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幹架
一場激烈的熱’吻,邊逸旸伸出他的手臂抱住我,用力地在我口中翻攪着,我也不甘示弱,兩人的吻更像是一場比賽,看誰能把誰吻得暈頭轉向。
終于松開了手臂,我看了邊逸旸一眼,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這個曾經的自己,有些無力地倒在床上,一言不發地看着那張最熟悉的臉,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
邊逸旸俯’下’身子在我的耳邊磨蹭了一下,輕輕地,仿佛已經說過千萬遍的一句話:“我喜歡你。”
入夜,我仰躺在床上,呆呆地凝望着床頂板,我知道邊逸旸在那上面,“喂,”我聽見他在叫我,“睡了沒?”
我不知道他又要幹什麽,如實答道:“沒有。”
“晚安。”我聽見邊逸旸這樣說。
“嗯,晚安。”
難道大半晚上叫我就是為了一句晚安?我覺得有些想笑,但我不知道,是否是因為這句晚安,我才會這麽安心地入眠。
模模糊糊,我看見了兩個人影。
在一個豎滿石碑的場地,有兩個人,他們一起,一個跪着,一個站着,那個站着的人手裏捧着花,小小的,一朵一朵,就好像是小星點兒,被人抱在懷中,分外惹人憐愛,這種花的名字很好記,就如同它的樣子一般,叫“滿天星”,捧花那人,我認得,那是西裝革面的林一,而另一個跪在墳前抽泣的,是任起。
他在哭……
他們所對的那個墳墓,上面的石碑上,貼着的,是我的照片。
我精神有些恍惚,因為,我已經很久沒見過這樣的“我”了。
“對不起……對不起……邊逸旸……對不起……”我看見任起跪着,聽見他哭着、說着。
眼淚劃過了他的臉頰,一滴一滴地滴落到光滑的石板上,他的雙手撐着我的墓碑,就像當初,因為比賽輸了,他撐用手着我的肩低着頭哭泣那樣。
不過,這一次,他哭得更加悲痛,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傷心的他,好像有人在撕扯着我的心口……下意識地,我想走過去,輕輕地扶起他的肩,用手指為他擦幹眼淚,然後笑着,告訴他,“傻瓜,別哭了,別為我哭……我可是會心疼的。”但是,我做不到,我就好像只有視覺一般,只能呆呆地看着這一切,一句話也不能說,一個動作都無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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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你不告訴我……為什麽?邊逸旸……”任起低着頭賣力地喊着,聲嘶力竭,就好像要将那個已經死去的“我”喊醒一樣,而他的話語讓我震驚了。
“要不是我逼問林一,我肯定到死都不知道你喜歡我,為什麽……為什麽你不早點告訴我?”任起捶打着墓碑,他生氣的樣子有些搞笑,可此時我卻怎麽也笑不出來。
林一蹲下身,将花放在我的墳前,“別自責了,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我們也無法改變什麽,逸旸知道你的性向才會選擇隐瞞的,他也不會想你勉強自己跟他在一起的。”他拍了拍任起的肩,對他說着,林一很少說這些類似于大道理的話,我也同意林一所說,因為任起是直男,就算他知道我喜歡他,可因為生活的關系,社會的壓力,層層阻隔,我不想拉他入泥潭,也不能會掰彎他,所以我們也注定不能在一起。
任起的眼中滿是愧疚,但我知道,除了愧疚,我與他,就沒有其他,他從未喜歡過我,他一直把我當兄弟,我真的很想讓他知道,這一切,都不是他的錯,我不是因為他而開車自殺,他不必為我自責,這段對他來說也許根本沒有絲毫用處的感情,他可以随意忘掉……他可以不記得,曾經他的兄弟,喜歡了他很長的時間,只要不影響到他的生活,怎樣都無所謂……
“我只是,想讓他幸福而已……”我聽見任起這麽說。
對,我心亦然,我也只是,想讓你幸福,沒有顧慮地繼續活下去。
胖子叫我去給他帶碗酸辣粉去網吧,我真是服了這個人,游戲玩兒了那麽長時間技術不咋地,使喚人倒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今天邊逸旸被召回家去了,我知道肯定是那個嚴肅而又刁鑽的老爸,他從我開始上大學的時候就開始培訓我當公司管理,等畢業之後,我就順利地成為了所謂的“沾上一輩光”的人。
當然,這已經是我上輩子的事兒了,這輩子該輪到邊逸旸了。
回想當初我剛接手公司的時候,那些員工各種不服,現在想起來,也不無道理。
當初老爸為了教訓我還跟我大吵了一架,因為當初我認為我不是管人的那個料,我也不認為我能把那行搞好到哪兒去,從小,我就是那種“不喜歡管別人,別人也少來管我”這種生活理念,可因為那一年我老媽的一場病,把想逃到外地去的我徹底給拴住了。
但沒想到的是,接手公司以後,根據老爸傳下來的經驗,再适當地自我總結,這樣管理下來,效果居然還不錯,業績上升,員工的不服也就被治好了,于是我畢業以後的總裁事業就開始了。
說實話,幹那行真沒有小說裏寫得那麽逍遙。
給胖子送完飯聽他唠叨了一會兒,我才趕忙跟他打招呼說走了,胖子那人還算耿直,直接給我五十當跑路費,要我以前,五十塊錢還真不放在眼裏,但現在,不要白不要,拿了就走。
隐隐約約覺得自己忘了什麽,等記起來,才覺得渾身冰涼。
“喂!林一!你現在在哪兒?”我居然忘記了,今天是林一挂彩的日子!
“啊?我在紅牆啊……”林一的語氣頗為懶散,果然在外面!我立刻回頭,轉往紅牆那邊走,一邊對林一說:“到網吧來,對,就是天涯,我有東西要給你。”
我說着謊,腳下的步子不由加快了,雖然決定不幹涉李安琴和林一的事,但細算一下,如果林一不挨那個打,其實也不會影響什麽,因為林一是最後才知道那場架的始作俑者是李安琴,李安琴在林一徹底跟林一撕破臉皮之前對林一挨的那個打也一直呈“無關者”的狀态,所以這麽算來,就算林一不挨那個打,他和李安琴的關系也不會改變,于是我決定阻止這次沒必要的打架。
“什麽東西啊。”林一聽了就來勁兒了,他可從來都不會拒絕別人給的小便宜。
“哎,就那個光碟,那……”
“你們是誰?要幹嘛啊?”我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電話那頭的林一忽然說……我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邁開步子就往紅牆那邊飛奔過去。
“喂,110嗎?有人鬥毆,xx街xx路,對,紅牆附近。”我報了警,此時此刻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還是晚了……還是晚了……林一……
老遠就聽見了打鬥聲,有人繞開了那個地方,那是一個小巷子,我一看,起碼有七八個人圍在那裏。
“你們以多欺少,還真是有本事啊。”我咬着牙,學過一段時間的散打,但是不知道這些人帶沒帶刀,雖然上一世林一并沒有受刀傷,但也不能肯定他們就沒有帶刀。
那些人聞聲回頭,我看見已經被揍得兩只熊貓眼的林一,不禁攥緊了拳頭。
“你他媽的又是個什麽東西?”帶頭的那人剃着刺毛,向地上吐了一口白沫,緩緩向我走過來,我知道,他就是大峰。
“你是不是他朋友啊?”那人走到我跟前,伸出手來指着我,“他媽的事兒多是吧?事兒多連你也一起打!”一臉威脅樣,我知道這事社會上的人,早清楚這大峰的後果,他上一世捅死了人,入了獄好像還強’奸了哪個同樣犯事兒的公子哥,最後公子哥出于,而他說是被判了死刑,但實際上不然,聽說是被那公子哥給弄了出去,用更殘忍的手法給淩虐致死,反正最後都是死路一條。
像大峰這種不怕事兒的人,要是我告訴他我已經報了警,他會惱羞成怒地叫他那幾個弟兄聯手起來揍我,而現在,我能做的就只有拖延時間。
“你他媽以為你不說話老子就不敢打你啊!”大峰拿出刀,在我眼前比劃着,“識相的快滾,少在這兒來摻和!”
我一把擒住他的手臂,以前在一軍哥哪兒學過擒拿,制住他不是問題,我拉住他拿着刀将要刺進我眼睛的那只手,卡住他的脖子将刀片奪過來,然後比在他的脖子上,“都走,不然殺了他。”
那大峰還想用腳來勾我,他不是個練家子,沒有什麽真本事,就只會用蠻力,所以還是被我狠制住,為了防止他跟那些人使眼色,我将他的頭按在牆壁上,拽着他的腦袋,另一只手拿着刀,“再不走就把他的腦袋砸在牆上,砸個稀巴爛!”
他那些兄弟也不是什麽好角色,也同樣拽住林一的領子,掏出刀,比在脖子上,“來啊!怕你?”
我沒動作,靜靜地看着他們,此時我已經達到了我的目的,拖延時間,等警‘察來。
當警車停在路口,警‘察走過來,我看見那幾個人不甘的表情。
跟林一做了口供,便早早地回家了,還好林一只是臉上被打傷了一點兒,身上都沒什麽大礙,我記得上一世任起給他擦藥的時候,他可是痛得嗷嗷叫呢。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八章沒看到的親可以去貼吧看哦,或者加群,群號碼:428730864,會有更新消息和被河蟹章節哦(^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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