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6000

這個年代的人, 對古星已經很陌生了,只知道那是人類發源地,至于月亮, 江家那群小輩也都是聽長輩說起遺跡時, 才得知有這麽個存在。

但那也是個星球, 不是虛幻的東西,其月圓月牙的原理, 也足以用科學解釋清楚,這冰湖下的遺跡,應該和那月亮無關吧!

卡牌師們,也是這麽覺得, 那邊江二叔點點頭, “只是一個稱呼, 具體這冰湖下那個遺跡如何形成的, 江家也不曾記載,大概是無關的。”

當然江二叔的話,也只能一聽, 江家不一定真沒記載,或許有, 只是不願公諸于衆, 又可能牽連有什麽秘密,不好對外說, 總之江家對下方的遺跡, 肯定比這裏的人,了解的更多。

他随口說的“月圓形”, 大抵也不是随口一說,這些, 懂行的人心裏都有數。

周時光就明白這點,所以他問出來了,而何晏,其實也明白的。

并且他以前所在的時代,對月亮仍有天體崇拜,甚至還有中秋節,專門吃月餅的節日。

因何而起他不清楚,中秋節是個什麽節日他也不知道,沒人對他說過,他跟着何守道修行也不過節,後來師兄弟鬧掰,哪怕他接了活下山,來去都很迅速,幾乎不與人交流太多,中秋節甚至連月餅都沒吃了。

現在,已經記不清那圓圓扁扁的糕點什麽味道,小時候吃過,似乎甜得發膩,又讓他很意外怎麽會有這麽甜的東西……大概是好吃的。

“在想什麽?”江霧見他對着冰湖遐思,不由問道。

“月餅。”

“餅?”

“這麽大。”何宴伸手比劃了下,“裏面有陷,很甜,中秋節要吃的,就是月亮變圓的時候,人們會吃月餅。”

江霧愕然,他沒聽說過,去了古星上之後,也沒聽聞過有這個節日。

換了別人,這時候恐怕已經覺得何晏是記錯了,說不定做夢夢到了這樣的節日,信以為真了,但江霧沒說話,何晏不是無的放矢的人,說不定真有過這樣的節日,只是失傳了。

就像文化斷層一樣,或者随着文化斷層一起,都葬在了以前。

Advertisement

何晏是卡牌師,還是十分特殊的一位,說不定看到過什麽,這也不難。

他點頭,沒說什麽,卻在過了一會兒,打開腕表搜了一下“月餅”,結果當然是毫無記載,也在意料之中。

不過,第二次搜“中秋”時,他卻奇怪的搜到了一本網絡小說中的內容:“中秋佳節……”

沒細看,标注了一下,就跟着江二叔一起送卡牌師們進入冰湖隧道。

一進去,衆人就是一激靈,太冷了,主要上方還有冰淩,雖然看上去堅固,可但凡掉下來一個,砸中了誰,估計會立時見血。

“這是人力挖鑿的?”

“為什麽不用專業開鑿冰洞的機器,這也太坑坑窪窪,地面不平了吧……”

江二叔笑呵呵:“怕驚擾到下頭的宮殿。”

“宮殿而已,都是死物,怎麽還會被驚擾,難不成這宮殿還活了?”

“好了好了,人家的遺跡,當然要謹慎些。”

“人家大師們都還沒說話,咱們抱怨啥,路又不是不能走。”

就是颠簸了些……

真正是人工挖出來的,看得出來,每一鏟子下去,用力都不太平均,大概是不少江家人下來挖掘的,并且看這條通道,絕不是今年竣工的問題,至少存在了好幾年。

何晏走在江霧身側,問道:“你來過嗎?”

“不曾,”江霧低聲說:“以前這邊是禁區,後面那幾下都是長老和家主挖的,就為了怕家裏人洩密出去,不過,現在對外開放,應該是沒研究出什麽。”

何宴點頭,他倒是适應良好,以前下的墓地,剛開出來的都有,還有各種機關,江家這邊,只有凹凸不平的通道,其實本身很安全。

這冰,得有數百年時間,甚至更長,并且因為常年處于冷凍中,你帶支火把進來,都不一定能烤出滴水來,堅冰都快長成石頭了。

路上,每隔一段,拐角處,都會被放置着一盞市面上十分昂貴的長明夜光燈,被包裹在一層防護膜內,光線柔和的,照耀着前方的路,由此可見江家的財力,确實令人難以想象。

也不知過了多久,連詢問的聲音都不見了,衣裙身穿江家制服的人,和身邊一群卡牌師協會的防寒鬥篷大師,以及防寒鬥篷下的黑胖何宴,沉默的走着。

光線越來越暗,幾乎拉成了一條虛弱的直線,等到最後一抹光消失,整個通道中伸手不見五指。

“怎麽了?”

“燈呢?”

“我沒帶夜視鏡啊,看不到路了。”

“還是往前走嗎?”

何晏在黑暗中看着,他絲毫沒守到影響的,先于衆人一步,轉過了最後一個拐角。

入目,是冰涼中泛着月光的光膜,椰子大小的一顆光球,放置在冰洞洞穴內中心的高柱中央。

上接洞頂,下接洞底,中心是一只巨大的貝殼敞開着,其中便放置着江二叔口中的光膜,在那光膜中,隐約透出幾分神異,緊盯着看時,又仿佛見到了一座遠處的宮殿。

令人驚豔!

別說是何宴這種只見過“豬将軍”和“海下三味真火”的人了,就連身後的一衆見多識廣的老牌卡牌師,也被轉過來的這一幕景象震住,呼吸停頓了一瞬。

說不上來什麽感覺,莫名的覺得寒氣更重,可也莫名覺得,這貝殼中的光膜,充滿了某種美感。

“就是這了,”江二叔松了口氣,把人帶到,他的任務就算完成了,“江家有不少人進入過光膜,但不曾探查到什麽,進入到裏面,只有空蕩蕩的宮殿,其他也什麽都見不到,很是神異。進入只需手心觸摸光膜,出來也很簡單,踏出內部區域的範圍邊界就可以。”

周時光說了聲“好”,率先進入其中。

在這方面,江家不會騙人,不敢也不會,數十家卡牌師協會的副會長、會長的都在這裏,雖然大部分都是些小協會、中等協會,可即使如此,也是一股龐大的勢力,江家不誠實,把人都坑在這裏,估計江家現在勢力再大名氣再盛,也扛不住聯盟的制裁。

其餘卡牌師等了一分鐘,見周時光沒跑出來,光膜也沒出現什麽變化,互相對視一眼,也跟了進去。

何宴排隊在後,輪到他的時候,伸手觸在光膜上,很奇異的感覺,好像在觸碰一個活物,那光膜還會呼吸一樣,在小頻率的震動。

也難怪江二叔之前說怕驚擾遺跡,這東西,還真說不好是不是有生命的。

畢竟見過“豬将軍”,何宴也不敢妄下定論,那陶俑,違背自然規律,還能動呢,他能怎麽說?只能是接受!

接受一切未知,一切不敢相信,以及……開始适應,開始平常心,仿佛又回到了原來的狀态。

但這一次,又有些不同了,原來是不求什麽,也什麽都不想要,但現在,很想要日子真的平靜下來,不會有通道,不會有傀,游戲……也只是游戲,億無法操縱人生,僅此而已。

只是,太難了。

何宴呼出一口氣,當失重和墜落感傳來,他睜開眼,入目是一片和外界同樣的冰湖。

人都不見了,只有他一個出現在湖面。

這湖面上,有巴掌大的小洞,密密麻麻,每一只小洞下,都有水波流動,似乎是冰下真正的湖水。

他走了一步,蹲下來,看向第一只小洞,有些神奇,小小的冰洞內,水面上竟然浮現出一輪淺淺的圓月,不知是何年代,那圓月中,又清晰的映射出一個人的影子。

這時何宴才訝然,原來此地小洞中的那輪圓月,其實是另一片未知年代的湖水中倒影出的圓月,而那道人影,大約是在湖邊行走,這才與圓月一起,被保存下來。

換句話說,這洞內浮現出的,都是別人錄制下來的影像。

只是錄制的人……或許不是人,而是天上那輪月亮?

“今日,見到那位将軍了,似乎并不似大人所說,那樣霸道蠻橫,只堪做兵刃用,這亂世……他也有心憂,只行事無法自在,各處受阻罷了,都是……身不由己。”

美貌女子坐在湖邊,垂首望着湖中月,嘆道:“我若引他為大人所用,卻不見得是好事,該怎麽辦是好。”

在她身後的那棵樹上,高大男子黑衣蒙面藏身樹葉之中,眉宇緊鎖,不發一聲。

畫面一轉,同樣的湖邊,高大男子眉宇間霸氣淩然,卻在看向身邊女子時,柔情似水。

或許面對喜歡的女子,人都會不自覺柔軟下來,不管身居何位,又是何種身份何種性格,都是如此。

何宴看了個大概,基本已經确定,這是古星上的人,只是不知哪個年代,或許和“豬将軍”差不多年代,但這些人,并無神異,只是普通人,所以何晏猜測,應該是“豬将軍”那一批神異人士斷絕了傳承,此後的一些年代中,都只剩一些普通人了。

譬如“李白”,“顧恺之”這些,和畫面中的景象類似。

他思考着,那小洞中畫面又是一變,這一次,同樣是在湖邊,這一次,再也不見了高大男子,只有蒼白着面的紅衣女子,她發絲淩亂,低聲說:“再讓妾為将軍,跳最後一支舞吧。”

她跳着跳着,目中空洞也無淚。

同樣的一片湖,同樣的紅衣女子,卻再也不見身邊的人。

何宴蹲再冰洞前,腿有些發麻,他下意識揉了揉腿,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想了想,他伸手戳進冰洞內的湖水中。

湖水冰涼,他手指卻攜帶着滾燙的溫度,作為天生能與靈溝通的人,他對于磁場層面的影像保存,是可以打破和截斷的,但這一次,他只是調換了下位置。

沒什麽想法,就是覺得,太凄涼了,或許現實本該是那樣的,可放到他面前,他也不太願意去感受,既然都是過去的人和事了,給後人,留下個好結果吧:

畫面掉轉。

第一幕:紅衣女子思念将軍,跳舞垂淚。

第二幕:……

第三幕:……

……

最後一幕:還是少女時期的明豔女子,臉頰上還帶着嬰兒肥,卻已初見國色,她穿着一身與第一幕同樣的紅衣,生澀的練習着新舞。

有人铿一下從樹上掉下來,是個黑衣人,面罩被樹枝劃了下來飛走,面容普通卻氣息霸道,讓人只以為這是個慣常愛爬樹的客人。

少女吓了一跳,卻并無擔憂,笑嘻嘻說:“府中侍婢貂蟬,見過這位大人,不知大人如何稱呼?”

“問這做什麽?”将軍似乎想要兇一點,卻在她笑嘻嘻的語調下,有些撐不住臉面,他扭過臉去,“呂布,莫要說你見過我。”

一別經年,只如初見。都重歸原點。

“你看啊,那個人不是回來了,”何宴自言自語,他發現自己是真的有些無聊,在這冰洞之上,玩起了拼圖,“人呢,往前看不要回憶,回憶是一個人的,把現在當做起點,再經歷以前的畫面,就突然變成了兩個人的。後來你身邊,也都是他的影子了。”

就好像,山沒消失,世界沒變,他回去了,所有的都保持原樣。遺忘,然後經歷。周而複始,才不會有悲傷。

“你做了什麽?”這時,一個稚嫩的聲音奇異的響起,“我錄的影,貂蟬看過都哭,怎麽你拼的,她看了很久,突然不哭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