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15)

易這個人而言,從來都是特別的。而這一世經歷的種種,證明的,不過是,他對商木易這個人的特別程度,遠非他所以為的那麽淺。

就好比現在,他的小禽獸像是不認識他了一般,将他當做了必須攻擊的敵人。但這頭生長在森林裏的小野獸,會在面對敵人時,僅僅只達到了制住敵人的程度後,便停止了攻擊嗎?小禽獸死死咬住他的肩膀的舉動,或許,是想制止自己對他作出更具殺傷力的攻擊行為也說不定!否則,為什麽他的小禽獸,會用雙臂環着他的腰,然後交叉握住他的雙手呢?這麽束手束腳的姿勢之下,如何攻擊?

黎辰啓安下心來,只要小禽獸還認得他,還舍不得對他下重手,他也就沒什麽好怕的了。黎辰啓承認,剛剛,在他發現小禽獸的異常的那一刻,相比即将可能受到的攻擊和傷害,更加令他無法接受的,是小禽獸竟然會不認識他、甚至攻擊他這一事實!

他逃開,不僅是為了自衛,更是不願接受這一事實的懦弱的躲避行為,及至後來那一瞬間的自我否定,都是因為,他不能接受,商木易不認識黎辰啓!哪怕商木易是受制于人下的不清醒狀态,也不可以!

黎辰啓的笑容越發燦爛,好看的雙眼中綻放出異樣的光彩,耀眼而堅定。黎辰啓不覺得自己對商木易的要求有多苛刻,在他看清了自己的心的這一刻,他需要放縱自己,來慶祝這一刻的真實存在。

商木易不可以不認識黎辰啓,因為,黎辰啓喜歡商木易!

黎辰啓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血液裏的瘋狂因子沸騰了起來,他舔了舔唇,然後微笑着,将腦袋湊近了商木易的,接着,狠狠撞了上去。在他有所行動的一瞬間,黎辰啓明确的感受到,他的小禽獸,身體顫動了起來。那是警告!是制止!是……哀求!

但是不行!黎辰啓還是堅定地反抗了起來,即使真的廢了一條胳膊,也在所不惜!

就像上一次,黎辰啓為了讓商木易認識到,在沒有得到他的同意前,不可以強行對他胡來一樣。這一次,黎辰啓即使賭上了自己的左臂,也必須讓商木易牢牢記住,即使他沒有了意識,也絕對絕對不可以,不可以不認識黎辰啓!

是商木易讓他知道了,原來有一個人,是如此地喜歡着他,喜歡到,可以為他笑、為他哭;

是商木易讓他明白了,有這麽一份情,即使別了前世,獲得新生,一樣濃烈,一樣惑人;

是商木易讓他看清了,原來他也是個,可以喜歡別人的人,喜歡到,明明一開始就決定袖手旁觀地安然度日,卻在轉眼間發現,自己早已在為了某個人而不斷妥協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所以,商木易必須對黎辰啓負責!抹去此前一切是是非非,這一刻,黎辰啓決定,他們之間,只有商木易欠他的!

黎辰啓甚至是期待着的商木易的攻擊的,他要留着身上的傷口,給商木易看,讓他清楚明白地看到,他是怎樣傷害了他的。如果這樣的傷還不足以讓商木易,将他的印記刻入骨髓裏,那他不介意,讓這傷,變得嚴重一點,再嚴重一點!

黎辰啓掙紮着想要逃開,一邊試圖掙脫商木易的雙手的束縛,一邊找死一般,持續用腦袋跟商木易的相撞着,生疼生疼的,甚至已經讓他産生了輕微的暈眩。小禽獸仍然沒有動靜,只是看着他的那雙眼的眼底浮現了一絲哀傷。黎辰啓也在看着,然後,紅了眼眶,卻沒有停下動作,如果這樣的掙紮還是不夠的話,那麽……

“咚”的一聲巨響,身上的束縛松開,獲得了自由的黎辰啓卻沒有立刻逃開,而是瞬間停下了所有的掙紮,驚恐萬分地瞪大了雙眼,再然後,房內傳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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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滴落!是商木易的!從哪兒落下的?從腦袋上!為什麽會滴血?因為受傷了!為什麽會受傷?因為……商木易舉起了堅硬的雙拳,狠狠砸上了自己的腦袋。

黎辰啓渾渾噩噩地看着閉着眼躺在床上的商木易,看着來來往往的醫護人員不停地查看着商木易的情況,然後嘀嘀咕咕地說着些什麽。

黎辰啓沒有想到,商木易可以為了不再傷害他,再一次地,當着他的面,自殘!

好半晌,當商木易那邊的已經安靜了下來時,當商老爺子注意到黎辰啓肩上的傷,吩咐醫生給他檢查一下再進行治療時,黎辰啓已經恢複了冷靜,然後,一臉淡漠地道,“麻煩醫生了!”好像這只是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似的。

商老爺子看看黎辰啓,再看看不省人事的商木易,這一次,臉上是不容錯認的憤怒!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孫子一次接一次的在自家家裏出狀況,這令商老爺子大動肝火,第一個便是看向了商井潤。商井潤沒多大反應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對老爺子的視線視而不見,老爺子只得嘆息着搖搖頭。

商老爺子吸口氣,穩住了情緒後,問黎辰啓道,“小辰,說說看,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沒關系的,如果是小易做得不對,我們不會怪你的!”

商家人聽到那樣凄厲而持續的慘叫聲,火速趕到黎辰啓的房裏時,看到的,是渾身赤裸的黎辰啓崩潰地邊不斷地捶打着自己的雙腿,邊哭叫着的畫面,滿臉的驚恐與哀傷。

而床上躺着的,是滿臉是血的,本不該出現在黎辰啓的房裏的,同樣渾身赤裸着的商木易。

如此,衆人的第一反應便是,耐不住寂寞的商木易半夜爬進了黎辰啓的房間施暴,黎辰啓不願意,自衛反擊之下,砸傷了商木易。

似乎,目前只有這個原因,才能解釋眼下混亂的一切。

黎辰啓淡漠地搖搖頭,陳述道,“不知道,商少爺突然沖進我房裏,然後咬傷了我,最後,自己砸傷了自己。”

黎辰啓的這番話說得其實并沒有錯,但卻太容易招人誤會,好像全是為了推卸責任而随口胡謅的一樣。

他自然是不會告訴商家人他的猜測的,告訴了商家人,就意味着,放棄了自己報複的機會。而現在,他必須自己展開報複,才能稍稍平複心中的怒氣!

他的小禽獸,他想怎麽欺負都行,但是,別人欺負了就必須付出代價!黎辰啓垂下的嘴角帶着森森的冷意。王安國……嗎!

現在,可不是簡單的驅逐和适當的報複就可以了事的了啊,他需要讓那個變态自食惡果,且身敗名裂,才會有所甘心!

“商爺爺,後天的見面後,我希望能如期進行,并且地點由我來定。或許那天,你們會知道今天的這一切,到底是什麽原因造成的!

聽出了黎辰啓話中的言外之意,商老爺子點點頭,帶着衆人立刻了。徐琳芳看了看哪個低垂着頭,神情莫辨的少年一年,第一次感受到了這個少年的不簡單,怪不得老爺子願意對這少年一再另眼相看呢!

因為這麽幾眼,徐琳芳晚了幾步出來,皺眉,商井潤呢?又不見了!

醫護人員留下了兩名給黎辰啓檢查、包紮,管家也留了下來,幫忙照看商木易的同時,也被吩咐注意一下黎辰啓的情緒和行為。

當房裏只剩下沉睡的商木易、坐在床邊的黎辰啓和站在一旁的管家時,黎辰啓輕輕地活動着受傷的左臂,左手張開、握緊,再張開、再握緊,如此循環着。

并沒有傷得很重的,皮外傷而已,小禽獸只是讓他吃了些皮肉之苦,對他自己,才是真正地下了狠手。那是腦袋啊!一不小心,真的會出人命的!

安安靜靜的房間裏,似乎只能聽到時鐘的滴答作響聲。

“吶,管家叔叔,你能幫我個忙嗎?我想知道有關催眠的事情,不用程度多深的,只需要王安國懂得的那種程度就成。這個,你能辦到的吧?”黎辰啓看着自己的掌心,漫不經心似的問道。

許彥松第一次見到如此不加掩飾的、渾身籠罩着危險氣息的黎姓少年,所以,他應下了這個要求,而,他本不應該插手這件事的。黎辰啓應該不知道,那幫人,是商井潤一手安排進商家的吧?

又一次看到了安安靜靜躺在床上的小易,許彥松的眼底閃過一絲心疼,下定了決心,出聲道,“能。”

“還有,王安國他們在商家應該有獨立的研究室吧?就是他們每次單獨講商木易帶去的地方。後天,我想去那裏見他們,商爺爺不會不答應的,對吧?”

“嗯,應該沒問題的。”

“所以,我可以提前去看看那裏的環境,然後了解一些信息,最好,你還能再幫我一個忙的,對嗎?”

“……說來聽聽。”

低低的交談聲響起,并沒有花費多少時間,便已結束。

“謝謝,你先出去吧,放心,我不會傷害商木易的。”頓了頓,黎辰啓接着說道,“無論任何原因。”

說着,黎辰啓擡眼,卻是看向了商木易。

房門開了又關了,關門聲響起的那一刻,黎辰啓起身,脫下鞋子,爬上床,俯身,親了小禽獸一口。然後,鑽進了他的小禽獸的被窩裏,伸手摟住小禽獸的腰,再枕上小禽獸的胸膛,閉上眼,黎辰啓安心睡去。

三樓的走廊裏,許彥松停下腳步,站定良久,然後,走到走廊盡頭,掀開一幅壁畫,出現了一道門,推開,走進。

房間不大,一目了然。醒目的大床之上,此刻,正躺着一個男人,微微支起了右腿,似睡非睡。幽暗的燈光下,仍然可以清晰地看出男人的容貌,英挺中帶着溫和,溫和中……藏着霸道。

聽到開門聲,床上的男人睜開眼,勾起了嘴角,“小彥。”

許彥松一臉淡漠地關上門,走近,一路上,衣衫落盡,“我需要你……答應我一個要求!商井潤!”

39必須記得

商井潤只這麽看着,看着眼前的男子脫去了一貫的溫潤模樣,冷漠地走向他。他勾起嘴角,慢條斯理地解開自己的衣服。在許彥松走到床邊時,商井潤正好解開了身上所有的衣扣。

“吶,小彥,乖,自己做好準備,東西在哪兒你都知道的。”說着,商井潤伸手進自己的衣內,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着,等待着,眼神卻是直勾勾地看着許彥松。

許彥松沒有廢話地找到所需用具,毫無羞恥地當着商井潤的面,自己給自己開拓。一切準備就緒後,他爬上床,掏出商井潤的東西,扶好了,對準自己的後面,坐了下去。然後,便是機械地上下運動,從頭至尾,他甚至沒有看商井潤一眼。

商井潤笑着笑着,眼底一片冷意。終于,在許彥松将他當做自慰器般使用着,即将達到高潮的那一刻,商井潤一個用力翻身,将許彥松壓在了身下。下一秒,他将許彥松的雙腿壓在了許彥松的胸前,雙腿墊在許彥松的腰下,随即,開始毫不留情地攻城略地!

在那麽關鍵的時刻被打斷,許彥松卻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顯然,是習慣了商井潤這樣的形式套路。放松着身體,許彥松閉上眼,有人願意服侍他,他有什麽好不情願的,省得自己動着累得慌不說,還能算計着這人不知何時就會展開的反撲!

商井潤看着自己身下閉着眼一臉享受模樣的男人,施虐心驟然膨脹,這個人,明明是在被他肆意占有蹂躏着,卻總是那麽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仿佛,他于他而言,真的只是一根自慰器般的存在似的!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最讨厭這個男人了!

最讨厭!也……最喜歡!

心中的怒火無處發洩,叫嚣着,充斥着全身每一處血管,最終,全部集中到了身下那處!商井潤眼中放着兇光,狠狠地将許彥松的雙腿分開到最大的角度,然後,死命地頂弄,只恨不能就這麽将這人搗成一灘爛泥,然後,封進壇子裏,葬進地底,再也不要看到這張整日在他面前晃悠着的,誘惑着他的臉,以及身體!

但是……舍不得!所以,只能這麽看着、想着,不顧這人的意願,拉着他翻江倒海,拉着他掉落禁忌深淵!反正,已經糾纏這麽多年了,分不開了,所以,再糾纏幾十年,又有何不可!

猛然抽出自己,商井潤跪在許彥松的頸邊,粗暴的将自己塞進許彥松的嘴裏。生理感覺上,這樣的進入比不上許彥松身後的那處滋味,但,他喜歡,喜歡看着這張漠視着他的臉,被他的東西塞滿,鼓鼓的,全是他的存在!他喜歡,看着這個人臉上的表情破碎,甚至是皺着眉的,接受着他一下比一下進入得深的搗弄。然後,他就會更加興奮地加大力度和深度,直到這人受不了地掙紮着躲開,猛烈咳嗽着,漲紅了一張臉。

如此,商井潤便能心滿意足地重新進攻許彥松身後的那處,并且俯下身,強硬地扳過許彥松的臉,吻上。與他身下的進攻完全不同的,是他的吻的溫柔纏綿,像是獻給摯愛之人的虔誠之吻,帶着信仰,帶着渴望。帶着憐惜,帶着寵溺。

至此,許彥松的眼神終于不再平靜無波。他閉上眼,不願讓商井潤發現他的異常,否則,這人該是又要發瘋了。所以說,他最讨厭的,便是商井潤的吻了啊!只是做愛的話……只是做愛的話……多好啊!

……………

暖暖的陽光照射在身上,黎辰啓醒了過來。一睜眼,擡頭,對上的是一雙深沉深沉的眼,像是一個無底深淵,一不小心,就會掉落進去,然後,被吞沒。

黎辰啓伸手,遮住看這雙眼,遮住了這雙眼裏藏着的感情。剛剛那一瞬間,他竟然産生了一種錯覺,仿佛,眼前的這個人,不再是那個整天賣着乖巧讨他歡心的小禽獸,而是前世那個,用着最深沉的愛意,縱容着他的全部任性的,讓他看不懂的商木易!

在發現這一點時,黎辰啓并沒有想象中的激動或者高興,他曾經以為自己是愛着那樣的商木易的,甚至是想回到那樣的商木易的身邊的。現在,他仍然覺得自己是愛着那樣的商木易的,但在這之前,他的第一感覺竟是,害怕!

黎辰啓皺眉,理不清自己的情緒,剛剛那一刻,他是怎麽了?竟然不敢看向那樣一雙似曾相識的眼,好像,看清了,就會失去什麽似的。

好半晌後,黎辰啓松開手,小心翼翼。

映入眼裏的,是一雙褐色的純淨的眼,直勾勾地看着他,眼裏藏着讨好的笑意,以及歉意。黎辰啓松口氣,湊過去,含着他的小禽獸的唇,細細地吻着,珍惜着這一刻的觸動。原來,他害怕的是,一旦他曾經萬分熟悉的商木易回來了,眼前的這個經常氣得他跳腳的小笨蛋,就會消失。萬一的萬一,真的會這樣,那……還是維持現狀,更好一點吧。

“啓辰,再親親。”小禽獸撅着嘴,直白地要求道。

黎辰啓依言親上去。

“啓辰,摸摸。”小禽獸不要臉地蹭蹭,讓黎辰啓感受到他一大早的精神。

黎辰啓依言摸了兩下。

“啓辰,進去!”小禽獸很不滿足地再蹭蹭,伴侶真的只是摸了兩下而已,不夠!

黎辰啓看着理所當然地得寸進尺的小禽獸,挑眉,張開嘴,在小禽獸驚喜萬分的眼神下,滑下身,緊接着,滑下床,“呵呵,有些事,還是等你好了再說吧!我可不想弄死了一個病人啊!”

眼見自家伴侶完全不管他,直接進去浴室了,小禽獸急了,那那那,那他現在要怎麽辦!坐起身,腦袋突然有些晃晃悠悠,小禽獸皺眉,坐在原地好一會兒後,才緩過了神。他伸手摸了摸腦袋,是他熟悉的紗布的觸感。受傷了?

小禽獸下了床,有些頭重腳輕地走向浴室的方向,一路上,昨晚的記憶開始複蘇,直到伴侶肩頭的暗紅映入他的眼裏,記憶完整了。

黎辰啓見他進來,不閃不避地換下睡衣,肩膀上的傷一覽無遺。他甚至笑着對他的小禽獸說,“記得嗎?這是你昨晚咬的,很疼很疼,我都以為,快要被你咬死了呢!”黎辰啓說得直接而殘忍,他就是要讓他的小禽獸記得,記得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必須記得!然後再也不許重現!

商木易走近,小心翼翼地,碰上黎辰啓同樣裹着紗布的左肩,本就不算好聽的聲音更加喑啞了,“啓辰,疼嗎?”

這句話,昨晚,黎辰啓也問過小禽獸,小禽獸的回答是,“不疼”,而他則是幹脆地一再強調着,“疼!很疼!很疼很疼!”然後,他看到,小禽獸的臉,一下就慘白了起來。

“為什麽要動?”小禽獸啞着聲音問,他記得的,昨晚,伴侶若是安靜不動,就不會傷得這麽重的,紗布上幹涸了的暗紅色的血跡,礙眼極了!

“你呢?疼不?”黎辰啓不答反問,仍然是笑着的,好像,他真的只是單純地問一問而已。

小禽獸心頭一顫,這一次,沒有再草率地回答,認真地想了想後,他回答,“疼的,啓辰會疼,我也會疼的!”

黎辰啓的笑容越發燦爛,這個聰明的小混蛋!

“那你以後,還會對自己下狠手嗎?”黎辰啓走近,捧起小禽獸的右手連連印下好幾個親吻,又踮起腳尖,在小禽獸的額上、臉上印下一串輕吻,最終,他站定,用着一雙亮晶晶的眼,看着他的小禽獸。

小禽獸咽了咽口水,雖然自家伴侶此刻看着心情很好的樣子,還……還對他很好的樣子,但他就是感覺到了,剛剛這個問題,一旦他回答得不好,似乎,是會死得很慘的感覺。

“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所以,啓辰也不可以再這樣對自己,絕對不可以!”小禽獸明白了過來,原來,伴侶一直一直在生這件事的氣,所以,昨晚的掙紮,是懲罰!更是威脅!他如何對自己,伴侶就會學着如何對他自己!

“不敢怎樣?”黎辰啓靠在了小禽獸的懷裏,他比小禽獸矮了半個頭,這樣靠着,剛剛好,很舒服!

“不敢,呃,傷自己!所以,啓辰,也不行!”這一次,小禽獸回答得迅速而肯定!

“真的?”黎辰啓閉上了眼,在小禽獸胸口蹭了蹭。

“呃,真……真的……”小禽獸本就反應強烈,哪可能經得起黎辰啓這麽一蹭再蹭的,登時,聲音就有些發顫了。

“那就好!趕緊去洗洗,我餓了,你動作快點!”說着,點了一把火的黎辰啓沒事兒人一樣推開了小禽獸,離開了。回到床上,黎辰啓躺倒,惬意地眯着眼,開始養神!

小禽獸苦惱地自己撸了兩下,沒感覺,但眼下的情況,他又不敢找伴侶麻煩。嗷嗷叫了兩聲,欲求不滿的小禽獸最終選擇了接受冷水的洗滌!= =

吃過飯,黎辰啓将小禽獸按在床上,強制休息。自己則是靠坐在一旁,翻看着管家準備好的資料。催眠這種東西,說起來玄乎,做起來看似簡單,效果……微妙!

黎辰啓并不懂這種東西,但他不需要懂得太多,他只需要知道王安國給他的小禽獸施加的催眠,效用是什麽、怎麽破解就足夠了。

合上資料,黎辰啓皺眉,按照資料上顯示的,好像,很簡單?

40迫不及待一更

輕輕帶上房門,黎辰啓跟在管家身後,一步步向四樓走去。沿途,遇上了兩個保镖,管家停下,簡單地吩咐了他們兩句,将那兩人支走後,才繼續走着。因為管家的異樣舉動,黎辰啓多看了那兩個保镖幾眼,然後記住,這兩個人需要防着。

趕到四樓後,管家拿出鑰匙,打開了一扇門,門內的設備不算多,甚至是有些少的,相比這間房的面積之大來說的話。

“這麽大的房間,好像也沒什麽醫療設備吧?這就是所謂的檢查室?你們都沒覺得有問題嗎?”黎辰啓皺眉,走至牆角處的一個大型機器前站定,這是什麽東西?

“請來的醫生,自然要給予信任,所以,我們從來沒有進來過這些地方,也就不知道存在什麽問題了。”許彥松答道,這是實話,商井潤強調過這一點,所以,包括老爺子在內,大家都是很少上四樓的。

“對了,一直想問,三年來,你們是怎麽做到對商木易身上的傷視而不見的?”黎辰啓問,語氣中帶着嘲諷之意。沒有進檢查室就發現不了問題?那小禽獸身上的傷呢?怎麽解釋?

“因為,最開始時,少爺的攻擊性很強,完全無法接受我們的接近,經常在制服與反制服中,弄得少爺遍體鱗傷。所以……”

“所以你們甚至覺得,商木易身上的傷口越來越細小了,說明他的攻擊性也越來越小了,這樣看來,不僅不是壞事,反而是好事了,是吧?”黎辰啓找到狀似開關的按鈕,打開了眼前的大型機器。

“是的,我們都覺得少爺在醫生們的治療下,正不斷地進步着,而且……小心!”許彥松話還沒說完,就見黎辰啓一腳狠狠踢向一旁的鐵柱,力道十足。顧不得其他了,許彥松第一反應便是沖上前去,擋下了黎辰啓的自殘行為。這麽一腳下去,黎辰啓的腿,受不住的。

腿被擒住,掙脫不得,黎辰啓驚恐地瞪大眼,然後,瘋了一樣死命掙紮着。開玩笑,雖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他可不想死在這麽個原始森林裏,最後落得個被野獸撕裂吞吃的地步啊混蛋!

他媽的,到底是怎麽回事,剛剛不是還在檢查室麽,怎麽一轉眼就到了這麽個破地方。更混賬的是,出現在他眼前的是狼群啊,狼群!而他竟然莫名被制住了一般,動彈不得!這樣下去,這樣下去,真的會死人的!死了,就見不到小禽獸了!

一想到這樣的可能性,再聯想到見不到他回來的小禽獸可能會有的反應,黎辰啓的眼兇狠異常起來。即使是自找死路的行為,他也必須盡力一試,一直保持眼下的狀況的話,他必須無疑。所以……所以……

黎辰啓抽出身上不知何時多出的刀刃,對準了自己被制住的右腿,狠狠斬了下去!但,傳來尖銳的疼痛之感的,竟然是頸部!黎辰啓的意識一片晃悠,然後沉浮,很久很久,久到他以為自己就要這麽睡過去的時候,一盆冷水傾灌而下。然後,他清醒了!

呆愣愣地看着眼前還算熟悉的場景,黎辰啓一時之間回不過神來。怎麽,又回到檢查室了?剛剛不是在……黎辰啓瞬間瞪大了雙眼,看了看自己的手和腿,又看了看一臉不贊同的神色的管家,最後,和管家一起,将目光投射到了那臺大型機器上!問題,該是出在這上面了吧!

黎辰啓抹了把臉,吐口氣,站起了身,重新走到了那臺機器面前。

“這是什麽?”黎辰啓一臉忌憚之色地看着這臺機器,問道。

“應該是我先問你,剛剛,看到了什麽?”管家如此回道,黎辰啓或許不知道,剛剛他的行為就跟瘋了一般,甚至一而再再而三地自殘着,臉上是全然的拼命之色,就好像,即使是死,也甘願自殘一樣!更像是陷入了某種絕望之境時,為了那渺茫的一線生機,而展開的拼死反擊。

眼看無法全然制住陷入瘋魔狀态的黎辰啓,許彥松賭了一把,以手為刀斬向黎辰啓的後頸的同時,切斷了牆角處的機器的電源。黎辰啓就是在打開這東西後,變得不正常的!

“原始森林,兇猛的狼群,攻擊我的野人,還有……不可違抗的自然天力!”黎辰啓仔細回想着,闡述着,然後,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那些夢幻般的的場景和事物,真的有出現過?就在不久之前?

“所以,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了,這東西,大概,是一臺大型致幻機。”許彥松說着,整張臉冷得吓人。

意識到這意味着什麽時,黎辰啓真的面色猙獰了。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小禽獸竟然一直在接受這樣非人的折磨?剛剛,他只是在那樣的環境中生存了不過幾分鐘而已,那種突然身處陌生而危險的環境中的無措感,那種面臨猛獸襲擊而無法動彈的無力感,那種眼睜睜等待着死亡的絕望感,那種寧願死在自己手裏的自暴自棄感,瞬間将他淹沒!

只那麽幾分鐘的時間而已,他都已經受不了地自殘了起來。那他的小禽獸呢?別跟他說什麽“小禽獸從來都是習慣這種環境這種危險的野獸”這種屁話!再兇猛的野獸而也不可能喜歡無時無刻處于死亡國度的緊繃感中,更不可能喜歡面臨無無休無止的厮殺,再厮殺,一不小心,就可能成為他人腹中之物的境地!

黎辰啓煩躁地以頭砸牆,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變态王八蛋!

“辰少爺!”管家出聲制止。黎辰啓深呼吸,平複着自己的情緒,“我沒事。這東西也別讓商爺爺他們知道,我想,王醫生既然弄來了這麽個東西,就應該挺喜歡的才是。既然喜歡,呵呵,自然應該親身試用一下的嘛!管家叔叔,你說呢?”

“我想,是這麽個道理的。”管家微笑着道,“辰少爺有什麽想法,可以說說的。”

“嗯,也沒什麽,管家叔叔明天只有稍微配合我一下就行,不難哦,只要速度夠快就行!”黎辰啓将電源線重新插上,将之前被他們打亂的東西全部還原,邊開口說着些什麽。

“沒問題。”管家應下,“辰少爺先回房吧,少爺醒來看不見你會心急的,這裏剩下的,我會處理的。”管家恭敬地道。

黎辰啓看了管家一眼,點頭離開。他基本已經将東西全部還原了,事實上,這房裏總共也沒多少東西,所以,管家留下是要處理什麽?黎辰啓笑了笑,總之,應該都是能讓王安國感到驚喜的安排吧!管家好像生氣了呢,挺好的!

關上房門,黎辰啓多看了一眼背對着他的管家,心中的疑惑頗多。比如,剛剛在他陷入幻覺中時,他以為的那個攻擊他的野人,其實應該是管家吧?比如,他記得,那個野人出手的速度很快,力道的把握很精準,斬暈他時行事非常果斷;比如,在他從昏沉中蘇醒的那一刻,朦胧中看到的那個一臉冷然的陌生管家;再比如……黎辰啓摸摸下巴,他怎麽覺得,今天的管家給他一種很不一樣的感覺呢?好像……呃……呵呵,滋潤了很多?

黎辰啓摸摸鼻子,好麽,他自己跟小禽獸糾纏不清就算了,現在怎麽看誰都像是跟男人在勾勾搭搭的啊!真要命!

黎辰啓回到房裏時,小禽獸還在睡着。黎辰啓走過去,不由分說地抱緊了他的小禽獸,他的小禽獸雖然聰明,但不懂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他不知道自己被催眠了,不知道自己在檢查室裏看到了幻覺,不知道自己攻擊的一直都是不存在的事物,不知道很多時候很多傷都是他自己給自己弄的,不知道……不知道那麽多次的亡命之旅,只是別人的一場試驗而已!

原來,王安國就是這樣給他的小禽獸檢查的,原來,相比之下,電擊這樣的行為竟然只是小兒科而已!原來,他的小禽獸,每一次接受檢查,就意味着遭受一次生死考驗!原來,那個時候,檢查回來後的小禽獸萬般疲憊,是源于這種原因!原來,那一次的拼死歡愉,不僅是因為身體的太過亢奮,而是大難不死的歡慶之交!

黎辰啓的擁抱太過用力,小禽獸醒了過來,不知道自家伴侶怎麽突然這麽熱情,但還是本能地選擇了回應。深藍色的大床之上,兩個青澀而稚氣橫生的少年緊緊相擁在一起,一個高大而充滿着野性,一個纖細而精致美麗。

小禽獸突然推開了黎辰啓,憋着一張泛着紅暈的臉,曲起了雙腿。黎辰啓一愣,視線往下,即使有被單的遮蓋,也擋不住小禽獸精神奕奕地醒目巨大。黎辰啓撫額,這小混蛋,要不要每次都這麽會破壞氣氛啊,真該将他那玩意割了才是,天天發情發情發情!少發一天是會死人麽!

黎辰啓不甘不願地伸手,便宜這小壞蛋了,發情發的真是時候,現在他心裏軟着呢,估計小禽獸無論提什麽要求,他都能接受的樣子!而且……仔細算算,好像,距離上一次真正地做完全套,已經很久了吧。呃,這兩天只幫小禽獸用嘴或者手發洩了那麽一兩次,好像……是有那麽一點不人道?小禽獸還小嘛!容易沖動也挺正常的嘛!又……呵呵,又非常喜歡他,自然一碰就有感覺了嘛!

找到了這麽多理由說服了自己,黎辰啓也就安安心心地握住了小禽獸的東西,再說了,他被商家留下來的理由,不就是為了幫小禽獸解決某種需要的麽!萬一小禽獸憋得狠了,商家人一見不對勁,找來其他人給小禽獸發洩,那……那他可就沒地方哭去了!

這麽一想,黎辰啓突然覺得,他還是有必要抓住小禽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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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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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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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