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
經過一晚上的調養,安如芷早起感覺精神了些,遂在丫鬟的服侍下洗漱了番。
這廂丫鬟剛撤下,那廂玉落已經帶領着一幹人等将食飯擺到了暖月閣,“嫂嫂,你身體剛恢複,不宜走動,咱們一家人還是在這兒吃飯吧。”
說罷,就差人去往玉漓軒請微生玉漓。
安如芷望着滿桌的精致食飯,有點感到受寵若驚,“玉落公主,其實……”
“哎呀,嫂嫂,你不要喊我公主,那樣就生分了,往後你和王兄一樣,喊我玉落就可以了。”玉落蹦跳到安如芷近前調皮地做了個鬼臉,然後又快人快語的叽喳開來,“嫂嫂,你趕緊和我說說你和王兄的故事吧!王兄從來沒往家裏帶過女人,父王都為王兄着急好多年了……”
安如芷忽有一剎那的恍惚,感覺好像是雪央來到了身旁,這兩個小丫頭真是驚人的相似,都是那麽調皮話多,都是那麽熱情,還都單純恰似綿軟潔淨的白帛。
“嫂嫂,你在想什麽?”玉落扶着安如芷坐下後,就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盯着她。
“沒什麽,”安如芷尴尬的笑了笑,竟然一晃就走神了,“我只是想起我的妹子雪央,你們倆真像。”
安如芷忍不住寵溺的摸了摸玉落的額發。
“雪央嗎?是澈大哥說的那個雪央嗎?”玉落一臉興奮地抓着安如芷的手,“我偷聽過,好像澈大哥徹夜不眠的出去查詢過好多次,雪央姑娘是被壞人抓走了嗎?”
安如芷無言以對,眼裏泛起了淚光,她本想盡自己所能以彌補對雪青夫婦的虧欠,可是再次事與願違了!
“嫂嫂,你莫傷心!”玉落一看安如芷的傷心模樣便趕忙安慰起來,“王兄現在也正派人追尋着呢!雪央姑娘定會吉人自有天相的。”
安如芷輕嘆了口氣,心想或許終極此生再也見不着雪央了,也罷!若她知道了真相,見着那也只能徒增她對自己的仇恨。
想到此的安如芷對着滿臉憂慮的玉落微微一笑,“那就承玉落吉言了!還有,我喊你玉落,那你往後就不要喊我嫂嫂了,還是喊如芷姐吧!喊嫂嫂有點不妥……”
安如芷別扭的皺了皺眉,她不知道該怎麽說明這件事。
“喊嫂嫂很親切啊!我覺得玉落這樣喊挺好的。”微生玉漓搖着撒金镂空折扇步進了暖月閣,心情看似很好,連眼睛裏都盈滿了笑意,“既已進我家門,何來稱呼不妥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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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如芷的心髒不由自主的顫了顫,難道他是真想要娶我?為何我會如此的緊張?
“對啊!反正早晚都要嫁給王兄,嫂嫂就不要在意稱呼了。”玉落笑嘻嘻的挪到桌子對面,故意空出安如芷旁邊的位子,“王兄,趕緊坐下吃飯吧。”
微生玉漓倒也沒在意玉落的有意為之,反而再平常不過的甩開衣擺緊挨着安如芷坐了下來,“來,如芷,吃飯前先喝點粥吧。”
微生玉漓說着就拿起湯勺舀了一小碗擱到安如芷面前。
安如芷始終沒敢擡眼與微生玉漓對望,她不知怎麽的竟感到前所未有的慌張,心撲撲亂跳個不停。
坐在對面的玉落故意撅着嘴撒嬌道,“王兄,你都沒有給我舀過湯,你偏心。”
“唉!人家都有媳婦了,哪還管得了你呀?”抱劍慵懶而入的公儀澈很是同情的拍了拍玉落的肩膀,“看來,只有澈大哥來給你舀湯了。”
“我才不要你呢!”玉落嘟着嘴喃喃道,“往後我也找一個像王兄疼愛嫂嫂一樣疼愛我的人。”
“你還不要?”公儀澈用劍戳了戳無限遐想的玉落,“大早上吃飯也不喊我!你小丫頭是想造反嗎?”
“你吃不吃的無所謂,”玉落朝炸毛的公儀澈使勁吐了吐舌頭,然後又笑眯眯地望向安如芷,“主要是嫂嫂要吃好。”
安如芷擡頭報之以尴尬的一笑,接着就低下頭一點一點的喝着粥,渾身如坐針氈般難受。
“還不舒服嗎?怎麽看起來沒食欲?臉怎麽紅了……”微生玉漓皺着眉探手覆上她的額頭,“該不會發燒了吧?”
“沒,沒有……”安如芷小聲嗫嚅着,刻意往邊上挪了挪,不至于緊貼着那暖熱的身體。
她從未與男子在人前如此親密,遂壓抑的喘不過氣來,臉也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嘻嘻,”玉落捂着嘴偷笑着,“我看嫂嫂是害羞了。”
“你王兄看她那眼神就像看食物一樣,人家能不害羞嗎?”公儀澈撕咬着肉餡包子含糊不清地在玉落耳邊嚷嚷着。
“看食物?”玉落好奇地側了側頭。
“就是恨不能把她給吃了,就是……”公儀澈邊解釋邊伸手去拿包子。
結果包子沒拿成,話也沒說完,卻“啊”的一聲抱着腿彈跳起來,滿口沒咽下去的包子也噴了出來。
“你,你小子……”公儀澈龇牙咧嘴地伸指指向若無其事的微生玉漓。
微生玉漓很是和善的朝公儀澈微微一笑,然後握着包子伸手一甩就堵住了他的嘴,“澈弟,趕緊吃包子,別浪費了。”
玉落看到公儀澈那狼狽的樣兒,大笑着嘟嘴瞥眼扮了個鬼臉,“活該!誰讓你說王兄吃了嫂嫂的。”
微生玉漓假裝輕咳了聲,示意玉落趕緊吃飯,莫再胡說。
始終是當事人的安如芷恨不能把頭埋進碗裏,連粥都沒心思喝了。
“如芷,莫不是真害羞了?”微生玉漓挪開安如芷雙手緊握的碗,低頭柔聲道,“那要是明日嫁與我呢?”
大驚的安如芷猛地擡起頭,滿眼的不可思議不可置信,“你說什麽?”
微生玉漓盯着她那嬌小泛着紅暈的臉龐,甚是憐惜的勾了勾她的鼻尖,轉而一胳膊将她擁入懷中,“我已通知父王母後了,他們正在趕來的路上,五日之後,我微生玉漓會迎娶你安如芷。”
“哇!真的嗎?”玉落興奮地拍着雙手,“王兄終于要成親了!”
公儀澈嘴裏含着的包子一骨碌掉在了地上,雙眼眨巴了眨巴,讷讷道,“怎麽回事?五日之後就要迎娶?”
“我知道事出突然,但這是我深思熟慮之後的決定,”微生玉漓加緊了胳膊上的力道竟安如芷緊緊箍在懷中,“五日之後,就是我微生君大喜之日。”
公儀澈一腳踩過包子,很是狐疑的走向微生玉漓,雙眼卻緊緊盯着他懷中的安如芷,一字一頓道,“給兄弟我一個解釋!”
公儀澈本以為微生玉漓這次只不過是喜歡,并無它意,或者再喜歡多一點,只是納她為妾侍,但沒想到他動用了父母,這是明媒正娶!那安如芷就會成為君後,可是她只是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她并非王室女子!
三大氏族的權利要想鞏固,他們三個君王必須要迎娶王室女子,這是一個不成文的規定,結果微生玉漓卻獨自做主迎娶了一個身份詭異的廚娘,公儀澈覺得他這是對君王之位的不負責!
所以公儀澈看安如芷的眼神都冰冷起來。
“她會是我今生唯一的君後。”微生玉漓隔斷公儀澈的冰冷氣息,“我認定的人此生無二。”
兩人堅定着自己的立場,互相對峙着,氣氛凝滞到玉落連大氣都不敢喘。
忽而,公儀澈一拳将瓷盤砸碎,憤恨地甩袖離去。
玉落舔了舔手中的筷子,呆愣了會,接着就提起裙擺飛快地追了出去。
“值得嗎?”安如芷望着眼前的殘羹冷炙碎片,聲音淡然平靜,“為一個即将死去的女子,值得嗎?”
微生玉漓并沒有回答,只是輕聲低喃着,“我只在乎你的想法,縱使天下人認為不值得那又如何?我只想知道你是否接受了我?”
微生玉漓扳過安如芷的肩膀,低頭與她默然相望,有着莫大期許的眼神中蘊含着無窮的洶湧澎湃。
“我不知道。”安如芷喃喃地搖着頭,極力躲避他的眼神,“我現在好亂,我真的不知道……”
微生玉漓緊捧起安如芷的臉,與自己僅有一寸之隔,強逼她與自己直視,“不要亂,現在想想好嗎?我只需要你的一個答複。”
那灼熱似火焰的眼神再次加重了安如芷心中的慌亂,她并不是沒有想過,她只是不确定自己的心之所向。
“你知道嗎?那晚你與我對飲菊花酒,是我此生從未有過的最心安的一夜,”微生玉漓緊緊盯着安如芷慌亂無措的眼神,“那日,你喊雪狼漓玉,我竟然高興了好幾天;吃着你做的點心,我會想象成那是你專為我而做;每次獨坐時,會不自覺的想象你的音容笑貌;那日,你躺在床上遭到三王子□,你知道我有多憤怒多緊張嗎?看到你暈厥我會心疼,看到你吐血我也會心疼,看到你無視自己的生命,我竟然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一向溫潤似春風的微生君竟然壓抑不住自己的情感以致聲音嘶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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