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閑着無聊找虐呢

“默兒你這是吃醋了嗎？”軒轅清你是認真的問道。

“吃你妹的醋啊！”皇甫默把啃完的雞骨頭扔向他，卻叫他輕巧的避過去了。

軒轅清沒像皇甫默想象中一樣被雞骨頭砸住腦袋，她撇撇嘴，把頭扭向一邊，悶悶的吃着菜，不再理會他。

其實白子蘭的事，她猜想，軒轅清就算沒全知道，也明白了個八九不離十了，她确實不想和他讨論他那些個妃子的事，尤其是白子蘭，從小到大她也沒這麽被人陷害過，雖然事情不大，可是一下子讓她看清楚了她的為人。

至于當時軒轅清為何護着白子蘭，她就權當是一時之間他沒反應過來，或者有什麽不得已的理由，畢竟白子蘭是鄰國的公主，剛嫁到這邊來就被皇後欺負，這傳出去也不是個光彩的事。

本以為這事得在宮裏傳的沸沸揚揚，白子蘭到處宣揚她是個嫉妒心極強的惡毒壞皇後，可是現在卻沒聽到一點風聲，怕是軒轅清把這事瞞下去了，皇宮裏也只有他有這個權利了。

這麽一想，她也不應該生軒轅清的氣，倒是要感謝他一番才對，不過……她才沒那個閑情雅致。

軒轅清到這邊來之前也沒用午膳，也餓了，自己盛了一碗粥，用瓷勺輕輕攪動着，看着粘稠泛着微光的蓮子粥，突然張嘴道：“默兒，今日邊關傳來消息，風國屢次侵犯我國領土，邊關的百姓都苦不聊生……”

皇甫默夾菜的動作頓了頓，放下了筷子想了想，微微蹙眉問道：“風國？我怎麽記着風國比赤焰還要小一些呢？若是雪羽國來攻打，那還有幾分道理，不過雪羽國與我們剛剛聯姻，就算不幫我們，也肯定不會幫風國，雪羽國應該是中立，既然這樣，風國和我們打這不是找着挨打嗎？怎麽着？閑着無聊找虐呢？”

軒轅清直接忽略了她最後兩句，擡頭看了她一眼回道：“我也搞不清風國為何這樣做，其實風國與赤焰國相差無幾，只是風國地方小，人少，赤焰國較為繁華，所以赤焰國便占了上風，按理風國不應該向赤焰或雪羽兩個大國主動發起攻擊，可現如今……”

氣氛一時變得有些沉重，皇甫默閉了嘴沒言語，畢竟朝廷上的這些事她也不懂，說多了也毫無意義。

“自從煊武大陸被分裂成幾塊以後，近年來沒有打過什麽大仗，也就是小打小鬧，從來沒有一個國家敢破壞這份表面上的和平，原以為風國來犯一次兩次把他打回去也就算了，哪知他三番五次攻打邊關，那邊已經快支撐不住了，邊關的百姓能退的都退的遠遠地，而有些，已經……”軒轅清自顧自的說着，說着說着便說不下去了。

皇甫默聽得心裏壓抑，趕緊接話茬，“既然邊關頂不住了那快派人支援啊！”

軒轅清點頭，“今日早朝皇甫大将軍已經領命，明日就會出發。”

皇甫默震驚了，瞪着他道：“我爹？！”

見軒轅清點頭，她真想一巴掌扇的他腦袋開花，看看他腦袋裏裝的是不是都是漿糊，“朝廷上沒人了啊？你讓我爹去！他那麽大歲數有個三長兩短的怎麽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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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将軍毛遂自薦的。”

軒轅清幽幽的說了一句，皇甫默頓時就沒了脾氣。

想想也是，估計那老爺子在家呆的都要發黴了吧？出去打打仗也算是舒松一下筋骨，這麽想着，她就看向軒轅清，問道：“這仗，沒什麽危險吧？”

“皇甫大将軍可是在刀尖上行走的人，你就放心吧。”軒轅清笑笑，叫她放寬心。

皇甫默嘆了口氣，無奈道：“也不知道他那麽大歲數老瞎折騰什麽呀！在家安心養老不就完了，老惦記着戰場幹嘛……”

“一輩子都在戰場上，那裏才是你爹他的天地。”

“也許吧。”皇甫默沒心思再吃飯，擡頭見軒轅清臉色也不太好，便想到他還沒怎麽吃東西，便又拿起筷子來夾了個雞腿給他遞了過去。

軒轅清愣了愣，委實沒想到她會有這番舉動，驚訝之餘笑了笑，用筷子戳了戳那雞腿，道：“明日皇甫大将軍來看看你，你早些起。”

翌日

皇甫默坐在床上揉了揉朦胧惺忪的睡眼，這才看清了眼前的兩人，扭頭看看窗外的天，才蒙蒙亮，又轉回頭來看着兩人，“這天還沒亮呢，爹爹你怎麽來這麽早？表哥……怎麽連你也來了……”

看到一襲白衣立于自己身前的柳亦晏，心不自覺的一陣悸動，輕微的有些痛……

這種奇異的感覺，第一次見他時也有，這是為何……

“不早了，這剛剛下了早朝，隊伍馬上就要出發了，我們趕着來見你一面。”皇甫明岸看了柳亦晏一眼，說道：“爹爹這次與你表哥一同去邊關，他死活都要再見你一面，我也沒辦法，就把他帶來了。”

剛下早朝？她從來不知軒轅清何時上朝何時下朝，印象中似乎每天一睜眼就能看到他，而今日，身邊卻沒了他的身影。

“又不是去了就再也不回來了……弄得跟生離死別似的，不過是個小仗，打完了就趕緊回來呗！”皇甫默毫不在意的說了一句，卻沒看到那兩人微微僵硬的身形。

皇甫明岸笑笑，坐到了她的身邊，問道：“默兒，軒轅清那小子對你好不好？跟爹爹說實話。”

皇甫默下意識點點頭，道：“挺好的啊。”

自從和軒轅清攤開來說後，兩人的關系并不是夫妻，卻比朋友要親密暧昧，可逾越的事倒也不做，他面面俱到，也算是仁至義盡。

“那就好。”皇甫明岸擡頭撫了撫她披散在背後的黑發，目光慈愛，恍惚間似是看到了她兒時的乖巧模樣。

柳亦晏神色黯淡了一下，看向皇甫默的眼神帶了些憂傷。

皇甫默笑了笑，道：“爹爹和表哥一定要平安回來，默兒等着你們。”

“好。”皇甫明岸點點頭，一雙頗為渾濁的眼中竟然含了些淚水，“默兒你要記住，你和皇上是夫妻，不論以後出了什麽事，你們一定要一條心，他已經答應了爹爹，他會在爹爹不在的日子裏，好好保護你，你要聽他的話，知道嗎？”

“啊……哦……”皇甫默被他這番煽情的話說的一愣一愣的，半晌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只能胡亂點頭，他說什麽都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