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帶你裝逼帶你飛
“掌門大弟子來接我,我這面子可是夠大。”赫連瑾一手抱着毛團,一手抱着小白狼,剛站起來就被夜銘皇抓住了手,一個馭靈袋出現在他的手底下,意思是把這兩只扔進去,反正打不出豬腦子來,什麽時候打夠了什麽時候再說。
赫連瑾一想也是,小動物應該就是這樣的,一個被另一個打服了,以後也就不打了,更何況,它們沒準兒會打成朋友。于是雙手一松,無視兩小只的嚎叫,給扔了進去。同時警告毛團,敢把袋子咬破了,餓你三個月!
沈浔陽做了個請的姿勢,淡笑着說:“師尊有令,身份不明的人不得進入內門,師叔,您看……”
赫連瑾冷哼一聲,狠狠的甩了下袖子,這個動作他對着鏡子練了無數次,絕對的霸氣爆表。“他是我的道侶,怎麽能是身份不明?掌門師兄未免太大題小做了。”
“師叔,”沈浔陽點了點自己的嘴巴,意思是說話不要太直接。
赫連瑾也覺得,守着人家徒弟罵人家師父,是有點太掃對方面子了,何況這裏還有這麽多人守着。于是他抓住夜銘皇的手腕子,淡然道:“我違抗他的命令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回去再說吧,你先走,我立馬跟上。”
沈浔陽微微一笑,“弟子回去禀告師尊之後,立馬去瑤光峰找師叔,先告退了。”意思是你也要趕緊回去,別讓我找不到人。
赫連瑾冷着臉,他知道賀青雲是覺得自己這幾年不聽話了,想要重新控制他,為了給崇雲門增加氣運,賀青雲什麽招數都能想的出來。他的身份在上層不是秘密,賀青雲作為掌門,自然是知道的。當然,書中那個原來的赫連瑾這個時候是不知道,他是在自己身份洩露被人追殺的時候才知道的。
所以他來到這裏之後,開始默默的為自己打算。開始的時候賀青雲可能覺得他叛逆了,可是現在他把夜銘皇帶回去,就不是叛逆這麽簡單了。想到這裏赫連瑾興趣滿滿,好想看戲啊!
帶着夜銘皇,赫連瑾站在山門前的高空中,用手搭了個帳篷,往遠處眺望了一下。綿延數千裏的山峰,千岩萬壑,雲海朦胧中,一座孤峰突起,他給夜銘皇介紹:“那就是崇雲門的主峰——天樞峰。”
見夜銘皇沒有說話,他繼續說:“崇雲門有七大峰,一天樞、二天璇、三天玑、四天權、五玉衡、六開陽、七瑤光。最後那個瑤光峰,是我的地盤。”
夜銘皇把位置記清楚了之後,倆人來到山門前,這裏立着一塊石碑,上面遒勁有力的刻着三個大字:崇雲門!
下面還有一行洋洋灑灑的小字:忽聞崇雲有仙山,山在虛無缥缈間。世人皆慕仙人姿,凡胎亦得福中緣。
赫連瑾用手摸了摸這一段小字,懷念的語氣又念了一遍,當時和基友商量這一段的時候,他們還湊在一起嘻嘻哈哈的說:這段我們寫如此裝逼,就是不知道讀者會不會看,沒準兒會跳過去根本不看。或者有人看了會噴作者吃啥吃多了,這麽裝逼真的好嗎?然而現在,笑聲仿佛猶在耳邊,卻可能再也見不到了……
夜銘皇見他突然失落,扶着他的肩膀問:“怎麽了?你不想看我幫你拍碎它!”
“別!”赫連瑾趕緊收了所有的心思拉住夜銘皇的肩膀,這可是祖師爺立下的,你拍碎了它就等于和整個崇雲門不死不休啊,這是多大仇多大恨讓你這麽做?他趕緊解釋道:“我就是覺得吧,這段挺裝逼的,想出這麽一段的人,絕對是個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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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銘皇看着石碑後面,一座鐵索橋孤零零的橫在深不見底的山澗之上,成人手臂粗細的鐵鏈上鏽跡斑斑,可見其跟随着門派歷經了幾千年的洗禮,充滿了滄桑感。從遠處看去,有一些少年已經開始過橋,看來是新招收的弟子。他想了一會兒才說:“你是在罵崇雲門的祖師爺嗎?”
赫連瑾趕緊撲上去捂嘴,祖宗,你想害死我! 夜銘皇見他主動靠近自己,猶豫了一下,趕緊再翻翻《為夫之道》,他記得很清楚,裏面真的沒有說遇到這種情況怎麽辦,看來這本說也不是無所不能的,趕緊讓屬下再去找幾本。但是趨于本能,夜銘皇很自然的抱住,摟緊,所以說有些東西,是個男人都會無師自通。
赫連瑾甩甩頭,趕緊拉着夜銘皇看下面,他為了掩飾兩人的尴尬,非常認真的傳音道:“進了崇雲門,我們就要安分一點,整個崇雲門,可以相信的人,只有我師兄夏靜風,還有他的徒弟付炎彬,其他人都要小心。從現在開始,我要你裝逼帶你飛,找到你要的東西,你就趕緊離開,所謂名門正派,也許比你們魔修都可怕,最起碼你們會順應本心,随欲而為,可是修士卻一個比一個會裝,你懂?”
夜銘皇:→_→帶你裝逼帶你飛是什麽意思?他還在感嘆剛才嘴上的觸覺,小狐貍身上獨有的味道,莫名的勾人,那溫軟的觸感,讓他忍不住想要靠近。于是夜大魔主再次順應本心,湊過去,抱緊……
看着對方眼裏的熱度,赫連瑾都覺得不好意思,他咳嗽一聲,看着橋上的少年們,改變了話題:“崇雲門十年收徒一次,我能不能收個徒弟?”赫連瑾用商量的語氣問夜銘皇,要先征求一下這個魔王的意見,要不然他一生氣給掐死怎麽辦?
根據書裏的設定,赫連瑾是有個徒弟的,并且和他一樣,變異靈根,只不過那孩子是冰靈根,也是個資質出衆的小家夥,先天靈體。在他身份暴露後,那孩子修為雖然不高,卻毅然決然的擋在他的身前,然并卵,這無異于螳臂擋車,被赫連瑾敲暈了留在崇雲門了。他還是對書裏那個少年挺有好感的。既然有師徒的緣分,他何必改變那孩子的命格,改變他的仙途?
“你有了我還不夠?還想收徒?”夜銘皇黑着一張臉,說出來的話讓赫連瑾恨不能捶他兩拳,大哥,你的情商是有多低,才能說出這麽多暧昧的話來?
這一個月來,赫連瑾也對這人都無奈了,夜銘皇常常能把赫連瑾說的面紅耳赤,而且動手動腳毫無心理壓力,不得不讓赫連瑾懷疑,這人是真的情商低,還是真的不要臉?想想夜銘皇小孩子模樣的時候,他只是覺得對方萌萌的,每次聽他說話都恨不能抱進懷裏親兩口蹭兩下,現在……呵呵噠!
“為了隐藏身份,瑤光峰的人越少越好。所以你收一個,我就掐死一個。”夜銘皇那口氣就像在說,一棵草礙事了,拔掉吧。平平淡淡的語氣就像一個人命收割機,說完之後拉着赫連瑾的胳膊,“我們走吧。”
赫連瑾(-__-)b他造了什麽孽,才認識這麽一個中二癌晚期患者?
見對方一個魔修,跑到仙界這麽大的門派還走的如此嚣張潇灑,赫連瑾忍不住問:“你認路嗎?”
“這裏只有一條進去的路。”言外之意是:你是不是傻?
赫連瑾……當我啥也沒說。
在進山門的時候,是不允許禦空飛行的,不管你什麽身份,都要步行進入山門。此時,有一百多個孩子已經走在了鐵索橋上,他們都是今年剛招收到的新弟子,只要跨過這座橋,他們就走向了修仙修道的道路,從此脫胎換骨。孩子們忐忑的望着橋對面,那裏有個面目猙獰的守山神獸,他們每走一步都戰戰兢兢的,生怕對方發狂,看這個頭兒,他們藏在對方牙縫裏也許能逃命。
赫連瑾臉上的面具沒有戴,當然,被夜銘皇沒收了,理由很簡單,我絕對能保護的了你,帶那玩意幹嘛使?這一路上,赫連瑾已經心累到不想跟一個中二病計較了,他還沒有搞清夜銘皇到底是怎麽想的,正常人表示,跟不上中二病的思維模式。
他停下腳步,拉住夜銘皇,“我們等一等,他們走了我們再過去,我不想惹麻煩。”說句真心話,自己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屬性,讓他一直很累心。
不過以後就不會了,他們會把目标轉移到夜銘皇身上了,在外界看來無法摘走的高冷之草突然蹦出來一個道侶,那群人會怎麽想?會不會一個個追着夜銘皇找麻煩?天天決鬥什麽的,艾瑪!為自己的機智點贊,竟然找了這麽個擋箭牌,簡直聰明的不要不要的!
他們倆隐藏了氣息,又遠遠地跟在後面,別人自然發現不了他們,帶隊的弟子眼看這群少年被守山神獸吓的走的非常慢,趕緊說:“各位師弟師妹,守山神獸頗具靈性,只要不對它露出敵意,它不會主動攻擊,這也算是對心智的一種考驗。過了這座橋,自會有仙鶴前來接各位去休息地點,明日去主峰拜見掌門真人。”這位崇雲門弟子脾氣還算好,竟然給安慰了幾句。孩子們互相看了幾眼,互相打着氣,過橋的速度稍微快了一些。
守山的神獸一直懶洋洋的趴着,等身邊有人路過的時候懶洋洋的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大家見它真的沒有攻擊性,這才大着膽子陸續過了橋,站在原地等候仙鶴來接。
最後的一個少年看起來并不合群,長得又黑又瘦,個頭小小的,統一的法袍穿在他的身上松松垮垮,他一直低着頭,看起來有點自卑。在他一腳踏上鐵索橋的時候,守山的神獸突然睜開了眼睛,碧綠色的瞳孔鎖定在那個少年身上,巨大的頭顱擡起來,帶着脖頸上帶着陣法的鎖鏈嘩啦啦作響。一股危險的氣息,瞬間籠罩在衆人頭頂,神獸好像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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