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扔下這句話之後,杜念晴轉身就想走出去,就怕多逗留一會兒:心中劇烈的痛楚會逼出她的眼淚,她不想在他的面前哭泣。

「念晴,等等!」

楚仲天驀地出手,牢牢拉住了她的手腕。

「放開我!快點放開我!你已和芸芸姊有婚約,就快去與她拜堂成親,不要再來與我糾纏了!」杜念晴的語氣激動而哽咽。

面對她不斷的掙紮,楚仲天索性收攏手臂,将她牢牢地圈在懷裏,讓她哪兒也去不了。

「你……你這是做什麽?」

他的舉動讓她又羞又氣,可偏偏怎麽也掙脫不開他的懷抱,只能用燃火的眸子忿忿地瞪着他。

「楚仲天,快點放開我!」

「這位姑娘,先別激動,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春香連忙補充道:「當年老爺和夫人确實和那對古氏夫婦定下了婚約,但并非是大少爺的婚事呀!」

聽見春香的話,杜念晴和楚仲天都怔住了,詫異地互望一眼。

「不是他?那……那會是誰?」她愣愣地問,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她的思緒陷入一片混亂。

「香姨,當年的情況,可否請您詳細地描述一下?」楚仲天也忙着追問。

春香點了點頭,娓娓游說起當年的往事。

「那一年……大少爺約莫五歲吧!老爺和夫人前往東北,探望身體微恙的老太爺。我記得當時大少爺似乎是染了風寒,所以沒有同行。途中,老爺和夫人結識了同樣為了避雨而到郊外一間破廟的古氏夫婦,當時夫人和古夫人正好都懷了身孕,由于兩位夫人聊得十分投緣,便約定好倘若将來她們同樣生下男娃兒或女娃兒,就讓他們結為義兄弟或義姊妹,但倘若是異性,就讓他們結為夫妻。當時,夫人還給了古家一枚玉佩為憑。」

「所以……」杜念晴屏息地問:「當年和芸芸姊有婚約昀,是楚家的二少爺,不是楚仲天?」

「沒錯。」春香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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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真的不是他!

這個答案讓杜念晴心頭的大石頓時放了下來,原本死寂的心又重新恢複了溫熱與跳動,先前重重劃過心頭的痛楚,也被瞬間湧出的喜悅給撫平了。

「原來與古姑娘有婚約的人是仲旭,不是我呀!」

楚仲天也如釋重負,同時不禁慶幸當時年幼的自己染上了風寒,否則若那時他随着爹娘同行,說不定定下婚事的人真的是他了。

「多謝香姨,您可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呢!」

楚仲天由衷地道謝後,低頭望向懷中的人兒,那熱烈的目光盈滿了情意,讓杜念晴的雙頰燙紅。

「夠了沒?還不快點放開我?」她嗔道。

他究竟還要抱着她多久?一旁的香姨還在看着呢!他自己臉皮厚、不害臊也就算了,她可是覺得羞極了。

「放開你可以,但可不許再有離開我的念頭。」他湊近她的耳畔,俏聲說道:「這輩子,除了我身邊之外,你哪兒也別想去。」

他的話讓杜念晴的俏臉更紅,嗔惱地瞪了他一眼之後,掙脫了他的懷抱。

見他們眼波交流間滿是情意,春香看了也不禁感到滿心歡喜。

「呵呵!後來大少爺的喜事不遠了,将來你們成親時,別忘了請香姨喝一杯喜酒呀!」

聽見「成親」二字,杜念晴的心跳加快,又喜又羞,楚仲天的黑眸則是閃動着熱切的光芒,早已迫不及待想要她成為他的妻子了。

「那是一定的!對了,香姨,既然這會兒只有您自己一個人住,不如随我們一同返回京城,讓仲天好好照顧您吧!」

這個提議,讓春香既驚訝又厭動,但同時又充滿了猶豫。

「這樣好嗎?雖然這會兒我已不在楚家,可再怎麽說,我也是個下人,怎好接受大少爺的照顧呢?」

「香姨快別這麽說,當年,我娘與香姨情同姊妹,如今仲天接您到家中來照顧也是理所當然的。」楚仲天笑了笑,接着又道:「不過,仲天現在和朋友合夥開了一間镖局,也已搬出了『旭陽山莊』,在城裏另有住所,屋子沒有山莊那麽大,到時可要委屈香姨了。」

「說什麽委屈?你有這份心,香姨已是萬分感動。」春香說着,眼中泛起了感動的淚光。

「那咱們就這麽說定了,香姨就趁這兩日整理整理細軟,我也會幫香姨備妥馬車,到時再來接您一塊兒上路。」

「好、好。」春香欣慰地點點頭。「那咱們就不打擾香姨歇息,先告辭了。」告別了春香之後,楚仲天和杜念晴便一同離開了。

夜晚,一輪明月高挂在天際,咬潔的月光灑落在揚州城。

杜念晴在客棧的房裏,正對着銅鏡梳理沐浴過後微濕的長發。

鏡中的人兒,眼角眉梢都帶着笑意,就連紅唇也甜蜜地揚起,神情間透露出掩不住的歡喜。

杜念晴輕撫着自己的面頰,她不是不知道自己一直挂着癡癡傻傻的笑,呵是,滿溢的喜悅怎麽也控制不住。

從京城到揚州的這一路上,她的胸口始終被一股強烈的罪惡感給壓着,但是自從得知與芸芸姊有婚約的人不是楚仲天之後,一切已煙消雲散。

「真是太好了。」她欣喜地低語。

現在她既不會對不起芸芸姊,又能夠和喜愛的人在一起,還有什麽比這更值得高興的呢?

杜念晴唇邊的笑意又更深了一些,而一陣敲門聲忽然打斷了她的思緒。

猜出此刻在門外的是什麽人,讓她的心底竄起一陣歡喜,雙頰也帶着淡淡的紅暈前去開門。

果然,房門外伫立着的,正是楚仲天那挺拔的身影。

由于不想被他看出他的出現讓她的心跳也跟着加快,免得他太過得意,杜忿晴故意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神情。

「這麽晚了,有事嗎?」

楚仲天注視着她的俏臉,看穿她那刻意佯裝的表情,黑眸浮現一絲笑意。

「來看我未來的娘子呀!」剛才他本已打算就寝,可忍不住想要看看她,便過來了。

「娘子?你說的是誰呀?這裏有人說要嫁給你嗎?」杜念晴輕嗔了聲,轉身走進房裏。

楚仲天笑着跟進去,還順手關上房門。

「不就是你嗎?不嫁給我,你想嫁給誰?」

「為什麽我就非嫁不可?我師父還不是就終身未嫁?」一提起師父,杜念晴的眼底驀地浮現一抹感傷與懷念。

「師父?」楚仲天好奇地問。

這還是他頭一回,聽見她提起師父的事情。

「當年,我是個孤兒,幸好有師父收留我,還教我功夫……」

杜念晴娓娓地游說這些年來的一切,包括師父當年被失約的負心漢傷透廠心,這一輩子皆為情所苦,最後抑郁而終的慽事。

「師父可以說是我的親人,如今她老人家去世了,我也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杜念晴幽幽地一嘆。

看出她眼底的傷痛,楚仲天的心裏好生不舍,伸手将她輕攬進懷中。

「誰說你只剩自己一個人的?念晴,往後我就是你的親人,我一定會好好地照顧你、保護你,永遠愛你、陪在你的身邊。」

他這番深情的話,讓杜念晴的心底一暖,原先的傷痛也被一股難以言喻的甜蜜與感動給取代。

「光是說一些甜言蜜語,又有什麽用?倘若不能實現,那壹非只是在說空話而已。」她故意挑剔地問。

楚仲天低低一笑,說道:「那還不簡單?我就直接采取實際的行動吧!」

杜念晴還在想着他要做什麽,楚仲天就已低下了頭,覆上了她的唇。

他灼熱的氣息,讓杜念晴的芳心怦然、胸口發燙。她柔順地閉上了眼,欣然接受這個溫存的親吻。

這一路上,心裏所有的掙紮與糾結早已消失殆盡,曾經試着苦苦壓抑的情感,在這一刻全都傾瀉而出。

她不僅心悅誠服地承受他的吻,甚至還情不自禁地伸出雙臂攀上他的頸子,熱烈地回應這個吻。

她毫不保留的回應,讓一切逐漸失控。

原本楚仲天只是想在就寝之前見見她,與她聊個幾句,然而随着這個愈來愈熱烈的親吻,他的體內升起一股強烈的渴望,讓他想要的更多……

他的吻游移至她的臉頰,在她的耳畔低語:「念晴,我想要你。」

那因為情欲而變得低啞的嗓音,讓杜念晴的俏臉瞬間燙紅,但是她沒有掙紮、沒有抗拒,只用那雙含羞帶情的眸子瞅着他,默許他繼續下去。

楚仲天從她的美眸讀出了她的心思,體內的那團火瞬間變得更加熾烈。

他将她抱上床榻,一邊繼續在她的俏臉灑落綿密如雨的親吻,一邊緩緩地褪除她身上的衣衫。

當她逐漸變得裸裎,他的唇舌也立即游移在她細致無瑕的肌膚,烙下一枚又一枚的激 情印記。

「啊……仲天……」

杜念晴發出難耐的嬌吟,拱起身子,迎向他唇舌的掠取。

這一回,雖然沒有媚藥的催情,但是因為兩情相悅的熾烈愛意,氣氛反而更加的火熱。

杜念晴星眸迷蒙地望着身上的男人,滿腔的情意讓她的心口發燙,雖然不确定該怎麽做,但她忍不住也恕要取悅他。

她伸出手,輕輕将他的身軀推倒在床榻上,自己則學着他剛才的舉動,一邊親吻他,一邊動手為他褪除衣衫。

當他露出赤裸精壯的胸膛,她的紅唇也随之落下,溫柔地親吻那一片堅實的肌膚,感覺他的呼息變得急促了些。

「我做的對嗎?」她臉兒燙紅地問。

「對極了,繼續……」楚仲天嗓音低啞地說。

受到了他的鼓勵,杜念晴揮開心頭的羞怯,繼續動手褪去他下身的衣物,而當她瞥見他胯間早已昂揚硬挺的欲 望時,不禁羞紅了睑。

即使身中媚藥的那一夜,她早已與他翻雲覆雨過幾回,但她仍舊難以相信如此……如此巨大灼熱的東西,能夠進入自己的身體裏……

她臉紅心跳地擡頭瞅了楚仲天一眼,就見他的眼底情欲滿盈,黑眸閃動着期待的光芒。

在他鼓勵的目光下,杜念晴的小手試探地圈握住他的硬挺,感覺「它」在她的手中微微跳動,甚至變得更加腫脹,她不禁發出一聲驚詫的低呼。

她那生澀可愛的反應,讓楚仲天忍不住低低一笑,而他的笑聲讓杜念晴升起一股不服輪的念頭。

抛給他一記媚眼之後,她鼓起勇氣緩緩地低F頓。

一察覺出她的意圖,楚仲天不禁屏住氣息,看着她的紅唇逐漸俯低,最後吻上了他的欲 望,甚至還微微張開小嘴,将頂端含入她又濕又暖的唇間。

「啊……老天……你簡直是魔女……」楚仲天白喉間發出野獸般的低語。

杜念晴其實害羞極了,但是他的話給了她信心,讓她知道自己做得沒錯,同時也想要讓他更舒服一些。

楚仲天閉上眼,享受着她的服侍。她的吮吻逗弄雖然生澀,可卻讓他血脈贲張,體內那團熾火再也按撩不住了。

「夠了,念晴,我要你,就是現在。」

楚仲天将她拉到自己身上,分開她的腿兒,讓她跨坐在自己的腰間。杜念晴有些無措地眨了眨眼,這樣的姿态讓她羞極了。

「你、你要做什麽?」

「猜猜看?」

楚仲天一邊笑着反問,一邊伸出手,揉弄她腿間敏感的花蕾,讓她快一點為他準備好。

……

兩輛馬車,從揚州一路返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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