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突破中樞
半殘天京閣猶若一葉浮萍,在無邊黑暗裏飄飄蕩蕩,嘯日黑榆木微微散發一層黑光,将它籠罩其中,方才抵抗住無界侵蝕之力,又順時空暗流,往無界深處緩緩飄去。
那隐藏暗處的界域守護者悄無聲息睜開眼睛,見那飄蕩之物渺小柔弱,且有無界神木附着其上,理當無害,便閉上眼睛,再不理睬。
而天京閣中,卻是肢體橫陳,颠鸾倒鳳,如極樂仙境一般。
守陣者換成了征漠與炎夜,赫連萬城與穆天降卻側躺床鋪中,一前一後,将林方生裸裎肢體禁锢中間,此起彼伏地撞擊磨砺。
動得久了,那通道符紋也痛得麻木,塵根亦是被迫反複吐精,如今就連精口亦已紅腫不堪,次次龍血皆如擠出來一般。
穆天降低垂頭顱,深紫長發垂至林方生腰際,又随腰身沖撞動作來回輕撫,火熱吐息,亦是噴灑後頸骨上,便張口咬住那點風骨盡露的後頸,磨咬起來。
林方生只覺後頸一痛,猶若被猛獸貪婪噬咬一般,不由仰頭“啊”地叫出聲來,随即被赫連萬城扣住後腦,唇舌緊貼,碾壓深吮,舌尖竟掃過喉口,叫林方生只覺全身上下,無處不被侵犯,無處不被撩撥,直被烙下深刻痕跡,無法消除。
這二人動作猛烈,靈氣雄厚,次次沖撞,皆如侵入骨髓一般,叫林方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疼痛愈深,洶湧快意亦是愈強。
穆天降又托高他一腿,更叫身下大張,行動再無阻礙,暧昧碰撞、靡靡水響,混合絲綢摩擦,和林方生自喉間溢出的低吟嗚咽,更将這場盛宴,推向極致。
林方生再無力掙紮,手臂攀住師尊脖頸,前後皆是灼人熱浪,符紋亦是無力掙紮,情潮反複滅頂,如今已是強弩之末。
那二人又一通長久磨砺,方才先後盡興,滾燙濁液,灼燒在林方生紅腫不堪內壁上,亦是蝕骨疼痛,叫他臉色又白了幾分,孽根勉為其難一般,吐出些許紅色。
司華鈞冷眼旁觀,指尖只一點,就将那些龍血燒盡,又握住林方生手腕,凝目查探,道:“尚有少許。”
林方生神思恍惚,聞言卻說不出話來,只一味搖頭。
赫連萬城與穆天降亦是先後撤出,赫連萬城道:“不可,若再強行交歡,恐有損傷。”
穆天降思量片刻,卻是取出那根火山石精來,又以靈火煉化,将那粗長一根,漸漸煉制得細長柔軟。
赫連萬城似是猜到幾分,将林方生上身摟在懷中,穆天降就将那黑蛇一般盤曲的石精,放置在林方生兩腿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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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精上金色符紋密布閃爍,更如活過來一般,扭曲盤繞,纏繞在林方生腰間,一頭纏住塵根,以凹凸細紋磨砺前端,另一頭卻頂開林方生身下被折磨得腫脹滲血的入口,深深鑽入。
不過手指粗細的石精,倒是不曾再造成撕裂損傷,卻比之那些肉槍兇器更為靈活,蠕動鑽探至符紋深處時,更是陡然漲大,外圍生出無數突起,将符紋撐開,粗暴磨砺。
林方生先前只覺那石精火熱細長,深入體腔時不過有些麻癢異樣,卻尚能忍受。
前端磨砺亦是酸麻刺激,叫他靠在師尊懷中,淺淺喘息而已。
誰料有此突變,竟如身軀被自體腔深處撐裂一般,劇痛火辣,酥麻酸軟,一起炸開。
他不由緊繃身軀,奮力彈起,卻被師尊牢牢抱住上身,穆天降卻又指揮那石精,前後動作亦是加劇加重。
那黑金石蛇纏繞在林方生玉白汗濕的腰胯間,哀鳴驚喘皆帶鼻音沙啞,幾欲叫人不顧他受傷身軀,再行幾次侵占。
林方生一身熱汗蒸騰,反複掙紮,手指扣住赫連萬城手臂,被那石精粗粝磨頂得幾欲昏厥,終是哀鳴不已,哭泣起來。
便是哭泣,亦是氣息難繼,神色恍惚之态。
赫連萬城只将他圈禁在懷,雙眼冷冽無波。
林方生又掙紮片刻,方才顫抖吐精,赤紅血色滲出,染在腹側,瞬間燒灼得一絲不剩。
司華鈞守了這些時日,亦是疲倦之際,臉色再泛出青白,只道一句“成了。”,而後竟連人形亦難維持,現出蛟龍之形,垂落在地上。
林方生眼神渙散,只覺這一場折磨,明明耗盡體力,丹田經脈,卻被靈力充盈得幾欲漲裂,風暴一般呼嘯盤旋,金丹亦是靈力過度充塞,漸漸有裂開之勢。
竟是要結嬰了。
赫連萬城與穆天降竟是默契配合,身形一晃,便守至陣眼前,啪啪啪啪接連打入數十枚靈石,又灌注靈氣,催動陣法。赫連萬城又喝道:“送方生至黑榆木下。”
征漠與炎夜不敢耽擱,也是身形一閃,将林方生抱起,送至黑榆木下,又助他成趺坐姿勢,林方生身周靈壓漸漸強大,猶若旋風呼嘯,頓時清脆幾聲,頭頂黑榆木空間結界亦有了幾分裂痕。
征漠亦不耽擱,只伸手握住黑榆木樹幹,将劍意猛烈送入,助黑榆木穩住結界。
林方生卻哪裏知曉這許多,全副身心,盡在經脈運轉,靈力奔湧之中。識海裏一聲轟然巨響,金丹炸裂,宛若無數金光璀璨爆開。待得光明散盡,卻有一尊通身火紅的嬰兒,趺坐懸浮在丹田之中,周身金紅烈焰沸騰,眉目宛然,清俊溫雅,與林方生如出一轍。
炎夜在一旁護法,卻是心中一沉。只因林方生火屬靈根,至此又更進一步,卻是他這般冰屬妖修的天生克星,若他不努力修行,只怕再親近不得。
待黃龍再度借林方生身軀醒轉時,已是身在樓中,一身新衣,清洗幹淨。
只是随手一摸,腰間仍是空空,哪裏有他心心念念的酒葫蘆。
神色便黯然幾分。
征漠卻是體貼,見狀便自乾坤戒中取出一壺靈酒,一盞玉杯,放置在桌上,黃龍方展顏笑道:“雖則是愛屋及烏,還是你小子上道,不錯不錯。我定在方生面前為你美言幾句。”
而後更是酒杯也不碰,拎起酒壺,仰頭就灌。
這等表現,實在與林方生素日行止大相徑庭,實是叫這些才與林方生颠鸾倒鳳的修士,情何以堪。
黃龍卻不放在心上,只是內視一圈,愉悅颔首道:“竟已結嬰了,如此又多幾分勝算。”
轉頭一掃,又道:“那法修小蛇為何不在?陣法之事,須他輔佐。”
穆天降傲然道:“那小蛇被本座打傷,至今未愈。陣法之事,本座亦精通,無需勞煩他人。你只管開口。”
黃龍眼風掃他,又奸詐一笑,道:“老夫留着你尚有大用,何必急于一時。”
穆天降皺眉看他,卻是臉色一沉,“不可用那面孔做這等神色。”
黃龍聞言,眉一皺,眼一瞪,硬在林方生一張清隽如玉的面容上,拗出粗魯大漢的神色:“老夫偏生愛擺這般臉色,你這千年小魔,又待如何?”
眼見穆天降神色陰沉,手指緊扣,紫眸中殺氣騰騰,眼看就要飛身殺過去一般,那恐怖靈壓,亦是叫室內衆人喘不過氣來。
赫連萬城卻在此時冷淡開口道:“方生,正事要緊。”
他不喚黃龍,卻喚小徒弟名字,正是為提醒衆人。
穆天降果然一身殺氣褪了幹淨,卻又顯出幾分心灰意冷的疲色來。
黃龍亦是尴尬咳嗽兩聲,放下空酒壺,行至陣眼跟前,對陣法一一指點,又不時自行輸入靈力,微妙調整。
天京閣便在陣法轉換中,穿透層層時空帷幕,往無界更深處飄飄蕩蕩,悄然前行。
如此過了十餘日,黃龍每日醒來,皆自黑榆木外探神識,定位空間,複又指點法陣,司華鈞亦恢複些功力,聽他指點。
再有空閑時,黃龍亦會對其餘諸人修行問題,一一講解。
這上古修士學問淵博、見識精深,前所未有,人人皆得益匪淺。就連林方生亦在與黃龍深談之中,獲益良多。
只是黃龍雖性格灑脫,放浪不羁,卻不願談及自身身世。
故而衆人亦只知這位魔修昔日一時沖動,力斬晶壁,不慎卻被反震之力沖了個元神潰散,若非他出身特殊,只怕早已身死道消了。
無界所生之物,如今卻與無界為敵,冥冥之中,天道之意,果非人心可揣測。
待得第八日,林方生才自入定中睜眼,卻驟然聽黃龍道:“速速借身軀一用。”
他便配合收起神識,放空心境,任黃龍占據身軀。
黃龍又再睜眼一次,道:“已到中樞,速速加強戒備。”
又自黑榆木下起身,道:“征漠,炎夜,你二人守住黑榆木,若是劍氣薄弱,即刻補充,實在不行,以血澆灌。”
繼而進入閣樓之中,自林方生乾坤戒中,将極品、上品靈石盡皆取出,往陣眼中打入,登時法陣中光華盛放,宛若璀璨星空一般。
黃龍再不複那般調笑放浪姿态,神色嚴肅之時,竟有幾分巍然難侵的凜冽,叫人心生敬畏,如此方才有了幾分上古修士的威嚴。
他只顧催動元嬰,靈力如絲反複纏繞,又吩咐道:“小蛟你助征漠二人,加強黑榆木防禦,若是不敵,以陣法助之。”
司華鈞皺眉,雖不滿他稱呼,也只得去了。
此時天京閣隆隆振動,似有千鈞重力在樓外擠壓,黃龍又道:“中樞之內,乃你等聞所未聞的異界,更有怪獸突襲,赫連萬城,你上閣頂,若有外物襲擊,格殺勿論!”
赫連萬城亦不答話,只起身外出,才行幾步,通身上下便籠罩在森寒殺氣,淩冽劍意之中。
穆天降見黃龍把人個個支走,冷然道:“莫非要本座在這裏陪你不成?”
黃龍又奸詐一笑,卻又想起不妥,伸手一抹臉,肅容道:“切莫心急,好生歇着。老夫那杆斬龍槍,可是在你手中?”
穆天降聞言,神色亦是凝重起來。
那斬龍槍傳聞乃是昔日斬殺巨龍之煞器,封在鎮魔塔中已有十萬年歲月,乃穆天降千年前闖塔之時獲得。
黃龍見他神色凝重,又是嘿嘿一笑,神色之間,卻有幾分傲慢起來,“六界之中,唯有老夫那柄斬龍槍乃至剛至鋒之物,可斬陰陽,可斷因果,若非老夫一時魯莽去砍晶壁,怎會便宜了你這小子。”
穆天降道:“确是神兵。”
卻絲毫不提歸還之事。
黃龍自然也不與他計較,他如今不過一縷執念,那些身外之物,更是全無作用。
故而只是撚須--只是伸手之時,方才察覺這皮囊小兒面白無須,沒得可撚,只得摸了摸下巴,又道:“老夫那斬龍槍有九層禁制,如今将法訣傳授與你,待抵達中樞,你便要将禁制通通打開,往那核心全力斬下。機會只此一次,若你失敗,我等今日便全數葬身于此。”
而後打出一道法訣。
穆天降收了,卻又冷笑道:“待我斬碎內核,會有何等下場?”
黃龍卻飽含深意看他,笑道:“故此,尚需借輪回盤一用。”
穆天降不語,臉色陰晴不定。
黃龍又嘆道:“你昔日不惜一死,闖鎮魔塔,取神龍令,豈非正是為奪鐘氏鎮族之寶輪回盤?”
輪回盤可操控元神轉世,更可扭轉因果,所付出代價,卻也是不菲。
穆天降正是為将那人被魔獸吞噬殆盡,絲毫不留的神魂搶奪回來,故而巧取豪奪,以神龍令為依仗,強征了鐘氏一族至寶輪回盤,颠倒因果,送那人元神轉世。
之後卻因此與鐘氏成了死敵,不得不将一族屠殺殆盡。自此一發而不可收拾。
穆天降在魔道越陷越深,那人魂魄卻在人界轉世輪回,與他再無半分因果緣分。
穆天降豈肯罷休?
被晶壁阻隔,他又制造投影硬闖人界,生生世世,千年如一日地追尋。
第一世,他尋到之時,那人正在拜堂成親。彼時年少氣盛,他怎容許那人再生二心?竟一時氣惱,将滿屋賓客親朋盡數殺了。
那轉世青年卻分毫也不記得他,血紅雙眼裏唯有仇恨,手持利劍,不死不休地與他拼殺。
他卻忘記此人如今不過一介凡人,孱弱如蝼蟻,被他輕輕一掌,震得經脈骨骼,內髒血肉盡碎,竟連人形也未能保持,即刻便斷了氣。
留給穆天降的,不過是斷氣前,七竅流血,飽含怨毒的一眼。
第二世,他謹慎許多,在那人出生之時,就将那一個山莊之人屠盡,抱着尚在襁褓內的嬰兒,折返魔界,悉心教養,教授魔功。
卻不料那人年方十八,便領回一名女子,言笑晏晏,道:“師尊,此乃徒兒天命之人,我戀她愛她,非她不娶。”
穆天降自是不允,師徒幾乎反目。
此時卻不知何人,将穆天降屠殺徒弟全族的消息洩露給那人,更叫師徒關系嫌隙加深。
那人便攜愛侶,憤而出走。不久便被穆天降仇家尋到,雙雙被斬殺,又将人頭送回。
第三世,第四世……第六世,無論他如何掙紮抗命,如何處心積慮、小心謀劃,結局莫不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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