兒,不會有錯的。”除了暮将軍的女兒,哪個女子能長成這般傾國傾城的模樣。

暮夕寒走到曾帆的床前,“能讓我為曾叔叔診一下脈嗎?”

“你會診脈?”曾帆疑惑,小時候的暮夕寒不會這些的啊。

“醫術是後來外公找人來教我的。”暮夕寒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曾帆聞言心中酸楚,暮将軍夫婦早早離去,就留下這一個女兒,她一定也是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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