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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的水漬,努力組織了一下語言,勸告道。
被一個話都不怎麽會說的小禽獸訓斥不能說髒話?黎辰啓面容扭曲了,尼瑪,到底是因為誰才把他氣成這副德行的啊,這混蛋剛剛不還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棺材臉樣兒麽,眨眼功夫就給他來這招了,這是要氣死他麽!
眼見伴侶更加生氣了,小禽獸無奈了,伴侶脾氣不好他一直都知道的,但現在做錯事了還這麽怒氣沖沖的,要不得。摸了摸伴侶被他打了的臉頰,有些發紅了,小禽獸看着心疼極了,湊過去舔了舔,“啓辰,不可以這樣的,你吓着我了。”
小禽獸突然這麽一副溫吞模樣,反複強調着他吓着他了,硬生生地把黎辰啓的怒氣憋了回去,別提多難受了。黎辰啓算是發現了,這小壞蛋只對他做錯的部分耿耿于懷到反複強調,自己的行為卻是絲毫不在意地無視了,裝傻充愣也沒這位真的又傻又愣的強啊!
黎辰啓挑眉,也不廢話了,反正這小禽獸壓根兒也聽不懂。還是等他回頭給小禽獸科普過什麽是責任、什麽是超人之類的知識後再聊那些高深的話題好了,現在麽,黎辰啓一扁嘴,眼眶紅了紅,推開小禽獸,捂着自己的臉,“可是你打我!”這是絕對的控訴!
小禽獸一愣,随即低下了腦袋,卻沒有認錯,仍然小聲嘀咕着,“因為啓辰做錯了事。”
聞言,黎辰啓大驚,這小混蛋,以前他稍微磕破一點都能把他心疼個半點,現在倒好,只是因為他做錯了點事,竟然就可以理所當然地教訓他了?這是從哪兒學來的暴力想法啊,任由它發展下去還得了?家庭暴力絕對不允許的麽!
“你什麽意思?做錯事就可以打了?你就是這麽喜歡我的?”黎辰啓的聲音帶上了哭腔,也不知道這小混蛋能不能聽得出來,“那我不要你了,我去找個即使我做錯事也不會打我的,你也給我滾去找別人!”
說完,黎辰啓掉頭就走,連方向都不帶選的。理所當然的,黎辰啓沒能成功走人,小禽獸還摟着他的腰的呢,他能走到哪裏去?但他的姿态是一定要擺足了的,暴力思想必須扼殺在搖籃裏,這可真是今天的一大發現,即使剛才的情形危險是危險了點,還是值了!
“不許找別人,我也不找別人,所以啓辰也不許!”小禽獸急了,一把扳過伴侶的身體,語氣雖然強硬霸道,卻也掩不住臉上的慌張。伴侶剛剛轉身的方向是朝着商穆炎離開的方向的,怎麽可以!
“為什麽不可以?怎麽?你現在是不是還想打我啊?有本事你倒是動手試試!”黎辰啓這下是真的冷下了臉,他因為小禽獸一個表情就能心軟地忘記被打了一巴掌的事實,這小混蛋呢?
“不打了不打了,啓辰不走,不找別人,不打了!”小禽獸急吼吼地保證道,然後很難過地親了親伴侶的臉頰,“不疼了,再也不打了,怎麽都不打了,啓辰不去找穆炎,不去。”
這關商木易什麽事?黎辰啓懶得細想這些了,只是橫着眼,毫不放松地繼續追問,“誰教你做錯事就可以打人的?”
小禽獸抱着伴侶的手臂收得更緊了,這才覺得安心了點,想了想伴侶的問題,他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書本上有寫的,然後啓辰也經常打我的。呃,我保證以後不打啓辰了,啓辰做錯事也不打。”
黎辰啓一愣,他經常打小禽獸?什麽時候的事,他怎麽不知道?仔細回想了下,沒有啊,他最多只是敲了敲小禽獸的腦門,或者踢一腳、甩一拳什麽的拒絕小禽獸過分的要求,但小禽獸大部分時候都有避開的麽!慢着,小禽獸不避開的時候,好像……都是小禽獸真的做錯事的時候,比如不小心撕壞了書本,弄髒了被單之類的。
黎辰啓皺眉,他好像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因為小禽獸記憶力好,他這些天都是一直在監督小禽獸背書再背書,卻忽視了小禽獸對書本內容的理解問題。記憶力再好也不能代表理解能力超絕的,小禽獸了解的“打人”估計是只要動手就是“打人”了,卻不懂打人一巴掌和象征性的敲幾個板栗以及示威性的揮舞拳頭之類的有什麽區別。但事實上,這裏面區別大了,人的感情是很微妙的,打人一巴掌跟在腦門上敲幾個板栗含義絕對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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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辰啓撇嘴,搞了半天他這又算他自作自受?好在發現了症結所在,回去後再好好修理修理這小混蛋,現在還是先理理小禽獸的情緒好了。呃,好吧,小禽獸現在正處于學習初期,他還是給小禽獸樹立一些正确的做法和觀念比較好,省得再出現剛剛這樣的事情,白白膈應人的麽!
“我沒有要去找商穆炎,剛剛只是說來吓唬你的,誰讓你竟然敢打我?這一點上我認錯,對不起,不該亂說話。乖了,以後再也不說這樣的話吓唬你了,即使你真的讓我很生氣也不這麽做了,別害怕了,我不會離開你的。”黎辰啓邊說邊親了親小禽獸的唇,心裏依舊憋屈,明明他才是真正被吓着的那個,現在倒好,不但要道歉要哄人,還得檢讨自身行為。
聞言,小禽獸幽幽怨怨地看了黎辰啓一眼,抿着唇不說話了。黎辰啓嘴角微抽,怎麽了這是,他都已經沒底線的又是道歉又是認錯的了,連小禽獸吓着他又打了他的事都揭過不提,以小禽獸的情緒為主了,這混蛋怎麽還是這副要死不活的神情啊!要命!
“啓辰竟然騙我,我以為你真的不要我了的。”小禽獸如此說道,小眼神別提多委屈了。
黎辰啓沉默,所以,這小混蛋是在抓着他的把柄還要跟他算賬?不對,這是在撒嬌?也不是,是在拿喬吧?黎辰啓眯眼,他就知道這小混蛋不是啥好東西,以前是悶着頭不聲不響地占他便宜,現在聰明了點,倒是處處順竿往上爬了。
拉開小禽獸圈在他腰上的手臂改為牽着手,黎辰啓認輸,嘆息。有理說不清大約就是他現在這感覺了,真他媽憋屈。黎辰啓突然覺得吧,好像重生之後,在和商木易的相處中,就一直是他在吃虧啊,無論是語言上、心理上還是身體行為上,好麽,他這算是報應嗎?否則憑什麽他連吵架都吵不過這小混蛋啊不科學!
不知道商穆炎是怎麽勸說那個記者的,總之,接下來的行程裏沒有了記者的直白幹擾,倒也樂得自在,至于那記者是真的撤退了還是給面子的隐藏了行蹤,就無所謂了。唯一令黎辰啓不爽的是,某個一向大大咧咧從不跟他計較太多的小禽獸竟然一路沉默無言了起來,要真說他不理人了吧,也不是。至少黎辰啓要是沒注意腳下絆了一下,或者走得太慢了什麽的,小禽獸即使皺眉也都不會不管他的,并且,兩人牽着的手一直沒有放開過。
商穆炎不明白這兩人怎麽還沒和好,同樣保持着沉默,這種時候沒有人會想聽他說話的。
碧海公園面積非常大,在這個寸金寸土的地方實在是難得。公園頗有些年歲,裏面的景色很是不錯,高大的樹木排排聳立,投下一地陰涼,在中午時分顯得格外清淨。
一路晃晃悠悠地走着,黎辰啓時不時瞅兩眼身邊的小禽獸,摸摸鼻子,喲,這是真的生氣了啊。想了想,黎辰啓還是覺得不能太縱着小禽獸,從頭到尾這小混蛋可都沒怎麽認錯的,那麽危險的舉動他都能做得那麽理所當然,沒道理他還得跟在後面一直哄的麽!
就這麽一路散着步,好在十一月份的天氣還算涼爽,大中午的也不怎麽熱,這麽走着還有那麽點惬意地情調,要是周圍不是挨着繁華的交通環道,感覺肯定會更好。
出了公園,三人上了天橋,穿過去走進了一家大型百貨公司。雖然是中午,但裏面的人依舊不少,黎辰啓明顯感覺到小禽獸的身體緊繃了起來。
黎辰啓的小心思冒頭了,故意往人群多的地方走不說,還上趕着人多的時候停下東摸西看的。小禽獸越靠越緊,最後幾乎是貼在伴侶的身上走路了,他知道伴侶是故意的,明知道他一點都不喜歡呆在這裏,卻硬是走一步停三步的。一皺眉,小禽獸幹脆雙手摟住了伴侶的腰,腦袋搭在伴侶肩上,全身的重量大半放在了伴侶身上。
肩背上一沉,壓得黎辰啓差點沒站穩栽倒了下去,“你幹嘛?起來!”黎辰啓可沒興趣馱着這麽一個東西負重前行,甩了兩下,沒甩開。
背後的人就是不吭聲,黎辰啓冷笑,丫的這是在跟他冷戰?誰教這小混蛋這招的,他才不吃這套呢!不吃!
沒多久,三人離開了百貨公司往回走。黎辰啓郁悶得不行,抽了眼身邊依舊虎着臉卻難掩嘴角笑意的小混蛋,鄙視自己一百遍啊一百遍,竟然又是他先妥協了!這下,黎辰啓真的覺得這一世是報應了麽,上一世可不都是商木易拿他沒轍麽,奇了怪了,現在怎麽就換成他拿這小無賴沒轍了呢?
磨磨蹭蹭瞎逛了好一會兒,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三人返回商家。虧都吃了,黎辰啓覺得損失不能更大了,便同樣虎着臉給小禽獸介紹起周圍的事物來,包括建築物及其用處,交通規則以及車輛種類等等等等。總之,難得出來一趟,能塞進小禽獸腦子裏的他都要給他塞進去就是了。
這一趟的運動量并不大,但黎辰啓回到房裏後還是直接躺在床上不動了,身體不累心累麽,小禽獸今天實在是太氣人了,他腦細胞死了一堆一堆的。身上又是一沉,黎辰啓翻個白眼,這人又想幹嘛,他可沒心情再陪他鬧了。
“啓辰,不開心。”悶悶地聲音在耳邊響起,黎辰啓撇嘴,小混蛋這麽氣他,他能開心麽!
“啓辰不開心時我會哄,我不開心啓辰卻不哄,不公平。”悶悶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黎辰啓花了幾秒鐘理解了一下,嘴角抽搐,感情這小子剛剛是說他自己不開心啊。切,就不信這小子看不出來他也不開心,怎麽不見他先哄他啊!
“我都說了以後不會再吓唬你,也不會再亂說話了,你不聽麽,還跟我生悶氣,什麽意思哦!”黎辰啓戳戳小禽獸的肩膀,似解釋又似抱怨,但基本已經沒有生氣的意思了。
“沒有生氣,但是不開心,啓辰騙我,我難過。”依舊悶悶不樂的聲音,依舊一動不動地壓着他。
抱着自家受委屈了的大型犬,黎辰啓的心底再一次柔軟了起來,好吧,總體來說他做的不對的地方多一點,自家小禽獸又是個一通到底的性子,這不想不開了麽,他哄哄也沒什麽了不起的嘛。
“乖了,我做錯事了,也說錯話了,你原諒我呗。難道你以後都不理我了啊,那晚上分開睡?”黎辰啓含笑說道。
“不行!不要!不許分開睡!”小禽獸一口含住伴侶近在咫尺的耳垂,用牙齒研磨着,卻是舍不得真的下口的。
“那你還跟我生氣不?明明你也有做錯事的對不對?打個商量呗,既然咱倆都有錯,就一筆勾銷麽,成不?”黎辰啓偏頭,同樣含住了小禽獸的耳垂,稍稍吸允了幾下,以示讨好。
好半晌,耳邊終于傳來“嗯”的單音。黎辰啓好笑地搖搖頭,覺得自己真像一個哄孩子的父親,而小禽獸可不就是那個幼稚得不行的兒子麽!
“走,起來,咱們洗澡去。今天我給你搓澡怎麽樣?這下真的不生氣了,嗯?”黎辰啓推了推不願起來的小禽獸,哄道。
“嗯,要泡澡,啓辰一起。”小禽獸提要求了。
“成!時間還早,咱們好好泡個澡,走走走,快起來啊!”一見小禽獸有精神了,黎辰啓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來,車熱打鐵地趕緊拉着小禽獸往浴室裏趕。哎,這小混蛋生氣起來一點都不可愛麽,話說,今天還是小禽獸第一次沖他發這麽大的火氣呢!
在黎辰啓看不到的角落裏,小禽獸的嘴角大大地勾起,管家說得全部都對,當發現自己做錯事會惹伴侶生氣時,堅持先挑伴侶的錯再裝委屈的方法不動搖就肯定能得到原諒,還能賺到伴侶的妥協和輕哄。真厲害!
50頭版頭條
黎辰啓抹把臉,瞪了小禽獸一眼,起身走人。也不知道這小混蛋怎麽就突然高興了起來,一把澡洗得特別不安分,這哪兒是搓澡啊,根本就是打水仗麽。奮力速度給小禽獸搓完,黎辰啓自己草草洗了洗,就出來了。
剛擦幹身體,一轉身就見小禽獸正不懷好意地伸出了濕噠噠的雙手,一臉壞笑。黎辰啓沉默了,他能說,真的很幼稚麽?用大大的浴巾給小禽獸擦幹身體,黎辰啓将準備好的睡衣扔給了小禽獸,自己穿好了之後就先出去了。小禽獸捏着睡衣,不解,管家說浴室是個好地方,要多利用的啊,但為什麽伴侶卻是不理他了?
當晚,商老爺子幾人都沒有回來,管家說是去參加什麽宴會了。黎辰啓樂得輕松,難得吃了個舒坦的一餐。晚餐後,黎辰啓拉着小禽獸就在商家的院子裏逛了逛,消食兼散步,不禁感概,今天可真是悠閑的一天。
這樣的悠閑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宣告結束。黎辰啓扔下手中的報紙,不自覺地在房內走來走去。這家本市知名報刊上的頭版頭條,便是昨天商木易抱着小女孩兒踩在車頂上的狂野之姿,更配上了“救人的受傷禽獸”這類醒目而吸引人的标題。
內容無非就是大肆渲染了商木易昨天英勇救人的壯舉,對比前些天報道的商木易被變态生物學家虐待的遭遇,更顯得商木易此舉的無私。文中的兩個小标題分別是“遭遇非人待遇”和“人性未泯救人”,加上堆砌的一大堆激昂的詞彙、大段排比的運用,煽動性極強,傳遞着慢慢的正能量。
黎辰啓看得眉頭緊皺,索性扔在一邊,省得心裏添堵。他知道昨天的那番簡單出行肯定不是商老爺子臨時起意的,但也不至于今天就來了個這麽大的獨家報道吧?商家還真是不遺餘力地将小禽獸的價值發揮到極致,不出一天,商家和小禽獸可不就得又火了麽。前些天王安國那事兒的餘溫還沒消,這次更狠,直接來了個熊熊大火了啊,能燒多少天?或者說商家想燒多少天?
商業炒作黎辰啓不是沒有聽過,也一向覺得無可厚非,這是商場生存的必要手段之一,他自己也曾用過的。但現在被利用的是他的小禽獸,黎辰啓的心裏就怎麽都不舒服了。
開門聲響起,黎辰啓一眼瞧見那個光着身子濕噠噠的大大咧咧走出來的小禽獸,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只不過是心煩忘了提醒一下而已,這個不長記性的!
随手扯過床沿邊為自己準備的浴巾,黎辰啓熟練地三兩下給小禽獸擦幹了身體,小禽獸則是乖乖地仰着脖子方便他擦。等到擦得差不多了後,黎辰啓看着小禽獸身後一溜串的鮮明水漬,認命地撸着袖子收拾起小禽獸的爛攤子。
小禽獸倒是沒覺得有什麽不妥的,走近了拿起桌上的報紙看了看,雙眼微睜,咦,他竟然在這張紙上,但是,怎麽沒有伴侶?翻來覆去看了好多遍,真的沒有伴侶,小禽獸不滿意了,伴侶什麽時候都應該跟他在一起的才對。
第三天,黎辰啓看着堆滿桌面的各大報刊雜志,除了皺眉還是皺眉。不過一天而已,各大刊物竟然就都轉載了昨天關于小禽獸的那則報道,甚至多出了兩張小禽獸的照片。一張是小禽獸很不像話地蹲坐在椅子上用手抓菜吃的照片,一張是小禽獸輕輕松松倒挂在一棵大樹上的照片。
很顯然,這兩張照片都是以前拍的,那時候的小禽獸還是滿臉的兇意,眼神裏明顯能看出他對周圍環境的防備之情。也就是說,這兩張照片都是商家人提供的。
為什麽?
商家人為什麽拼命把小禽獸往獸化人的方向塑造?不怕丢了商家人的面子?緊緊是為了更有噱頭?商家,到底想幹什麽!這一次,黎辰啓看了看文章的撰稿人,跟攝影人一致,都是一個叫“林遠航”的人,就是昨天那個年輕的記者?
慢着,林遠航,林遠航,林……這名字怎麽這麽熟悉?黎辰啓努力回想着,然後,他想起來了,林遠航,林氏醫學世家的小少爺,從小不愛醫學愛文學,一度被外界戲稱為“新世紀的棄醫從文少年”。後因在新聞業成就顯著而飽受關注,最後憑借自身努力加上林家的財力,成功收購本市最大的報刊社,正式成為新聞業的新生寵兒。
黎辰啓一直都有聽到過關于林遠航的發家故事,但也僅僅當做故事來聽而已,就像平日裏聽到的其他故事一樣,都是別人的故事,沒什麽好說的。但現在,別人的故事竟然牽涉到他的小禽獸了,什麽走向啊這是!他可從來沒在林遠航的故事裏聽到過小禽獸的名字啊,呃……也許是沒注意?
黎辰啓再怎麽仔細回想,也是想不起來什麽的了,沒記住過的事情哪裏來的回想?不過,這麽一來黎辰啓倒是明白了許多。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林遠航肯定是商家特意請來的,并且是唯一授權的,甚至商家可能提前清理了所有蹲點的記者,否則林遠航不可能那麽巧遇上剛出門的他們,還得到了獨家報道。
其次,商家肯定跟林家達成了什麽協議,否則商家沒道理這麽捧林遠航這個新人記者。以這兩件事的轟動程度來說,絕對是将報道權給誰就能成就誰的。黎辰啓查了一下王安國那件事的報道人,果然也是林遠航每錯。
第三麽,知道了這些,商家這麽做的目的也就差不多出來了,要麽是單方面在拉攏林家,要麽是合作互利,總之都是跟商家進駐醫藥界的最終目标脫不開關系的。總不至于是商家做的順水人情吧,他可不相信商家能有這麽好心。
手中的報刊被抽走,黎辰啓看着小禽獸翻來覆去地找着什麽東西,不解地問,“怎麽了?發現了什麽?”
小禽獸皺眉,“沒有,還是沒有,怎麽會這樣。”
黎辰啓一頭霧水,“到底是沒有什麽?”
“沒有啓辰。”小禽獸皺眉,還在颠來倒去地翻報刊雜志。
黎辰啓沒好氣地扯下報紙扔在一旁,有什麽好奇怪的,那個林家小少爺既然是商家請來的,肯定只挑商家同意的報道麽,他和小禽獸那點兒破事能出現在報道裏才怪!
晚上,餐桌上,放下碗筷的商老爺子擦擦嘴,笑着告訴黎辰啓,希望他後天陪着商木易參加林家舉辦的慶功會。黎辰啓這才知道,原來林家小少爺林遠航憑借着最近的兩次出色報道,獲得了不少業界贊譽,一時之間名聲大噪。所以,這何嘗不是在給林遠航造勢啊,果然是在拉攏林家麽。不過,醫學世家的名頭也的确夠響亮就是了。
黎辰啓沒有拒絕的權利,事實上他也不可能放任小禽獸一個人去那樣的場合,僅僅是出個門都能讓小禽獸戒備不已,何況是那樣喧鬧的場面。黎辰啓只是找來管家,問了句,“這樣的狀況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停止?商木易什麽時候才能開始接受有系統化、正規化的教育以及真正科學的治療?”
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兩人都心知肚明。拖了這麽久了,在商木易這件事上,商家利用得以及夠了。黎辰啓知道自己這話有些強人所難了,但他目前只能在管家面前問出這樣的問題,并且也只有管家會給他一個答案。
沉默半晌,在黎辰啓以為這個問題不會得到答案時,管家開口了,臉上帶着淡得看不見的笑容,“這次過後就能平靜好一段時間了。”
黎辰啓抿唇,也就是說,永遠不可能有真正平靜的一天麽。算了,能暫時平靜下來也是好的,他也沒指望小禽獸能一生平靜。
宴會當天,黎辰啓穿好管家昨晚就送來的定制西服,銀色,剪裁合體,但卻讓他很不習慣。相比他,小禽獸則更是不習慣了,自黎辰啓幫他穿上後,就一直在不停地拉扯着這套太過合身的衣服。
“啓辰,難受。”商木易理所當然地向伴侶抱怨加求助。
黎辰啓郁悶,他也很難受好吧,前世商木易太慣他了,出席什麽場合都帶着他卻都從來不強求他一定要穿正裝,偶爾他心情好了才會自己挑一套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而現在,他沒的選擇。
給小禽獸多解開了一粒扣子,黎辰啓安慰道,“忍忍吧,只有今晚會穿的,呃,我們去了以後可以看看能不能早點回來,乖了。”
“那親一下。”小禽獸開始讨實質性的安慰了。黎辰啓敷衍地親了一口,便開始扒拉起自己的西服了,哎,你說他們這才多大啊,幹嘛穿得這麽正式啊,小大人似的,哪裏帥氣了!
一進林家別墅,熱鬧的氣氛遠遠地就能感受到了。燈火通明,觥籌交錯,華麗麗的禮服、筆挺挺的西裝,一件又一件,一套又一套,直讓人看花了眼。
往裏走去,一路上見到的人黎辰啓大多都是不認識的,有些眼熟的都是在電視上見過的,唯一的熟人大概就是正在向他們走來的商穆炎了。這小子怎麽會在這裏?
宴會場地布置得不算奢華,但絕對優雅顯貴氣,倒也配得上今日到場之人的身份。
林家之所以這麽有威望,是因為出了好幾個全球知名的醫學專家,并且擁有自己的醫學團隊,專注研究新型藥品,與王安國之流有着絕對的差距。這樣的人才自然難得,在政府放松了對藥品私營權的管制的現在更是難得。所以,林家對看得見商機的商人們來說自然是絕對的炙手可熱。
“大哥,小辰哥哥,你們來了啊。”商穆炎今天也是穿的一套西服,紫色的,配上其一向帶着暖暖的笑意的臉,倒也挺能吸引人的。
“嗯,剛到。”黎辰啓看了看表,離宴會正式開始還有些時間,便問,“這裏有什麽地方比較安靜嗎?我們先過去待一會兒再出來吧。”主要是小禽獸從一進門開始就本能地警惕了起來,一臉生人勿進的兇惡模樣,雖然他知道小禽獸沒什麽真正的惡意,但別人不知道嘛!他還是先帶小禽獸适應适應一下再出來好了。
“哦,有的,我來的比較早,都有逛過了。”商穆炎笑了笑,也發現商木易的情況了,領着兩人朝着一個方向走去,目測是林家的花園。
51來着不善
三人一路走了過去,周圍環境越發清靜了起來,直到別墅內的喧鬧聲變得隐隐約約,方才停下。林家的花園很大,設計得大方而不失精致,園藝布置很有層次感,越往裏越有一種古樸質美的審美體驗。由此可見林家的底蘊之厚,絲毫不遜于商界大家族的商家別墅。
靜靜的夜空中挂滿繁星,皎潔的月光映襯着鳥啼蟲鳴。人的心境總是能夠被周圍的環境影響的,在這樣靜谧的氛圍中,仿佛整顆心都得到了洗禮,輕松而愉悅。
黎辰啓拉回不安分地四處亂看亂找的小禽獸,一放手人又給他跑了,他也挺無奈的。算了,随他去好了,他還從沒見過這麽自在的小禽獸呢,不同于在他們獨有的房間裏的那份輕松自在,現在的小禽獸明顯是身心都很處于十分逍遙中的。這份逍遙,是習慣,是适應,更是本能反應。他的小禽獸相比人類社會和環境,更适應這樣接近自然的環境,倒也不奇怪。
說是這樣說,在發現小禽獸逍遙得快要一頭紮進草叢裏與蟲為樂時,黎辰啓還是速度将人拽了回來,然後便不再放手,省得這人還要窮折騰。
一直處于被無視狀态的商穆炎看着,心中羨慕得冒起了酸泡泡。總是這樣,只要這兩人處于同一個地方,就總會形成這樣旁若無人的狀态,彼此的眼裏只要彼此,其他人連對方身上的一件裝飾品都未必能比得上。這樣的感情,怎麽能讓人不羨慕!
黎辰啓死死拽着興奮得不行的小禽獸,不小心掃到安靜地站立在一旁的商穆炎,随口招呼道,“哎,站着幹什麽啊,坐吧,一會兒我們就出去。呵呵,瞧把你哥高興的,出息!”
聞言,商穆炎的眼裏露出驚喜的神色,沒有答話,只是走過去的動作稍微快了那麽一點點,坐下後稍稍拘謹了那麽一點點。
“小炎,你怎麽回來這裏?呃,我的意思是……”黎辰啓不知道該怎麽說了,他其實就是想問,這樣的場合好像不是商穆炎該來的,特別是在商井潤不在場的情況下,商穆炎的立場會很尴尬。但這麽問似乎有點傷人。
商穆炎不怎麽在意似的笑了笑,“嗯,我是代表我媽媽出席的,她受到邀請了,但是沒時間來。呵呵,其實我知道,我媽媽是給我一個機會認識更多的人,她總是希望我能認識更多更厲害的人物的,即使別人根本看都不會看我一眼……”
自取其辱吧這是!
黎辰啓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汗,他根本不應該問這個問題,現在商穆炎這一臉落寞的神情算怎麽回事?他可不是什麽貼心大哥哥,指望他給出什麽安慰還是別想了。
商木易聽着,皺眉,他不喜歡伴侶總是跟別人說話而忽略他。搖了搖兩人牽着的手,立刻被緊緊握住,伴侶甚至頭也不回地用上了另一只手制住他,小禽獸心裏好受了些,伴侶的注意力主要還是在他身上的麽!
忽然,商木易突然起身,吓了黎辰啓一跳。他近乎同一時間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試圖拉回小禽獸,在黎辰啓看來小禽獸肯定還是貪玩地想跑開的。
其實不然。
不過片刻,目測不算多深的叢林裏走出五個人,确切的說是五個青年,穿着皆是痞氣十足,只有最高的那個青年看着稍微有那麽點學生氣息。最重要的是,五人手裏都拖着一根粗細适中的銀色鋼管,随着五人的走動在草地上滑出一陣陣讓人很不舒服的聲音。
在見到他們三人的一瞬間,最主要是在看到小禽獸的一瞬間,五人的雙眼發亮了,腳下動作越來越快,最後竟然是一路奔了過來,臉上是瘆人的笑容。黎辰啓心中一緊,腦海裏瞬間閃現四個大字——來者不善。
黎辰啓第一反應就是拉着人趕緊跑,一轉頭卻看到小禽獸的臉陰沉陰沉的,甚至在他還來不及出聲的時候,就毫不畏懼地直接沖了上去,只丢下了一句“啓辰快走”。
笨蛋!一對五本來就是絕對的吃虧,那五個人手裏還都有鋼管啊笨蛋!黎辰啓急得一陣上火,哪可能聽話地乖乖逃走,匆匆忙忙左右找了找,發現了一塊磚頭和一根粗木棍,便要片刻不停地沖過去。
商穆炎一驚,趕緊将人拉住,“小辰哥哥,不行的,為首的那個人是王瑾,就是王安國的兒子,其他人都是他社會上的狐朋狗友,全是地痞無賴不好惹的。現在明顯是翻了牆院進來的,王瑾這人是典型的瘋狗,見誰咬誰,今晚很可能是來找林遠航麻煩,卻先碰上我們。他……”
“你快去找人過來幫忙,快去啊還啰嗦什麽!”眼見小禽獸已經跟那五人打在了一起,黎辰啓哪有心思聽商穆炎的科普,邊催促着邊推開了商穆炎,轉身就以最快的速度沖了過去。商穆炎眼睜睜看着黎辰啓頭也不回跑過去的背影,不由自主地跟了過去,臨近戰局時才穩了穩心神,三對五,或許也不會很慘的。
三對五是會很慘的!特別是在三人組的一方中兩人都沒有打架經歷,而五人組的一方卻個個是拿着鋼管打架像吃飯一樣稀松平常的情況下!
背上挨了兩下的商穆炎咬牙站了起來,他們之中只有大哥最厲害,一個人拖住了三個,但還是不行,他和小辰哥哥都太弱了。該死的,他應該加強鍛煉的,怎麽就只顧着讀書學習了。
黎辰啓氣死,這商穆炎又是怎麽回事,不是讓他出去求救的麽,現在怎麽躺地上了!一棍子狠狠敲在沖向商穆炎的青年的背上,自己背上也挨了一拳,多虧小禽獸一開始就奪走了兩個人的鋼管,他才能勉強占據優勢,但也夠嗆的了!
“商穆炎!你想讓我們都交代在這裏嗎?快去找人來幫忙啊,現在這是救命!救命你聽到了嗎!”一轉頭砸向追過來的青年,黎辰啓毫不客氣地一腳踢向商穆炎,半點不客氣地斥責道。随即一腳踩在之前偷襲商穆炎的青年的肚子上,搶過了青年手裏的鋼管。
商穆炎死死地咬着牙,終于承認自己的沒用,留在這裏只會是累贅。他只是不願意在這樣的時刻轉身走人,他只是想讓大哥和小辰哥哥能對他另眼相看而已,他只是不想讓自己顯得那麽沒用,他只是想跟大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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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