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獻藝

拿了另一塊送到軒轅清面前，還沒說話就聽他說，“原來你毀了朕的一個禦膳房就是為了做這個東西。”

“要不呢？”皇甫默挑了挑眉，有些鄙夷道：“你以為這蛋糕很好做麽？”

“賣相倒是不錯，只是不知道味道如何。”軒轅清不接她的話茬，自顧自的吃起蛋糕來，一邊吃一邊點頭，道：“不錯不錯。”

皇甫默沖他吐了吐舌頭，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默兒做的這個……蛋糕，真是比哀家吃過的任何糕點都要好吃啊！”皇太後嘗了嘗，只覺入口即化，口齒間留有水果的芳香，不禁贊賞了皇甫默一番。

皇甫默得意洋洋，又聽得皇太後一句，“默兒，哀家聽聞你的琴藝上好，不知默兒準備的是不是琴曲啊？”

皇甫默一愣，琴藝？彈琴？要說彈鋼琴還是可以入耳的，可是這古琴……她是連摸都沒摸過啊！琴藝上好的是原來的皇甫默吧！而且，為何皇太後就料定自己要給她獻曲呢？

軒轅清看她一臉迷茫的表情，小聲疑惑的問道：“皇後怎麽了？”

“獻什麽曲啊？”

“皇太後的壽宴上各宮嫔妃都要給皇太後獻藝，就連皇後也不例外，這是歷代傳下來的規矩，雪兒沒同你說嗎？”

皇甫默更是懵了，低聲喃喃道：“有……有這回事？”

“皇後不知道？”軒轅清也愣住了。

“你不早告訴我！”皇甫默面色微露焦急，責備道。

“那日朕和雪兒在你的宮裏好像有說這事，你沒有聽到嗎？”軒轅清微微蹙眉，他記得清清楚楚，那日明明和雪玉心讨論過獻藝的事，她不就在一旁聽着嗎？當時她也沒提出任何疑問，他還以為雪玉心早就同她說過了。

“我……我沒聽到啊……”皇甫默急的快哭出來了，那天他們兩個一直在嘚嘚，她早就不知道神游到哪裏去了，哪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麽。

原來剛剛各宮嫔妃紛紛獻藝是早就定下的規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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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誰訂的破規矩，她可憐兮兮的看向軒轅清，問道：“不獻藝行不行……我，我真的不知道……”

“這……是不行的，如若皇後不獻藝是對皇太後的不尊重，皇奶奶會不高興的。”軒轅清面露猶豫之色，開口回絕掉了。

“完了完了……”皇甫默低下頭去，極是苦惱，難不成讓她來個即興表演？可皇太後說的彈琴她是萬萬不會的……

若是別的……她滿腦子都是現代的東西，有什麽現代的東西能搬到古代呢？除了彈琴，就是唱歌跳舞……可流行歌曲總是不行的，她怎麽就苦逼苦逼當了皇後了呢……咦，皇後，貴妃……

皇甫默垂着頭胡思亂想一番，似乎抓住了一些思緒。

這時，皇太後又叫道：“默兒？清兒，你和默兒說了什麽？”

軒轅清正猶豫着是不是要把她根本就不知道還有這回事的事說出來，就見皇甫默拍案而起，大聲說道：“有了！”

衆人看着她神采奕奕，眼睛放光的模樣，都是一頭霧水，心道，這皇後又要搞什麽鬼？

“皇奶奶，默兒今天不彈琴好不好？默兒做那麽大的蛋糕，手都快廢掉了，怕是今日彈了琴，以後就再也談不了琴了。”皇甫默伸出十根纖細的手指，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眼淚汪汪的大眼極是可憐。

其實說這話時，她良心是有些疼的，且不說她不會彈琴，就說那蛋糕，她其實就是在一邊指導指導，大多都是禦膳房的師傅完成的，不過她也只能這樣說忽悠忽悠皇太後了。

“不彈琴，不彈琴，不彈琴了。”皇太後憐憫心泛起，急忙說道。

皇甫默一斂可憐的表情，笑着收回手，道：“那默兒給皇奶奶唱個曲兒吧！”

“好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皇太後點點頭，一雙眼眸裏露出慈愛。

皇甫默拉着環兒和翠兒到後面準備，話說這後殿是專門為獻藝的嫔妃小姐們設置的，有專門梳妝換衣的地方，還有不少的舞衣。

皇甫默急忙走到梳妝臺前坐下，一邊拆着頭上沉重的頭飾，一邊招呼身後的兩人，“環兒啊！快過來！給我把這頭發拆了！翠兒，你去那邊的衣服裏找找，看有沒有帶有水袖的白裙。”

兩人聽了急忙動了起來，一人給皇甫默卸妝，一人找衣服。

皇甫默看着眼前的胭脂水粉，她也不會用這些，只能說道：“環兒，化些淡妝就可以了，頭發用一根簪子梳起來就行。”

說着随手從桌上拿了一支镂空鑲金簪，簪子中間有一顆圓潤的大珍珠，包圍着它的镂空花紋像是一朵金蓮，盛放。

待環兒放下手中的朱砂筆，皇甫默睜眼看到銅鏡中的自己，去掉濃妝和額頭上的朱砂，少了一抹妩媚，白皙的臉上有着一雙燦然的星光水眸，盡顯清雅，頭上斜插一支金簪，簡潔大氣，而又不失華麗。

這時翠兒的衣服也選好了，她拿了一件純白的舞衣走到皇甫默跟前，問道：“小姐，你看這件行不行？”

皇甫默打量了一下，雪白的衣裙上沒有任何裝飾，長長的水袖拖到地上，她點點頭，“就它了！快給我換上！”

一切都換好以後，環兒催促道：“小姐，快去吧，別讓皇太後等急了。”

“不着急，沒聽見外面正有人彈琴呢麽。”皇甫默穿上衣服原地轉了一圈，因為是舞衣，所以裙擺開得很大，一轉起來簡直就像是皇甫明岸獻上來的那朵雪蓮一樣漂亮。

翠兒也有些急，說道：“小姐，你還沒有告訴樂師唱什麽曲子呢！一會他們怎麽奏曲啊？”

“奏曲？他們不會的，我就清唱好了。”皇甫默停下站定，一邊整理水袖一邊說道，笑話，現代的曲子他們要是會伴奏的話，她就真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智慧了！

雖然這歌清唱少了許多氣勢，不過情勢所迫，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