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4)

一會拎着煮熟的雞蛋和小米粥進來。大包小包裏面裝着奶粉、奶瓶、小棉被什麽的。

尚輕輕早已經睡着,陳航回來的時候一直都蹑手蹑腳,陳家業因為臨時有個客戶見面,就先走了,留着馮素靜在這裏照看,馮素靜很上心,東跑西跑的去拿補血藥品、孕婦保養品、嬰兒用品,只要是對母嬰有用的東西,似乎全都被她網羅來了。

尚媽在一邊削蘋果給陳航:“陳航,謝謝你這麽照顧輕輕,媽媽知道輕輕挺任性的,你要待她好好的。”

“媽媽你放心,輕輕就是我的命根子,我不會再讓她受到傷害的。”

除了戴安娜,說還能傷害尚輕輕呢?現在戴安娜再也不會來打亂自己的生活了,不是嗎?只是……想到這陳航重重的嘆口氣,眼圈有絲發紅,随即被掩蓋過去,換上笑臉。

尚媽心裏的石頭總算放下,坐在病床邊看着熟睡的尚輕輕,轉眼女兒都已經做媽媽了,她的兩鬓也開始有白發悄然滋生。

陳堂堂洗完澡,被包在小毛巾裏意氣風發的回來,還在熟睡。

尚輕輕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但覺得仍然很累,身邊躺着陳堂堂,還在軟軟的小被子裏熟睡,比起昨天剛出生的樣子,竟然好看許多,仔細看看,長得真像陳航,就是嘴巴不像。但是已經可以窺見帥氣的雛形。

翻翻身子,她想去廁所,細微的動作驚醒趴在床上的陳航,似乎是受到什麽驚吓一般趕緊擡起頭,一看是尚輕輕又換上笑臉:“輕輕,你醒了?”

“嗯,我想去廁所。”

“好,我抱你去。”

“我可以自己走,沒事。”

“那怎麽行?累到怎麽辦?快,我抱着。”說完,陳航張開手臂就要過來抱她。

尚輕輕無奈,摟着陳航的脖子傻笑:“我真的可以自己走,哪有那麽嬌弱啊?”

“那也不行,我就是保護你的,你不能連這個機會都不給。”

“好吧。”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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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兩個人在一起哪兒長時間,就算是OOXX,啪啪啪的時候也沒有一起在廁所呆着,今天尚輕輕真是破紀錄了,居然被陳航退了褲子親自放到馬桶上,這真是……該一輩子都好好紀念的事情。

不好意思的尿完,尚輕輕肚子開始叫起來,陳航把她抱起,替她提上褲子,狡黠道:“尚輕輕,我這個丈夫是不是很合格?等到老了一定會把你照顧的很好。”

尚輕輕能想象等到自己六十歲已經七十歲的陳航胡子花白,走路東倒西歪,扯着自己的胳膊說話都不完整的對自己說:“來,大叔攙着你,磕不到。”

……

放過那麽真實的想法,尚輕輕打算把這個話題PASS過去,而這個時候,她的肚子很适時的接過腔去:“咕咕~”

陳航笑:“你的肚子在抗議,你也不把它先喂飽,媽說月子裏餓到,會一輩子都害餓的,一輩子也吃不飽。”

“哪有那麽危言聳聽?”尚輕輕摟緊陳航的脖子。

“就有那麽危言聳聽。”陳航把尚輕輕放回床上,小家夥還睡的正香。

尚輕輕忍不住逗弄逗弄,可是小家夥壓根不理她,依舊自己睡自己的。

陳航把桌子上的保溫桶拿過來,“昨天給你做好的小米粥你也沒喝上,這個是媽媽才送過來沒多久的,還熱着呢,快吃點。”

接過來,尚輕輕一臉幸福,“是要我抱着保溫桶直接喝麽?”

“開什麽玩笑?”陳航瞪她一眼:“那裏面明明有碗有勺子好不?”

尚輕輕揭開蓋子,發現竟然是裏面有一層鐵網,上面擺放着一碗小米粥兩個雞蛋和一個勺子。其實她想說,這個保溫桶好坑爹,要是普通的保溫桶這麽大,得裝多少小米粥了,這樣一弄,居然就放一個碗兩個雞蛋,“多少錢啊?”尚輕輕忍不住問道。

“什麽?”陳航有些納悶

“這個小米粥啊,看保溫桶檔次很高,一般檔次很高的東西都很坑爹。你覺得呢?”

“什麽謬論?這是我媽煮的,沒親自煮那也是管家幫忙一起煮的。”

“哦,呵呵呵,我以為是在哪家粥鋪買的呢。”

“快吃吧。”

***********************************************************************

三天後,尚輕輕奶水直流,常常是浸濕內衣一大片,本來尚輕輕想母乳喂養,但是陳航堅決不同意,一定要讓陳堂堂喝奶粉,話說陳堂堂終于在連續睡了三天之後睜開眼來,睜開眼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陳航下的禁奶令,也不知道他老爸是跟他有多大的仇,小小的陳堂堂默默地靠在媽媽懷裏,給了陳航一記白眼。

吸奶器有時候根本不好用,尚輕輕漲奶漲的難受的時候,本來屬于陳堂堂的奶水就毫不留情的被陳航允(河蟹)吸(河蟹)幹淨。搞的陳堂堂一度很仇視陳航。

在醫院裏畢竟是很不很不很不方便,于是尚輕輕被接回家裏去了,剛剛生完孩子,XXOO是被明令禁止的,雖然被禁止,但是陳航總有辦法讓尚輕輕一度春風。

可憐的陳堂堂回到家就被丢給保姆,一直都由保姆照顧。

我們每天經過陳航家都能聽到卧室裏傳來這樣的對話:

“啊,輕點輕點,大叔很痛啊。”

“真的很痛?那我輕一點。”

“啊,大叔,唔,啊,啊,嗯……”尚輕輕的嬌喘

“舒服麽?”陳航的問話

“啊,不要啦,啊,大叔,再用力一點。”

“好,我來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

咳咳,不要亂想,你們又不純潔了,這其實是陳航在幫尚輕輕吸<河蟹>奶水啦。哈哈哈哈。

作者有話要說:冰攻,榜單完成

51

眨眼間陳堂堂已經一歲了,爺爺奶奶每天都來帶他出去跑步,本來陳家業就生的不高,年紀一大,身體有些開始發福,跑起步來氣喘籲籲,其實哪裏是帶着陳堂堂跑步?跑完一圈下來,陳老帶着陳堂堂在後面走,陳家業跑的滿身是汗。

在跑完第十天以後,陳家業終于開始了反抗,“爸,堂堂還小,你看天天這麽折騰他這幼小的身體受不了啊。”

馮素靜在一邊捂嘴偷笑,這可不是陳堂堂受不了受得了的問題,是她這個發了福的老公受不了啊。

陳老蹲下來和藹的問陳堂堂:“堂堂,是不是堂堂男子漢啊?”

剛剛才會走路沒倆月的陳堂堂說話還不很清楚:“西西,西西。(是是,是是)”

陳老摸摸陳堂堂的頭,“乖堂堂,長大以後可不要學你爺爺,要像你爸爸。”

陳堂堂咯咯咯咯的笑:“像八八,像八八。(像爸爸)”

在家裏坐在電腦前的陳航腿上抱着尚輕輕:“你看,下一個放完畢不放?”

尚輕輕:“要是練不上去就爆掉了,放放。”

放上完畢之後點擊确定,系統提示煉器成功,尚輕輕160的封神裝備練到加18了,尚輕輕一臉的激動,“是體驗區第一件+18武器哎,老公我愛死你了。”

陳航一怔:“你...剛才叫我什麽?”

反應過來,尚輕輕一陣臉紅,“老公...”

陳航伸手将她攬過來,“唔,沒聽清,再叫一遍。”

尚輕輕:“不就一個稱呼嘛?你至于麽?”

“我至于,快,再叫一遍。”

“老公~”

“還有後面的。”

“後面?什麽?”反應過來,尚輕輕臉漲得更紅:“讨厭啦。”

“快說,老公什麽?”

“我愛死你啦。”

話才說完,唇就被陳航附住,溫柔纏綿的吻一路向下,沿着耳垂、脖頸再到胸前,尚輕輕癱軟在陳航懷裏,沉

作者有話要說:寫肉無能者,咋弄?

讀者:風弄==

52

年除才過,二月份陳喬就和馮晨初就要成婚,尚輕輕和陳航帶着陳堂堂參加婚禮,陳堂堂這個時候已經說話非常清晰。

陳喬很喜歡陳堂堂這個小侄子,還在家裏就強烈要求她的婚禮一定要讓陳堂堂坐陣,非要陳堂堂和馮晨初家裏的小侄女雅雯做花童,尚輕輕本來想以陳堂堂還不到三歲,太小了為理由拒絕,但是陳堂堂小朋友跟在爸爸陳航後面自告奮勇的舉手:“我要做花童。”

尚輕輕皺皺眉頭:“可是你拖不動婚紗,也舉不動玫瑰花,怎麽做花童呢?”

陳堂堂捏着下巴做若有所思狀:“那姑姑就不穿婚紗,換支小的玫瑰花就可以啦。”

看着陳堂堂一連串小大人般的動作,尚輕輕也學他,站起身來捏着下巴打量他:“陳堂堂。”

“到。”陳堂堂小朋友立刻立正稍息,就等尚輕輕發號正步走的口令。

“你到底腦細胞随誰啊?這麽小就這麽多心眼。”尚輕輕無奈的看着兒子。

陳堂堂等了半天,媽媽就說了這麽句廢話,嘆口氣:“我老爺爺說的,我像爸爸。”

對于陳堂堂的回答,陳航很是滿意,不自覺的扶扶眼鏡框,打算好好誇獎一下兒子。

這個細微的動作正好被瞟眼過來的陳堂堂看見,他對陳航揮揮手,示意陳航蹲下來。陳航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蹲了下來。

“怎麽了兒子?”

陳堂堂奶聲奶氣的問:“爸爸你是近視眼嗎?電視上說近視眼看不見東西,爸爸看不見堂堂了。”

陳航哭笑不得,“不是的,爸爸的眼鏡是用來遮陽的。“

“爸爸騙人,遮陽的眼鏡明明是爺爺給堂堂買的那種,上面帶兩只熊貓的。”

尚輕輕一副看你怎麽回答你奇葩兒子問題的模樣,頗有些幸災樂禍。陳航摘下眼鏡,摸摸陳堂堂的頭:“乖兒子,太陽鏡呢,分很多種,我這種呢是遮紫外線的,你的那個是擋視線的。”

這麽高深的問題,的确是把陳堂堂哄得一愣一愣的,但是這孩子多聰明啊,一會兒就返回來問陳航:“爸爸,為什麽我的不能遮紙外線?”

尚輕輕扶額,剛想誇誇兒子說話清晰,立馬就紙外線給她聽,這可真是讓人無奈的事。

陳航重新把眼鏡戴上,“走吧,你姑姑要上車了,我們也一起上車,車上爸爸給你慢慢講。”

陳堂堂很鄭重的點點頭,“爸爸好膩害。”

尚輕輕:“……”

陳喬和馮晨初的婚禮,夏容清自然沒有來參加,徐默和姜生本是尚輕輕的朋友,也沒打算來參加陳喬的婚禮,正好兩個人現在跑去法國度假去了,也就沒來。

提起徐默和姜生,尚輕輕怎麽也沒想到他們會走到一起,徐默年過三十四五了,姜生也不過才二十四五,兩個人整整相差十歲,還不是像她和陳航這樣男大女。尚輕輕雖然不覺得年齡是啥大問題,但是女大男十歲她還是無法接受。但是看上去姜生性格不錯,兩個人生活還挺和諧,她也就沒再說什麽,再怎麽說,姜生就是一平面模特,也不是明星,徐默應該不會被甩什麽的。她正坐在車上亂想,陳航的手很自然搭在她的肩上,“想什麽呢?”

尚輕輕撥拉下胸前的卷發,回答“我在想徐默和姜生,是什麽時候看對眼的。”

“嗯,我也覺得奇怪。”陳航回答“徐默雷厲風行的,會看上姜生這樣的,實屬意外。”

尚輕輕不能理解,“姜生怎麽啦?”

陳航想起來去A市找尚輕輕的時候,姜生可是成為他的頭號大敵,說白了姜生給陳航的第一印象并不好,他一直覺得姜生應該喜歡男人才對。想到這陳航笑了笑:“沒什麽,就是覺得這麽一朵妖豔的小花,應該找堆牛糞插起來。“

陳航的一番話讓尚輕輕很是無語,反駁道:“人家明明是郎才女貌,要是像你那麽說,我嫁給你豈不是也是鮮花插在牛糞上?“

跟在陳航身邊久了,尚輕輕別的沒學會,臉皮厚卻得到了真傳,這下換陳航無語了,但是陳航是誰啊,是臉皮厚且高傲又霸道的主,很快就成壓倒趨勢迅速将尚輕輕俘獲,長長的車廂裏一時極靜,司機從反光鏡裏收回目光倒吸涼氣。

只聽車廂裏‘嘶’的一聲,尚輕輕立馬臉色通紅的推開陳航,“你又不是屬狗的,怎麽不管哪裏就撲倒?“

陳航被尚輕輕推開,旋即坐正身子理理領口,“我是。”

“?”

“我是屬狗的,你屬雞。”

“……你才屬雞,你們全家都屬雞。卧槽。”

司機:內傷中……

陳喬的婚禮上,最受矚目的不是新娘與新郎,而是不到三歲的陳堂堂和四歲半的雅雯,雅雯比陳堂堂高出一個頭,兩個人跟在陳喬後面,一高一矮襟着婚紗,顯得極不協調。

起初跟陳堂堂囑咐了十幾遍,只要進到大廳,就看雅雯姐姐怎麽做,跟着學就好。陳堂堂一個勁的點頭,卻壓根沒聽進去,到了大廳雅雯把婚紗裙擺放下,陳堂堂卻還一直挑着陳喬的婚紗傻笑。

陳喬小聲的喊他:“陳堂堂,該把婚紗放下啦。”

站在一邊的雅雯也一個勁的在跟陳堂堂示意,就連陳航和尚輕輕也在椅子上沖兒子直做手勢,陳堂堂卻盯着婚紗的尾巴上笑成了包子。

(因為陳堂堂被爺爺奶奶以及老爺爺照顧的無微不至,以至于小小的身材有些福态,導致笑起來練會凝結成包子狀,其實不笑的時候還是很可愛的,雖然笑起來的時候更可愛一些)

就在大家都對陳堂堂表現出不滿,并且陳航已經做出行動欲要把陳堂堂抓過來做好的時候,神一般的劇幕出現了。只見陳堂堂小朋友慢慢放下婚紗,攥着拳頭小跑兩步走到陳喬面前,對陳喬勾勾手指:“姑姑,借你耳朵用啊。”

陳喬有些不明所以,他這個小侄子似乎特別愛說悄悄話什麽的,蹲下來問他:“你有什麽事情跟姑姑說啊”

陳堂堂挑挑眉毛,湊到陳喬耳朵上:“@#¥%…………&&”(暫不透漏)

坐在大廳裏的一衆人等莫名其妙的看着這姑侄倆,不知道在說什麽悄悄話,只能從陳喬一陣臉紅一陣臉白一陣臉綠中大概判斷,莫不是陳堂堂在跟陳喬傳授什麽閨房秘密?這時候有這種想法的人都默默的把眼神轉移到陳航和尚輕輕身上,立刻一副‘我懂了’的表情。

陳航和尚輕輕尴尬的抱笑,陳航此時已經沖到陳堂堂面前,把陳堂堂夾在咯吱窩裏轉身就走。

哪知陳喬才站起來,陳堂堂還沒說完的半句話就在陳航咯吱窩裏傳出來:“姑姑,回家記得把粘在你小內內上開心超人畫帖的還給我…”

陳航的腳步一滞

尚輕輕臉上一片茫然

在坐的衆人…沉默中…

天,陳喬真想現在從哪飛來一板磚把自己砸暈啊啊啊啊。昨天晚上這個小鬼到底在自己的紅內褲上做了什麽!!!忽然,陳喬似乎想起來什麽,對了,她明明穿着褲襪的啊,這個小鬼…!給我等着!

陳喬紅着臉立刻澄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童言無忌嘛。”

雖然賓客已經憋得內傷,但是卻不能表現的太露骨,這樣對自我形象不好,于是大家艱難的、隐忍的,集體點點頭,婚禮繼續。

陳航把陳堂堂抱回座位上,開始嚴肅的教導自己兒子:“作為陳航的兒子,你怎麽這麽調調皮啊?”

陳堂堂反駁道:“可我也是我媽媽的兒子啊。”

尚輕輕:“stop,我什麽時候調皮了?我這是生了個什麽兒子”

陳堂堂攥着拳頭,一臉的邪惡:“可是姥姥說媽媽小的時候很調皮,不對,是很搗蛋。”

尚輕輕已經無力:“讓我死吧…”

陳航拉過來尚輕輕靠在自己身上,将陳堂堂扔在一邊,繼續進行教育:“你媽媽調皮是因為小的時候沒遇到我,但是現在你看,還有調皮嗎?”

陳堂堂向後小退兩步,又朝後退兩步,怯怯道:“媽媽調皮會被爸爸揍對麽?”

為了教育小孩子,尚輕輕立馬配合的做出可憐狀:“是啊是啊,就因為媽媽搗蛋,被爸爸揍過好多次的。”

陳堂堂小朋友似乎看到了黎明前的曙光,兩只閃亮的小眼睛幸福的看着尚輕輕:“媽媽,不如我們聯盟吧。”

尚輕輕:“啊?”這麽小小年紀就知道聯盟?還說這麽清楚…

陳堂堂繞過陳航朝前湊湊,趴在尚輕輕腿邊也是一臉的可憐:“爸爸暴力狂,媽媽我會拯救你的。”

看着兒子一臉認真,尚輕輕:“呃……”

陳航眼神複雜的看着兒子,最後開口道:“算了,你已經成精了。”又拍拍尚輕輕的肩膀:“老婆,你兒子……不簡單。”

陳航和尚輕輕的內心世界:

尚輕輕:“這兒子好奇葩。”

陳航:“我覺得我也不像枕上書裏的東華啊,怎麽生了一個白滾滾?”

(內心世界完)

整場婚禮下來,陳航和尚輕輕心理活動極其豐富,一點也沒有注意陳喬是怎麽戴上鑽戒的,是怎麽送入洞房的。但是陳喬和馮晨初進洞房的時候,陳航突然意識到,天黑了,該睡覺了。

回家的時候尚輕輕半道就在車上睡熟了,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把自己抱起來,心裏想大概是陳航,也就沒睜眼繼續睡着。直到陳航把她放到床上,才揉揉眼,從床上坐起來,納悶一陣:好像一路上沒聽見陳堂堂的聲音啊。

陳航正在一旁換衣服,尚輕輕開口詢問:“老公,你兒子呢?”

陳航穿好睡衣走過來,把尚輕輕粉色吊帶遞給她:“爸爸媽媽接到那邊去了,明天我們下班再接回來。”

“哦,”尚輕輕犯困的打個哈欠,“我不要換睡衣,累死了,我就這樣睡。”

陳航皺皺眉頭,看看尚輕輕的禮服:“你就穿這個睡?你沒看到胸前別着這麽大一大頭針?半夜紮到怎麽辦?脫了脫了。”

“女子漢大丈夫,說不脫就不脫。你再煩我信不信我爆你小菊花?”尚輕輕沒好氣的直接鑽進被窩裏,連頭也蒙起來。

陳航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不是,尚輕輕剛才說了啥?你再煩我?信不信我爆你的小菊花?醒過神來,陳航有些哭笑不得:“你啥時候有爆菊花的功能的?”一邊也鑽進被裏。

尚輕輕一下子撲到他懷裏咯咯笑:“今天才開始有的。”

陳航龇牙,“針,針,紮到肉裏去了…”

尚輕輕趕緊跳開,“真的啊?紮哪啦?”

“這兒。”

“沒看到啊。哪有?”

“真有,就這兒,這兒。”

尚輕輕趴過去湊在陳航胸前認真的看,小禮服已經被某人的手給把拉鏈拉開,感覺到後背一陣發涼,尚輕輕才驚覺陳航在脫自己的衣服,一着急從床上跳起來,不跳還好,這一跳,抹胸禮服立刻掉到床上,尚輕輕的內衣也跟着一起掉了下去…

陳航頗滿意的看着她,自豪道:“我果然是有先見之明的。”

尚輕輕:“什麽先見之明?”随手拿起睡衣換上。

“身材還是很有型,跟未婚少女有的一比。”

尚輕輕鑽進被子裏,靠在枕頭上抱臂看他:“我聽說,你下個月要休假?”

“你怎麽知道的?我還想…誰說的?”陳航試圖狡辯蒙混過去。

尚輕輕眯眯眼睛:“說實話,別跟我扯沒用的。”

“哦,老婆大人,事情呢,其實是這樣的…”陳航坐起來,胳膊搭在尚輕輕的肩膀上,“來,其實我是吧…”

尚輕輕被某人慢慢拉進被子裏,某人做出一副欲要解釋的樣子,其實什麽也沒說只把被子裏某個神經大條的女人吃幹抹淨,好好呵護了一整晚。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正文,明天就完了,剩下的是小劇場以及番外。歡迎大家繼續支持。

53

早上腰酸背痛的起來,陳航已經做好早飯,和很多年前的某個早晨一樣,窗外有暖暖的朝陽,鳥鳴聲分外的婉轉好聽。

尚輕輕從廁所出來,聞到淡淡的艾草香味,桌子邊坐着容貌未變的陳航,桌子上擺放着牛奶、面包,還有一個心形的盒子,看上去很精美。

陳航的身上永遠都有清新的艾草香味,這一次,尚輕輕終于沒忍住,走過去坐下。扯開一片面包,問陳航:“你身上的艾草香味是天生帶的嗎?就像還珠格格上面的香妃娘娘,與生俱來身帶奇香?”

陳航喝下一口牛奶,“是因為經常被蚊子叮咬,被蚊子咬到會起很大的包,所以一直熏艾草。”

“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一直沒見過你熏艾草?”

“我不在家又不在檢察院的時候。”陳航撕下一塊面包塞進嘴裏,文雅的吃相讓尚輕輕不由得咽咽口水。“最近幾年很少熏了。”

“為什嗎?突然不怕蚊子咬了?”尚輕輕拿出來上學時候的美好品德,師曰:不恥下問,師還曰:打破沙鍋問到底。

陳航搖搖頭:“這幾年已經沒再被蚊子咬過,還熏它做什麽?”

這句話引起尚輕輕的注意,自從結婚以來,兩年多的時間裏,尚輕輕第一次想聽聽陳航的過去,想到這,尚輕輕放下面包和牛奶,随手抓起陳堂堂吃飯用的勺子,成嚴肅狀面對陳航,将勺子放在唇邊當做采訪話筒:“陳航同志,就你在美國的發展史,我們舉辦一個座談會,座談會的名字就叫做‘昨天、今天、明天。’就座談會問題,本報記者尚輕輕征求您的采訪意見,您同意麽?”

陳航也頗是配合,放下手裏的杯子坐正,嚴肅臉回答:“哦,昨天、今天、明天這個節目啊?我看過,還上過央視呢,尚輕輕小姐你準備采訪我些什麽呢?”

“那就先談談昨天吧,可以嗎?”

“可以,這有什麽不行的,昨天,我在家裏收拾東西,今天接受采訪,明天回去。”陳航說完,正迎上尚輕輕一臉的鄙夷,“算了,一點也不配合。”

陳航笑着咳嗽兩聲:“啊?這就不采訪了?尚輕輕女士,你這是明顯的歧視啊。”

“誰歧視你啦?明明是你歧視我,你什麽都不跟我說,你讓我這個主持人一個人在臺上瞎蹦跶啊?”尚輕輕不滿的翻個白眼,将勺子撂桌子上,繼續啃着面包。

陳航喝一口牛奶,拾起來勺子放在嘴邊:“不知道你要采訪什麽,既然從昨天開始講起,那就從昨天開始講起吧。”

尚輕輕一聽來了興致,以為陳航真的要講以前的故事,聚精會神聽起來。

陳航緩緩開口:“昨天早上起床,吃過飯參加陳喬的婚禮……”

尚輕輕死亡中……想象中醫生正在做心髒電擊……

看到尚輕輕趴在桌子上無力的模樣,陳航終于轉入正題:

“說起來比較傳奇,傳奇的就跟哈利波特一樣,當然沒有那麽玄幻,只是一次普通的美國之旅,那時候是安娜的爸爸要去美國做生意,我們放暑假就跟着一起過去玩,很意外的,你也知道爺爺對我從小訓練,所以那一次遇到恐怖分子,我和安娜幫助他們打贏了狙擊戰,他們秘密調查我和安娜的資料,并且邀請我們加入中情局。我和安娜的戀愛也是那個時候開始的,那個暑假我們都沒有回國,并且辦理美國MD大學的入學申請,當然那都是中情局幫辦理的,工作很簡單,卻充滿危機,家裏只知道我和安娜在美國上學。期間我和安娜只回來一次,後來安娜因為先接到任務返回美國,和他父母一起,結果飛機失事。那段時間我很消沉,以為他們遇難,後來接到吳大維的電話才知道安娜以及她的父母都幸存下來。之後,我就返回美國,第二年我們接到一個任務,那次任務差點讓我丢了命,子彈其實已經穿過腦子了,是夏容桓救的我。我那個時候已經被隊友們抛棄了。”說到這,陳航笑了笑:“輕輕,你可能體會不了,不像是你離開我獨自去A市那樣,不會是那種感覺,就好像全世界都抛棄了你一樣,連你自己都無法不抛棄自己的生命。”

尚輕輕眨眨眼睛,“大叔那一次,是為了救戴小姐不是嗎?戴小姐對我說過。

陳航深深地看着尚輕輕,“她對你說過?”

“嗯 。說過,他說她很愛大叔。”

陳航略微沉默一陣,點點頭:“所以你就要離開我,把我推給安娜是吧?後來一直躲我,逃婚,甚至就連結婚以後,生下孩子你就離開這樣的話都說了?”

尚輕輕很乖的點點頭,是啊,的确啊,她當初可不就是這麽想的麽?自己怎麽也不能做一個小三啊。

陳航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看着她:“說你是豬腦子你還反駁,你怎麽就這麽不了解我呢?”

“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尚輕輕不滿的反駁着:“你不說我去哪裏知道?”

陳航捏捏她的臉:“我的傻輕輕喲,你給過我解釋的機會木有哦?”

尚輕輕被陳航一噎,一時說不出話來,但是想想吧,自己也不能這麽英雄氣短啊,三言兩語就被陳航的辯術給打敗,豈不是白白做了三年律師?不服道“|就算是這樣,難道你都不知道作為新世紀的好男人,在這種時候更要好好的解釋嗎?我越不理你,你就應該越跟着我死纏爛打的解釋啊,不然我真跟人家好了咋辦?”

“誰敢?”

“……”尚輕輕無語

意識到自己失态,陳航抽出一張餐巾紙擦擦嘴,扔到一邊看着尚輕輕咳嗽兩聲:“是這樣的啊,像你這麽沒腦子的女人,誰敢跟你好啊。”

他又貶低她,這個人不僅臉皮厚,還特別讨人厭。尚輕輕抄起一塊面包扔到陳航腦門上:“說明你太沒眼光了。”

尚輕輕就納悶了,既然自己在陳航眼中這麽差勁,這個男人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才娶自己的吧?做人怎麽能這麽不厚道?

陳航将挂在頭發上的面包屑打掉,溫軟的笑:“輕輕啊,我說你沒腦子是說你情商差,你看為什麽戴安娜三句話就把你從我身邊給推走了?我甚至指天發誓只喜歡你你都不相信?”

“因為我自卑嘛,再說,大叔也确實和戴小姐在一起過。”

“你不相信我。”陳航哼了一聲。

“我沒有…”

“你就有,你要是相信我,就會義無反顧和我站在一起,不管別的女人說什麽都不為所動。”

“可是我們那時候相處時間少,彼此都不了解…”

“但是我們已經有指腹為婚的協議啊。”

“但那又做不了數。”

“怎麽做不了?”

“你看,我爺爺都過世很多年了,你想想,我們陳尚兩家已經二十幾年沒聯系了吧?這麽多年沒聯系,如果不遇見你,我早就和別人結婚了。”

陳航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可是有些人的緣分,真的是命中注定,如果遇不到命定的那一個人,就算之前有過一萬個,也還是不會在一起。”

這次尚輕輕沒有反駁,但是發現話題已經被陳航越帶越遠,平整一下呼吸,尚輕輕再度把話題拉回來:“所以呢?所以大叔在生命旦夕的時候,被隊員抛棄後的絕望讓大叔對戴安娜也失去了愛意?”

陳航眼中精光一閃,精光一閃背後的心理活動是:喲,終于變聰明一回?“大概是吧,我腦子受傷之後,以前很多事情記不得了,間歇性失憶。”

“呃……間歇性失憶,現在還犯麽?”尚輕輕滿臉上寫着不相信,要知道腦袋被子彈穿透能活下來已經是奇跡了,不全失憶也得來個終生植物人狀态吧?還間歇性失憶,尚輕輕腦子一抽,她和陳航還真的就是八字不合,“那大叔為什麽之前的事情還記得那麽清楚?一點也不像是間歇性失憶啊,是選擇性失憶吧?”言下之意,是陳航根本不想說罷了。果然還是對戴安娜有情麽?

陳航伸手捏捏她的臉,“別這麽說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發現話題又被繞開,尚輕輕趕緊再朝回拉:“那後來呢?後來怎麽樣了?等等,先別說,我先猜猜看。是不是你回國然後不理她了?”

陳航:“我回國是回國了,只是做了一個假墳,讓他們相信我死了,聽過兵書上那一句話沒有?”

“什麽?”

“置之死地而後生。做完一切準備,我就重新開始,選擇了國家公務員。”

“沒看出來,你以前九死一生啊。”

“我哪次沒九死一生?”

“哦。那我們談談今天吧。”

“今天?今天先去把陳堂堂接回來……”陳航拾起面包塞進嘴裏,含糊不清:“吃完了。”

尚輕輕抹抹嘴,“我也吃完了。”

“那走吧。”

兩個人一起,先去陳家把陳堂堂接走,和爸爸媽媽寒暄兩句,就開車前往檢察院,說到在檢察院上班,尚輕輕總覺得開金手指不好,她沒有報考公務員,純粹是讓陳航拉進去的,陳航這算不算是濫用職權啊?

将車停放在檢察院的停車場,陳航抱着陳堂堂下去,并且很嚴肅的囑咐陳堂堂:“這裏是檢察院,你可不許在這調皮搗蛋知道嗎?”

陳堂堂望望尚輕輕,“我知道,老爺爺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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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帝纏寵:廢材神醫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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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千歡難以想象月雲柔居然是這麽的惡毒殘忍!
絕望,心痛,恥辱,憤怒糾纏在心底。
這讓月千歡……[

帝少強寵:國民校霸是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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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兒?你為什麽突然脫衣服!”
“為了睡覺。”
“為什麽摟着我!?”
“為了睡覺。”
等等,米亞一高校霸兼校草的堂堂簡少終于覺得哪裏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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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裝,男女通吃,撩妹級別滿分的簡少爺終于一日栽了跟頭,而且這個跟頭……可栽大了!

校園修仙狂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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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丁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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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好:專治各種不服。
“我是東寧丁毅,我喜歡以德服人,你千萬不要逼我,因為我狂起來,連我自己都害怕。”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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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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