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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妖嬈曼妙的女子聲音響徹在紅色覆蓋之下的微生府上空時,心驚的安如芷慌忙掀起蓋頭,整張臉蒼白毫無血色。

當她擡眼時,只見身披薄紗如水蛇般的女子飄落在絨毯的另一頭,妩媚的笑容,戲谑的眼神,這不是左天星還是誰,

衆人呆愣的時刻,一行離恨宮的侍女已經排列在左天星兩側,有好色之徒一看有如此多的美貌少女竟沒把持住自己,慢慢地朝嬌豔欲滴的少女們移去。

安如芷大驚,張嘴剛想喊住,可是已經晚了,那些人在還沒有看到少女面容的剎那已經倒地了。他們自是不知這些少女是離恨宮的極端殺手,有時微微一吐氣,嘴裏的銀針就能瞬間置人于死地。

看到無端端倒下的那些人,衆人開始慌亂起來,紛紛退後數丈,然後拔劍抽刀護着自家主子。

“喲!就是這麽迎接客人的嗎?”左天星眨着一雙無辜的眼拭了拭自己的臉頰,待放下手時,雙眼已經狠戾輕蔑的瞥了瞥兩側的達官貴人以及江湖人士,“我們大宮主要成親,我們可是來送賀禮的。”

大宮主?當這三個字再次輕飄飄的響起時,所有的人都一臉驚疑與恐慌。

而此刻反應過來的微生玉漓一把将安如芷扯到自己身後,側頭低聲道,“等會跟在我身後,我護你出去。”

安如芷昂首望着微生玉漓的背影,強忍着的眼淚終于沒控制住唰的流了下來,“我不想騙你,我也不想害你……”

“不管你是誰,你現在已經是我娘子,要聽夫君的話!”微生玉漓很是焦躁的打斷安如芷的話語,心底卻也慌亂不堪,原來自己的娘子是離恨宮的宮主,也就是三年前消失的嗜血顏姬嗎?

越想越亂的微生玉漓極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思緒,既然選擇了她為自己的娘子,就是無條件的相信她,包括無條件為她付出!

昔日溫潤儒雅的微生玉漓,此刻握扇子的雙手已經青筋暴起,可他的聲音卻一如既往的溫和如春風,“來者應該是離恨宮的蛇女左宮主吧?雖不知你為何口口聲聲說本君娶的是你們的宮主,但本君可以肯定的是本君的娘子并非你們離恨宮之人。”

“哼!是不是,你會知道嗎?”左天星玩弄着挂在手脖上的一條小金銀蛇輕蔑的冷哼着,若不仔細看,還真以為那蛇是異域手镯。

微生玉漓昂頭微眯眼睛并未答話,同時他背在身後的手指已經示意公儀澈與沐風護好安如芷。

“若是我說她就是三年前棄我們而去的顏姬大宮主呢?”左天星翹着嘴角無限妖嬈,“若是我說她找玉手鬼大師改換容顏了呢?”

左天星的一番話惹得衆人再次喧嘩起來,其中不乏江湖人士開始大肆嚷嚷起來,并有意識的将劍護于身前,生怕若真是嗜血顏姬,那他們豈不毫無生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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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生玉漓甚是平靜的微微一笑,可那墨色雙眸卻滿是殺意,“左宮主是從哪兒聽得這些閑言碎語?若毫無根據,左宮主可是要為今天的硬闖付出代價的!”

話音剛落,無數暗衛已經從偌大的空地外湧進。

左天星冷笑了聲,忽而擡起手腕,讓自己的臉龐與小蛇摩挲着,“代價?我離恨宮可不知這二字怎麽寫!”

“你他娘的不知道怎麽寫,老子教你寫!”抱着大刀的雷澤風也似的暴跳出,聲音如雷鳴般震耳。

微生玉漓一個側目止住了炸毛的雷澤。

左天星倒也沒生氣,反而對着小金銀蛇吐了幾口氣,而後示意侍女們将擡着的箱子置于紅絨毯的中間,“微生公子,這可是我們離恨宮的厚禮哦!”。

衆人好奇地探了探身子,心中的疑惑更大了,這離恨宮素不與江湖上的任何人來往,今日這是何意?為何要宣稱是他們大宮主的成親之日?

微生玉漓緊眯起眼睛盯着左天星,并沒有看地上的大紅鑲金邊箱子,“左宮主真是客氣了,我微生府與離恨宮素無往來,這禮着實不能收!”

“怎麽?不敢看嗎?”左天星一步一袅娜的走近箱子,風韻萬千卻滿眼的戲谑。

一聽這話,雷澤抄着大刀猛的将鐵鎖鏈砍下,然後将刀扛在肩膀上,趾高氣揚的望着幾步開外的左天星,“臭婆娘,滾遠點!小心老子一刀剁了你!”

左天星冷哼了聲,甩着絲帕一個側身仰倒在雷澤的懷裏,嗲聲嗲氣道,“讨厭!人家就喜歡你這樣的生猛男子,你怎麽能忍心剁了人家呢?”

絲絲媚骨的聲音聽得雷澤是心神蕩漾,想他從未這麽近距離接觸過如此溫軟的美人,何況現在還是個撒嬌的嬌豔美人,他雷澤怎麽能承受的了呢?何況,雷澤當真以為這左宮主對他有意思,遂一把摟住懷裏的左天星傻呵呵道,“喜歡老子也不能這麽興師動衆的來啊!”

左天星仰起頭一臉崇拜外加嬌滴滴的呵着氣,“那爺您今晚上陪奴家睡覺嗎?”

“好!好!……”雷澤一臉甜蜜的點頭應允着,他已深陷在濃濃的脂粉香氣中。

“讨厭啦!”左天星甚是嬌羞的側過頭掙脫出雷澤的懷抱,同時足上一帶鎖鏈,木箱在她轉身的一瞬間大敞開在衆人的視線中。

雷澤仍舊傻呵呵的望着嬌羞離去的左天星,縱使木箱中紅豔似火的女子一臉殺氣的等着他,他也毫無察覺。

可是微生玉漓身後的安如芷與公儀澈卻同時失聲喊了起來,“雪央!是雪央!……”

心中甚是大驚的微生玉漓又眯眼仔細瞧了瞧,果然正是雪央,可是她已不再是那個調皮可愛的雪央了,而是一個渾身散發着殺氣與戾氣,眼眸鮮紅如血卻毫無生氣的女子。

安如芷扔下頭上的蓋頭,慌不擇路的就要奔過去,卻被微生玉漓一個反手拉在了身後。

那一聲雪央好似與木箱中的紅豔女子無關般,她那火紅雙眸仍舊盯着雷澤,忽然手中的偃月彎刀猛地擡起直直刺向雷澤的心髒。

她的刀速快到衆人還沒看到刀出鞘刀尖就已經劃出一道寒光,可再快也抵不過公儀澈一劍護在雷澤的心頭。

即使命懸一線,雷澤仍舊魔障般的笑眯眯地望着左天星,暴怒的公儀澈直接擡腿一腳将雷澤踹飛出幾丈遠。

雷澤飛出的剎那,類似雪央的女子看也沒看公儀澈,轉身躍至趴倒在地的雷澤面前,好似認定了般非要置他于死地。

或許是摔了一跤也或許是公儀澈那一腳偏重的緣故,雷澤如同剛從睡夢中清醒般揉了揉雙眼吼道,“誰他媽的踹老子了?”

紅豔女子持刀又是致命一擊,可雷澤愣是連側身躲開的力氣都沒有了。

無奈的公儀澈不得不再擋劍的剎那再次一腳将他從地上踹飛到沐風旁側,“看好他!”

衆人自是不知雷澤為何如此讓人啼笑皆非,可安如芷卻是再清醒不過,這左天星在接近雷澤的瞬間于無形中給他吸食了軟骨散與另一種離恨宮獨制的相思淚,這相思淚無色無味,卻會讓人對施藥者産生莫名的好感而誓死不棄,而離恨宮的嗜血離人卻對相思淚極其敏感,只要能感應得到,她們會将有此味道的人捕殺殆盡。

難道?思及此的安如芷手指不停地顫抖着,難道他們把雪央訓練成了嗜血離人?

安如芷一臉煞白的一步一步地挪向正在交戰的公儀澈與紅豔女子,淚水毫無控制的湧出,她聲嘶力竭的喊道,“不要傷了她!她是雪央!她是雪央!雪央!……”

沙啞的喊聲最後竟成了無端的呢喃,安如芷忽然雙腿一軟,始料不及的跌倒在冰涼的地上。

她的抽泣聲針針刺痛着正在凝聚殺氣的微生玉漓。

“喲!大宮主終于認出這是誰了?”左天星一臉同情的俯身望向與她相距甚遠的安如芷,“這可是雪央呀!雪青夫婦的獨生女呀!當年被您滅滿門的雪家莊的遺孤呀!……”

一連串的妖媚卻清脆聲十足的語句在衆人的耳中回蕩着,衆人心中的疑惑更加重了,這看似柔弱無比的新娘子怎麽會是離恨宮的大宮主呢?若是,那她的武功可是冠絕江湖的,她怎會如此受自己下屬的屈辱?

微生玉漓并未顧及從內堂奔出的蘇亦雨,而是大步往前想要扶起癱軟在地的安如芷。

可手還未觸及那大紅嫁衣,一黑袍男子出其不意的從他身後飛出瞬間将安如芷淩空抓起。

那一抹紅色就這樣堪堪的消失于微生玉漓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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