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004命運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寫得好歡脫！捂臉，把初代寫脫線了（雖然這貨本來就很脫線~），把斑整腹黑了。話說初代和斑，你倆确實米JQ嗎？為嘛我會有一種一家三口在一起的趕腳！阿門，果然偶該洗洗睡了。。。

—我可以看清所有人命定的軌跡—

也許我們應該相信這些孩子，相信有朝一日，他們會将希望的種子灑滿人間。

柱間看着窩在摯友懷中睡得香甜的小家夥，眉宇中的憂慮不由得舒展開來。怕什麽，有自己和斑在，他千手柱間的長孫女橫着走都行！

想到此，柱間不由得開懷大笑。

“白癡！”斑低咒了一聲，一腳将發抽的火影大人踹出了房間。這貨不愧是神經大條的二貨，笑得這麽大聲，不怕吵醒剛剛睡着的孩子嗎！

門外守衛的侍者眼巴巴地瞧着他們崇敬無比的火影大人化成流星，消失在白日的盡頭。

…………

綱手醒來時，早已夕霞滿天。

她不是不明白祖父的擔憂，剛出生時，她也以為自己可以完美地扮演着一個嬰兒的角色。可是，當自己最敬愛的祖父血緣最親近的家人再一次活在自己的眼前時，綱手猛然間絕了演戲的念頭。

如果在最關心自己的親人面前都必須帶着假面，僞裝着生活，那麽，活着還不如死去。

綱手在現代以千守之名生活時曾以為，自己早已接受了‘前世的人生不過是一部動漫而已’的事實，可是當一切重來，綱手才發現，一切并沒有她想象中的那般簡單。

她可以看穿所有人的命運，卻早已抛卻去改變的勇氣。如果自己的一切不過是別人筆下揮就供人消遣的漫畫，那麽他們這些畫中人物的存在又究竟有何意義！

「不要試圖去改變，所有的一切都早已注定。」

那是身處虛無黑暗中的自己，在睡夢中驀然聽到的話語。

綱手諷刺一笑。

如果重生的價值，只是為了讓自己再經歷一遍曾經的痛楚；

如果所有的人生，都早已注定無法改變；

如果一切的努力，都只是白費功夫；

如果人生的初始，就已經知曉命運的結局。

那麽，她的眼中又怎會存在孩童般的明澈？她所能握住的只有一片早已預知的荒蕪。

…………

“斑！”柱間扯着嗓子高聲吆喝着進來，豪爽一笑：“多謝啊！要不是你那一腳，我還找不到那麽清澈的泉水呢！在那裏游泳可爽了！下回咱倆一塊去，還能順道吃烤魚呢！哦哈哈！”

“斑！我們就這麽說定了！就明天吧！哈哈哈！”柱間拍着斑的肩膀大笑道。他是真心邀請好友一道去郊游的，一族之長也是需要休假的嘛！

斑的額頭處不禁爆出了一連串的‘井’字，卻也甚是無奈。相識多年，柱間就是這麽個大大咧咧的性子，自己早已經習慣。

“你家孫女醒了，抱着吧你！白癡！”斑瞪了柱間一眼，将懷中的小家夥小心翼翼地抱了過去。睡了這麽久，小東西肯定餓了，該讓柱間給她喂點吃的了。唉，還真是舍不得撒手呢！

“呀！小綱醒了！”柱間對上自家孫女水汪汪的眼睛，不由得開懷一笑：“小綱我們繼續玩飛人游戲好不好！”

壓根不是詢問的語氣，而是肯定的陳述，期間夾雜着莫名的興奮。不過，話說回來，這麽小的孩子怎麽可能開口回答呢。

斑突然有一種預感，自己就這樣稀裏糊塗地把孩子交給這個白癡，真的沒問題嗎？

綱手面無表情，她知道祖父的惡趣味又開始泛濫了。

“——飛喽！——”

伴随着火影大人的高呼聲，下一秒，斑終于明白不詳的預感到底指的是什麽了。

看着柱間就這樣直愣愣地将孩子抛上了空中，斑終于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地一腳将二貨穿透房頂，飛出了房外。

與此同時，斑一個瞬身穩穩接住了孩子。

綱手看着穿透房頂化作流星的祖父，忍不住笑出聲來。

“小綱笑了！斑，你看小綱笑了耶！”猛然出現在房中的柱間手舞足蹈地指着好友懷中的自家孫女，開懷道。

斑也愣愣地看着懷中的嬰孩，他第一次看見孩子在自己懷中的笑顏，感覺暖暖的。斑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泉奈這麽小的時候，自己不敢抱，等弟弟大了，卻總是一副面癱相，怎麽逗都沒反應。原來嬰兒笑起來是這麽的讓人舒服，仿佛能夠讓人忘記一切煩擾。

“斑！這個方法好！來，你再踹我一腳！”柱間興高采烈地叫嚷道。

斑回過神，不由得嘴角一抽，看着好友滿眼的期待，突然間就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快點嘛！”柱間催促道。

看了眼懷中眨巴着眼睛，直愣愣看着柱間的嬰孩。斑笑了。也好，為了這樣的笑顏，一切都是值得的。

斑特意控制了力道，讓柱間飛出卻不會受傷。

“——咚！——”柱間如願以償地穿過房頂，再次化作一顆流星，裝點了蒼茫的夜色。

綱手傻眼了，她原本想着祖父只是說說而已，根本沒有當真，卻沒想到祖父和斑真的配合無間，再次上演了人肉飛星。

下一刻，柱間瞬身而出，重新出現在綱手眼前。

“呀！小綱怎麽沒笑哇！斑！都怪你，剛才沒用力！你看小綱都沒笑！”柱間給斑投去了一個鄙視的眼神。

綱手聞言，急忙咧開嘴巴，送上笑臉。她是真怕祖父為此讓斑加重力道，她可不想祖父為了逗自己開心，就被人踢成篩子，所以毫不吝惜地送上微笑。

可後來的發展，卻徹底超出了綱手的預料。

看着祖父一遍遍被斑踢飛，為夜空的浩瀚星海增色，卻在下一秒又重新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搖着尾巴向她讨要笑容。

綱手只得在祖父和斑一次又一次上演的人肉飛星劇目中，不厭其煩地大笑再大笑。

屋外守衛的侍者看着此情此景，登時淚流滿面：

火影大人，如果別的忍者們知道瞬身術是像您這樣用的話，他們一定會哭死的啊喂！

還有，求求你了斑大人，您下腳的力度能不能稍微輕一點，再輕一點好嗎？

一定是自己眼睛的打開方式不對，否則為何會覺得火影大人從房頂被踢出的距離越來越遠了啊喂！

堅守崗位的侍者心驚肉跳地看着眼前血淋淋的慘劇，卻當真無可奈何，只得麻木接受。他決定了，回去就給頭兒打報告，要求去木葉醫院心髒科挂個號。照這樣下去，自己絕對是英年早逝的命！

…………

這一夜，就在斑和柱間的踢與被踢以及綱手笑到僵硬的抽筋表情中度過。

多少年後，她也依然清晰地記得：原來世人奉為至尊的忍界之神，玩鬧起來，竟也像孩童般幼稚純真。他們有着孩子般赤誠熱忱的心，所圖的卻只是世人眼中一無所知的嬰兒最不值一提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