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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判暗搓搓地磨磨爪子, 它有預感,鬼燈和鬼舞辻無慘無慘的相關信息絕對會成為爆點,多少人好奇輔佐官和前地獄少女的婚姻生活啊。只要它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鬼燈怎麽也怪不到它頭上。
鬼燈松開手,把小判往上一扔,轉而掐住它的兩臉肉撕扯:“把你的口水擦一擦。”
“喵。”小判舔了舔它的爪子, 恭維道:“鬼燈大人好巧啊, 你們也是來買萩餅嗎?”态度跟之前大相徑庭。
鬼舞辻無慘用手肘頂了下鬼燈的腰側, “走了。”他懶得管小判的小算盤。
聽到鬼舞辻無慘的話,鬼燈順勢要扔下小判, 小判扒拉住鬼燈的袖子, “等一下喵。”他還沒打聽呢,兩個當事人也太着急走了。
這下子改為是鬼舞辻無慘拎着小判, “你有什麽事。”
小判搓着手,讨好道:“無慘大人,最近有空接受喵的采訪嗎?”閃着星星眼的可愛外表下盡是摩拳擦掌的沖動,到時他趁着采訪的機會, 明面上寫正經內容, 背地裏再找家口風緊的雜志社爆料, 簡直一舉雙得。
鬼燈眯着犀利的眼睛, 小判反射性瑟瑟發抖, 弱弱地表示自己絕對不會對鬼舞辻無慘的名譽造成影響。
鬼燈冷嗤, 之前小判找自己采訪就有前科, 別提找上鬼舞辻無慘。完全是一瞬間, 鬼燈百分之百的洞察出小判的打算。
對于這樣的無良記者,鬼燈從來不會留情面,當衆戳穿了它。
小判嘴硬不承認:“別這麽想喵, 喵改正了,之前不是還幫宋帝王做過報告。”
見他提及此事,鬼燈當即用食指戳進小判的腦門中央,場面差點見血,小判說完自己也覺得不對,這也不能怪他,宋帝王和他的輔佐官……
對了,那位輔佐官叫什麽名字呢?小判又一次記不住他。
小判一邊忍着痛,一邊耳朵焉下道:“如果你們不願意,喵放棄好了。”這次不行,之後它還會找準時機,它是一只不會輕易放棄的貓。
鬼舞辻無慘勾起唇,拂掉鬼燈的手,輕柔地拍拍小判的腦袋,“我也沒說不答應。”
“!!!”小判本身也沒想到會有意外之喜,頓時有些不可置信,但又懷疑鬼舞辻無慘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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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舞辻無慘蹲下身,把小判放上地,甚至理了理它的衣服,把小判搞得毛骨悚然,鬼舞辻無慘不可能這麽好心,絕對是有陰謀。
“養這只貓怎麽樣?當寵物就不錯。”鬼舞辻無慘轉頭跟鬼燈說。
“家裏養了金魚草,貓會吃魚。”鬼燈是個動物愛好者,至于為什麽不養其他動物,根本原因在庭院裏的一群金魚草。
鬼舞辻無慘佯裝嘆氣,“看來不能養你了。”
‘這個人想幹嘛?’小判蜷縮起尾巴,尋找起附近的逃脫地方。
鬼舞辻無慘撓起小判的下巴,“別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不等小判松口氣,鬼舞辻無慘緊接着補充,“既然鬼燈不要養你,傳說貓又的妖力不錯,炖湯怎麽樣?”後面的話鬼舞辻無慘是沖着鬼燈問去的。
小判強烈反抗,內心源源不斷吐槽鬼舞辻無慘小心遭到愛貓協會的強烈譴責,還有這種事當它面問,到底是幾個意思?
“怎麽會?我可是動物之友。”鬼舞辻無慘淡淡道。
接受小判的采訪不過是鬼舞辻無慘無聊拿來解悶的,并沒有多上心,再說接受是一回事,放出去就不是了,鬼燈的權利在娛樂圈可以說是一手遮天,阻攔一個八卦報紙的內容綽綽有餘,鬼舞辻無慘完全不用擔憂小判洩露出去什麽不适宜的內容。
小判每次見到鬼燈就要胃潰瘍,鬼舞辻無慘莫名期待它以後也對自己産生精神和肉體的抗拒。
小判打了個寒顫,直覺告訴他有危險,但采訪鬼舞辻無慘成功的誘惑太高,小判的兩爪當即踩了進去。
鬼舞辻無慘捏住小判的其中一根尾巴,親切說:“既然答應你了,後天你再過來。”這兩天是禮拜,一岐日和學校放假沒上課,鬼舞辻無慘索性帶他們玩兩天。
一岐日和這次來還帶了作業,跟樒她們聊得差不多,就鋪開練習本寫了起來,留夜鬥一個人在女人堆裏,在座知道她是學生的都十分體諒,但夜鬥也不用一岐日和憂慮,畢竟人已經完美融入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夜鬥神好像一個人。”馬頭捂臉嬌羞道。
阿香羞赧道:“失禮了,其實我也有這樣的感覺。”
“哞,原來不是我一個人。”牛頭莞爾。
沒聽懂的夜鬥左右亂看,她們不知道在打什麽謎語。
座敷童子抽出一張照片給夜鬥,這是之前她們給白澤拍的,因為磨磨頭把相機借給了她們。心血來潮的座敷童子把當天遇到的人都拍了進去,白澤就在其中。
夜鬥不解地翻過照片,在看清照片上人的長相後,夜鬥陷入凝思,與其說想像他,從這個長相來講,倒不如說非常像鬼舞辻無慘的姘頭鬼燈。
“他們兩個人可讨厭別人說長得像了。”
“原來是這樣。”夜鬥産生好奇,三下兩下就從她們口中得知了鬼燈和白澤的淵源歷史。
大家也沒想着隐瞞,跟他們倆稍微熟一點的人都知道這點小道消息,不介意多一個夜鬥。鬼舞辻無慘是白澤的好友,他們兩個的那點淵源便算不得大事,總不會是你死我活。
等一岐日和寫完了作業,夜鬥的一張嘴就把地獄那點事打探得一清二楚。
芥子是後半場來的,地獄裏的事把它拖到了現在,阿香讓出一個位置給它,關心問道:“芥子醬今天很忙嗎?”
“有一些要逃跑的犯人。”芥子折磨亡者的手段從來不低端,導致時常會有人想逃跑,芥子還得把他們找回來。
阿香低下頭:“那真是辛苦了。”
芥子揮了揮手,道:“我覺得在這個工作中收獲了很多。”獄卒果然是最适合它的工作,跟其他純粹為了生活的獄卒不同,芥子待得如魚得水。
阿香拿出新的茶具,道:“可別太累着自己。”
“謝謝。”
芥子後知後覺得發現了跟牛頭馬頭講話的夜鬥,對方是個男性,而她們這是女子會,納悶道:“他是誰?”
“他是高天原來的神明,唔,陪那位姑娘來的,兩個人似乎在交往。”樒說道。
芥子的耳朵微微一動,鼻子嗅起,那個女孩子身上是人類的氣息。
樒笑道:“她是無慘先生邀請來的。”
一切都說得通了,芥子四腳朝地,跳到了一岐日和的桌子上面,再立起身禮貌示好:“初次見面,我叫芥子,是一名獄卒。”
女孩子都是喜歡可愛的生物,一岐日和也不例外,夜鬥也喜歡,但一岐日和從未見過他養過。
因為處在地獄,一岐日和沒有為兔子開口講話而感到震驚,認真地回複道:“你好,我叫一岐日和,叫日和就行了。”
芥子碰住自己的臉,“你認識無慘先生?”
一岐日和微微一愣,她跟鬼舞辻無慘倒沒有很相熟,彼此的聯系全靠座敷童子,于是實話實說。
“無慘先生很喜歡你呢。”芥子說得是實話,除了白澤和鬼燈大人,它還沒見過鬼舞辻無慘對誰另眼相看。可能就是這樣,芥子才想跟鬼舞辻無慘交朋友。
在芥子的擇偶觀中,鬼燈和鬼舞辻無慘一類是它的目标,它讨厭中央空調類型的公兔子,鬼燈和鬼舞辻無慘感情深厚得結婚了這麽多年,更加讓芥子确認。
關于鬼舞辻無慘,一岐日和知道的全是座敷童子告訴她的,但可信度有待商榷,畢竟座敷童子說的話都是帶濾鏡的。
鬼舞辻無慘的發尾掃過雪白的脖子,帶來絲絲癢意,伸手想去撥弄。鬼燈不知道從哪掏出一根黑色的發繩,替鬼舞辻無慘束了起來,道:“比之前長長了一點,要去剪掉嗎?”
“是嗎?”鬼舞辻無慘不愛照鏡子,自然不清楚頭發的情況,但鬼燈說長了肯定也不是騙他,“那就去好了。”不過是件小事,鬼舞辻無慘抱有無所謂的态度。
見狀,鬼燈按住鬼舞辻無慘,兩個人靠得近,近到鬼舞辻無慘快要認為他要親自己,只聽鬼燈一字一頓道:“我來幫你剪吧。”最近段時日,他一直想琢磨下剪發的技術,可惜沒有實驗品,鬼舞辻無慘就這麽一無所知地走進他的預謀裏。
鬼舞辻無慘沉默了:“…………”
好歹相熟多年,鬼燈對某種頭型的執着他還是知道的,“前面有家理發店。”鬼舞辻無慘也是有尊嚴的,他絕對不剪那種清爽型的頭發以此來滿足鬼燈的癖好,他的犧牲未免有點大。
鬼燈誘哄道:“放心,我的技術不錯。”
鬼燈說得信誓旦旦,鬼舞辻無慘卻毫無信任。鬼燈嫌麻煩,除非工作需要,很少會去理發店,時常會自己用剪刀剪掉頭發,但那只是普通的剪短,沒有一點技術含量。如果鬼燈是單純得想給他修剪發發,鬼舞辻無慘也不介意,可瞧鬼燈躍躍欲試的樣子,分明不是這個意思,鬼舞辻無慘滿心拒絕。
“不用,太麻煩你了。”鬼舞辻無慘委婉道。
鬼燈意外地不配合:“不麻煩。”
鬼舞辻無慘僵硬地站了幾秒,原地緬懷了下他的頭發,安慰自己就算到時鬼燈手殘了,他還能讓頭發快速長出來。
等等,鬼舞辻無慘意識到一件事,他是在用自己的頭發哄鬼燈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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