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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父母二字。”
秦母聽到林夏突然的改口,眼皮跳了跳,聽到後面的話更是坐不住了,修長的指甲陷進了肉裏:“你,你是在為小岳抱不平。”
林夏看了她一眼,眼中滿是詫異:“阿岳忍了這麽多年都沒說什麽,我怎麽會不平呢?我是說我自己啊,你說就算我真是沈先生的兒子,但是他除了貢獻一顆精子以外還幹了什麽?”林夏把那天秦岳寬慰他的話說給了秦母聽。淡定的笑容仿佛真的在說的是自己的事情。
秦母優雅的坐姿有些不穩,腦海裏不斷地變幻着場景,一會兒是赤身裸體坐在秦父辦公桌上的女人,一會兒是自己看着自己八個月大的肚子,恨着秦父,恨着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如果不是這個孩子那個女人也不會趁虛而入,對,如果不是這個孩子,秦父還是愛着他的。姐姐的一番話更是讓她留下了心魔,要不要找人算一算,這個孩子是不是克母,緊接着秦岳出生了,那個女人是一個商業間諜,秦父的公司卻遭受重創,雖然後來公司置之死地而後生,秦父也不再流連花叢,但是秦岳克父克母的名聲是徹底傳了出去。秦母看見他就想到那個女人,仿佛就是他導致着秦父出軌。秦父愧對秦母,縱容着她的想法,而且見到秦岳仿佛就聯想起自己的的那個污點。而對于和秦父感情最好的時候出生的大女兒,秦母則是百般寵溺,兩者的巨大反差,導致秦岳在家裏如同透明人一般……
林夏仿佛困擾的抓抓頭發,語氣還有些天真:“我年紀小很多東西沒有阿姨見解深,但是你說,父母的錯應該讓孩子背負嗎?”
秦母白嫩如少女的手指開始戰栗,對于這個兒子秦母是心虛的,即使後來秦母有意的拉近和秦岳的距離,但是傷害畢竟是造成了,秦母如同施舍性的母愛讓兩人不冷不熱的關系在林夏的事情上最終跌至了冰點……不是沒想過是自己對秦岳的對待是遷怒,但是這麽直白的指責她的,林夏是第一個。
她手裏的手絹被扭成了麻花,最後站了起來,維持着僵硬的笑容:“你再考慮一下,畢竟回了沈家,你就是沈家少爺,誰都不能置疑你的身份。”眼神在林夏脖子處游移了一下,壓下心中的內疚,敷衍性的笑了笑。
走到門口時,秦母回頭看着她:“秦夫人太生疏了,你算是我姐姐的兒子,叫我一聲姨母也是應該的。”
林夏像是沒聽到一樣:“秦夫人慢走。”頓了一下補充道:“其實阿岳很渴望家人。”秦母的背影僵了一僵。
***
秦岳利索在最後一沓文件上簽字,放在一邊,最近罕見的進入焦慮期的樂溥湊到他身旁:“你最近工作狂啊?”還手欠的拿了桌上的一塊小狗餅幹吃了起來。
“嚯,弟妹最近喜歡狗呀?”
秦岳嘴角抽了抽,決定不跟他計較,這個蠢貨沒見到餅幹上的尾巴都是下垂的嗎?
“那是狼。”
樂溥樂了:“哪有狼這麽可愛。”秦岳扣上餅幹蓋子,臉徹底黑了:“有事說事,沒事滾蛋。”
“小氣吧啦的,再給我吃一塊。”樂溥又搶了一塊,一邊吃一邊感嘆道:“我應該把我妹子送給弟妹□□一下,這樣就不擔心未來妹夫退貨了,唉。”
秦岳決定原諒這個因為妹妹要出嫁陷入焦慮的蠢哥哥,反正之後他就沒有時間擔憂自己妹妹會不會嫁不出去了。
秦岳手裏的鋼筆一轉利索的合上筆帽,插在一旁的筆筒裏,整了整旁邊的一摞文件推給樂溥。
樂溥睜大了眼睛:“你要跑路?”
秦岳臉色一黑,覺得自己讓這個蠢哥哥忙起來真的非常有必要:“我要休假。”
“休假?!我怎麽不知道?!”樂溥怪叫。
秦岳抽出一張申請表,上面赫然簽着樂溥的大名:“請假單,你批的。”
“卧丨槽,半個月?!我批的?”秦岳點點頭,他才不會告訴他,是趁着他長籲短嘆時跟文件夾在一起給他簽的。
“十天。”樂溥苦着臉:“另外五天補給你,老大,最近在忙網游人設,離了你真的不行。”
秦岳低笑:“行,那另外再加兩天。”樂溥翻了個白眼,無聲的嘟囔道:“奸商啊。”
樂溥拍拍腦袋,來找他是什麽事呢?怎麽一下子想不起來了。
秘書敲了敲門:“總監,外面有一位姓秦的女士找您。”
秦岳挑挑眉:“我這就來。”
“我先走了,這段時間你就擔待着吧,有急事打電話。”臨走前不忘了搶在樂溥之前把最後一塊餅幹塞到嘴巴裏。
“小!氣!鬼!”樂溥氣的跳腳,等秦岳走了好一會兒,他突然一拍腦袋,想起來過來是找他什麽事了,妹妹牆上有一個古風海報,樂溥又去搜了一堆作品出來,想找那個畫手做美術指導,結果微博私信都找不到人,他知道秦岳混二次元,想問他認不認識這人,結果一下忘了。
“他人呢?”樂溥問秘書小姐。“樂總,總監和一位女士走了。”
樂溥胸口一悶,得,等他休假回來再說吧,這事也不急。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秦岳vs秦母,猜猜誰會贏?○w○
☆、小秦岳和想明白
*咖啡廳*
“找我什麽事?”秦岳面容冷淡:“一杯熱拿鐵,一杯白開水,謝謝。”合上菜單交還給服務生。
對面女人眉頭一擰:“你一定要對我這麽冷淡嗎?還有你請自己的母親喝一杯咖啡都不行嗎?”
“母親,大概您忘了,在我六歲的時候,是您親口跟我說,您寧願喝白開水,也不喝咖啡的,不過既然您改了口味——”秦岳擡手叫了服務生:“麻煩,再加一杯卡布奇諾,謝謝。”
秦母似乎被卡布奇諾刺激着想起了什麽,那還是很多年前,剛上小學的秦岳,老師布置的作業就是給自己母親調制一杯她喜歡的飲料。那時候的小秦岳雖然覺得母親對自己冷淡,他也不明白為什麽,真的覺得他的那些表兄說的是對的,大概是自己命不好,沒辦法給家裏帶來好運,但他依然覺得自己母親是天下最漂亮的人。
秦岳溜進廚房,纏着廚娘姐姐教他做秦母平時最愛喝的飲品,小秦岳一絲不茍的學着,等到秦母帶着姐姐從外面回來時,小心翼翼的捧着咖啡走到秦母面前:“媽媽,這是我做的……”
剛從沈家裏回來的秦母煩躁的揉揉眉頭,此時看到秦岳更加的不耐煩,姐姐的話也勾起了秦母心底的黑暗——“沈千心底裏一直有人!他把我置于何地?幫他生兒育女操持沈家,他!也不知道哪個賤女人……”
秦母的嗓音有些尖銳:“我不喝咖啡,秦思幫我倒杯白開水。”秦岳的姐姐秦思提着小裙子端了一杯白水走了過來,正是喜歡被衆星拱月的小公主有些得意的沖秦岳揚了揚下巴。
小秦岳的眼淚“吧嗒”一聲打散了那個笨拙的心形拉花……
“你……”
秦岳喝了一口咖啡,依舊面無表情:“找我什麽事?”
秦母回了回神,雙手交握,突然有些後悔來當姐姐的說客,說到底這件事情秦母并不覺得多理直氣壯。
“我…你能不能勸勸林夏,回沈家對他來說百利而無一害,再怎麽斷,他和沈家打斷骨頭連着筋。”
“你去找夏夏了?”秦岳的語氣中終于有了情緒。
秦母有些心酸,自己的兒子提到別人才有情緒,而那個人還是個男孩子。
“不是你說,讓林夏不要再出現在你們面前嗎?”秦岳嘲諷一笑。
“嗯?在我面前說你們會考慮考慮,結果呢?瞞着我把他叫到家裏,卻拿花瓶砸他?!”秦岳的眼中有着濃濃的心疼。
六年前的事情翻了出來,秦岳當時又是心疼林夏又是氣自己不争氣,急着把林夏送去醫院,沒有時間和秦母理論,沒想到還是縫了線落下了疤。
秦母張張嘴,有些手足無措,在她的印象中,秦岳一向是沒有情緒的,林夏說自己說的确實沒錯,大概自己真的沒有用心關心過他。
“抱歉,我……”
“這話你和夏夏說去,跟我說有什麽用。”
秦岳捏捏鼻梁,不打算繼續糾纏下去,他和林夏還約了在外面吃晚飯。秦母的下一句話讓他停止了結賬的手。——“我會和他道歉的,畢竟如果他認回了沈家,我就是他的小姨了。小岳,幫媽媽勸勸他,別一意孤行,你姨父當年留的財産有他的一份,沈老爺子……”
秦岳冷笑了一聲,直接挑明道:“然後呢?夏夏是不是要叫我一聲表弟?然後你想的是他回了沈家,沈家一定不會容許這種悖倫的事情發生,哪怕我們半點血緣關系都沒有。不用你出手,沈家也會出手幹預?”
“我沒有這樣想!我也是為他好,你不是也心疼他的身世嗎?這樣他就有家了,有什麽不好。”秦母嘴唇有點泛白,她心裏比誰都明白她到底有沒有想過。
“家?那是家嗎?那是龍潭虎穴!沈老爺子病逝才是姨媽想把林夏叫回去的關鍵吧。我聽說,沈老爺子一去,我那幾個不争氣的表兄弟開始争奪公司控制權。她打的如意算盤是讓夏夏回去當靶子順便團結一下他那幾個兒子嗎?”秦母的面色慘白。
“別把人都當傻子看。”秦岳站起來叫人結了賬轉身就走。
秦母叫住了他:“你怎麽知道林夏不會心動,現在不動心是因為他不知道他所繼承財産的價值,他對他自己的父親都如此薄情,你怎麽知道他會為了你放棄繼承權……”
秦岳猛的轉身,笑的有些狂妄:“我巴不得他對所有人薄情,只對我一個人有感情。”說到最後眼裏漸漸柔和起來。“而且,你當夏夏什麽都不知道嗎?他看得比我都明白。”
“那他為什麽……”不點破,還坐下來請自己喝茶,她不覺如果林夏知道了真相還能忍受她說這麽多。
“為什麽?”秦岳漠然的看着秦母的面容,沒有再說下去。
“還有,你不妨轉告姨媽,如果她再糾纏下去,我不介意夏夏認回沈家,希望她也別介意我插手幫夏夏把沈家搞到手,既然你們都認為那是他應得的。”秦岳聲音壓的很低。沈千那一輩的人沒有能拿得出手了,否則也不會老爺子一死,家裏就亂的不像話,而他那幾個表兄弟,個個眼高手低,對付他們幾個,秦岳還是有點信心的。
“你這是幫着外人對付你的姨媽?”秦母的臉上再也沒有血色了。
“姨媽?她不是一直說我是喪門星,克父克母嗎?”秦岳驚訝地挑挑眉:“而且,往私裏說,夏夏是我共度一生的愛人。往遠了說,不是你們說的嗎?他回了沈家就是我的表哥了,既然是表哥,怎麽會是外人呢?”說到愛人這個詞時,秦岳的眉目間帶了溫柔,說到表哥時,眼中又帶了上了忍俊不禁的笑意。
秦母看着秦岳挺拔的背影,癱軟的靠在沙發上,背後出了一層冷汗,真是兒大不由娘。更何況,曾經聽話乖巧的兒子是被自己親手推開的。
……至于姐姐打的那些主意,怕是行不通了。
***
“他是這麽對你說的?”沈夫人的聲音陡然拔高,顯得格外尖銳。末了絮絮叨叨道:“真是不知好歹…”
秦母神情恍惚,腦子裏全都是下午兒子講的那些話以及秦岳後來發來的一條短信——“為什麽?我确實怨過你,但是從頭到尾夏夏勸我。他說,他自己沒了父母不願意我也如此,他說不願意我們因為他的原因鬧僵…”秦母腦子裏來來回回的是那幾張面孔,有那個坐在秦父書桌上的女人,有小時候小心翼翼捧着咖啡的小秦岳,還有那個無論什麽境地總是不卑不亢的少年,腦海中最後定格在相偕而去的兩道背影上……”
“小妹,你在聽我講話嗎?!”秦母的手被抓的生疼。無聲的嘆了一口氣,生平第一次違背了長姐的意思:“姐,算了吧。”
“你說什麽?!”沈夫人的聲音讓秦母想起了小時候家裏養的老貓爪子刮過玻璃窗時的尖銳。那是她唯一一只寵物因為弄亂了姐姐化妝臺被扔了出去,自己卻沒有勇氣把它撿回來。
秦母不着痕跡的轉了轉手踝把手腕掙脫了出來,輕輕掩住了上面的紅痕。仿佛下定了什麽決心,輕聲道:“姐姐,算了吧。”下垂的眼睑沒有焦距,仿佛透過了時空,看到了被孤立被欺負被忽視的小秦岳。“孩子都是無辜的,錯在父母,又怎麽能遷怒到他們身上呢。”這個道理自己早該想明白的…
作者有話要說: 預告一下,下章很甜,請裝備好钛合金眼鏡。=3=
☆、小反轉和嫁給我
“我們要去哪裏?”坐在車上的林夏茫然地看着車外的風景,頭上的小卷毛還到處亂翹。
“你猜。”秦岳難得的惡趣味。
“我覺得你要把我拐賣了。”男人今天開始休假,竟然破天荒的沒有沒有抱着他在床上睡到地老天荒,一大早就乒乒乓乓的收東西,順便把他也收拾了,衣服是秦岳幫忙穿的,牙是直接塞到他嘴裏的,導致林夏現在還處于呆萌的狀态。
“你要把我賣去當童養媳嗎?”林夏叼着牛奶盒。
秦岳無辜道:“怎麽會,哪家人這麽有錢能買下你。”面無表情的總結道:“無價之寶。”
“咳咳。”林夏被牛奶嗆到了,努力讓上翹的嘴角放下來:“下次說情話時要打報告。”
秦岳從善如流的應道:“好。報告夫人,我能說情話嗎?”
林夏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彎了眼,好奇的打量周圍的景色:“我們去哪裏?”
秦岳指了指剛剛打開的GPS上的某一點。
林夏驚喜的眨巴着長長的睫毛,作出一副乖巧的樣子:“我們去旅游?!”
秦岳失笑:“不知道的人以為我虐待你呢?”
“哪有?”林夏揉揉鼻子,不過他們大學畢業之後,确實很少旅游了,秦岳長假很少,雙休日又走不遠,兩個宅男更願意窩在家裏耳鬓厮磨。
“去幾天?”林夏開心的問。
“想呆幾天呆幾天。”秦岳空出一只手揉了揉林夏的頭發。
林夏拿過自己的手機和秦岳的手機,登上了微博發出了兩條不太一樣的微博——
@月下見美人:要和美人去約會咯好嗨森,不接急,有事留言。[偷樂]
@cv蘭陵:出門旅游,不接新不接急,有事私信or企鵝。[配圖]
林夏咔嚓的照了一張車外的風景,玻璃窗上面還能模糊的倒映着車裏兩人的影子。
蘭陵不愧是cv圈的紫紅,微博剛發出去,微博底下就多了一串評論——
“王爺get到了暗戳戳曬恩愛的新技巧。”
“旁邊的人是不是王妃。”
“嗷!開車的是王爺的話,也就是說,拍照的是王妃嗷!!”
“王妃看過來,舔手舔手藝,我們也要吃小餅幹。”
……
林夏窺了窺屏,把兩人關掉網絡的手機都扔到後座上,興奮的伸出雙手:“解放咯。”
秦岳心底一軟,果然加班加點把假期空出來是對的,最近二次元三次元的事情太糟心,林夏雖然沒說,但是還是看得出來不太開心。
秦岳把車停在了小鎮門口,左手拖着行李,右手牽着背着畫板左看看右看看興奮的不得了的林夏,覺得自己就像帶孩子的家長,不過,甘之若饴。秦岳低笑。
秦岳把林夏帶到預定好的客棧,林夏看着古香古色的建築,不住的戳着秦岳:“什麽時候預謀的?”現在恰逢暑假,雖然剛下過一場雨,人不算多,但是這種旺季,至少要提前半個月才能訂到。
“這怎麽能叫預謀。”秦岳包住他的手,預謀的還在後面。
秦岳報了手機號:“你好,我之前訂的一件大床房。”
“你好……”一個男聲同時響起。
兩人對視了一眼,相互打量了一下,那個男子笑了笑做了一個你先的手勢,秦岳點點頭。
客棧老板把他和林夏的信息登記完畢後,秦岳收了身份證,抛了抛鑰匙,牽着林夏的手準備上樓。
在他身後的男子身邊還跟着一個娃娃臉的少年,兩個人不知道在講什麽,男子視線略過他倆牽着的手,不禁挑了挑眉,對秦岳和林夏笑了一笑。
秦岳不以為意,牽着的手為了方便更加高調的變成了十指緊扣。
秦岳走上臺階,身後一個少年音響起:“老板,一個大床房。”秦岳腳步頓了頓,和林夏相視而笑。
進了房間,林夏脫了鞋子就撲到雕花大床上滾了兩圈,滿足的嘆息道:“好像在古代。”歪頭看了看放東西的男人,吹了聲口哨:“美人,快來侍寝。”
秦岳不緊不慢的走過來,壓迫性的身高站在床邊彎腰看他,抹了一把他的臉:“王妃今天這麽主動,本王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罷壓在林夏身上。
“哈哈……不要過來,你拿錯劇本了,你才是美人。”林夏趕緊爬到床頭。
兩人正鬧着,門外對面響起了鑰匙聲:“哇,床好大,雕花好棒!”“小心,別碰着自己……”
秦岳和林夏鬧着鬧着攤在床上,頭對着頭笑,一個燦爛一個溫柔,真好,我們不孤單,還有很多人和我們一樣,和相愛的人行走在陽光下。
***
兩人吃了午飯,睡了一覺養足精神,下午才開始玩。沒有攻略沒有計劃,走到哪算哪。剛下過雨的小鎮難得的涼爽,青石板鋪成的路,細碎的花瓣打着璇兒飄蕩下來,白牆黑瓦有着懷舊的感覺,仿佛又回到兩人十七八歲的年紀。
那是林夏給他補課後的第一次期中考,秦岳終于擺脫吊車尾的排名,考到了全年級的中游。林夏答應他只要進步了就答應他一個要求。
只能說秦岳雖然當時還沒開竅但是天生就是個不吃虧的主兒絲毫不放過任何福利。秦岳讓林夏帶他出去玩,最後都沒有出去旅游過的兩人也是敲定了一個S市周邊的古鎮。
坐着晃晃悠悠的公交車,木頭的凳子,汽油的味道和肩膀上枕着的少年。睡在狹窄的民居裏,木頭的房子,擠着的兩個雙人床。林夏仿佛還能記起那時候鼻尖充斥着皂莢的味道和淡淡的汗味。兩個人湊着錢買小吃,你一口我一口。折着枯掉的細竹子當釣竿,釣上來的幾條小魚讓房東阿姨炖了湯喝。最後念念不舍的離開時,還是寡言的少年看着他認真的說:“以後我們還出來玩。”林夏當時只是一哂而過,畢竟孩子都是健忘的。
不過,幸好,少年的諾言還在,身邊的這個人也沒有變過。只不過當年的寡言的少年已經長成了俊朗堅毅的青年。當年枕在他肩頭的孩子也變成了能用寬廣的肩膀給他依靠的男人。
秦岳低頭看着他:“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出來玩,也是到了一個古鎮上嗎?”
林夏低笑,太熟悉就是這點不好,想什麽都知道。
太過随心的後果就是在彎曲的巷子裏迷了路,林夏隔着一條街看着穿着休閑裝把劉海放下來的秦岳有些挪不開眼,掏出素描本幾下就勾勒出了他的輪廓。
正在看地圖的秦岳看到他在畫他,回頭正要說什麽的時候,“咔嚓”一聲,兩人的目光都挪到了拿着單反的少年身上。
正是住在他們對面的少年,少年看到他們看過來,比了一個大拇指,笑的很開心:“回頭發給你們。”
和他一起的男人拿着剛出爐的梅花糕回來,看到這一幕有些無奈:“抱歉,喬喬沒有惡意,如果你們介意……”
林夏笑笑:“不介意,回頭留個郵箱,記得發給我們。”
又是“咔嚓”一聲,少年美滋滋的拿着相機給秦岳看,秦岳看見屏幕裏的漂亮的青年,不自覺的柔和了起來。
少年就着男人的手吃起了小吃,腮幫子塞的鼓鼓的,口齒不清道:“回頭見。”
林夏被他逗樂了,揮手道:“回頭見。”見到男人給他仔細的擦着嘴邊的細屑,了然的一笑。
兩人不避諱的十指緊扣享受着小鎮上的靜谧,林夏突然想起了什麽:“诶,你還記得那個男人怎麽叫娃娃臉的嗎?”
秦岳愣了一下:“我沒注意。”
林夏抓抓頭發,有些茫然,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麽?
***
秦岳拉着林夏上了客棧的天臺,四周是雕花栅欄,頭頂上星羅棋布。突然星空中閃了閃,林夏指着天空激動的拉着秦岳的手:“是不是流星。”
男人低笑:“所以要許願。”秦岳雙手合十包着林夏的雙手:“許願要閉眼。”
林夏聽話的閉上了眼,卷翹的睫毛像合上翅膀的蝴蝶趴在眼睑上,心裏默念着願望,突然感受到手指冰冰涼涼的觸感。有些茫然的睜開雙眼。
秦岳放大的五官出現在他眼前,抵着他的額頭,深邃的眼眸像銀河一般望不到底,華麗的聲線深情道:“夏夏,能不能讓我的願望成真?”
林夏愣愣的看着自己手上多出來的銀色指環,等他反應過來時,自己的嘴角已經咧到了耳根,彎彎的眼眸綴滿了細碎的星辰:“好。”頭頂萬千流星劃過,恍若星河。
“你的呢?”願望達成的秦岳掏出另一個指環。
林夏拿過大一圈的指環突然單膝下跪:“嫁給我吧。”
秦岳:“……”他是不是錯過了什麽必備的情節?
林夏搖着他的手:“快點答應。”不等他的反應就把指環套進了秦岳左手的無名指。
秦岳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反應,幹脆一彎腰把人打橫抱了起來。
林夏看着星光下秦岳有些糾結但卻溫柔的臉龐,左手悄悄勾住了他的無名指,銀色的指環輕輕的碰撞。
林夏輕笑:“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秦岳低頭深深的望着他:“執子之手,與子攜老。”
昏黃的燈光籠罩着雕花大床,洗了一個漫長的鴛鴦浴的兩人已經累的睜不開眼了。林夏不知道想起了什麽,突然坐了起來:“你預謀已久!”
秦岳低笑把他拉了下來:“套牢了,就跑不掉了。”
“…也沒有想跑阿…”林夏呓語道,側身滾到了他的懷裏,秦岳看着兩人相勾的指頭,抽出環住他的右手拍了張照片——
@cv蘭陵:晚安,我的全世界。【圖片】
秦岳低頭親了一下快睡着的愛人,關掉了壁燈,把睡覺不太老實的林夏圈在了懷裏,滿足的仿佛圈住了整個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 求婚惹,明天有洞房花燭夜【好吧。并沒有。
其實我覺得對于他們來說只是一個形式而已,但是冰山不浪漫則已一浪漫吓死人。
作者本人很喜歡脍炙人口的那句話的前半段“死生契闊,與子成說。”=3=
明天有今天出現的娃娃臉少年,好吧你們應該都能猜到是誰了。麽麽噠。
☆、小喬喬和大反轉
林夏和秦岳鑽進了一個很有特色的飯店,木頭凳子木頭桌,菜單用木牌挂在牆上,送茶水的是一個短打裝扮的店小二。他們剛坐下,外面就開始啪嗒啪嗒的砸起了大雨點。林夏笑道:“我們運氣真好。”果然不一會兒,店裏的桌子就被坐滿了。
林夏正琢磨着牆上的菜單呢,一道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老板,還有位置嗎。”店小二有些為難:“兩位客官,現在沒有空位了。”林夏偏過頭去就看見兩個進來避雨的兩個人。說話的那人恰巧是上次給他們照相的少年,只見少年有些失望,開始環視整個飯店。
林夏舉起手向他們揮了揮:“這裏。”
少年眼睛突然放光,扯着旁邊看起來稍微成熟的青年就走了過來。
“好巧。”
林夏示意他們坐。少年笑眯眯的道了謝,拽着青年就坐了下來。眼神打量到兩人帶的對戒,一副我很懂得表情。
掏出毛巾遞給了青年:“南哥,擦擦頭發。”
青年接了過來,先用毛巾給少年擦拭着被雨水打濕的地方。
舉手投足之間是不避諱的親昵。
林夏眼中帶笑,是讓他們放寬心?還是兩個人本來就不在意別人的看法?
無論是哪個原因,林夏都對兩人産生了好感。看了看秦岳,男人眼中也有了暖意。
等兩人收拾完後,少年先開了話頭:“我叫喬森,你們可以叫我小喬。”
林夏被杯子裏的水嗆了一下,他終于知道他當初漏掉了什麽了,秦岳幫他拍背,眼中也含了笑意。
“程司南。”青年簡短的介紹了自己的名字。
唔,這個聲音就更耳熟了,林夏和秦岳交換了一個眼神,眼中都寫滿了驚奇。之前是沒往這邊想,但是想了之後……
“秦岳。”想了想,秦岳聲音帶着笑意的補充道:“你也可以叫我蘭陵。”
“咳…咳咳……”這回輪到喬森被嗆到了。一邊咳一邊指着秦岳,張大了嘴:“咳…王爺。”說罷還推了推程司南:“你個聲盲,我都說了,他的聲音很耳熟的。”
程司南揚揚眉,也是一臉驚訝,突然意味深長的看向林夏:“王妃好。”
林夏也不介意,調侃道:“難怪當初小喬能給玄魚那麽大個驚喜。”原來玄魚是聲盲啊。
程司南有點窘迫的摸摸鼻子,他确實是對聲音不敏感。
喬森瞪大了眼睛:“诶?你知道?那你知道王爺天天在微博秀恩愛的事嗎?”
“咳……”林夏有點羞澀的看着秦岳,沒想到秦岳撐着腦袋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自我介紹一下,林夏,唔,你也可以叫我月下。”熬過最開始的羞澀,林夏也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喬森凳子哐當一聲,好在被程司南扶了一把,差點沒坐到地上。
喬森兩眼眩暈的看着也很震驚的程司南,指了指自己的臉:“快掐我一下,我是不是在做夢。”
程司南看了看周圍的人沒人注意過來,快速的在他指着的地方親了一下。
喬森一把捂住被親的地方,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流氓……”
被秀了一臉的秦岳夫夫終于感受到了平時別人的感覺了。
等喬森終于成功接受月下是個男人,月下是個很美的男人,月下這個很美的男人是傳說中的王妃之後,成功認親的兩對CP開始相聊甚歡。
“我早該想到的!你看昨天王爺發的微博。”
喬森指着蘭陵的微博給林夏看,林夏耳根子有些發熱,他沒上微博也就沒有看到這一條。
喬森嘆息道:“不過沒想到王爺這麽反差。”網絡上喬森敢和蘭陵插科打诨是因為蘭陵自帶華麗音外加偶爾開開小玩笑,附加的炫妻狂魔的buff讓他親民了不少,然而現實中的秦岳除了buff沒變以外,根本就是兩個人,坐在那裏什麽都不說就氣場大開。不過程司南倒是不怵他,兩個人聊的挺開心的。這難倒是攻攻相吸?喬森腦洞瞬間像脫缰的野馬一樣跑的沒影兒了。
“不過你也很反差。”性別都不一樣了能不反差嗎?林夏忍笑:“我告訴過你們的,只是你們都不信。”喬森晃着腦袋:“都怪我年少太天真。”這樣回想起來,月下确實在很多地方都說過,只是都被別人當做調戲的梗罷了。
突然一拍桌子:“難怪那天王爺發那麽大火,那個豆腐花竟然在王爺面前撬他牆角。”簡直喜聞樂見。“诶,他後來還有騷擾王爺嗎?”林夏聳聳肩:“沒了吧,他好像還挺怕阿岳的。”喬森拍拍林夏的肩:“放心吧放心吧,王爺絕對不會叛變的。”
秦岳聞言突然看了喬森幾眼,對程司南笑道:“還沒跟你說恭喜呢,得償所願。”他是知道程司南有一個暗戀很久的小竹馬的。
“彼此彼此。”程司南意有所指的看着他的戒指。
秦岳莞爾,抛開了初見的生疏,本來在網上就很熟撚的幾人,很快就打成一片。吃完飯的四人,開始結伴游玩,喬森舉着手機叫嚷着要合照,最後還是由最高的秦岳負責充當人工自拍杆。“咔嚓”一聲,留下了笑容燦爛的四個人。
夜幕降臨時,喬森說要去寄明信片,分別時喬森不知道在秦岳旁邊說了什麽,秦岳點點頭,喬森歡呼一聲就拉着程司南往郵局方向走。
果然還是活力四射大學生,林夏好笑的搖搖頭,笑盈盈的問秦岳:“他說什麽了?”
秦岳摟住林夏的肩,向可以看晚霞的湖泊走去:“你回去看微博就知道了。”
林夏洗了澡之後半裸着趴在床上,好奇的上了微博——
@南有喬木:號外號外:巧遇王爺和…王妃!!一個顏值擔當,一個氣場擔當,一個苦力擔當,我是智商擔當[得意]可以出組合了有木有,猜猜都是誰誰誰?[圖片]
圖片是四個人的合影,不過臉都被小人擋住了,看到秦岳眼前的是一個面癱小人,自己臉上是一個大眼睛bilingbiling的小人,兩個小人一起看有着莫名的反差和喜感。林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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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