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Abel的答複讓餘瑤徹底确認了唐金金的性取向,要是她喜歡胡寧,是愛情的那種喜歡,那一直以來她對胡寧的态度就能解釋了。因為喜歡,所以包容,哪怕對方已經很過分。
可是唐金金……不是還在大晚上去找過蘇銘?
挂斷電話,餘瑤扭頭看向蘇銘。
蘇銘也正看着她,兩人大眼對小眼,還是蘇銘先撐不住好奇道:“瑤瑤,誰啊?”
餘瑤慢悠悠道:“那次你叫唐金金大晚上去找你,是威逼了,還是利誘了?”
蘇銘:“……”
幾百年前的事了都,不帶這麽翻舊賬的啊!
他委屈的道:“瑤瑤,我現在可是在幫你,很辛苦很認真的在幫你!”想了想,他又道:“其實我不懂,你為什麽不讓我幫忙把網上的消息壓下去,其實很簡單的,甚至不用花多少錢,我可以保證全網都搜不到。”
餘瑤搖頭,她當然知道這不難。
可既然已經進了娛樂圈,那她的一切就都不會是秘密。
這次不暴露也總會有下次,與其以後再來麻煩,還不如現在一次性解決。再說,強制性的壓下消息并不好,相反的因為不能說不可說,她的觀衆緣興許還會更差。就是這次唐金金的事明明她是冤枉的,但強制性的壓了消息,反而像是坐實了罪證,所以才不許人說一般。
她道:“我認真問你的,你老實回答我,這有助于我的判斷。”
蘇銘知道不說不行了,倒也不屑于撒謊:“怎麽可能,我的名號往外一說,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撲上來。威逼?利誘?這樣的詞在我這裏是不存在的。”
餘瑤若有所思的點了頭,這麽說,唐金金是自願的。
因為有所圖,而自願送上門接受潛規則,這事在圈裏可不少,之前的沈妙就是如此。
可唐金金既然喜歡胡寧,那為什麽又會自願接受這事呢?是她對胡寧的喜歡不夠,還是……餘瑤也有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岔了,但一接觸就眼前一黑的情況只有胡寧和Abel,而已經證實了Abel的性取向,唐金金這裏不應該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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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些并不是太重要,即便唐金金真的會站出來說出真相,她也依然得做兩手準備。
別說她們早就站在了對立面,就算是朋友,人也不能把希望全壓在別人身上。
這麽想着,餘瑤就對蘇銘道:“咱們去劇組工作人員住的賓館去。”
雖然都是《傾國傾城》劇組的人,但演員和底下的工作人員居住條件自然是不一樣的,越是出名的演員住的越好,有遇到那些不好說話的,愣是要住到很遠的星級酒店,也不願就近住下。但是劇組工作人員就不一樣了,住的都是靠近片場的,而且條件也很一般。
蘇銘一路跟着餘瑤,因為上午才出了這樣的事,片場那邊的拍攝自然是停了,這會兒茍沭應該在房間。蘇銘停下車,随着餘瑤一面往前走,一面道:“你提那唐金金到底是什麽意思,你別說話說一半,我這心裏跟貓爪子撓過了似得,癢得不行呢!”
餘瑤本就沒有替唐金金隐瞞的意思,蘇銘再三問,她便幹脆直說了:“唐金金喜歡胡寧。”
“哦。呃?啊?”蘇銘一臉的不敢置信,“卧槽,她是個les她還往我那……”
話說一半,趕忙捂了嘴憋了回去。
餘瑤道:“這就是我想了一路的地方,難不成她是男女通吃?”
蘇銘卻比餘瑤看開太多了,張嘴就說了大實話:“這有什麽,可以心裏喜歡一個人,但實際上身邊卻是另一個人。再說,她應該也知道我不會跟她談戀愛,所以不過睡個一兩次,得了好處還不妨礙她任何,這不是有利無弊的事嗎?”
所以唐金金的喜歡是這樣嗎?
那未免,有些廉價了。
餘瑤起先是沒往這一層去想,但并不表示她沒聽過,蘇銘這樣一解釋,她反倒覺得這樣更能說得通。她點頭,很認真的附和蘇銘的意見:“是,你說的有道理。好了,我不能再繼續往前走了,我在這等你,你去找茍沭借一下電動車,你會騎吧?”
茍沭,就是幫胡寧的男人。
蘇銘雖然不知道,但餘瑤這種時候提起這個人,他也一下子明白了。
“當然會,我這就去。”他說着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卻猛地一回頭。
餘瑤已經躲到了一根石柱後,見他回頭,揚了揚眉,眼神詢問是有什麽事。蘇銘氣得直接瞪了她一眼,這才恨恨的轉了頭,真是見了鬼,怎麽在餘瑤跟前他什麽心裏的大實話都往外蹦。餘瑤知道他那麽多不方便叫女人知道的事,回頭心裏可怎麽想他啊!
茍沭是現場的劇務,電視劇要耽誤拍攝對他來說不算多大的事,所以這會兒正跟同事吆五喝六的在房間打牌。說起來今天他手氣極好,這才打了沒多會兒都已經入賬一千塊了,這可比他幹活舒服多了。再說他現在也不缺錢,昨兒個幫胡寧幹那件事,胡寧給他的可不少。
一想到就幫忙幹了點小事就這麽多錢進賬,茍沭嘴都咧起來了。
“別吵吵別吵吵,趕緊的再來,再來!”他一面說,一面把錢撥拉到面前,洗起了牌。
蘇銘就在這時候走進屋拍了下他肩膀。
“幹啥呢?幹啥呢?別拍我!”茍沭頭都沒回就不高興的喊上了。
蘇銘再次拍了一下:“茍沭是吧?聽說你有電動車?”
這誰啊,在他打牌的時候煩他!借東西都不知道好好借!
茍沭煩躁的扭頭,結果看到是蘇銘,立馬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蘇大少!哎呦蘇大少您怎麽來這兒了,坐坐坐,坐下歇歇來。”他忙起身讓開,示意蘇銘坐下。
蘇銘擺擺手,道:“我來跟你借個電動車的,想去買點東西。”
茍沭立馬把牌放下,拍着胸口道:“這哪需要勞動您啊,您要買什麽跟我說,我去!”
蘇銘笑着搖搖頭,道:“買夜宵。”頓了頓,又道:“買給女孩子吃的。”
茍沭立馬不懷好意的笑了。
得,這是大少爺要玩浪漫呢,想騎個電動車載女孩子去浪,這事兒他幫不了。
不過卻一面遞鑰匙過去一面小聲道:“蘇大少,電動車騎得不爽快,不然這樣,我給您去找個摩托?騎摩托車載女孩,那才拉風!”
蘇銘還從沒有這樣的經驗,茍沭這麽一說,他還真就立刻幻想了下。
騎着摩托車載着餘瑤出去玩,似乎真的很拉風哎!
“下次,下次你給我找個摩托車,這回就算了。”
茍沭跟着蘇銘下樓,指了自己的電動車給蘇銘看了,這才四周看了圈,結果卻沒看到有女孩子走過來。他撇了撇嘴,心想也不知道是哪個小明星又想往這蘇大少床上爬呢,得,看不到就不看了,反正不是什麽好女孩,也肯定不會是胡寧的。
蘇銘把茍沭打發了,騎車繞了一圈才回來接到餘瑤。
這個點回去不太方便,餘瑤可是和秦鳳說了要在外面吃晚飯的,而一會兒接觸到茍沭的貼身鑰匙,她更需要一個沒人打擾的獨立空間。于是餘瑤便沒回去,而是跟蘇銘去了酒店。
雖說知道餘瑤過來是有正事要辦的,可這種時候單獨到他房間,蘇銘還是覺得有些緊張。
進門開了燈,連本來肚子餓想吃東西的事兒都忘了,老老實實上供了鑰匙。
餘瑤緊緊握住鑰匙,想着前兩天在首都幫邵坦對付林玲的事兒,心裏少不得也有些緊張。可這是她最後一條自救的路了,不靠小舅舅只靠自己,她一定行的!
不用交代,蘇銘已經反鎖好門,自個兒也退開離餘瑤遠遠的。
餘瑤便也不多話,只對他點點頭,便閉了眼。
有目的性的去找自然很順利,燈光昏暗的走廊,電梯門突然打開。餘瑤下意識想躲,可電梯裏出來的人卻大步走過來,而經過她的時候目不斜視,就那麽從她面前走了過去。
餘瑤便立刻擡腳跟上。
茍沭在胡寧房間門口停下,門打開後,餘瑤跟在他身後進了屋。
茍沭有些拘謹,只站在門口沒敢往裏去:“胡……胡老師,您找我啊?”
胡寧穿了奶白色的吊帶睡裙,v字領口,襯托的她胸前事業線更為壯觀,而如果仔細看,則會發現她睡裙裏頭甚至沒穿內衣!她主動走到茍沭面前,看着茍沭的模樣輕輕笑了笑。
“這又沒外人,別喊我胡老師了,我粉絲都喊我寧寧或者寧姐。”
茍沭的臉一下子紅了,聲音像蚊子哼出來似得:“你……你怎麽知道我是你粉絲?”
胡寧沒回答,她只定定的看着茍沭。
等茍沭緊等不到回答而擡頭看向她時,她才翹起嘴角,嗔道:“我猜錯了,你不是?”
茍沭只覺得渾身的血液一瞬間湧到了頭頂,他連眼睛都不會眨了,就那麽愣愣的看着胡寧,傻呆呆的道:“不,你沒猜錯,我是,我是你的粉絲。”
胡寧像是扭到腳站不穩一般,突然“哎呀”一聲,跌到了茍沭的懷裏。
是個男人都明白現在是什麽意思了,茍沭直接就親了上去。
孤男寡女,大晚上的抱到了一起,可想而知後面是什麽劇情。即便餘瑤反應過來時已經第一時間睜開了眼,然而這兩人動作太快,胡寧更是一開始就叫了起來,因此餘瑤的臉一剎那紅的,仿佛能滴出血來。
蘇銘瞧着就覺得不對了。
他擔心的道:“瑤瑤你怎麽了?是碰到什麽了?不舒服嗎?”
他說話間已經沖到餘瑤跟前,餘瑤忙伸手推開了他點:“沒事沒事,沒關系。”
蘇銘離得遠了點,可臉上的擔心卻沒變少:“真沒事嗎?你的臉突然間變得特別紅,是不是發燒了?”
餘瑤趕緊搖頭:“真沒事,你開一下空調吧,我是熱的。”
靜靜的坐在那裏也能一瞬間熱成這樣?
蘇銘不信,然而餘瑤不想說,他只能乖乖去開了空調。
任是誰家大姑娘瞧見那樣激烈的一幕都會臉紅的,餘瑤揉了揉臉,這一次握鑰匙的手都緊了些。還好,這一次居然正是茍沭答應了胡寧,去給水晶吊燈動手腳的時候。餘瑤本來的目标就是茍沭,所以他和胡寧到底是怎樣交涉的她不想管,只要抓住現在就好了。
是淩晨的片場,作為劇務,茍沭到的很早,因此他動手腳就沒有人看到。餘瑤緊跟在他身後,幹這種害人的事,再膽大的人都會有些緊張,更何況還需要時刻關注會不會有人過來,因此茍沭一路走得小心翼翼,邊走還邊時不時的回頭看看,哪裏有個響動他甚至還會被吓一跳。
餘瑤見狀,便慢了兩步。
茍沭正走得好好的,她突然踢了一下邊上的椅子。
屋裏沒人,好好放着的椅子卻突然動了下,那發出的聲音吓得茍沭一下子跳了起來。然而回頭,即便瞪得眼睛如銅鈴一般大,也什麽都看不到。
茍沭足足等了有一分鐘,這才拍拍胸口再次鼓足勇氣向前。
餘瑤站在原地沒動,見他搬來梯子,剛剛踩上一只腳的時候,伸手拿起桌上茶壺的壺蓋,然後放下。茶壺是瓷的,壺蓋和壺身相碰,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茍沭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可是回頭,那壺蓋正好落下,又發出了刺耳的一聲。
茍沭臉都白了,不對勁,這不對勁啊。好好放着的椅子不應該會動,沒人拿壺蓋更不應該會自己提起又再落下。這不對勁,這不是人幹的事,這是有鬼啊!
想到此,茍沭顧不得屁股疼,立馬轉坐為跪,朝着茶壺和椅子的方向就拜上了。
“天靈靈地靈靈,這事兒不賴我啊,是……是……是有人先做了壞事,我幫人教訓一下。對的,只是教訓一下,不是害人,所以不管你是何方神聖,行行好行行好,別鬧了。”
他這真是胡寧的粉絲啊,還一睡睡出了深厚感情,就這都不願往胡寧身上推了。
餘瑤坐在椅子上不動了。
茍沭等了好一會見再沒動靜,于是慢慢爬起,一步三回頭的爬上了梯子。餘瑤眼睜睜看他小心翼翼在幹壞事,這才起身上前,也沒想着害他,事情已成定局,她現在做的事并不會改變後面已經發生的。于是她就一只手慢慢的拍着梯子,一下一下非常有節奏,茍沭吓得甚至都尿褲子了,可愣是沒有放棄毀壞水晶吊燈。
很顯然,已經發生過的事改不了。
即便再怕,茍沭也會做完。
餘瑤只感覺那尿臊味太清楚,實在聞不得,便半途就不拍了。只到一邊拿了壺蓋,用手沾着裏面的水,在桌上寫了四個字。“惡有惡報”,就這麽四個字,茍沭下了梯子後第一眼就看到了,即便第一個字水跡已經快幹,但從後面的字也能猜出來是什麽。
茍沭不敢惹來旁人注意,就這麽臉色青白的哆嗦着,拖了尿濕的褲子和鞋跑了。
餘瑤睜開眼,這一回面色已經恢複如常,只是眼底深處有着厭惡。
而另一邊正在打牌的茍沭,卻突然抖了一下,然後就面色煞白的微微扭頭去看肩膀。他肩膀上幹幹淨淨,什麽都沒有,可是他分明感覺到剛剛有人在拍他!
是那個寫“惡有惡報”的鬼,是那個鬼來了!
這樣一想,他就覺着屋子裏好像刮起了一陣陰風似得,冷的他甚至上下牙直打顫。
他再也沒辦法好好打牌了,把一手的牌猛地往桌子上一掼,就看着因為他的舉動而詫異看過來的三人,又怕又怒的道:“你們沒有感覺到嗎?突然很冷,就像是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進屋裏了,剛剛刮起的那就是陰風!”
三個牌搭子看傻子一樣的看着他。
他左手邊的那個哈哈笑了下,伸手拍他:“我說老茍,你……”
“別碰我!”茍沭一把打掉男人的手,可自己的手卻覺得摸到的肩膀冰涼刺骨。這涼甚至已經不是冬天冷的那種寒涼了,而像是……像是人死了以後那種又涼又僵硬的感覺。
他簡直要哭了:“你們,你們沒感覺到嗎?”
三個牌搭子搖頭。
他又道:“那也沒有人拍你們的肩膀?”
三個牌搭子再次搖頭。
“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啊我,我被鬼纏上了,我被鬼纏上了!”他急得站起來在地上團團轉,可心理作用,越是害怕,越是別人沒感覺到,他反而感覺的越是清楚,“啊!我又被拍了下,我又被拍了下!好冷啊,又刮起一陣陰風了,有鬼,有鬼要來找我了!”
他吓得沒辦法,直接抱住了牌搭子中的一個人。
這人正好知道點林楓請餘瑤幫忙的事,因此就也不嫌棄的緊摟着茍沭,道:“老茍你冷靜點,別急別急,就算真有鬼呢,咱們四個大男人在這呢,也不怕。你別急,你跟我們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還真別怕解決不了,我還真知道個真人不露相的大師,巨厲害的那種!”
茍沭哪裏敢說是怎麽回事,那不是把自己暴露出來了嗎?
雖然他沒去醫院,也沒打聽唐金金怎麽樣了,可是當時在現場他卻看過一眼,那是真的不好。要是他被暴露出來,賠錢他賠不起,可坐牢……他不想坐啊!
他不肯說,只問那人:“大師?什麽大師,大師在哪裏?真的很厲害嗎?”
那人也不介意茍沭的态度,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咱們劇組的餘瑤。”
餘瑤……
茍沭神情一僵,是餘瑤啊。
胡寧原本想對付的就是餘瑤,可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受傷的卻是唐金金。他還以為是餘瑤命好,福大命大的躲過了這一回,可如果她是很厲害的大師的話,那是不是她算到了這一劫?
茍沭不知道餘瑤有沒有這麽厲害。
如果有的話,那能算到有這一劫并且躲開,那說不定也能算到罪魁禍首是他。
而如果沒有的話,又怎麽能對付得了這個鬼?
茍沭急得滿額頭的汗,是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而此時餘瑤再次閉了眼,她故意等了一會,就是想先讓茍沭自己吓一回自己。都是沒有的事,自己吓自己可能也并不會覺得太害怕,但先打了這個底,一會兒她來真的,只怕茍沭就真的要怕了。
餘瑤心情極好的沖蘇銘一笑,閉了眼。
蘇銘早忘記吃飯這回事了,瞧着餘瑤這突然露出的讓他晃神的一笑,嘆了口氣。
他想到餘瑤真正的模樣了。
這世上的事就是這樣,沒有對比沒有傷害。
餘瑤沒想到她看到的居然是茍沭已經被吓到要靠和別人抱在一起了,真是個膽小鬼,就這麽個膽小鬼還敢幹那種害人的事!四個男人站着的屋裏,空調是開着的,門也是開着的,餘瑤想了想,先去關了空調。
再好的空調開着也有聲音,正在幾人害怕的時候空調的聲音突然停了。
甚至遙控器好好的放在一邊,卻突然有聽到一聲響,就像是有人按了一樣。
屋裏的四個人同時一驚,其中以茍沭最為驚恐:“你們看!我沒騙你們,真的有鬼!”
其他三人面色也鄭重起來了。
這屋裏就他們四個人,遙控器放在很遠的床頭,他們四個人動都沒動,遙控器好好的怎麽可能會突然發出響聲?更可怕的是,發出響聲後,空調居然就停了!
這麽不科學的事,除了茍沭,其他三人正琢磨着找個什麽合理的解釋。
可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原本開着的門就那麽一點一點,慢慢的被關上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那門關上的一瞬間,屋裏的溫度好像也一下子降到了冰點。
別說牌搭子中的其他兩人了,就是那好心的給茍沭力量,幫他介紹餘瑤很厲害的人,也在另外兩人的尖叫聲中一把推開茍沭,帶頭跑出了門。
茍沭也想跑,然而才一擡腳就被絆了下,一下子撞到了邊上的櫃子一角。
額頭被撞得通紅,然而他顧不上管,再次尿褲子的同時,沖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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