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1)
楊家兒子的洗三劉伊并沒有去,楊家大哥親自來梁家說明情況,當初他們跟小潭村的王穩婆說好了,誰知小泉村的一家婦人也要生了,王穩婆自然去了出錢更高的小泉村。
孩子出生三天要洗三,劉伊這個接生的又不會洗三,他們必須要請一個穩婆洗三。
整個鎮子的穩婆并不多,這個李婆是好不容易找到的,但是人家又不願意給不是她接生的孩子洗三,說這事有違天罡,兩個穩婆同時在場,孩子會分不清誰才是給他接生的人。
自然李婆很想掙那個錢,只不過她的意思也很明确,真正給楊家兒子接生的那個人不能到場。
劉伊對于這種封建迷信還是非常理解的,不去就不去呗,唉,原本她還想見識一下古代人是怎麽洗三的,以後再有這種她也可以上手。
楊家兒子白白胖胖的很招人待見,楊家大哥想了N多個名字終究覺得不好,楊家大嫂為人雖然兇巴巴的,而且還記得生産的時候劉伊比她還兇,但也不是那種不着四六的女人,“幹脆請梁大嫂給請個名字吧,反正孩子都是她接生的。”
楊家大哥有些猶豫,“她不會給咱兒子起個狗蛋、狗剩這樣的名字吧。”
楊家大嫂白了他一眼,“關鍵時刻你咋那麽笨呢,你見過誰用狗蛋、狗剩當大名的,再說了,你不是說梁嫂子的相公是個讀書人嘛,讀書人起那名兒啊差不到哪去。”
楊家大嫂拍板決定了,等滿月酒那天就讓梁思南給他家兒子起名,直到那時候梁思南才想起來他家三個蘿蔔頭貌似還沒有大名。
先說梁思南考慮再三,糾結許久,終于同意讓寶妹認王四郎為義父,記住是義父而不是幹爹。
在王四郎看來完全沒有差別的說,他也樂呵呵地答應了,寶妹也常常去王家耍兩天。
轉眼大半個月過去了,梁思南也去了兩回鎮上,這一次不光是賣東西買東西,更加是買了幾本醫術,而原本想買的關于洗三方面的書并沒有,小夥計笑着說:“人家這都是靠師門得的,誰肯将裏面的彎彎繞繞的講究全部說了去。”
劉伊思維跳躍的過于厲害,“怪不得古代武功會失傳啊。”
原本劉伊還想見識一下這種有違重力的輕功啥的,現在這麽久了鬼影子都沒見到。
還有十幾天就是中秋節了,劉伊就想讓梁思南做點兒月餅出來,這就讓梁思南為難了,“你見過我媽那年中秋做月餅來着?”
劉伊心想也是,每次中秋那月餅都是別人送的。
“其實啊,我以前沒說,我媽啥都會,就是對月餅一竅不通。”梁思南說道。
“不可能吧,咱媽那麽強悍,我估摸着滿漢全席都不在話下吧。”劉伊覺得這太難以讓人接受了。
梁思南點點她的頭,“我該說你太崇拜我媽了呢還是應該說你太二了?我媽又不是啥都會。”
“那你為什麽不會?”梁母不會,沒道理梁思南不會啊。
梁思南無奈地說:“從小我們家就會有人送一堆月餅,我都吃膩了,我看見月餅就……唉不說了不說了,說多了就有種淡淡的嘔吐感。”
“那我們今年怎麽辦?我好想吃月餅啊,尤其是五仁月餅。”其實劉伊的麻麻也不會做月餅,每次他們都是去專門的店鋪訂做的。
“看看別人怎麽弄的,我估摸着啊,中秋節怎麽說梁家也會大團圓的,到時候哪用我們操心,一回生二回熟,多過幾年中秋節你就學會了。”
劉伊點點頭,突然想起三天後的楊家小子的滿月酒了,楊家大哥還說讓他們給他起個大名,“楊家小子的名字你想好沒有?我可起名無能啊。”
本來楊家大嫂說滿月酒當天再告訴他們,但是楊家大哥說:“萬一他們當場蹦不出來然後随便給起個狗蛋什麽的怎麽辦?”
于是楊家大哥就提前跟他們說一聲,讓他們有個準備,為了避免他們所起的名字跟自己的名字沖突了,楊家大哥還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了他們了。
“噗……”劉伊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楊家大哥很無奈地表示笑點在哪裏。
梁思南掩蓋一下笑意,楊延昭……
好奇之下,劉伊還是開口問道,“你家娘子姓什麽?”
“哦,我家娘子姓柴。”楊延昭說道。
想起這件事劉伊就覺得好笑,“我當時就該問他爹是不是叫楊業,他叫楊延昭,他娘子姓柴,幹脆兒子就叫楊宗保算了,說不得還能遇上個穆桂英。”
梁思南想了一下,“其實可以唉,楊宗保……”
劉伊心想自己開玩笑的,這就決定了人家兒子的名字……
不過楊家夫婦對楊宗保這個名字十分滿意,本來楊延昭就是他們老楊家九代單傳,宗保宗保,保佑他家不能斷了香火。
八月初二,梁思南和劉伊領着三個蘿蔔頭一齊到村西去了。
楊家其實條件一般,自然賓客也都是平頭百姓,吸取上次去小河村的教訓,一家人打扮的很是普通,這還是劉伊找了很久的最素淨的衣服了。
給梁思南綁好束發帶,劉伊啧啧稱奇,甭管梁思南穿的多麽樸素,那種文質彬彬的感覺是不會變的。
說實在的,梁思南不如梁大郎俊美,而梁大郎帶着一種病态美,但是那種病态美不是劉伊喜歡的,劉伊的原話是這樣說的,“長相俊美不是他的錯,眼神裏透着猥瑣就不能怪我把他滅了。”
劉伊吧唧在梁思南腦門上親一口,“相公還是自己的最帥!”
梁思南也在她嘴邊親一口,“娘子也是自己的最好!”
“爹爹,娘親,你們都磨叽很久了。”二寶的聲音傳來。
“好了好了。馬上出來。”劉伊喊道。
大寶淡淡地說:“大人說的‘馬上’就是還要過很久。”
剩下兩個一致點頭。
果然兩人慢悠悠地出來了。
梁思南依舊是跟梁思敏說自己要去村北一個朋友家的滿月酒,請他幫忙注意一下如果有人找他就幫忙轉達。
李氏知道後心想估計又是什麽狐朋狗友的酒宴。
其實梁思南幾乎沒有什麽人去找他了。
自從梁思南的一群狐朋狗友很嚣張地來梁思南家裏喊他去喝花酒,劉伊拿着菜刀追了他們半個村子,而梁思南也公開表示再也不會與他們為伍了。
雖然村子裏的人都是抱着看熱鬧的心态,沒想到梁思南還真的沒有不務正業了,漸漸地風向也變了,總之梁思南在村北的名聲漸漸好轉,但是在別的地方……我只能說依然流傳着他的神話。
村北距離村西還有有一定路程的,梁思南依然抱着兩個蘿蔔頭,劉伊就一手提着禮品懷裏抱着二寶,二寶知道自己很沉就很乖的沒有動來動去,關鍵是他最會審時度勢,知道劉伊發起飙來多可怕。
等一家人到了楊家,院子裏已經坐了不少人了,許多人不認識兩口子,還以為他們走錯了地方。
“梁大哥,梁大嫂,你們來啦。快進來。”楊家大哥熱情地把兩人迎進來。
梁思南挑了一個靠邊上的位置坐下。
楊家妹子有十一二歲了,看到劉伊他們很是開心,“梁姐姐你們來啦。”
劉伊笑着點點頭,小姑娘很可愛,“哎對了,你叫啥名兒?”
“我叫楊金玲。姐姐你喊我玲子就成了。”玲子指指最邊上一個矮桌子,“姐姐,小孩兒都在那邊桌子上,我把她們抱過去吧。”
劉伊看到那邊桌子有三四個小孩兒,覺得沒啥事兒就點點頭,“我們一起吧。”
玲子笑着說:“你放心吧,我肯定照顧好他們。”
劉伊笑道,“麻煩你了,玲子,這仨孩子調皮起來很讓人頭疼的,要是他們不聽話了你跟我說,看我不揍他們。”
玲子點點頭,二寶道,“我們乖!”
劉伊笑着捏捏他的鼻子,“你們要乖乖聽小姐姐的話知道不?”
之後劉伊覺得閑着就去廚房幫忙了,但是幾個婦人把她推出來了,“這位大姐,你是客人我怎麽好麻煩你呢是吧。”
劉伊覺得吧這話是有道理,但是那三個婦人感覺不太對勁,好奇之下,劉伊趁她們沒有注意到她,又往廚房裏面瞅了幾下,原來是将楊家買的肉之類的昧下了一些。
劉伊搖搖頭,畢竟不是很熟,還是不要管閑事了。
楊家大哥雖然是個耙耳朵,但一點兒也不笨,那是他家娘子的娘家人,他也不好說什麽,幹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算了。
三個蘿蔔頭和同桌的其他小孩子玩的很開,臨走時還依依惜別來着。
男人和男人一桌,女人和女人一桌,楊家大哥一桌一桌子的敬酒。
劉伊錯愕地看着同桌的這些婦人,她才夾了一筷子,桌子上的菜肉就被夾得差不多了。
還好味道一般,比不得梁思南,她心裏才稍稍好受些,真是太不矜持了。
其實劉伊沒挨過餓,不會知道在饑餓面前,矜持是種罪惡。
作者有話要說: 我已經沒動力了,自從我因為期末考試停更半月,再也木有人給我留評了麽
我是日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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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我就一哭二鬧而上吊了。
【關于法律規定不常回家看老人違法,有個大爺說:孩子不看我違啥法啊,三十歲不結婚,那才違法,該判刑。網友表示:無妻徒刑】
話說即将邁入結婚的這個年紀段,各種憂愁啊。
☆、一更
劉伊從沒見識過吃飯像打仗的一群人,同桌的婦人們迅速将桌子上的菜消滅,引得劉伊錯愕不已。
“這位妹子你這樣可不行啊。”劉伊也沒打算吃了,就放下筷子,而一旁的大姐看劉伊沒怎麽吃,心想這估計是第一次來吃酒。
“大姐不用了,你自己吃吧,我胃口不太好,真的。”劉伊看到那位大姐将一塊紅燒肉夾到自己碗裏連忙阻止。
“胃口不好,不會是懷上了吧,恭喜妹子了。”大姐高興地說。
劉伊在心裏吶喊:大姐你說話聲音也太大了吧。“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都有仨孩子了,可不能再生了。”
大姐一拍劉伊的大腿,“才仨孩子你就不生了啊,咱們不都講究子孫滿堂麽?越多越好呢。”
“子孫滿堂自然是好的,不過,太多了我跟相公可管不過來,就那仨我就已經覺得夠嗆了。”劉伊說道。
大姐點點頭,“說的也是,我相公家裏就有7兄弟,不分家簡直沒法活了。”
七兄弟?葫蘆娃嗎?
大家動作迅速,沒事兒都在那兒三三兩兩的聊天,男人們就在那兒拼酒,小孩子也在一旁玩兒。
“妹子,你哪家的啊?我們以前咋沒見過你?”另一個大姐問道。
“我夫家姓梁。我也不愛出門,所以才沒見過吧。”劉伊才不會說自己住在村北,明晃晃的拉仇恨。
梁思南不愛喝酒,看到周圍人那麽嗨皮的喝酒他也适當地喝了點兒。
之後楊家大哥将還未起名的楊家小子抱了出來。
楊家小子又白又胖的,惹得在場的婦人和小孩兒都想去逗他。
“兄弟,你這兒子起名沒有?要不要兄弟們幫忙給起個?狗蛋吧,賤名好養活。”一個滿臉胡茬的大漢扯着大嗓門說道。
另一個漢子笑着拍着他的肩膀,“你可別,狗蛋……弟妹恐怕得從屋裏出來把你攆出去吧。”
“哈哈哈,說的也是,弟妹就是脾氣火爆,我還是不湊熱鬧了。”胡茬大漢笑道。
“各位親朋好友,我家娘子能夠平安生産多虧了梁家嫂子了,所以兄弟我就腆着臉請梁大哥兩口子給我家小子起個大名,不管啥我都接受。”楊家大哥也是因為提前跟梁思南說好的才這麽有底氣地說“啥名都接受”。
梁思南笑着道,“不知道楊兄弟覺得楊鐵柱這名咋樣?”
全場安靜,三秒過後爆笑,“哈哈哈哈……”笑聲不斷。
楊家大哥有些尴尬,這梁思南不會是個花架子吧,鐵柱當小名還行,大名……兒子你別很你爹,恨就恨那個梁大郎吧。
劉伊喊道,“相公你快別逗楊兄弟了。”
梁思南掩藏一下笑意,“楊兄弟剛剛是我開個小玩笑,令郎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呶,楊—宗—保。”梁思南從懷裏掏出一張紙,上面寫着“楊宗保”三個字。
“好!宗保!不錯不錯!”楊家大哥激動地說,“梁大哥不愧是讀書之人啊,文采非凡啊,這名字就是不同。”
“什麽讀書人不讀書人啊,就是讀了兩年書。”
莊稼漢對這名字說不上了好在哪裏,就是覺得不錯。
突然有個人問:“不知村北的梁秀才跟梁兄弟是啥關系?”
梁思南總不能說沒有任何關系吧,只是說:“那是我家三弟。”
“那你豈不是村北那個梁大郎?”提問那人驚詫地說道。
“……是。”梁思南從容地說。
漢子婦人們一片安靜,只有小孩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依舊玩得很開心。楊家大哥可沒聽說過什麽村北梁思南,要不然他去梁家就知道了。
劉伊餘光看着慢慢遠離自己的一個大姐,還有旁邊幾個帶着鄙夷神色地婦人。
起身,“相公,我們該回家了。大寶二寶寶妹回家了。”劉伊淡定地說道。
別看她表面上多麽淡定,心裏早就把作孽的前身兩個罵了個遍。
“楊兄弟,我看我也該走了,下次有機會我們再聚。”梁思南笑着話別。
楊家大哥摸不着頭腦,這是咋地啦,村北梁大郎有啥問題麽?“梁大哥,你們咋走了呢,我可沒搞明白村北梁大郎怎麽了?”
梁思南笑得一派溫和,“村北梁大郎沒啥,只不過人們常常相信耳朵聽到的風言風語,也不願意去相信眼睛看到的事實,我們夫妻倆就不耽誤各位了。”
梁思南抱起寶妹和大寶跟劉伊頭也不回地走了。
剩下一丢人在那裏錯愕,楊家大哥猶堕五裏霧中,“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走遠了之後劉伊才嘆一口氣,“我還得負責為那倆奇葩洗白,唉。”
梁思南笑道,“有些人天生可以成為朋友,那樣的人我們珍惜就好了,不能成為朋友的也沒必要可惜。”
“娘,我們下次還能跟他們玩麽?”大寶問道。
劉伊笑道,“可以啊。”
大人的事沒有必要告訴什麽都不懂的小毛孩兒。
楊家大嫂柴氏聽着自家大嫂說着外邊的稀罕事,“我咋沒聽說過梁大郎事兒啊?”
柴大嫂鄙夷地說:“沒聽說才好呢,那些腌漬事兒說出來不髒了你的耳朵啊。再說了,三四年前你還沒嫁過來呢,去那兒聽說啊。”
“奇怪了,我們一個村子的我都不知道,大嫂你可不是這個村子的,你咋知道的?你親眼見着了?”柴氏疑惑地問。
“哎呦,我這也是聽別人說的,人家都是這麽說的,保管沒錯。”柴大嫂信誓旦旦地說。
柴氏嗤笑,“眼見都不一定為真,何況還是別人說的,好了,大嫂,你可別出去亂說,怎麽說梁大嫂也算我們母子的恩人。”
“什麽恩人啊,穩婆都不是還敢給你接生,也不怕出了事兒。”柴大嫂嗤之以鼻。
柴氏心想那也比那什麽王穩婆好,見錢眼開的老婆子。
到了下午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楊家大哥和楊家妹子将院子都收拾好了。
楊家大哥進屋抱着楊家小子親了一口,“乖兒子,我是你爹,知道不?”
“噗……相公,兒子才一個月好不好?對了,梁家大哥給咱兒子起啥名啊?”柴氏問道。
楊家大哥嘆口氣,名字是好名字,可惜起名的人……
柴氏推推他,“什麽啊?快說。”
“楊宗保。”楊家大哥悶悶地說。
“楊宗保……不錯啊,讀書人起的名字就是不錯,我大嫂還說取什麽富貴,俗氣。”柴氏開心地說,接着又看楊家大哥似乎有些不高興,“相公,你怎麽了?不會是嫌棄這個名字吧。”
楊家大哥那是反應一個迅速啊,他已經聽出來他家娘子的聲音醞釀着怒氣,“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只是,這個村北梁大郎……竟然是這樣的……名聲不太好,唉……真是頭疼。”
“相公你是不是聽到什麽風言風語了?要我說啊,咱以前就不認識這村北梁大郎,現在這些也只是聽說,聽說的能當真麽?你能保證傳這些話的人是不是抱有私心呢。再說了,還不興人家浪子回頭金不換啊。我也聽娘家嫂子說了,趕明你去村北給梁家大哥道個歉,這樣我們兩家以後才能不尴尬。”
楊家大哥點點頭,“是是是,娘子說的都是對的。”
柴氏也不稀罕去聽梁大郎什麽事。
三個蘿蔔頭飯量不大,在滿月酒上已經吃飽了,而梁思南跟劉伊沒怎麽吃,肚子還餓着呢。
等他們到家已經申時(15點到17點),吃午飯太晚,吃晚飯又太早。
三個蘿蔔頭在村西跟其他小孩兒已經玩累了,在梁思南跟他們洗漱之後,就爬上床睡了。
梁思南住了兩晚面條,兩人湊合着吃了,之後梁思敏就過來了。
“大哥大嫂回來啦,中午那會兒王四郎過來了,看你沒在又走了,應該是找你有事吧。”梁思敏說完就回去了。
梁思南也不知道王四郎突然找自己是什麽事兒。
大概晚飯之前,王四郎又過來了,寶妹一看到王四郎就跑過去甜甜地喊:“義父。”
王四郎笑着答應,然後親了寶妹的小臉蛋一口。
大寶和二寶也是乖乖地喊王四郎為“四伯伯”。
“弟妹,你上次跟我打聽那事兒有着落了。就是我們村東住着個穩婆,不過好幾年不收徒了,也不知道肯不肯收你。”王四郎說道。
劉伊欣喜地說:“那真是太好了,謝謝王四哥了。”
“真是麻煩王四哥了。”劉伊這事兒有着落了,梁思南也算放心了。
王四郎喝了口水,笑着道,“客氣啥啊,怎麽說我也是寶妹的幹……額,義父呵呵。”王四郎差點兒又說成幹爹了,真不知道梁思南為什麽不讓寶妹喊他幹爹而喊義父,真不知道“幹爹”那裏猥瑣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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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當天晚上,劉伊就将屋子裏放着的一匹好的絹布翻了出來,聽王四郎說這宋穩婆已經是五十多歲了。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劉伊就跟梁思南收拾妥當一起先到王四郎家裏。
而三個蘿蔔頭自然是交給婆婆看管,李氏滿臉不高興,但還是把三個孩子領進去了。
王四郎家所在的位置是村東還要偏東,聽說是因為王老爺子不喜歡鬧騰,就搬到了安靜的地方。
梁思南還記得幾個月前在這裏碰上孫寡婦的事,不知道是不是倒黴,果然又在這裏碰上了她。
劉伊皺皺眉頭,面無表情地繼續往前走,而孫寡婦卻沒打算放過她,要不然因為劉伊,她也不可能把肚子裏的孩子打掉。
有些人的腦子天生就被驢踢了,就比如這個孫寡婦,自己勾三搭四反倒怨別人不肯吃啞巴虧。
“梁郎~我是翠翠啊。”孫寡婦一臉深情地喊着梁思南。
梁思南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這位大嬸有病就要去看病,不要心疼錢影響了治療。”
孫寡婦身體一僵,随即恢複過來,“梁郎你何必這麽狠心呢?為了不讓你為難我把我們的孩子都給打掉了,我做的還不夠多麽?”
“相公,這位大嬸我咋瞅着這麽眼熟呢?”劉伊忍無可忍了,自家男人被人這麽明晃晃地觊觎她可忍受不了。
“娘子,你怎麽不記得了,幾個月前,有位大嬸得了瘋病還不肯去醫治,路上見到個男人就說是她男人。相公我活了這麽多年還沒見過這樣不知禮義廉恥的人呢。”梁思南的語氣一如既往地溫和,但那目光卻無比駭人。
看來這孫寡婦還是沒有被吓到,劉伊抿抿嘴,揚聲道,“相公啊,我們還是快走吧,不要妨礙大嬸找下一個冤大頭啦。”
梁思南點點頭,抱着東西繼續走。
孫寡婦至今只聽他們說了,自己一句話也沒說上,惱怒不已,周圍也有一兩個看熱鬧的,“看什麽看?哼!”繼而扭着屁股走了。
一個婦人吐了一口,“呸,騷、狐貍。”
劉伊覺得還是像個正經辦法才好,這女人現在肚子裏沒有孩子了,髒水随便潑。
早就聽說孫寡婦肚子都四個月了還是平的,估摸着要麽沒懷孕要麽流掉了。
“相公,我們還是早點兒搬到鎮上去算了,吵架我是吵得過她,但是煩死個人了,哎。簡直倒胃口。”劉伊抱怨道。
“鎮上的房子我們可住不起,現在家裏也沒有那麽多銀子。”梁思南潑冷水道。
劉伊失落極了,“以前覺得錢夠花就好了,現在錢真的只夠花了。”
梁思南無聲的笑了。
很快兩人就走了老王家,門口王四郎已經等在那兒了,“大兄弟,弟妹,來啦。”
劉伊和梁思南走進院子,王老爺子以前是當官的,但那也是清官,但家裏的擺設看起來就跟普通農戶顯得不同。
“先在這坐會兒,我去給你們倒茶。”王四郎轉身去了裏間。
王四郎認寶妹為義女這件事王家人都是贊同的,王老太太每次聽到寶妹喊她奶奶都會笑得合不攏嘴。
“大郎和媳婦來啦。”王老太是被王五郎媳婦扶出來的,她也有六十多歲了。
“嬸子,最近好不好?”梁思南問道。
王老太笑着點點頭,“好,上次你給的那個開胃的藥方我吃了真管用,吃飯也吃得多了很多。”
“那就好,你有什麽不舒服就跟家人說啊。”梁思南說道。
“知道知道,對了,我聽老四說,小伊是要去拜師?怎麽想起做穩婆了?”王老太記性不太好,即使王四郎跟他說過劉伊的想法,她也記住一半忘記一半。
劉伊笑道,“還不是為了家裏的生計,穩婆也不是啥時候都有活的,而且我上次大着膽子給人接生了就有了這個想法了。不忙的時候家裏的活我也能幹。”
王老太點點頭,“那就好,都說啊這穩婆都有一顆菩薩心腸,小伊好好幹,老太太我支持你。”
“謝謝您了。”劉伊笑言。
“別顧着謝我了,多把你家那三個娃娃抱過來讓我看看我就開心了,家裏的孩子一個比一個沉悶,像老頭子。還是大寶他們好。”王老太年紀大了就喜歡跟小孩兒一起玩,但是王家那幾個姑娘小子都十來歲了。
說了一會兒話,王四郎就帶着劉伊跟梁思南去拜師了。
“宋婆在家不?”王四郎從着院中喊道。
“誰啊?”一個中氣十足地聲音從裏屋傳來。
“我是旁邊老王家的四郎。”王四郎喊道。
“來了,”宋婆将院門打開讓他們進來,“你們是來做什麽啊?”
“宋婆,這個是村北的梁兄弟夫婦,弟妹聽說您以前是祥雲鎮有名的穩婆,就想……”王四郎憨笑的樣子确實容易給你好感。
“拜師學藝啊,恐怕不行,老婆子已經不收徒了。”宋婆直接拒絕了。
王四郎早就猜到是這個結果,“宋婆,這是為什麽啊?”
宋婆看了他們一眼,“當這些三姑六婆有什麽好的,掙了銀子卻還是得不到別人的尊敬。”這并沒有正面回答。
“世間哪得雙全法,有得必有失,養家活口填飽肚子難道還不比那虛無缥缈的尊嚴重要麽?”劉伊答道。
“沒骨氣,為了那兩口飯就把做人的骨氣和尊嚴都給丢了麽?”宋婆冷哼道。
“我要是顧忌這些我的孩子就得餓死,再說了我們只不過是平頭老板姓,現在又是太平盛世,哪裏需要什麽‘誓死不當亡國女’的骨氣呢。”劉伊說道。
“你為什麽要當穩婆?看你說話挺利索的,當媒婆、人牙子都是可以的。”宋婆臉色有些緩和。
劉伊想了一下,“除了因為想要一個活計,還是因為那種對接生的感觸,你可以說我太過悲天憫人了,我不忍心那些婦人因為生産喪失生命。”
其實劉伊心裏在紮自己小人,這麽聖母的想法竟然是她當年報了這個專業的原因,真是一入婦産深似海啊。
梁思南從沒有問過劉伊為什麽會成為一個助産士,她只是簡單地提過,“我腦抽填錯了專業。”
這種想法實在有趣。
宋婆轉身,“你跟我進來吧。”這話是對劉伊說的。
宋婆從裏屋端出一個排位,上面寫着“祖師爺【洪公法祖】之位”。擺好香案,然後遞給劉伊三炷香。
“一千零九代傳人宋婆拜見祖師爺。”三叩首之後,宋婆将香插到爐鼎內。
“你是第一千零一十代傳人,你姓什麽?”宋婆問道。
“夫家姓梁,我姓劉。”劉伊回答道。
“跟着我之後你要自稱劉姑,有了徒弟就自稱是劉婆。知道了麽?快來拜見祖師婆婆吧。”宋婆嚴肅地說道。
劉伊手舉着三支香,跪在蒲團上,“一千零一十代傳人劉姑拜見祖師爺。”三叩首之後,宋婆就讓她起身了。
“你要記得,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徒弟了,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得做什麽。”宋婆接着說,“放心,我不會幹涉你的私事,我說的是怎麽做好一個穩婆這件事。”
劉伊垂下眼睛,恭敬地說道,“是。”心裏那個歡呼雀躍啊。
梁思南等了很久才見兩人出來,看到劉伊對她挑挑眉,才松了一口氣。
“絹布帶回去吧,下次打聽清楚了再行事,拜師應該帶上香橙和蜜棗。”宋婆嘆口氣,“算了算了,反正你都是我徒弟了,我也不跟你計較這些了,香橙蜜棗也不用帶了。”
沒想到事情就這麽順利解決了,梁思南和劉伊都松了一口氣。
“大兄弟、弟妹就留在我家吃飯吧。”王四郎說道。
“不成不成,孩子還留在家裏呢。”劉伊推辭道。
王四郎也沒指望梁思南在這種小事上有什麽發言權,“怎麽?孩子不是放在他奶奶那兒了嗎?還怕餓着他們啊。走吧走吧。”
劉伊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誰知道吃完飯回去才知道三個蘿蔔頭根本沒吃飯,劉伊那個火氣就冒上來了。
“先別生氣,先問問怎麽回事再說。”梁思南心想李氏應該不至于吧,再怎麽樣也只是一頓飯啊。
李氏看到劉伊過來了,陰陽怪氣地說:“喲,兩口子吃飽喝足了,可算回來了。”
宋氏用歉意地眼神看着他們,而梁思敏并不在。
李氏不理會他們直接回屋了,老梁頭也是淡淡的,“怎麽?興師問罪?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麽教養的孩子,嬌生慣養,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好吧,梁思南就應該預料到,每次他都會被罵的。
最後,夫妻倆從宋氏口中得知,中午吃飯時間到了,宋氏喊三個蘿蔔頭吃飯,婆婆就陰陽怪氣地說:“人家孩子整天在家裏吃好的,哪裏會稀罕我們這些粗茶淡飯。”
二寶起先尥蹶子,“不吃就不吃。”
作者有話要說: 【洪公法祖】民間傳說,洪公為舊縣二十九都洪田人。他精通藥理、尤長婦科,在家行醫時樂善好施,為人治病救命從不計較酬銀,惟生性喜食雞腿。永安洪田熱西、霞嶺等地建有多處“洪公殿”。鄉民生病,孕婦求順産,穩婆求庇護等,均有求必應,但一對雞腿是不可少的。“洪公法祖”這位精通醫術、助産護幼、救人危難,不要紅包的地方神,在鄉間的名氣還大過臨水夫人。【資料來自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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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我二更的份上就給我留個評吧親
☆、一更
梁思南是一個挺傲氣的人,一般情況下他是不會計較某些問題的,但是這并不代表這适用于他對待孩子上。
劉伊雖然心裏覺得李氏太過分了,但又覺得三個孩子脾氣太大,小孩子家家的自尊心還挺強。
三個蘿蔔頭手足無措地坐在凳子上看着廚房裏的梁思南,雖然當時挺硬氣地表示不吃飯,但是看着梁思南那臉色,似乎又覺得自己這樣做是不對的。
劉伊将那幾只漸漸長大的雞放出來,讓它們在院子裏溜溜彎,一只雞跑去啄寶妹的腳。
不知道為什麽寶妹最害怕小雞了,因為它們總是啄她,她想哭着喊梁思南,但又想起梁思南似乎還在生她的氣。
二寶一腳将那只雞踹飛了,“寶妹乖,哥哥保護你。”
說起來,二寶從來不叫大寶哥哥,大寶也沒在意過。
“過來吃飯了。”梁思南輕聲喊道。
三個蘿蔔頭從小凳子上下來,然後一起跑到屋裏,齊刷刷地站在桌子旁。
梁思南像平時一樣将他們抱上凳子,“吃吧,小心燙。”
三個蘿蔔頭一直都是自己用筷子吃的,梁思南在一旁坐着看他們吃。
“爹爹~吃完了。”大寶說道。
剩下兩個也陸續放下筷子。
“以後不要這樣了,奶奶再怎麽說也是你奶奶,可不能随随便便甩臉子。”梁思南一貫溫和。
但是寶妹撅嘴抗議。
“小孩子脾氣還怪大。”劉伊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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