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讓人吐血的真相(下)
袁松越當時看向薛雲卉的眼神,冰冷轉成了震驚。
真是萬萬想不到啊,幾個月前還對他殷勤有加、小意奉承的女子,今日竟全然變了個人,變得他無論如何都認不出來了。
可想想那急吼吼上門退親的薛世通,又覺得這才應該是薛大姑娘薛雲卉原本應有的樣子。
幾個王孫公子得了嬌小姐薛雲卉的話,可高興壞了,變了法子地高聲數落袁松越和袁家,直說得袁松越眼裏冒了火光。
多虧忠勤伯及時趕了過來,端出伯爺的威嚴訓了那群不可一世的王孫公子幾句,否則那日,定要有人喪在袁松越的拳頭下。
若只這樣,也就罷了。
可惜忠勤伯壓得住當時,卻壓不住之後。
沒過兩天,薛雲卉就被請到了雲恭大長公主的府邸做客賞花,當着秦家和秦家各姻親的面,把袁灼如何偏疼這個庶子,如何逼迫她家定了這一樁親,甚至連她差點受了袁松越的騷擾這種子虛烏有的事,都說了出來,可謂是滿堂皆驚!
有薛雲卉這麽個所謂的悲慘受害人,不顧女兒家的面子,提供了大量或真或假的細節,此事一時在京裏傳得沸沸揚揚。
有人立即扒出了瑞平侯世子極其偏愛庶子的原委。
說是這袁二本是瑞平侯世子和外室私生之子,世子夫人秦氏知道後十分賢惠大度,親自将世子流落在外的骨肉接回家中,入了族譜。
可這位世子還是沒記得妻子的好,只一味偏寵那外室母子。那外室慣會捏住世子心思,将世子攏在自己房裏整整一年。好在老天有眼,一年後她便因病去世了。
她雖去了,可還留下了一個兒子,那便是次子袁松越。這位次子也繼承了其生母的心機,時時哄得其父将其帶在身邊,及年長,又由其父四處替他打點,送入軍中,這才跟着忠勤伯一道,立了個不大不小的功,出了名頭。
瑞平侯世子為了替他這庶子打點鋪路,花了家中大量的錢財,不然以袁家當時的平穩進項,完全可以過得游刃有餘。
瑞平侯府到底幾代在軍中說不上話了,打點的錢花得跟瓢潑下雨一般。家中漸漸窘迫了,瑞平侯世子一看沒了辦法,這才孤注一擲,掏出僅有的五千兩入了應國公的私鹽礦,本來坐等分紅,卻等來了滅家之禍。
若問禍從何來,當時在京裏答案只有一個——蓋是因寵妾滅妻耳!
Advertisement
袁松越和其生母一時之間落到了萬夫所指的境地,連酒樓裏說書的,拿了這一段都能賺的盆滿缽滿。
瑞平侯世子夫人秦氏被人人贊頌,而袁二母子卻是人人喊打,以至于如今袁松越立功封侯,還有人拿出這段過往反駁,若非太後和興盛侯力挺,袁松越能不能當上這瑞平侯,且不好說。
那件事上,嬌小姐薛雲卉不說占頭功,那卻也是在功德簿上赫赫排在前幾位的。
而如今的梧桐樹精薛雲卉拼湊了那段過往,只覺得周身涼風陣陣,頭皮層層發麻,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
作孽啊!
趁人之危上門退親已經夠難看的了,那死鬼居然還當衆羞辱人家!只羞辱也就罷了,偏偏引來了滿城風雨!
怪不得袁二看她的眼神,時刻放着冷箭,若她是袁二,恐也非要給薛家尤其是薛雲卉當頭來上幾棒,如此方能一解心頭之恨!
可惜呀,她不是袁二,卻是薛雲卉!
作孽啊!
端起茶盅,飲了兩口茶,她才壓下滿腹苦澀心思。
“……本也不該多說那些以前之事的,只是道長和薛姑娘長得實在太過相像,不免多謝些許談興。”知府夫人宋柔也飲了茶,輕聲笑道,頓了一下,又問:“也不知她如今過的如何了?”
她死了,死得透透的了,可自己卻投在了她身上。想必那死鬼正笑嘻嘻地看着債主八面威風地回來讨債,直攆得自己背井離鄉。
薛雲卉心裏哀嘆不止。
以前她不知道這段原委,還能背地裏狠狠罵袁松越幾句出出氣,現在知道了,連罵都不大好意思,到底是這肉身的原主做的孽,她既承了這肉身,孽債也得背起來了。
她腦子裏沉沉的,被那讓人吐血的往事驚得不輕,這一轉臉瞧見知府夫人眉間清愁籠罩,這才回過神來,心道這位夫人請自己來,定然還有旁的事情。
她如今哪還有心思同知府夫人繞彎子,直接便問了她。
“那位堂妹過的如何,貧道且不知道。不過夫人這邊,有什麽貧道能幫上的,倒不妨一說。”
她這麽爽快地問話,正問到了知府夫人心坎裏。
“道長是眼明心亮之人,我也不瞞道長了,今次偶遇道長,請回府來,是想讓道長看一看,我這生,還有沒有子女緣了?”
她言罷,重重嘆了口氣。
宋柔是作為續弦嫁進來了,範知府長她許多歲數,前頭發妻已經留下了一個兒子,那發妻擡得姨娘也替範知府生了一個男孩。那兩個男孩都已到了說親的年紀,而宋柔嫁進來這麽多年,一點動靜都沒有,時至今日,範知府已經沒再有生兒育女的心思了。
可對于宋柔而言,到底沒有自己的骨肉,是一大遺憾,哪怕是個姑娘,她都以為是極好的。
她這麽一說,薛雲卉就明白了,這于其說是找她算命的,不去說是求子的。
薛雲卉看了看知府夫人的面相,見她下巴圓潤、耳垂厚實、嘴豐且豔、眉長而密,實打實的福相,這樣的人定然有子女緣,不僅如此,且看她雙眉長短不一,左眉略長一點,又兼臀胯頗寬,還是個宜男之相。
單就面相而言,知府夫人全不必如此憂慮的。
薛雲卉張口欲回,可話到嘴邊,突然想起了什麽,又咽了回去。
她掐指算了起來,算着算着又皺了眉頭,嘴裏念叨了幾句知府夫人聽不懂的話,手指掐了半天,才突然露了恍然的表情。
知府夫人見她飄忽變幻的表情,心裏直打鼓,不由問道:“道長,可是有什麽不妥?”
她眼巴巴地望着薛雲卉,薛雲卉這才斂了面上變幻莫測的神情,悠悠道:“貧道觀夫人面相,乃是宜男之相,方才掐指算了,合該今歲便能得子。”
知府夫人聞言大喜過望,她也是看過旁的道士的,也說她是宜男之相,可敢說到哪年得子這個份上的,還真沒有。
“道長的意思,我今年便能懷上一子?!”
薛雲卉卻搖了頭,“非也。”
知府夫人愣住了,一臉的笑未來得及展開,便僵在了臉上,“道長這是何意?”
“夫人今歲應能産下一子,而不僅是懷上。”
“可如今都五月了,我仍未有身孕,又如何能今歲生子?”知府夫人疑惑不已。
薛雲卉卻一臉沉穩,“這正是貧道掐算,對不上之處。”
她說着,見知府夫人眉頭皺得更緊了,同她解釋起來。
“正因不符,所以貧道反複算了,陡然發現是有一異處,阻擋了夫人懷孕之運道,所以導致夫人錯過了這于生子最有利的一年。”
知府夫人大驚,“是何處?道長可有法治?我以後可還有機會懷上?”
她緊張起來,薛雲卉遞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移走這樁異事,夫人自然還有機會生子,只不過,這樁異事并不在夫人身上,卻是在知府大人身上!”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