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比上一章長一點

傅玉硯打了個寒顫,搖搖頭,不對,他不是想将他生吞活剝了,而是秦總,他一直死死的盯着秦總,倘若沒有臉上的止咬器,恐怕alpha現在已經像發瘋的狗咬過來了吧。

他側了側身體,低聲道:“秦總您朋友嗎?”

還沒等秦容回應,江峋突然略顯暴躁的整了整止咬器,大步離開,消失在衆人視線裏。

飯吃的沒滋沒味,江峋戴着止咬器的模樣不停的在秦容腦海裏翻湧。

他似乎很不舒服,秦容揉着眉間,是生病了嗎?

吃完飯,三人一道出門,到停車場時,傅臨與傅玉硯先上去了,秦容正準備上車,一輛黑色房車突然停在他身邊,幾乎是擦着肩。

他被夾在兩輛車之間,黑車的車門不知在什麽時候開了,一只有力的臂膀将他拽了進去,秦容心中大赫。

青天白日的公然綁架,是誰如此肆意妄為?

他掙紮中一一排除着人選,耳邊是傅臨失控的吼聲,來人力氣之大,幾乎不遺餘力的就能将他扯了進去,若不是他的胳膊還死死拽住車門。

在他苦苦反抗時,有人從容不迫的說話了,“秦總,再掙紮一下,你兒子的命就沒了。”

秦容渾身一僵,驚恐的擡頭,登時卸了力,任由那人将他拖進車廂,伏在後座,狼狽又不堪,似乎自從江峋回來後,他便與狼狽同行,他喘了口氣,望向聲音的來源。

一個身着西裝,瞧上去約莫四十出頭,斯文儒雅的男人坐在他的對面,溫聲道:“很抱歉,在這種情況下,和您見面。”

他伸出手,動作間優雅從容,絲毫不像一個綁架犯,“魏遠之。”

秦容盯着手看了幾秒,然後斂回目光,他很快理清了現在的情況,這人拿秦念做靶子,縱使是陷阱,他也只能閉着眼往下逃。

他朝被人攔住的傅臨道:“你先回去。”

傅臨急道:“秦總,不行!留您一個人太危險了!”

傅玉硯沒見過如此陣仗,一張清秀的臉慘白,捂緊唇幾乎說不出話來。

秦容沒一會便恢複成了平日裏的模樣,他整理着被弄亂的衣領,“沒事,他是江峋的朋友。”

這人想必是江峋嘴裏的老魏,他資料隐藏的極好,秦容耗費周折,只調查出一張隐着半張臉的照片,他循着記憶,記起那人的面容,與眼前的人七八分相似。

車外風景變幻莫測。

“這是要去那?”

魏遠之摩着下巴,笑道:“我以為秦總不好奇,”頓了頓,“去個好地方。”

秦容目光如冰,“江峋知道你拿孩子威脅我嗎?”

魏遠之反問:“他知道重要嗎?”

當然,秦容扣緊掌心,倘若江峋任由任何人接近秦念,以秦念來肆意威脅他,他即使不要這條命也要将秦念帶回來。

“哈哈哈,”魏遠之瞧着秦容凝重的神情,突然大笑起來,“秦總想知道,等會自己問江峋便是。”

“你什麽意思,江峋讓你帶我來的?”

魏遠之看着他,只淡淡的說了句。

“你說,現在的年輕人是不是腦子都不太好用。”

牛頭不對馬嘴的一句話。

魏遠之也沒打算等秦容回答,自顧自道:“人就在身邊,非要給自己找罪受,矯情。”

每一句話都讓秦容摸不着頭腦,他幹脆阖上眼,不再理會,他已經上賊船了,多問亦無用。

沿路風景越來越偏僻,高樓大廈市區繁華逐漸落在車尾,魏遠之忽然掏出一根黑布帶,丢到秦容跟前,他微微笑道,鏡片後的眼鋒利陰噬,像一只披着人皮的惡狼,“馬上到地方了,秦總自己戴上吧,不然底下人粗魯,怕是會傷到秦總。”

秦容沒做任何反抗,依言将布帶罩住雙眼,綁到後腦勺,眼前繼而一片黑暗,時間仿佛都過得更漫長了。

不知過了多久,随着一時長鳴,房車停了下來,有人将他撈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帶走。

魏遠之的聲音變得很遙遠,“秦總,好好玩,別想着逃出來。”

“什麽——”意思?

他話還沒說完,陡然被人從後背一掌往前推,重心不穩的跌倒在地,卻沒痛感——地板上鋪着厚厚的毛毯。

扯掉布帶的瞬間,門鎖咔噠的一聲。

這是想囚禁他?

眼前昏暗一片,寂靜無聲,他逐漸回過神來,爬了起來,沒走兩步,腺體突然發熱,連帶着身體一起無力。

他這才發現,空氣中彌漫着極其濃郁的桃子香——江峋的信息素。

秦容雙眼登時放大,他忙不疊的朝大門奔去,雙手抓住門把,不停的往下壓。

鎖死了。

“媽的!”

秦容難得嘣出幾句髒話。

魏遠之到底想幹什麽?他的抑制劑快到時效了,如果在繼續待下去,勢必會進入發熱期。

“啪——”

四周大亮,濃郁的桃子香幾乎在同時濃稠的變成了實質。

秦容警惕的轉過身,只見一道身影扶着樓梯,他似乎在竭力克制在什麽,衣服都濕透了緊緊貼在身體,勾勒出線條感極佳的肌肉,

“哥哥……?”

秦容此時簡直想破口大罵,剎那間他明白魏遠之為什麽要把他帶過來了,江峋進入易感期了!

江峋步伐淩亂的走過來,俊逸的臉被信息素折磨的扭曲了,可他說話的語調卻很溫柔,“哥哥別怕,哥哥,哥哥……”

他不斷的重複着哥哥兩字,像是在不斷的敲擊秦容的心理防線。

秦容貼緊冰冷的大門,将差點動搖的心思扼殺,咬牙道:“別過來。”

江峋如果這時候過來了,他的一切秘密都要曝光。

江峋竟然也真的停住了腳步,他把手舉到耳邊,呈投降狀,聲音軟得不像話,“好,哥哥不要讨厭阿峋,阿峋不過去,不過去。”

“你……”秦容吃驚江峋怎麽會這麽聽話,而他語氣裏的眷戀也讓秦容膽戰心驚,這是六年前的江峋才會用的語氣,他抿緊唇,試探般的問,“阿峋,陳叔呢?”

江峋難受的扶住牆壁,但聽到秦容的聲音,他依然優先選擇回答他,“哥哥記憶真差,陳叔回鄉下了。”

還真是,江峋此時确實已經被易感期磨的神智不清了。

他陡然松了口氣,身體瞬間癱坐在地上,他快堅持不住了,他翻過身,去查看門鎖,密碼的。

“阿峋,可以放我出去嗎?”

牆邊的江峋瞳孔驟然緊縮,眼底的柔意在聽到出去兩字時,盡數被冰涼掩蓋,可這一切,秦容一點沒看到,他仍将注意力放到門鎖上。

江峋咧嘴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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