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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璎珞把腦袋撞在了一旁的紅木小幾上。
這一旬裏,蘇纓絡一直在修煉。經過十幾次不死心的試驗,她終于知道為什麽純陰之人不适合修煉,只适合做爐鼎了!
修真之人,不論是道修、法修、體修、劍修、或者是魔修,都是以自身為容器,吸收天地間的靈氣,把靈氣轉化成靈力儲存在丹田之處,為我所用。
練氣鍛體之初,需掌握氣感,體會天地間蕩漾的靈氣。待到築基、金丹,直至元嬰,丹田處的靈力越來越充裕,轉化成無窮的力量。最後,達到渡劫、大乘,直至破碎虛空、飛身上界。
而這純陰之人的體質就像是個沙漏,根本就無法蘊藏靈力!
想當年,她因故修魔,把之前的靈力倒轉轉化成魔氣,吃盡了苦頭。但是,在這之前,她的資質何其之好,連闫子清的師父陸青玄都誇贊過“鐘靈毓秀、靈氣天成。”
如今……蘇纓絡不死心的擡起頭來,皺着眉頭,指尖一下一下地點擊着膝蓋。
大道五十,天衍取四十九,餘一為變數。無論何事,總會有一線生機。
那麽……這純陰之人的生機到底在何處?
蘇纓絡想得頭疼,卻始終想不出萬全之法。哎……不想了,當務之急,只有撸起袖子幹!她要趕緊的引氣入體。要知道在這若葉大陸,能者為尊。拳頭硬的才是老子!
蘇纓絡聞着清幽的蘭花香,快速調整心态,進入了冥想之中。
心中默念口訣,紫氣東來,無數的靈氣朝着她的體內湧來。分出一絲魂力,把靈氣慢慢的引入到了經絡之中。潔淨空靈的靈氣在經絡中運行了一周天,再極其小心地把他們擠壓到了丹田之處。
慢慢地體會那充盈的感覺,欲速則不達……蘇纓絡不敢絲毫大意。
就在這時,突然,“砰——”房門被人從外面一下子推了開來!
“小姐!”如雪單手拎着食盒興沖沖地沖了進來。
蘇纓絡皺眉,丹田內一陣動蕩。而後,如同被放掉了氣的氣球一般,原本那些已經充盈在丹田內的靈氣,一下子又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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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忍無可忍地大叫了一聲。右手撒氣般的一揚,“砰——”的一聲砸在了一旁的紅木小幾上。淚水止不住得就流了下來。
難道真是天要亡我!?蘇纓絡抱着敲紅受傷的手,淚流滿面。
如雪吓了一跳,丢下食盒,就沖上前去抱住了蘇纓絡:“小姐,小姐,你這是怎麽了?”
她如今已經引起入體,力氣大得很普通體修沒有差別。這一抱,差點沒把蘇纓絡的小身板給勒斷了。
蘇纓絡滿臉淚水,郁悶地盯着如雪看——別說有她前世的資質了,就是有如雪的資質,也夠她叱咤風雲了。
為什麽?!
為什麽?!
為什麽她要重生到這具肉身上?!
蘇纓絡悲從中來,好不委屈。
“小姐,你別吓我。”如雪見狀,抱緊了小姐,大聲地哭了起來,“小姐,要不是你,我早就死了。你可別哭了……”
痛!痛!痛!小腰要被勒斷了!
連難受了好幾日的左眼都要流下眼淚來了!
快松手!
本座沒哭!
你閉嘴!憋說話!
可是……如雪根本沒有聽見蘇纓絡的心聲,只緊緊摟着小姐,生怕她有一絲難過。
如此忠心的小丫頭……蘇纓絡還能說什麽呢?只能忍吧……她無語地朝天翻了個白眼。
正當蘇纓絡都快要被如雪的眼淚淹沒時,突然有一道甜美的女聲插了進來。“哎呀,你們在幹什麽呀?”
蘇纓絡擡起頭,就看到了姬千雪。
“蘇妹妹,好端端的,怎的哭了?”她皺眉問道。
蘇璎珞心情不甚愉悅,推開如雪,只敷衍地輕哼了一聲:“想家了。”
“原來如此。”
見到了姬千雪,如雪終于記起了她的職責,慌忙起身給小姐擦臉,又給姬千雪行禮、張羅着倒水,忙得不可開交。
姬千雪瞥了一眼如雪倒過來的茶水,把手籠在袖中,對着蘇璎珞說:
“蘇妹妹初來到浩然宗已有多日,卻還有沒好好參觀過九華峰。實在是師尊事務繁忙,分身乏術。大師兄、二師兄要照應九華峰上下,加之,掌門師伯雙修大典将近,也是無暇顧及蘇妹妹。
小師弟嘛,呵呵……早被師尊罰去面壁。算來算去,只我一個最空閑。這樣子吧……那日,我與你說過的青峰崖後的朝陽花就要開了。韻淇姐姐的雙修大典之上要大量的朝陽花。不如,你與我一同去采吧。就當你去散散心,如何?”
青峰崖?
朝陽花?
蘇纓絡忽而想到百年前,魔道與正道還沒有像現在這樣,呈水火不容之勢。她也曾到過九華峰上小住過一段時間。那時,她便聽說在青峰崖後有一處秘境,秘境中有一種果子可以改變修士的體質。
當年的她,對于此傳說也是聽過便罷。如今,聽到姬千雪忽而說起着青峰崖,她倒是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既然純陰之體的體質不适合修煉,那麽,她何不改變這個體質呢?
于是,蘇纓絡笑眯眯道:“好呀。我到浩然宗快一旬了,也想出去走走。”
“嗯。那我們約好了哦。”姬千雪道,“我午時便來找你,你做好準備。對了,你千萬不能讓師父知道哦。他要是知道了,你就哪哪都出不去了。”
聽着姬千雪的提醒,蘇纓絡蹙眉:“嗯!一定不讓他知道。”
“好。”姬千雪道,“那現在我就去看韻淇姐姐那要多少花兒。我先走啦。”
看着姬千雪飛快的避開如雪,自己推門飄然而出。蘇纓絡點了點下巴。這半旬她只在九華峰走了走,浩然宗的其他地方都還沒去過。百年過去了,浩然宗俨然有壓過上華一頭,隐隐出現修真聖地之感。
既然進了寶地,豈有空手而歸的道理?
蘇纓絡彎起了唇角……
***
一旦确定好了下午的行程,蘇璎珞踱步來到了思悅小築的花園裏。浩然宗內有大批靈田,種植着大量的仙植靈草。但,其珍貴程度自是無法與思悅小築花園裏的相比。
蘇璎珞背着手,漫步在花園小徑中。
晨風和煦,陽光明媚。四周冰雪消融,綠意盎然。她穿着一件毛絨絨的披風,整個人像個雪團子似得,粉嫩剔透。
随手摘了一把小花兒拿在手中。粉色的重瓣小花兒,散發着淡淡清香,長在小徑旁毫不起眼。蘇纓絡把玩着小花,又晃晃蕩蕩逛到一個秋千架前。坐下,她開始專心致志地編花環。
也不知過了多久,花環終于編成了,蘇璎珞眼眉微彎,笑顏盈盈地把它帶在頭上。沒有鏡子,她搖頭晃腦地想象了一下,覺得自己定是美貌可愛的很。
蘇纓絡咧着嘴笑,顯然十分的臭屁。
這時,一陣晨風吹來,有些冷。她縮了縮腦袋,随手帶上了兜帽,又把那些散落下來的花瓣,都小心翼翼地收進了口袋中。
晨風伴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道傳來,她略一擡頭,便見到一道玄色的身影從陽光下款款走來。他逆光而行,身材偉岸修長。那張俊臉刻板,端方嚴肅,讓人看不出喜怒。
蘇璎珞撇了撇嘴,待那人走近了,才笑盈盈招呼道:“仙長早。”
闫子清低頭看她。
晨風微涼,雪白的披風把她裹得嚴嚴實實,連披風後的兜帽也被帶了起來。她仰着頭,那小巧的鼻頭可能被風吹得有些冷,紅彤彤的,透着些許的楚楚可憐。
真像只小兔子。
修長的指尖微動,闫子清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不過,當他看清了她頭上帶着的粉色花環時,那漆黑的眼眸便是一縮。
終究,他也沒說話,踱步到秋千架旁的石凳上落座,開始從儲物戒中取出卷軸來查看。
蘇璎珞擡手摸了摸花環,笑容狡黠:“仙長,今日可有母親帶給我的消息?”
低垂的長睫微顫,闫子清道:“并無新消息。”
闫子清為浩然宗執劍長老,身負振興宗門大任。蘇璎珞窩在秋千架上,撐着下巴看他。堂堂的執劍長老,處理公務不在自己的書房,卻每日與她擠在小花園裏做什麽?
蘇璎珞心中疑惑,口裏卻問:“仙長,近日裏可有好玩的新聞呀?”
清風吹拂着樹葉沙沙作響,許久,闫子清放下卷軸。
“數月前,聽風閣來報,鶴翔蘇家地界,發現了一處邪門法陣。一家門派被滅門,門下修士被抽幹了血液,用以滋養邪陣。”
他說着,看了一眼蘇璎珞,“鶴翔蘇家乃是法陣符篆世家,你可有聽說過如此詭異的陣法?”
蘇璎珞咋舌道:“抽幹了一門修士的鮮血,如此兇惡!那施行之人也不怕天道因果。不過……施展此陣法的目的是什麽呀?”
闫子清道:“此法陣名為‘夢回’。”
“夢回?”蘇璎珞心中咯噔了一下,“就……就是那個大魔頭詭月聖母所創的‘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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