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看着如雪推門而出, 蘇纓絡拿起儲物戒,把翡翠盒子收藏了起來。
墨黑的眼眸微眯。她那日, 急急忙忙地被蘇母送上了浩然宗, 便是聽說有九幽魔宗的人尋找純陰之體。
現在看起來, 她倒是覺得,那九幽魔宗的人極有可能尋找的就是這玲珑童子。
估計誰都想不到,蘇母就這麽堂而皇之的把這個大寶貝送到了她的手裏吧。
白皙手指點了點精致的下巴,呵呵……這個藍韻淇,真是好狠毒的心腸。
若她沒有那個神秘空間作為介質,她豈不是就要像姬千雪一般掉落化屍池化做一灘臭水。
一言不合就把人丢進化屍池,這是什麽毛病。
而且,她也問起了青峰崖下的東西, 那說明女怨與藍韻淇也脫不了幹系。
說不定,藍韻淇就是殺死女怨的兇手!
從前的蘇璎珞可以說與藍韻淇往日無冤, 近日無仇,她卻幾次三番想要害死她。
如今, 被藍韻淇發現這帶出女怨的人就在浩然宗上, 還使用了女怨的鬼魅之力。
只要藍韻淇想一想,就可以懷疑到幾日前,意外掉下青峰崖卻全身而退的蘇璎珞頭上。
哪怕蘇璎珞頂着浩氣老祖未婚妻的身份,與孱弱不堪的凡人殼子, 藍韻淇也定是不肯善罷甘休的。
蘇璎珞心中冷笑, 人不犯我, 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呵呵……這梁子可結大了!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她倒要看看藍月島的秘術到底有多神奇。
如此一想,蘇璎珞立即盤腿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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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識海中,她見到了女怨與大頭。
這一看,蘇璎珞驚訝地發現還在沉睡中的女怨與大頭似乎更加清明了許多。
女怨已然恢複了她那日在青峰崖底見過的清麗可人的模樣。
身上的并蒂蓮花嫁衣鮮紅如血,映照着那張圓潤的面容更是嬌豔好看。
看那女怨雙手合在胸口,安安靜靜地躺在她的神識海中沉浮,蘇璎珞不由的端詳起她的臉來。
這一看,她不由地心頭一跳。
這張臉……圓潤溫柔,看起來如此面熟呢……
原先心中的猜測漸漸成型,蘇璎珞把女怨喚醒了。
正要問她幾句,就在這時,她突然感覺到身邊有一股冰寒的氣息傳來!
不好!
蘇璎珞眉頭一蹙,瞬間便從神識海中退了出來。
與此同時,下意識般的,頭微微一側,墨黑的長發倏然變長,猛然沖了出去,一下子纏住了來人的手臂。
誰?!
倏然睜開雙眼,頭發上的拉扯感猛然傳來,她只看到了一雙狹長如寒星般的眼眸。
——闫子清……
蘇璎珞:“……”
那冷若冰霜的臉上面無表情,漆黑的眼眸更是猶如深淵,讓人不寒而栗。
而那修長有力的手微微擡起,似乎下一刻就要撫摸上她的發頂。
如雪不是說他心情不愉,生着她的氣,怎麽今日又來了?
蘇璎珞頭一側,一下子就把頭發收了回來。
眨巴了兩下貓兒大眼,她下了床行禮道:“見過老祖。”
對面的小女娃穿着雪白的齊胸提雪繡花襦裙,飄逸柔軟,氣質高雅。
白皙的小臉如玉,眼眉卻是烏黑如墨,唇紅齒白的,隐約可見日後的豔色。
要命的是,她還不自知,只側着頭對着他笑嫣如花。
闫子清不動聲色地收回了手,沉聲道:“洗精伐髓之後,你的感覺如何?”
蘇璎珞道:“感覺……還不錯。多謝老祖。”
闫子清道:“洗精伐髓對修士來說是脫胎換骨的第一步。你的體質本不太适合在此時洗精伐髓,這無異于拔苗助長。
但是,你昨日的情況便像是箭在弦上,所以,我才會讓你在寒池之上完成洗精伐髓。
而第一寒池與其他的洗精伐髓之物又有所不同。所以,今日,你身上可以會發生了一些變化。你不要驚慌,這是正常的。”
蘇璎珞聞言,挑起了眉頭。
果然是第一寒池的關系,才會導致效果不同。
這陸青玄對自己的弟子還真好,為闫子清特別打造的第一寒池竟然如此非同凡響。
再看了一眼闫子清。
依舊是一身玄色長袍,修長英挺,冷漠無情的模樣。不過,嘿嘿……那包裹緊實的衣服下的身軀可是肌肉分明,漂亮的可以。
蘇璎珞忍不住又要咽口水,再看一眼他面無表情的臉。
呃……
趕緊低下頭去。
低調!
現在,闫子清解釋地很是耐心,全然沒有如雪說的生氣的樣子。只是,今日這語氣,倒是比往日冰冷了許多。
她又行禮道:“多謝老祖。怪不得,我今日起來感覺到精力充沛了許多。”
漆黑冰冷的眼眸掃過蘇璎珞的發,闫子清又道:
“鬼魅之力雖然力量強大,但是卻是旁門左道。你身上的鬼氣并未完全消除,你更不應該使用此力。你若是使用過多,造成了依賴,對你往後的修真之道,并不是好事。”
蘇璎珞伸手摸了摸頭發,道:“哦……知道了。”
闫子清道:“你伸出手來,我為你做個隔離,把你身上的鬼氣隔離出來。”
蘇璎珞:“……”
她全然沒想到闫子清竟然還想要隔離她的鬼氣。
若說那鬼氣其實是她左眼裏的黑氣,她倒是無所謂。但是,現在,她使用的是女怨的力量,根本就不是他口中所說的鬼氣。
而且,她如今殼子孱弱,半點修真基礎全無,又有人對她虎視眈眈。她若沒有一點自保之力,她又如何能在若葉大陸活下去。
于是,蘇璎珞咬了咬下唇,喏喏說道:“老祖,我并沒有使用……鬼氣啊……”
闫子清道:“你方才暴漲的頭發便是鬼氣所致。你把手給我,我替你隔離掉。”
蘇璎珞抿緊了唇,後退一步,卻是把手背到背後。
闫子清垂眸看着對面的小女娃,嬌小玲珑。因為剛剛起床,白皙粉嫩的臉上還帶着淡淡的紅暈。看起來就是軟糯可愛的模樣,只是那抿緊的唇卻是顯露出倔強的表情來。
這表情就是無聲的拒絕,她拒絕他為她隔離鬼氣!
明明他一直在幫她消除鬼氣,她也十分的配合。原本他以為她身上的鬼氣已經清除完畢,她的身體早已一片清明。
誰知道,她竟然還留着鬼魅的力量?
方才那墨黑的發瞬間纏繞住了他的手臂,冰冷潮濕,就像是吐出蛇信的毒蛇。這陰毒的能力,并不是她小小女娃可以随意控制的。
她還如此之小,可能還不知曉鬼魅之力的恐怖。初嘗到鬼魅的力量,她極有可能便會沉溺其中不可自拔,就一如當年那人……
如此一想,闫子清加重了語氣道:“這力量并不是正道。你伸手,讓我清除隔離它。”
蘇璎珞哪裏願意,貓兒大眼轉了一圈,背着手,打岔道:“老祖,你可有見過碩陽神君啊?”
她不說還好,這一說,闫子清更是沉聲道:
“你為何會突然說起碩陽神君?你昨日會突然出現在第一寒池之中,是不是也有神君的關系?”
蘇璎珞聞言倒是一愣,半晌才說道:“我……昨夜随碩陽神君去了皓宇峰。在皓宇峰上,我聽見掌門與人……雙修。”
話音還未落,闫子清俊眉緊蹙,眉心處幾乎擰成了一個“川”字。
果然是那個采花盜引誘她半夜出去,竟然還見到了掌門雙修!
簡直是豈有此理!她還如此小,再不被好好教導,只怕會誤入歧途!
蘇璎珞卻還在接着道:
“後來,我便與碩陽神君失散了。
半路之上,我碰到了一個巨人人像,那人像一下子把我瞬間轉移到了第一寒池之中。我就碰到了老祖您……”
這話半真半假,只因蘇璎珞無法确定闫子清是否知道他給的黑色珍珠其實是個空間秘境。
同時,她也不能讓闫子清知道她借助了女怨之力,幾乎把那巨人人像打敗。于是,只能隐去了後來之人原本是想把她融化在化屍池中這一段。
而那幕後黑手……
只憑着那股香氣,沒有其他的證據。女怨還不會說話……
她看了一眼闫子清,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只小聲說道:“不知現在碩陽神君如何了……?”
到現在還念着那個采花盜?這麽容易就被人哄騙了去,卻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半分!
闫子清面沉似水,倏然捏緊了拳頭。
蘇璎珞見狀甚是奇怪,忙上前一步,追問道:“神君、神君是碰到什麽事情了嗎?”
修長有力的手指扣進了掌心,闫子清沉聲說道:
“你還年幼,當修心養性,修煉正道才是正事,其他事情你都不用管。今日之後,你便不要再見碩陽神君了。”
蘇璎珞奇道:“為什麽不要再見神君?他也是浩然宗一峰之主,為什麽我不能見他?”
闫子清卻道:“稍等一會,我會讓沐沉送你去習說堂修習,你做好準備。”
“啊?”蘇璎珞驚訝道:
“去習說堂修習?……
老祖,我知道歷來,習說堂只有內門弟子才有資格學習的。
我的體質并不适合修真,而且,還未曾築基,又不是浩然宗的內門子弟。我該用什麽身份去習說堂呢?”
她的意思很明确,浩然宗門規森嚴,怎可随意改變?
闫子清聞言微眯了眼看她。
在寒池中,她那張牙舞爪、古靈精怪的模樣還記憶猶新。方才,卻又那般的唯唯諾諾、委委屈屈。到了現在,又是一幅伶牙俐齒、乖張聰穎的樣子。
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她?
當下,闫子清說道:“按照本宗門規,得各峰峰主允許,親眷亦可在習說堂內旁聽。”
哈?旁聽?
蘇璎珞倒是從來沒有覺得這浩然宗的門規,竟然有如此通情達理的一項。
日常不能使用仙法,如凡人一般生活。還有親眷可旁聽課程。根本沒有一般修真門派的所謂仙凡有別,仙人高人一等的想法。
若修士與凡人沒有任何的差別,那為何要忍受上百年的寂寞來修真?難道不該是為求長生不擇手段?弱肉強食、适合生存嗎?
蘇璎珞只覺得自己每次來到浩然宗,總有一種自己就快要魔怔了的感覺。
她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卻又聽見闫子清說了一句讓她更加覺得目瞪口呆的話。
“你就用我未婚妻的身份,來參加習說堂的課程。我會讓沐沉來安排此事。你不必擔心。”
“老祖……”蘇璎珞瞠目結舌,擡起頭來直視闫子清,“我能不去嗎?”
她話還未說完,卻看到了闫子清一道眼神瞥過。
冰冷嚴肅的、略帶警告的意味!
蘇璎珞見狀一愣,而後,一股怒氣沖天而起。
他——闫子清算她什麽人,竟然對她管頭管腳、指手畫腳,還用那種看不懂事小孩的眼神來看她!?
她就不去習說堂上課,就不清除鬼氣,偏偏要和燕欲飛交往,看他能把她怎樣?!
小小的女娃嘴角緊抿,一股氣鼓鼓的樣子,那墨黑的眼眸中更是露出倔強的神色。
闫子清那漆黑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隐忍的痛楚,他松開了緊握的拳頭,耐心說道:
“若葉大陸,實力為尊。你父母把你托付給我,我自會保你平安,也會帶你修真。所以,你身上的鬼氣必須完全消除,日後你也不許再用鬼魅之力。
習說堂的修習,你現在學也要學,不學也要學。沐沉會送你上課,你做好準備。”
語氣越來越冰冷嚴肅,早已沒了往日對她的溫柔。話音剛落,闫子清更是轉身離去,半點沒有留戀。
蘇璎珞怒氣沖沖的一屁股坐在美人榻的。
說到底他還是對她不信任!
哼!闫子清,實在是太讨厭了!真是氣死本座了!
她要找出兇手,哪裏有時間去聽那些老夫子講課!
她兀自生了一會氣,還是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罷了罷了,闫子清靠的住,母豬都能上樹了。凡事最可靠的還是自己。
如此想着,她便重新入定。
已經醒來的女怨懵懵懂懂,坐在她的神識海中看着依舊在沉睡中的小花。
見蘇璎珞到來,她眼含秋水,盈盈起立,除了不能說話,幾乎看不出異常來。
蘇璎珞指尖微動,已然從翡翠盒子裏拿出了玲珑童子散落下來的舌頭。
“你是誰?你現在記憶起自己的身份了嗎?”蘇璎珞問。
女怨擡起頭來看她,精致漂亮的新娘妝容下,是迷離絕望的眼神。
她迷茫的點了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手指攪動着繡着并蒂蓮花的大紅嫁衣,是一副怯生生、不知所措的樣子。
蘇璎珞也不多問,直接把手中的小舌頭遞給了她。
“你把這個放進自己的嘴裏。你就能說出話來了。”
女怨低頭看着自己掌心之上那條小小的舌頭,臉上更是一片迷茫。
“放進去,放進去,乖~”蘇纓絡像個哄騙小孩的怪阿姨一般,“放進去,含着,應該……就能長上去了。”
她不是很确定,但是,應該是這樣子的操作吧……
女怨對那條不過小指甲蓋大小的舌頭看了一會,而後,她還是聽話的把那舌頭放進了自己口中。
蘇璎珞滿懷期待地盯着女怨看,墨黑的貓兒大眼眨巴眨巴。
可是……
半晌,女怨沒有任何反應。
蘇璎珞與女怨大眼瞪小眼。
女怨一張嘴,“吧嗒”一聲,小小的舌頭掉落了下來。
蘇璎珞:“呃……”
事實上,并沒有按照蘇璎珞原先的想法,玲珑童子的舌頭會長到女怨的身上。蘇璎珞深深覺得蘇母把玲珑童子交給她的時候,應該随行附送一本使用說明書。
不過,此路不通,她也不會坐以待斃。
蘇璎珞試探地喊了一聲,道:“雲……汐……?”
這一聲說輕,卻見那女怨倏然擡起了頭來。
“雲汐?你的名字叫作雲汐!”
女怨聽到這個名字,突然,大哭了起來。
聲聲慘烈,痛不欲生。直聽得蘇璎珞心緒不寧,覺得自己神魂不穩的毛病都快要發作了。
“停停停!”蘇璎珞喊道,“你快別哭了。你叫雲汐對嗎?我再想想辦法。”
女怨依舊哭泣着,只是從大哭變成了抽抽搭搭的抽泣。
蘇璎珞被她哭得頭疼,索性取出了一整個玲珑童子來,道:“來你再試試這個。”
女怨不明就裏,愣愣地看了一眼那個精致的小面人,又看了一眼蘇璎珞。
“來啊。”蘇璎珞道,“附身上去,我帶你報仇!”
女怨咬了咬牙,蒙着頭就直直地沖了過來!
“咚——”
“哎喲!”一聲,蘇璎珞被女怨撞得東倒西歪。若不是洗精伐髓之後,身體強健了許多,只怕這會子她都要被撞出神識海了。
哎……蘇纓絡捂臉嘆息了一下,手中的玲珑童子都差點被撞破了,還是沒有達到她的效果。
這玲珑童子到底該怎麽用?!媽媽呀,她應該馬上再休書一封!
“嗚嗚嗚……”女怨又開始哭起來了。
蘇璎珞被撞得頭疼欲裂,又被她哭得心煩,只得摸了摸鼻子,慫慫地從神識海中退了出來。
“雲汐?”口中喃喃着這個名字,蘇璎珞心道,難道……曲莫言上一位與之要結成的雙修大典的就是女怨,名喚雲汐。
那夜在皓宇峰上所見所聽,曲莫言在高/潮時,他叫的名字就是雲汐,而不是韻淇。
這麽說來,曲莫言還對這個雲汐念念不忘。
也不知道這藍韻淇是怎麽忍得了,枕邊人心裏還有着別人。
不對!
蘇璎珞倏然想到,那夜,她在飛芳苑明顯聽到了第三人的聲音。
她突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那個與曲莫言行周公之禮的根本不是藍韻淇!
那會是誰?!
這麽一想,蘇璎珞突然站了起來。
飛快走到了梳妝臺邊,墨黑的視線在其上流連……
芙蓉膏呢?
藍韻淇送她的芙蓉膏。
在這裏!
蘇璎珞把裝有芙蓉膏的盒子抓在手裏打開。
那股馥郁芬芳的味道一下子便散了出來。
“阿嚏!阿嚏!”
蘇璎珞打了個大大噴嚏。
這個味道……簡直是人間大殺器!根本不用致幻的能力,光憑這個味道可以把人熏倒了!
她原本只單純覺得芙蓉膏的味道難聞,如今,洗精伐髓之後,嗅覺更是靈敏了百倍,更加受不了那味道了。她鄒着眉頭,倒要看看裏面到底是放了什麽。
蘇璎珞屏住了呼吸,用手邊的小銀勺挖了一坨出來。又去書桌上取了一張白紙,把挖出來的芙蓉膏擦在白紙上。
借着窗邊透過來的明亮的日光,蘇璎珞把芙蓉膏塗開。
粉色的膏體,如同芙蓉花花瓣的顏色十分的好看。柔滑細膩的觸感,又如同牛乳一般質地。
單看這膏體,她倒是很難分辨出到底裏面放了什麽物質。
不過,想她上輩子師從華海蕭家問寂先生。
蕭家原本就是丹藥世家,一本《丹藥典籍》,她更是從五歲開始背,背到了八歲才把厚如板磚的典籍背完。
那些丹藥、藥草的名字、作用如同雕刻一般,深深的烙進了她的骨血裏,緩緩地在她的血液裏流淌着。
蘇璎珞盯着白紙上的膏體陷入了沉思。
若葉大陸之上能入丹藥的物質有成千上萬種之多,可說是數不勝數。而有致幻的能力,更是多如牛毛。
她收了藍韻淇的芙蓉膏,也是用過幾次,卻沒有出現幻覺。不若是,昨夜她聞到姬千雪房中的氣味,她無論如何也想到這芙蓉膏裏竟然還放了能夠致幻的物質。
忍住不适,她又聞了一下。
唔……這刺鼻的味道……
蘇璎珞忙推開了窗戶,冰冷清新的空氣立時飄了進來。與此同時,還飄進來了許多粉色的花瓣。
——是種在小花園裏的苓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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