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6)

是用命換來的,想到這兒,吳柳氏便是一陣的冷笑,大娣出事的那條河,每天可是有不少人往裏跳,都想着能撞個大運,也不怕就此去了。

“柳兒。”吳阿旺在外面敲着門,吳柳氏忙跑去開門,“族長怎麽說?”

“呵,族長能有什麽好心思,雖說是把二堂哥關了祠堂,可話裏話外也在打聽咱家有沒有什麽方子。”吳阿旺冷笑了兩聲,“今兒先睡吧!明兒起來咱倆再好好合計一下。”現在的天色太晚,吳柳氏也只能點頭,可心時對村裏的人越發的恨。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小岱栂下了決心喲,然後他會不會報複呢~~~

☆、二六

天蒙蒙亮的時候,吳岱栂便醒了,忙呼喚系統。升級後的系統界面更改一新,以山水為背景,整體分成了四個版塊,分別是任務,背包,積分,還有商城。任務的一角有個“新”字,其他三個中,除了背包沒有“新”字之外,其他兩個都有“新”字标記,吳岱栂覺得奇怪,“這個是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有新的東西,你可以打開看看。”系統忍着興奮指揮着吳岱栂,“任務呢就是讓主人更多的獲取積分,積分增加或是減少都會有提示,商城增加了新的兌換就會有提示。主人現在想要看哪個?”

吳岱栂點開積分看了一眼,下面便出現一個提示,因為系統升級為主人帶來的不便,贈送五十點積分。再去點開商城,商城現在是公開透明化,能讓吳岱栂直觀的看到裏面的東西,商城裏賣的都是卷軸,從五百積分起賣,名字都是一個……神秘的卷軸,标注為想随機出現獎勵。最後點開任務版塊,裏面有三個任務,吳岱栂點開第一個,任務名稱為:識人(一)。任務內容是:将直系親戚分為三等,可交,可交可不交,不可交。分辯正确獎勵五十積分。第二任務名稱為支線任務:創業(一)。任務內容是:不管是宅鬥,還是村鬥,或是豪門鬥,甚至是宮鬥,主人必須有自己的財富,所謂自己兜裏有錢底氣硬。完成條件賺取100貫(已完成)。獎勵十積分。吳岱栂點了完成之後,接着支線任務變成了創業(二),賺取1000貫(未完成)。1000貫,搶錢去嗎?吳岱栂微微皺起眉,這個不好弄。第三個任務是:結交(一)。任務內容為:所謂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請主人結交可靠的朋友一人。任務獎勵五十積分。

“系統,這些和鬥宅有關系嗎?”吳岱栂不太理解這些任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第一個任務和第三個任務的獎勵多一些,而賺錢的卻是只有十積分?”

“因為主人在其他兩項比較薄弱,為了讓主人能夠盡快的走向康莊大道,所以用積分作為鼓勵。”系統很淡定的回答,“主人不要只看獎勵,後面的懲罰也要注意。”

還有懲罰?吳岱栂剛剛并沒有注意到,這會兒只能再去翻看一下,任務懲罰:如不能在約定時間內完成任務,便會讓主人失去最重要的人(東西)。再往下看,識人的任務是三天,賺錢倒還好些,有半年的時間,結交任務給了四天的時間。看完之後,吳岱栂立刻擺正态度,在這個世界上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一家人,他必須完成這些任務,他不能失去他們。

結交可以先放一下,首先要把親戚捋順一下,爺爺這一輩有四個孩子,爹是老大。家中的三位叔叔沒有一個可交的,三位嬸子,似乎也沒有可交之人,不過二嬸昨天倒是第一幫着他們講話的人。是不是應該歸為可交可不交之中?三嬸這人……沒接觸過不好評說,至于四嬸,他總覺得這人沒那麽簡單,先歸到不可交之中。至于三位叔叔家的娣?小小年紀就敢把人推下河,人品大約就不怎麽樣,放到不可交之中。順了一下,似乎沒一個可交的,倒是有一個可交可不交。

吳岱栂分析完之後,居然聽到了“叮”的一聲。不解的四處看了一眼,沒見有什麽人發出聲音,系統小聲的來了一句,“是任務完成的提醒。”系統沒想到,他覺得不怎麽地的人,居然還是可交可不交之人。吳岱栂忙點開任務版塊,發現識人(一)有完成的提示。在心裏嘆了口氣,一大家子人,只有一個可交可不交,挺可悲的。提了積分,識人任務有了新的更新:從村子裏找出可以借勢之人(0/3),拉攏三人。

“我要如何拉攏?”這樣的事吳岱栂沒有做過,他不得不向系統求助。

“這裏的人求得無非是兩種……權,財。主人現在無權,便可通財。”系統請得很明确,點明了這個村子的現象。

“所以我得一邊賺錢一邊施以好處,才能讓他們在必要時幫着我們一家?”吳岱栂雖是疑問,但心裏已經給出了答案。系統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主人的想法。吳岱栂挺了挺胸,他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傻子,簡單的分析之後,便明白系統給的任務是非常貼合他。讓他學會如何識人,交可靠的朋友,這些都是上輩子他所缺少的。吳岱栂翻身起床,他要弄清楚吳村裏除了族長還有沒有別的當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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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柳氏昨夜沒有睡好,天有一絲亮光的時候人就起來了,怕吵到其他人坐在廚房裏沒有幹活。吳岱栂推門進來看到爹親時呆愣了一下,随即想到昨兒夜裏那個被打的人說的難聽的話,吳岱栂便大步的走到爹親身邊,靠着爹親坐下,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輕輕的拍着父親的後背。吳岱栂不知道要怎麽安慰人,他上輩子沒有這樣的機會,看着爹親的樣子便有些手足無措。“爹親,不要為了那種人生氣,若爹親氣了便是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好孩子,爹親沒事,爹親早就習慣了村裏的人都是什麽樣的,怎可能還會為了昨兒的事生氣。”吳柳氏并不生氣,而是覺得有些可悲,摸了摸大娣的頭,“本應該是爹親教你一些東西,哪想着現在盡讓你看到爹親無奈的樣子。”

“爹親有很好的保護我,以後我來保護爹。”吳岱栂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爹親,把家裏的地和房産現在就給弟弟過過去,反正以後也是他的,就當是提前分了家。”吳岱栂只記得行商三代考功名,不知道這裏有沒有這個說法,不管有與沒有,分家都是最好的能保住弟弟考功名方法。

“分家?”吳柳氏不解看向大娣,好端端的為而提起分家。

“爹親,我想進城做個營生,以後怕是可能入商籍,要麽把我分出去也行,反正不能讓弟弟入商籍,他必須考個秀才。”吳岱栂覺得賺錢是首要解決的問題,不然就連收買人心都沒有錢。

“這個……待你爹今兒去學堂問清楚科舉的制度之後,咱再做打算。”吳柳氏摸摸大娣的頭,分家也不能說把大娣分出去,大娣之前講的把家裏的地和房産都給兒子倒是個好方法。只是兩人盤算着不錯,哪想到一家之主已經有了搬家的打算。

吃過了早飯,吳阿旺把兒子送到了村口,目送兒子離開,剛要轉身就看到原本應該遼城沒歸來的安易道長一臉笑意的站在樹下。吳阿旺快步走了過去,“道長!”

“就知道你們會有這麽一場劫數。”安易先生擡步往村裏走,“小友可有吓到?”

“不曾。”吳阿旺跟道長的身後,聽到剛剛的“劫數”心裏一驚,他很想跟着問劫數過去了嗎?可是也知道長的規矩,很多情況是問了也不會講。吳阿旺只能跟在後面做到有問必答。

道長一路走到吳阿旺家,路上可是有不少人看到,等道長到了吳阿旺家院子裏,院子外面站了不少的人。吳阿旺叫着自家的大娣,吳岱栂跑出來看到道長之後,忙生前走了兩步。“先生。”

“不錯,不錯,心思變了,人顯得更沉穩了。”安易道長摸了摸吳岱栂的頭,“走,我們進去講。”

吳村裏的人雖然心思沒用到正地方,但是對道長還是很畏懼的,見道長過來,還要進屋和他們講,一個個心思亂飛。心思不正的人,便想是不是吳阿旺給了道長好處,但是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要知道這位道長可不是誰能給好處就能出面的,他們可是記得以前有人想要請這位出面,可是出了大價,結果道長連面都沒見讓道童将人請出了道觀。今兒是怎麽來了,難道道長知道昨兒夜裏的事?給吳阿旺家撐腰來了?這個時代沒有什麽這個科學,那個主義,現在的人們對神明格外的敬畏,大家開始亂想了,尤其昨兒晚還出了別的事,大家心裏也打起怵。早知道吳阿旺家和這位道長相處這麽好,就不去惹他們了。

屋子裏的吳岱栂向道長行禮,別人可能不太清楚,他卻知道在這個社會裏,有時候神明比掌管者更有話語權。道長這樣的行為,或許他是單純的訪友,但是對他來講是非常有意義的,看看外面那些人的眼神,吳岱栂對道長的感激又增加了一分。

“不必如此,既然我和小友有緣,便要護你一護。”安易搖了搖手,臉上笑呵呵,更顯得慈善。“這次來我還有其他的事要找你。”

“道長有何事,只要我能做到的,絕對不會推遲。”吳岱栂恭敬的講着,他覺得就目前看,道長就是他除了家人之外最信任的人,不知這位能不能成為忘年交。“叮~”

作者有話要說: 困死,後面似乎有些亂了TAT先去睡,明天要早點起

☆、二七

“望小友能守得初心,雖說這世間為惡者多于善者,貧道以為上天讓善者到此,便有其用意,惹是能如此,貧道願為小友護上一護。”安易看出吳岱栂的改變,心下也不知是好是壞,他雖不希望小友愚善,但也不希望小友忘記了善心。

“我不會忘記初心,只是也不想平白被人欺了去。”吳岱栂知安易講的是什麽,其實他也很徘徊,有很多事情他搖擺不定,但他知道自己的底線,便是不能讓自己親近之人受到欺負。

安易看着吳岱栂的堅定的眼神,也跟着笑了,幾世的善人可不是白白修的,雖然以前都是愚善,但也是善,只不過積德打了折扣而已,若是以後改變很多,不再愚善,卻仍行善,那便是一大幸事。吳岱栂腦子裏的先進的知識,雖然有很多事不是他一人能完成,但也能推進人們進步。“哈哈。”安易拍了拍吳岱栂的肩膀,“還望以後小友不要嫌棄貧道。”

“先在此謝過先生的幫助,對先生的信任無以為報。”吳岱栂立刻起身跪下給道長磕頭。安易只受了三個頭,然後便扶吳岱栂起身,一路大笑的拉着吳岱栂走了房間。

在屋外等着的雙親看着道長一臉笑容,再去看自家大娣仍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兩人有些摸不透大娣的心思,不解的看向道長,安易摸摸吳岱栂的頭,“我和小友有緣,日後他便是我的外家弟子,不入道門,只學道德經。”

吳岱栂向安易行了大禮,兩位家長一臉的驚訝,知道道長對自家大娣是另眼相看,卻沒想到竟如此的上心,收娣為弟子,自家大娣怕是本朝獨一個。別看安易先生已過百,但從相貌和聲音無法體現出來的,底氣十足的聲音,讓外面的人聽得真切,心裏唯有的想法就是,吳阿旺家的大娣踩了多大一坨狗屎,竟有這樣的運勢。這個想法剛過去,一些人便想到了其他的想法,像是族長便覺得以後不能得罪了吳阿旺家的大娣,若是不然,這大娣跟安易先生說個什麽小話,他的生意怕是不用做了。有這樣想法的人不只族長一人,吳岱栂在沒有對任務有任何的行動之前,又接到了一個“叮~”。

安易先生在吳岱栂家并沒有停留太久,從院子裏出來時,還和族長說了幾句囑托之詞,才往山上走。族長看向吳岱栂的眼神變了又變,然後對吳阿旺講了幾句誇獎的話,像是什麽會養孩子,以後有什麽難處找他之類的,總之比起以前辦事沒有許好處便不理人的樣子,顯得殷勤多了。村裏的人也都看出來現在吳阿旺家不比以前那個木匠好欺負,打着碎主意的也只能壓一壓,卻是沒有想過要放棄。

關上門,兩位家長商量搬家的事,吳岱栂跑回房間以累了為由躺到床上閉上眼睛後立刻進了系統,他剛剛有聽到兩聲“叮”,他得看看自己完成了什麽任務。看到識人任務完成了,吳岱栂不解,他并沒有去拉攏誰,怎麽就完成了?

“主人雖然沒有拉攏,可的确完成了這個任務。因為主人交一位非常可靠的朋友,就是道長。雖說現在你們兩人是以師徒相稱,但不得不說你們的關系是朋友關系。”系統見吳岱栂不解,便出言解釋,“因為道長,所以村子裏的一些人,對主人的态度立刻有了改變,估計一段時間內他們是不敢做什麽的。主人,你有沒有想過報複?”

“沒有,我只是不想有人欺負我和我的家人,并沒有想過要報複誰。”吳岱栂連細想都沒有,非常明确的回答系統的問題。系統沉默了一下随即便想通了,如果主人真說對誰打擊報複,怕也不是他的主人了。吳岱栂見系統并沒有回答,以為自己說錯了,他真沒有想過要報複嗎?其實也不盡然,他也想讓昨兒夜裏的那個男人受到教訓,可是他不是法律的審判者,他若是不能通過法律來制裁那人,那麽他和那人有什麽區別?默默的把任務交了。這次的積分有一百點,另一個交友任務也有五十的積分。算了一下積分,還不夠兌換一個神秘卷軸的。吳岱栂再去點任務,發現只有一個賺錢的任務沒有完成。“系統,為什麽沒有新任務了?”

“因為等級不夠,主人加油。”他怎麽可能講他在更改任務,主人想要改變是因為有人觸及了他的底線,可是在底線之上,主人連打擊報複都不會做,若只是防範,系統覺得任務應該有所調整。“主人,主人的雙親在商量搬家之事。”噢,搬走也不錯,不過現在搬走地裏的莊稼怎麽辦?吳岱栂睜開眼睛,他要不要去阻止一下。“主人,我覺得此時搬走的可能性不是很大,您是道長的徒弟,村裏人怎麽可能會讓你離開。”吳岱栂一想便明白其中的道理。

兩位家長對搬家的事也沒有談妥,最後吳柳氏來了一句等兒子從學堂回來後再說。早晨兒子離開的時候,吳柳氏便讓兒子自己去問學堂裏的先生關于科舉的一些忌諱。商量不出結果,吳阿旺便帶着工具上山了,吳岱栂和小娣去山腳弄些草回來喂兔子。

“大娣,你們弄這些草做什麽?”吳接妹拉着自家小娣領妹走到吳岱栂的身邊。

小娣見着吳接妹立刻擺出一臉防備,吳岱栂看着吳接妹愣了一下,這位便是推原主下河的人,“家裏養了幾只兔子,留着以後打牙祭。”吳岱栂倒也沒隐瞞,這個是瞞不住的,養兔子的籠子就在院子裏,只要長眼睛的人就能看到。

“兔子好養嗎?”吳接妹覺得大堂娣哪怕是成了什麽天智者還是一樣的傻,問什麽都講。

“喂它吃飽,喝足沒有什麽不好養的。”吳岱栂把養兔子說得挺簡單,事實上對他來講不是難事,但對沒有養過的人來說并不是很容易的事。

“我瞧着你家的兔子放在籠子裏,為什麽?不能像養雞那樣散着養嗎?”看吧!一點兒都沒有精明,問什麽答什麽,一個個把他看得很高,還有那位道長,也不知道吳帶妹給了他什麽好處,居然收他當徒弟,自己比吳帶妹強了百套。爹親也有病,沒事讓他跟吳帶妹套什麽親近,傻不啦唧的。

“笨,兔子會打洞,這點常識都沒有。”小娣看不過吳接妹的樣子,把草放進籃子裏,眼裏裝着對吳接妹和他家小娣的瞧不上。吳接妹氣得不行,掃了一眼吳岱栂,就見吳岱栂點頭。吳接妹的氣便不打一處來。

“大娣,爹親說不讓你惹事,咱還是回去吧!”吳領妹扯着大娣的衣角,“大娣,我家大娣性子沖了些,你別在意,我們這就回去了。”吳領妹比迎妹小,可心機卻比接妹還要重。

目送着兩人離開之後,吳岱栂拎起兩個籃子,“迎妹,我們也回去吧!”

“二叔家的兩個娣真讨厭。”小娣走在後面,不時的還小聲的抱怨,“我保證,明兒就能看到二叔家養兔子,後兒全村的人都能養兔子。”

“他們願意養就養呗。”他們家的兔子是送到城裏的悅來客棧的,至于別人家的兔子,可就不歸他們管了,他沒有報複之心,但也沒有幫助他們的想法,他不是聖人,別人打他一巴掌,他還要把另一邊臉伸出去讨打。

小娣的話很快就應驗了,沒用幾天全村人家家都養了幾只兔子,有的人家用籠子圈着,有的就像是養雞一樣。小娣在村裏跑了一圈回來之後氣得鼓鼓的,抱着吳岱栂的腿便不撒手,“他們憑什麽跟我們家學。”

“那有什麽憑什麽,別人家養什麽是他們有自由,我們是管不了的。”吳岱栂覺得若是村裏這些人都有些事幹,也話就沒有那麽多的壞心思可起了,不過一窩瘋的都養兔子,不知到時他們去賣兔子的時候價會不會被壓低。

這些日子村裏人消停了,兩位家長也沒再提搬家的事,那日睿翰回來就把參加科舉要注意的地方非常仔細的說了明白,也讓吳岱栂松了口氣,近些年來,因為朝廷的一些事,放寬了科舉制度,家裏只要有地,年年還種地繳賦稅,即便是在城裏開了個鋪子也不算是入了商籍,對科舉并無影響。吳岱栂算是松了口氣,他已經決定等過了秋收之後,就以遼城去,之前爹在遼城盤下一個鋪子,鋪子以前是賣吃食的,他覺得以爹親的手藝,他們若是繼續做吃食生意應該是沒有問題。

吳岱栂有注意過,這裏的吃食生意是沒有針對性的,每家店裏做出來的菜不能說不好吃,只是家家都是一樣的口味,毫無特色而言,這樣吃食店裏的生意,比的就是廚子,若是廚子被挖走,又招不上來新廚子,店就算是完了。吳岱栂想要做吃食的生意,又不想做太大的,一是手裏沒有太多的錢,二來是這裏到了冬季便沒有了新鮮的蔬菜,他也沒有什麽門路可言,所以還是慢慢來的好。

一輛驢車進了吳村,引起一些閑着無事的人伸脖子看,趕車的人見有人,便扯嗓子喊了一句,“吳阿旺家在哪裏?”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很糾結,于是今天卡文了,唉

☆、二八

驢車按着村裏人指的方向走,沒一會兒就找到了一戶院子裏帶着磨盤的人家,驢車在院門口停了下來。“請問是吳阿旺家嗎?”趕車的人沖着院子裏大聲的問詢,吳柳氏聽着外面的聲音後,一邊應了一聲一邊往出走,看着外面的驢車,吳柳氏還有些奇怪,他們家也沒接着有人要過來的信。見驢車裏下來的三人還都不認識,吳柳氏越發的覺得奇怪。吳岱栂拉着小娣也跑了出去,倒是認出了其中一位是悅來客棧的老板,忙推了一下小娣讓他去地裏叫爹回來。小娣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吳岱栂沒把人讓到屋裏,而是在院子裏坐着,讓爹親燒些茶水出來待客。

“不知老板過來有何事。”吳岱栂有些不解,上次的方子不是銀貨兩清,這次上門來難道是為了兔子?他家的兔子倒是下了崽,可是還不到賣的時候。

“今兒我只是做帶路之人,不知小娣可還認得這位少爺。”悅來客棧的老板指了指跟在他後面的風度翩翩的少年郎,心裏仍是對上次小二的不識眼氣憤着,也怪他上次沒有下樓看個究竟,竟把知府家的少爺給得罪了,聽着将人送回遼城的趕驢車的人回來幸災樂禍的描述,他差點沒把肝氣炸了。好在這位此次過來尋找恩人,仍是住進了跟他家的客棧,不然他能把小二給撕了。

吳岱栂看向後面的人搖頭,并無印象,但看着悅來客棧老板的意思,他應該是見過此人。微微皺起眉,他去過悅來客棧就那麽一次,“他可是那位被偷了錢的人?”

“正是在下,此次前來就是要還當日貴人慷慨解囊。”林繼善施以大禮,看着小娣住的地方并不是很好,卻仍能在別人需要幫助的時候伸把手,此人當是善良之輩。

“你已經謝過了,不用再道謝。”吳岱栂讓了身,眼前的這位明顯是比他大,若是承了禮還了得。這人是什麽身份,能讓客棧的老板陪着過來,若是尋常之人,客棧老板怕是不會理的。上次老板接待他,也不過是沖着他的名頭,這也是他有一次去道觀見了老板才明了,好在他賣的方子也不錯,據說每天兔頭賣得非常火,只要去吃飯的人必會點上一盤。

“在下當日有講日後會備以厚禮送至家中,許下的話自然不能忘記。”林繼善讓小厮把驢車上的東西拿下來,此次他并沒有想要拿錢,對恩人若是拿錢便是辱沒對方。小厮立刻跑去将放在騙車裏的東西都拿了下來,有從遼城帶過來的精致糕點,還有兩匹布,一筐果子,一籃子肉和一棵人參。“還望恩人能收下。”

“這……”吳岱栂看着東西,其他的倒還好說,人參是如何也不能收的。“若是想讓我收下也可,将人參拿走,我把便收下。”

“岱栂。”怎能收人家這麽貴重的東西,那兩匹布一看就是好料子。吳柳氏皺着眉要攔下大娣,卻見大娣沖着他搖頭。

“這怎麽能行,在下說備以厚禮,這些哪裏是什麽厚禮,這才是厚禮。”林繼善哪能說收就将東西收回,“即是送出去的東西,哪能有收回之禮。”林繼善将人參盒子塞回到布匹上,“恩人若是不收,便是看不上我的厚禮。”

“即是林少爺的一片心意,吳家的小娣就收下吧!”悅來客棧的老板也幫着說話,這人參一看就是好的,若是吳家不要,賣給他也行啊!

吳岱栂仍是搖頭,“這個太貴重了,別的都可以,唯獨這個不能要。”不管是什麽時候,人參都是非常值錢的藥材,據說這玩意能吊命,至于是真是假,他就不清楚了,但就算是謠傳,這個也不是他能夠收下的。吳柳氏一直沒有插話,他倒是聽孩子他爹提過幫了一個少年郎,可怎麽也沒想到少年郎出手如此大方。

在兩邊就禮物收還是不收時,吳阿旺拉着小娣回來了,一路上聽了不少的閑言碎語,有人講他家來了貴人,有人說他家裏來了提親的人,還有人說來讨債的,好的不好的,說什麽的都有。吳阿旺對這些言辭并不在意,在沒回家弄清楚之前,外面說什麽都不過耳邊風,連聽都不用聽,更不用說過心了。遠遠的就看到他家門口停了一輛驢車,走到家門口便認出了院子裏站着的兩位訪客是誰,至于另一位,看起來應該是少年郎的小厮。“家裏有客人,怎不讓進屋裏。”吳阿旺心裏清楚為何兩人沒把人讓進屋裏。

“爹。”吳岱栂過去接爹手裏的東西,吳柳氏則請客人進屋坐,吳岱栂小聲的将剛剛的事跟爹請了一下,吳阿旺也沒想到對方居然送了一支人參,這東西可不能收,但也不能擺在院子裏。“收了吧!”吳阿旺最後決定還是把人參收了,他上次在去遼城之前,在城裏聽說了上次驢車送人的事。“對方可是了不得的身份,送來此物怕是不想與我們家常來往,又不想落人口實。”

吳岱栂想想覺得有理,不管在什麽時候,人還是會分個幾層,既然對方身份不得了,那麽不想跟他們這樣的窮人打交道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林繼善若是知道吳家父子的想法,不知會做何反應。

為了招待幾人,吳岱栂和爹親兩人在廚房張羅了一桌子的菜飯,酒足飯飽之後,吳阿旺将人送出村,不少人圍着問這是誰來了,吳阿旺只說一位朋友過來,大家顯然不信,再三追問也不見吳阿旺有何回答,大家便沒再問,不過倒是打起了那支人參的主意。

這不,吳阿旺前腳回家,後腳就有人上門問他“借”人參。“阿旺,你也知我爹的病一直不好,前幾天城裏的大夫過來看過說要用人參吊命,看在我們多年鄰居的面上,你看能不能……”

“那根人參我們家并沒有收下。”吳阿旺連想都沒想直接拒絕,還多年的鄰居,若是顧及這份情,前幾日晚上他家進來人,鬧了那麽大的動靜怎麽不見他們幫助,這會兒見他們家有好東西倒是打起主意了,算盤打得也太好了吧!吳阿旺的臉色不好,沒幾句便把人轟了出去。

那人被趕出走之後,還不忘記在門口吐了口吐沫,“呸,什麽玩意,問你家要人參是看得起你,以為得了什麽好東西還藏着掖着,看你能護到什麽時候。”

吳岱栂皺着眉,這都是什麽人啊!別人家的東西就得無私奉獻嗎?還好他把人參藏到系統的包裹裏了。吳岱栂轉身進了屋,把剛才那人在門口的表現跟雙親講了一下,小娣做在一旁突然來了一句,“二叔公在村裏是有名的順手牽,被二叔公盯上的東西,沒有不被牽走的。”

“迎妹不許瞎說。”吳柳氏拍了小娣一下,“小孩子家家的,學什麽不好,非學人家碎嘴。”

“我又沒說錯。”小娣委屈的低下頭。

吳岱栂對剛剛那位更是沒有什麽好印象了,順手牽可不是什麽好話,還好剛剛他就把人參收了,不然指不定就被順手牽走了。吳岱栂不放心的出去看了看,轉身回來,吳岱栂臉色發黑,“爹親,剛剛放在外面給小娣做的襪子沒了。”襪子是吳岱栂根據上輩子的想法做出來的,比起這個時代的裹腳布強多了,可是被人順了去也不知是好是壞,應該沒有人知道那東西是哪裏的穿的吧!

“二堂叔也真是的,怎麽連塊布也順。”吳柳氏臉色也不好看,小娣更是直掉眼淚,他的襪子被人順走了。

“別哭,等下我再給你做一雙,快別傷心了。”吳岱栂輕聲的哄着小娣。

另一邊順手了襪子的堂叔公,從袖口裏掏出順出來的東西,研究了半天,也沒搞明白這是什麽東西,“整得醜了吧唧的錢袋拿出去賣也沒有要。”叔公是把襪子當成了錢袋,從懷裏掏出自己用了好久的錢袋,把裏面幾個碎銀子扔到新的“錢袋”裏,将舊的随手一扔,大搖大擺的往家走,下次再找機會去吳阿旺家順點什麽。

林繼善送厚禮之後,覺得事情辦妥,便準備第二日啓程返家。晚上悅來客棧的老板請林繼善一起吃飯,特別讓廚房準備了幾道特色菜,其中就有兩道菜是用吳岱栂賣給他的方子做的,現在已經成了客棧的招牌菜。林繼善嘗了菜之後,大贊好吃。客棧老板借機把想要将客棧開到遼城的事提了提,林繼善倒沒有立刻答應,反而問起天智者的事。

悅來客棧老板一臉驚訝,“你不知天智者是誰?”他以為林繼善摸清了吳岱栂的底,現在看來倒是他多想了。

林繼善不解的微微皺起眉,随後瞪大眼睛,“難道是他?”見客棧老板點頭,林繼善卻不知要做何等的反應。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好痛苦

☆、二九

送走客棧老板,吳家并沒有回歸平靜的生活,先是村裏的一新散養兔子的人家跑到家裏來大鬧,理由是“憑什麽你家的兔子繁殖的那麽快,我們家的兔子不見多,還總少。”聽着理由,吳家人差點沒氣笑了,在地上散養兔子,丢了兔子還怪別人,這些人腦子可真是夠不正常的。看着一群義憤填膺的人的樣子,還一幫很怕熱鬧小不夠看的人添油加醋的問着他們家的兔子都賣給誰,吳岱栂真覺得這幫人腦子都夠級品了。

“吵什麽吵,再吵我報官了,你們家兔子丢了跑來我家鬧什麽,自己找去,再說丢了東西不是應該找族長,要不可以去報官,你找我們做什麽,我們即不是族長,又不是官衙。”吳岱栂聽着一幫人吵鬧的樣子,頭都大。“再在我家門口吵,我就要報官了。”吳岱栂拿起掃帚便向外輪,外面的人見是吳岱栂倒也不敢再講什麽,雖有不滿,卻還是離開了。

散養兔了的人其實也不是傻子,他們也能分析出有沒有籠子的差異,只是不想承認因為自己圖方便而造成了失誤,他們的兔子和吳阿旺家養的還不一樣,吳阿旺家的兔子是從山上抓的,而他們家裏養的兔子卻是在城裏買回來的,丢了兔子便自然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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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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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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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