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洗完澡回到卧室，韓皓站在窗邊想着剛才發生的事，真是像做夢一樣，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實在睡不着然後一個鯉魚打挺又出去了，他敲了敲月月的門，裏面沒人應，韓皓手下一擰門被打開，月月正側着身睡，他小聲喊了喊她的名字，那人沒有動。

她睡着了啊，韓皓手撐在她兩邊看了一會，睡着的她好乖呀。

他彎腰親親她的臉，把被子給她蓋好，輕輕說：“晚安好夢。”

韓皓走後，月月慢慢睜開眼，摸着被親的臉龐發愣，她睡不着了。

清晨韓皓先起床的，他幫着陳姨把飯端出來，見到月月出來說：“快去洗漱，吃飯了。”

“哦。”

她解決完出來韓皓給她剝了個雞蛋放到她碗裏，看着還有些惺忪的她說：“昨晚睡得好嗎？”

想起昨晚就想到昨天她坐在他腿上被他摟着，月月咬了一口打着馬虎眼說：“還好還好，跟平常一樣。”

“可是哥哥沒有睡好，太興奮了。”說完他還指着眼底下的黑眼圈說：“這就是證據。”

月月放下筷子，開口：“又不是我讓你不睡的，這不能怪我。”

臉被捏住，韓皓撚了撚說：“沒有怪你，怪哥哥太想你了。”

馬上就要立冬，現在的天氣是一天比一天冷，韓皓看向窗外說：“哥哥再給你買點保暖衣服吧，外面很冷。”

月月專心致志吃着手裏的東西說：“可以啊，順便哥哥也買點，不能只給我買。”

“害怕我感冒啊？”他問。

“嗯，哥哥不能被凍着，你還要出去我不出去的。”她說。

“真乖。”韓皓心裏湧入一股暖流。

兩人吃完飯，月月還坐在桌子前問：“胡哥哥呢？”

韓皓正穿戴衣服，漫不經心回答：“肯定在睡覺呗，他哪回早起過。”

“是哦。”

韓皓走近捧住她的臉說：“親一個。”

“昨晚不是才親完現在還親……”

嘴被堵住，韓皓想伸舌頭，可是懷裏的人實在掙紮着厲害，他親完拉開距離臉色不好看，問：“怎麽了，怎麽不情不願的？”

月月眼神亂瞄，小聲提醒：“有人。”

陳姨跟胡斌剛好一人在一邊呆呆着看着他倆，陳姨率先回避，忙說：“廚房碗還沒刷淨我再去刷刷。”

胡斌張着大嘴看着他倆，然後指着韓皓大聲說：“禽獸！”

他也不去衛生間了，胡亂揉揉自己的頭發走過來，問：“你倆什麽情況？我看花眼了嗎？”

實在讓人不敢相信，剛才月月是在仰着臉親他？

韓皓把月月護在身後擋住她的視線，朝胡斌開口：“你一驚一乍的幹什麽，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牛批兄弟。”他啥話也說不出只能這樣贊嘆道。

他拉走韓皓拉到一邊小聲詢問：“月月知道親嘴是啥意思嗎？”

韓皓白了他一眼，“我已經跟她說過了。”

“那她就沒打你，你好端端的從一個哥哥變成亂親亂摸的男朋友她就沒不适應？”胡斌急匆匆問。

“有啊，躲了我幾天。”韓皓鎮定自若。

“那你是怎麽說服的？”

“沒有說服，她也喜歡我。”

“屁，她懂個屁的喜歡，肯定是你強迫她的。”胡斌不信這個說法。

韓皓抖抖衣服，“愛信不信，再說我倆的事跟你沒啥關系。”

“我這是為我妹妹的感情生活着想！”胡斌不服。

“我上班去了，你在家好好看着她。”

韓皓走近彎腰又親了一下，囑咐她：“沒事，剛才的事不用太放在心上，他們不敢說什麽，嗯？”

月月紅着臉點點頭。

“在家乖乖等着我。”

韓皓走後，胡斌立馬上前，“你跟你哥哥……在一起了？”

“在一起？哥哥說現在開始他是我男朋友不是哥哥，應該是在一起了吧。”月月懵懂說。

“真是勁爆啊，你……你就沒有任何的不舒服？”他問。

月月玩着手機，眼皮沒擡淡淡道：“有啊，他第一次親我的時候可把我吓壞了。”

“禽獸。”胡斌暗罵，他緊接着問：“第一次親你是什麽時候，我怎麽沒見？”

“他帶我回南安的時候。”

“南安，這是什麽地方？”

月月擡頭，說：“哥哥說這是我們相遇的地方。”

胡斌點點頭，他摸着下巴思索，原來早就有預謀了啊，然後他繼續問：“怎麽親的，怎麽親的？”

月月臉紅了，“你問這個幹嘛？”

“胡哥哥好奇，快點告訴我。”

她不願意，“不行。”

胡斌見問不出什麽，他換了一種方法，問：“親你的時候有沒有伸舌頭，就是他的舌頭在不在你的嘴裏？”

“啊——我不想說！”月月惱羞成怒，懷裏抱着抱枕手上一個勁地在捏它。

胡斌連忙打住，說：“好好好，不問了，反正我已經猜出來了，想不到啊，速度這麽快。”

警局。

劉惠敏滿臉疑惑地出來，自言自語：“韓隊一個勁在傻笑啥呢？”

張勇截住她，問：“韓隊在辦公室嗎？”

“在，他好像很開心，咱們又破了一件大案？”她問。

“開心？最近沒有什麽案子，我正要給他送資料還沒開始偵破呢。”

“一個勁在傻笑，莫非是思春了？”

“去去去，別亂說。”

一進屋果真如劉惠敏說的一樣，雖然在看卷宗，但是那嘴角上揚的樣子真是千年一遇，張勇把透明袋放到桌上說：“這是後來在案發現場搜到的，說不定有用。”

韓皓放下筆拿起袋子看了兩眼，裏面是幾個煙把，說：“知道了。”

“繼續封鎖現場，不要讓外人進去。”

“是！”

最近連續發生了幾件持刀搶劫案，全隊上下忙的焦頭爛額，上面發了命令，說是要盡早結案。

開完會，韓皓拿着資料走出來，李建剛在後面喊住他：“有事嗎，繼續讨論讨論？”

韓皓帶着他去了辦公室，兩人聊了一會，最後韓皓說：“這幾個受害人都有一樣的特征，就按照這個思路捋下去。”

李建剛放松雙手撐在後腦勺說：“馬上到飯點了，一塊去吃飯？”

韓皓從容鎮定開口：“你家那位沒給你送飯，不是時常過來投喂你的嗎？”

“忙，去不去？”

他拒絕，說：“你先去，我還有事。”

他走後，韓皓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月月很快接起，“怎麽了哥哥？”

“沒事，就是有點想你了。”

她不知道怎麽接，但是她發現最近哥哥好粘她呀。

韓皓問：“你在幹什麽呢？”

月月躺在床上回：“沒幹嘛，在家，不過好無聊啊。”

“陳姨呢，不在家嗎？你可以跟她玩。”

“我跟胡哥哥玩。”月月說。

韓皓走近窗邊，準備拿出煙抽一根，，想着上次月月說的話，于是作罷，那邊問：“哥哥最近忙不忙？”

“還好，怎麽了？”

“想讓你多陪陪我……”

韓皓在那邊哼笑，“見着我又躲我，你說的話我可不信。”

“真的！”月月在那邊急了，小聲說：“手機也不好玩了……”

韓皓不說話。

月月自說自話，“我今天一天只要閑下來都會想起你……”

“那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

“我害怕你在忙嘛。”

那邊沒有聲音，過了一會才說：“我也想你。”

手機發燙，燙的月月耳朵都紅了，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最後韓皓看着窗外掉落的梧桐樹葉，說：“去吃點飯，晚上帶你出去逛街。”

快到傍晚，月月開始在屋裏來回的換衣服，她把櫃子裏的衣服全都拿出來，哥哥給她買了好多衣服還有配飾，月月一套一套的試，最後選定了一件米白色的羊絨大衣，下面穿着一條黑色加絨收腳褲，腳上蹬的是一雙高幫黑色靴子。

她站在衛生間裏怎麽看自己的頭發怎麽不滿意，她蹬蹬跑過去喊陳姨給她紮個低丸子頭，陳姨猛然看見她這樣愣了一瞬，說：“今天好漂亮啊，果然人靠衣裝馬靠鞍，你這是有約會？”

她那天可看見了，她跟他哥哥正親呢。

月月說：“你幫我紮個丸頭吧，我看看好不好看。”

陳姨把她的齊肩發撩起來，拿過她手裏的白色小雛菊皮筋不過幾下，一個低低的丸子頭發型就出爐了，月月跑進衛生間照鏡子，把鬓角的兩須頭發拽出來修飾臉型，她出去對着陳姨說：“好看嗎？”

“好看！保準出去讓他眼前一亮。”

月月高興地嘟囔：“好看就行。”

月月給韓皓打了個電話說到時間他就不用上來了，在樓下等她。

韓皓看見月月過來的時候正在喝水的他差點嗆着，他連忙下車，然後上下掃視一遍，說：“這件衣服你從來沒穿過，還有，你頭發是怎麽回事？”

她紮起來，這個發型襯得她不是那麽孩子氣了，有些成熟女人的味道。

月月小心偷瞄他的表情，“不好看麽？”

韓皓摸摸鼻子，說：“好看，你專門穿的？”

“嗯，其實我想穿裙子來着，不過我覺得哥哥會打我。”

“那你說對了，外面這麽冷，你穿裙子試試。”

“所以我就沒穿嘛。”

韓皓撓撓自己的後腦勺，漫不經心問：“你這頭發誰給你弄的？’

“陳姨，我讓她幫我弄的。”

“為什麽要紮這個發型，你喜歡嗎？”

“我喜歡的電視劇裏面的女主是這樣紮的，我也想要……”

月月摸摸後面的小丸子，試探開口：“哥哥覺得不好看嗎？”

韓皓看着面前的女人，她這一身打扮就是顯得成熟好多，稀薄的劉海下面是巴掌大的小臉，鬓角又有幾捋碎發，晚上的風吹過這幾捋碎發擦過她的臉頰，增添了一絲妩媚動人的味道。

就是眼神太清澈了，一眼就能看懂她在想什麽。

韓皓假裝咳了聲，耳尖悄悄變紅，說：“好看……”

月月開心笑了，她坐上車，說：“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