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紅燭輕曳

這天夜裏洛玉竟又一次來了璃苒的寝宮，披着清冷的月色和飛揚的白雪。

璃苒恭候在門前，知道那白色的身影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璃苒有一瞬間的恍惚，仿佛很久以前，久到自己幾乎不能确定的那段時間裏，這個身影曾帶着滿臉溫柔的笑容，一步一步走到自己的身邊一般。而此刻在她眼前的，除卻這身飄然白衣，就只剩下那愈發冰冷的銀色面具。

“進去吧。”

洛玉的聲音很輕，卻不帶絲毫溫柔。他的這句話不是出于關切，而是一種命令。

璃苒的心瞬間墜了墜，身子也跟着在門邊輕輕一晃。直到洛玉到了裏邊疑惑地轉過頭來看向璃苒她才反應過來，忙福身跟了上去。

洛玉轉過身來伸手托着璃苒的下巴，眯起眼打量着她。璃苒有些難受地擡着頭，這是洛玉第一次這樣仔細的看她，好似要将她看穿了一般。璃苒似看到洛玉眼中閃過一抹笑意，狡黠又真實。之後她人就已被洛玉推倒在寬大的床上，身上的人依舊帶着面具，修長的手指在她臉頰留戀撫摸。璃苒看着洛玉宛若星辰的眸子，忽覺眼前一黑，璃苒聽到面具丢落在地的聲音。她知道是洛玉熄滅了燈火，然後身上一陣冰冷，所有衣服在瞬間被全數除去。洛玉帶着微暖溫度的身體傾上來，璃苒卻覺得心間一陣酸楚，只得側過頭去緊閉上雙眼。

“害怕麽？”

耳邊是洛玉充滿蠱惑的聲音，璃苒微微一顫，猛地睜開了眼。除了一片黑暗，依舊什麽都看不清晰。洛玉忽然笑起來，在璃苒耳邊輕輕吹着。“你...很像一個人。”

璃苒有些茫然地緩緩轉過頭來，黑夜中看到的仍是他那雙明亮的眸子。

洛玉忽然似孩子一樣趴在她肩頭，他輕輕地說：“我很想他。”說着他又狠狠地咬了下去，璃苒肩上一陣陣地疼痛，而她只是緊咬着唇不出聲。

洛玉忽然冷笑一聲：“連反抗都這麽像呢。”他忽又再次咬下去，在同樣的地方，力度卻比剛才更大。一點點地漸漸深入璃苒的肌膚。璃苒意識也漸漸模糊，直至昏迷。

洛玉滿意地在她肩頭輕輕落下親吻，舔舐這齒間的鮮血。

他輕聲說：“但他就是他，你不應該像他的。我不允許。”

夜已漫長，璃苒卻陷在更深的黑暗中無法轉醒。

“公主，公主。”

璃苒聽得卿楠的呼喚這才幽幽轉醒，她動了動身子，只覺得肩膀上一陣火辣辣地疼。下身亦是酸痛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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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卿楠臉上染着紅暈，走進去将璃苒扶了起來。

璃苒有些吃力地坐直了，她垂着眸子卻回憶不起昨晚的事。

卿楠頓了頓，将被子拉好蓋在璃苒身上。

“公主先去沐浴吧。”卿楠抿唇，問得小心翼翼。

璃苒回眸看來她一眼，複又點了點頭。

“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就可以了。”

卿楠躊躇着，好半天還是沒有出去。

“還是卿楠扶着公主去吧...公主你...”

璃苒知道卿楠的未說完的話語，無奈地點點頭：“好吧，你扶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