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今日上課前, 如雪怕她第一次上課不适應,恨不得把整個思悅小築的東西都塞進她的儲物戒。此時, 她的儲物戒裏還有好幾套幹淨的衣物。
尴尬地把闫子清趕出了門, 她準備在小屋內換套幹淨的衣物。
放眼整個小木屋。
也不知道這守墓人是誰, 房間倒也是幹淨,就是冷得要命。
蘇纓絡忍着難受,抖抖索索地開始脫衣服。
這時,門外卻傳來了闫子清的聲音。
“我弄了一點熱水。現在拿進來?”
“嗯?”蘇纓絡一愣,低頭看了一眼慘不忍睹的下裝,遲疑道,“……不用了。”
闫子清道:“擦洗過會舒服一點。”
擦洗……
蘇纓絡老臉漲紅,他怎麽不直接沖進來給她施展個潔淨術就好了, 還跟凡人一樣“擦洗……”。
哎……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那老古板估計還是謹守着宗門內不可随意使用法術的規定。蘇纓絡把大氅又裹了起來, 有氣無力道:“好的,多謝老祖。老祖請進。”
“吱嘎”一聲, 房門被推開, 冰冷的空氣撲面而來,冷得蘇纓絡打了個激靈。
扭頭看去,卻只見闫子清單手提着一個碩大的水桶,水桶裏還不停地冒着白色的熱氣。而他的另一只手上卻是握着一個火把!
那火把上的火灼灼燃燒, 鮮紅炙熱, 兇猛豔麗。
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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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纓絡倏然瞪大了雙眼。
這火是來自九幽的幽冥之火, 也是她浮生一笑上的火焰!
當年, 火靈琅上的火焰她無法駕馭放棄之後,在機緣巧合之下,取了幽冥之火用于浮生一笑上。這火炙熱無比,一旦被此火焚燒之後,傷口将終身無法痊愈。
此時,闫子清手中的火焰就是幽冥之火!
他怎麽會有此火?難道浮生一笑在他的手上!
如此一想,蘇纓絡整個人都精神了。
她不動聲色地看着闫子清關門,把水桶提到了她的面前。
“先去擦洗了。休息一晚,等明早太陽出來,傳輸陣又會出現。我們再離去。”
低沉的聲音毫無波瀾,仿佛就在陳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實。
他太高了,蘇纓絡站直了也不過他的胸口。微揚着頭,凝視他的眼睛,卻看不出絲毫的端倪。
——他為什麽會突然拿出了幽冥之火?!
這時,闫子清卻走到另一邊,用手中的火把點燃了房間內的壁爐。
幽冥之火炙熱無比,房間一下子便溫暖起來。
看着蘇纓絡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闫子清熄滅手中的火把,道:
“小心不要靠近這火焰。你先換,我出去了。”
說着,他便轉身離去,只留下蘇纓絡留在了原地。
盯着這灼灼燃燒的火焰,蘇纓絡抿緊了唇。
浮生一笑在他手上?他難道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現在是來試探她?
蘇纓絡邊想邊把換下的髒衣服收進了儲物戒中。現在身體是幹淨了,但是精神卻還有緊繃着。肚子一抽一抽地疼,讓她根本無法好好思考。
煩躁地揉了揉頭發,她垂頭喪氣地坐在小屋內唯一的一張木床上。指尖卻在這時碰到了柔軟舒适的皮毛,低頭一看,也不知道闫子清何時在床上鋪上了他的玄色大氅。
看起來就很溫暖,聞起來還有那熟悉的檀香氣息。
頭疼欲裂,昏昏欲睡,蘇纓絡洩氣地倒在了大氅之上。
罷了罷了……
睡醒了再想吧。
這一睡,便讓她産生了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覺。
肚子上冷得好像有塊鐵塊不停地拽着她往下墜去,漸漸的墜入了到無邊黑暗的深淵裏。
而在那深淵裏有一道黑氣緩緩的圍繞在她的周圍,似無聲的窺探,亦或者是小心的試探。她想掙紮,卻始終無法掙脫,只能由着這黑氣慢慢地纏繞住了她的全身。
“你是我的……”近乎于嘆息的聲音從黑氣裏散發出來,聲音嘶啞,難辨男女。
“唔……”
這無助的感覺讓她不由的卷縮了起來,并且呻/吟出聲。
這時,忽而有一股溫熱的氣息傳來。随即,是結實溫暖的肌肉觸感,似有人把她抱在懷中。低沉冷靜的聲音随之傳來:
“不會有事的。”
下一刻,溫暖的手臂隔着皮毛大氅把她抱緊了。
另一只手卻往下探去……
“唔……”蘇纓絡下意識掙紮。
在睡夢中,那股黑氣似乎也感覺到了外來人的入侵,聲音癫狂:
“你終于長大了!”
“你是我的,誰也別想奪走……”
溫暖安全的檀香氣息在外萦繞着她,冰冷刺骨的寒意卻在睡夢中不斷的侵襲,蘇纓絡開始不由自主地發抖。
“別怕,不會有事的。”沉着的聲音又在耳畔響起,那只大手伸進了裹緊她的皮毛大氅裏,隔着單薄的衣衫貼在了她的小腹上。
修長厚實的手堅定而溫暖,好似一個小火爐。暖意從小腹處蔓延到了全身,漸漸地滲透進了她的魂魄之中。
“是他!又是他!”
“我不允許……”
癫狂的話語還未完全說完,那股黑氣卻瞬間被那股檀香氣息吞噬!
“嗯……”随着黑氣的消失,睡夢中的蘇纓絡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而後,身體就不由自主地朝着身後的懷中鑽去。
又溫暖又完全的感覺,就如多年前,在婆婆的懷中的感覺一樣……
闫子清盯着懷中慘白的小臉漸漸露出了紅暈來,這才幾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
如此弱小,到底幾時才能完全長大呢。
微微低下頭去,她的柔軟的發觸碰到他堅毅的下巴。
或者,永遠長不大才最好……
***
再次睜開眼睛,天已大亮。
蘇纓絡看着闫子清清冷的俊顏只覺得頭依然暈得厲害,她竟然在夢中夢見他抱着她。那麽溫柔如水,簡直跟換了個人一樣。
拽了拽身上的裹成一團的玄色大氅,定是這個味道讓她産生的錯覺。
對!一定是這樣!
蘇纓絡暗暗握拳,耳邊傳來闫子清的聲音:
“傳輸陣馬上就會出現,你吃點東西,我們再出發。”
“哦……”蘇纓絡把裹在身上的玄色大氅脫了下來,遞了過去,道:“多謝老祖。”
闫子清卻不接,道:“外面冷,你先穿着。”
“哦。”蘇纓絡立時又把自己裹了起來。好暖啊……
闫子清道:“過來吃東西。”
蘇纓絡猶豫了一下,瞬間就想起了那碗甜甜的面。
“呃……我不餓。”
闫子清自顧自地從鍋裏舀出了湯來:“過來。”
“哦。”蘇纓絡不情不願地蹭了過去,站在離他稍遠的地方蹲下,試探地問,“老祖,這火焰的顏色怎麽那麽奇怪啊?這麽紅,還特別熱。”
闫子清的手微微一滞。
他放下手中的碗,道:“劍冢附近被祖師下過結界,等閑火焰無法燃燒。這是與凡間火種不同的火。”
“哦……”蘇纓絡側了側頭,大眼睛濕漉漉,“那這火有沒有厲害的名字啊?老祖是從何得來的呢?”
闫子清把碗遞了過去,道:“沒有名字。你先吃了再說。”
蘇纓絡接過,還是不甘心,咬了咬下唇又道:“老祖,昨日,我好像看到了一條紅色的長鞭……”
闫子清聞言擡頭,面無表情。
“那個鞭子上的火焰……也是這種顏色的……”
闫子清道:“那可能是你看錯了。劍冢之內,沒有長鞭。”
蘇纓絡蹙眉,他一直在閃避她的問題。浮生一笑到底在哪裏?
也怕問的太多暴露身份,蘇纓絡心不在焉的喝起了碗裏的湯。一時之間也沒品出個什麽滋味,只隐約聞到一股益母草的味道。
闫子清道:“這幾日,你身體不便,要多加注意。不可吃冰寒之物,不可接觸冷水,不可勞累,還要保持心情舒暢。你記住了嗎?”
蘇纓絡:“……”
這古怪的感覺,讓蘇纓絡覺得此時她應該叫他:“爸爸。”
飛快地喝完了湯,蘇纓絡就要把碗放回去,突然,闫子清就湊了過來。
那俊朗的面容冷峻,漆黑狹長的眼眸更是如此專注。
他想幹什麽?!
蘇纓絡瞬間警惕了起來,全身肌肉緊繃。
下一秒,那修長有力的手指擦過她的嘴角。
“這裏沒擦幹淨。”
溫熱的觸感一觸即退,卻讓蘇纓絡的小心髒“砰砰”亂跳起來!
他、他、他……他到底想幹嘛!
蘇纓絡倏然起身,急促道:“我們快走吧。”
“好。”
闫子清熄滅了火焰,起身推開了門。
寒冷的風雪撲面而來,擡眼一看,只見一夜風雪未停。此時,門外已經是冰天雪地,雪白一片。
蘇纓絡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闫子清回身替她拉起來了大氅後的風帽,道:“積雪難行,我背你。”
蘇纓絡:“……”
天大地大,保命最大。能屈能伸,才是好漢。看着闫子清轉過了身去蹲下,露出寬闊結實的後背,蘇纓絡心裏念念叨叨着,還是趴到了他的背上。
風雪依舊,卻因為有了闫子清的遮擋,蘇纓絡覺得很溫暖,安心的感覺像燒開的熱水,一個接着一個冒出頭來,就像接連不斷的小水泡。
上輩子若是沒有那些誤會,他們也不至于走到那一步吧。
那時,一切的困難委屈,她都習慣了一人承擔。
仔細回想起來,那大抵是沒有人在意她的情緒,所以只能選擇快速的成長與懂事。也因為沒有人心疼和保護,所以,她才變本加厲的肆意妄為、武斷專橫。
若是當時,有人願意這樣的背着她,幫她遮擋風雪,可能一切都會不一樣吧……
也許人不舒服的時候就會特別的虛弱,蘇纓絡想着,緩緩地摟住了闫子清的脖子,把自己的小臉靠在他的肩膀上。
闫子清微微一滞,用眼角餘光卻只看見了那一抹玄色的風帽。他緊了緊手臂,把背上的人背地更緊了一些。
也不知走了多久,二人又來到了傳輸陣的邊緣。
聽着耳邊“屑屑索索”蛇群游動的聲音,蘇纓絡在闫子清的耳邊小聲問:“老祖,這些蛇是碩陽神君養的嗎?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闫子清道:“禦靈園出了事故。”
“嗯?什麽事故?!”
聽到了蘇纓絡的追問,闫子清只淡淡道:“一切都會沒事的。我們先回去。”
蘇纓絡一陣暴躁,為什麽什麽事情都不跟她說清楚呢?
她再接再厲道:“老祖,昨日那種巨人人像,我那日在皓宇峰上也見過!神君是被冤枉的!”
闫子清道:“他是否冤枉自有戒律堂的仙長處理。禦靈園看管不利,是他的失職。”
嗨呀!他還是對燕欲飛有成見!好,不跟你說了,我自己查!
當下,蘇纓絡一賭氣,就把嘴閉了起來。
闫子清似乎全然沒有發現她的情緒,把她改背為抱,又單手捏起了一個手訣,瞬間便帶着蘇纓絡從傳輸了出去。
空間扭曲,這時,蘇纓絡的左眼卻是猛然痙攣了起來。
“唔……”好不容易壓下即将宣之于口的呻/吟,往日左眼難受的感覺再次襲來,就好像離開的那股黑色又倏然回歸了!
随着空間轉換帶來眩暈感,蘇纓絡飛快捂住了眼睛。那股黑氣在左眼中左突右撞,似乎馬上就要破繭而出。
“到了。”低沉冰冷的聲音響起。
蘇纓絡艱難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身在了子初閣中。
此時,子初閣中聚滿了人群,是一副人仰馬翻的情形。
沒有和蕭燃他們分作一組的唐金滿身是血,狼狽地躺在地上,而冰柔仙子正在指揮弟子把他們送到如意館中醫治。
“小姐!小姐你終于回來了!”
聽說子初閣法陣課上出了事故,沖沖趕來守候了多時的如雪也沖了上來,一旁還跟着龍天寶。如雪想從闫子清的懷中抱蘇璎珞下來。
可是,蘇璎珞被黑氣纏繞,軟弱無力,好似已經昏迷了過去。她聽見了如雪的聲音,只是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
如雪只能糾結地皺着眉頭,絞着手指。
闫子清面無表情地看着這一切,抱着蘇璎珞的手更是緊了幾分。
俊逸的眉頭緊皺,方才,她還好好的……
這時,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突然沖了進來,粗啞的聲音帶着隐隐的怒氣,喊道:
“這是怎麽回事?!小娃兒們都找回來了?禦靈峰上的玄天蟒是如何會逃出來的?”
伊耿長老剛回過神,就被那老者兜頭兜腦的噴了一臉口水,當下也怒氣沖沖地說:
“蒼遲長老,這個問題該是我問你吧!好端端的,你家峰頭上的蟒蛇、蛇群為什麽會出現在我歷練弟子的場地上?!”
蒼遲長老豹眼圓瞪,道:“我峰頭蟒緣園為何會有傳輸陣直接到化屍池!?這傳輸陣的手法,不是你伊耿老頭的手筆?而且,這些弟子不過築基修為,你就敢讓他們去化屍池池畔歷練,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化屍池?你放屁。”伊耿長老一生氣,胡子生生被自己拽掉了兩根,
“我只不過是把他們送到了第一寒池池畔試煉,如何來的化屍池。而且那傳輸陣不過是最簡單的陣法,是應該我問你才對吧?
今日歷練的弟子都是剛進宗門的小弟子,碰到你那些蛇還不是險惡萬分!你不管好你的蛇、你的山頭,卻來質問我傳輸陣?”
蒼遲長老道:“事實上,這三個小弟子就是從化屍池池畔逃出來的。他們還去了劍冢。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該自己好好想想!”
“你!”伊耿長老怒氣沖沖,卻也是不明就裏,為何這三名弟子會去了化屍池、劍冢,“你那峰主從來不理世事,一回來就發生這事情。你也該自己好好想想!”
蒼遲長老怒道:“你!老酒鬼!”
伊耿長老:“呵,老屠夫!”
“好了。兩位長老都消消氣,都別說了。”冰柔仙子的臉都黑了,還壓制着自己的脾氣,勸和着,“還是先查明來龍去脈,救治這些弟子再說,”
“哼!”兩個老頭子同時轉過了頭去,互不理睬。
終于,浩然宗掌門曲莫言站出來,說道:
“既然弟子們都已經回來,冰柔仙子麻煩你檢查一下他們的情況。伊耿長老請檢查一下幾地傳輸陣的情況。
靈竅峰峰主碩陽神君雖然已回浩然宗,但是,因故,他暫時不能支持靈竅峰事宜。只能勞煩蒼遲長老查看禦靈園的結界”
“是。”聽到掌門發話,伊耿長老與蒼遲長老雖然對彼此不滿,也只能領命而去。
不過,蒼遲長老在離開時,突然回身問等待蘇纓絡多時,不曾離去的蕭燃道:
“我那雙頭寶與小嘟嘟都是你殺的?!”
蕭燃一愣,答道:“是。”
“好好好。”蒼遲長老連聲了三個好,怒瞪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明明是和我們三人之力。”蓮塵在一旁小聲嘟囔着,卻在蕭燃看過來時,低下了頭去。
另一旁,曲莫言看到闫子清的目光一直在自己的懷中蘇璎珞的身上打轉。
“咳……”曲莫言清了清喉嚨,說道,“師弟,此處有我。你先送蘇姑娘回去修養吧。”
闫子清擡眼看了曲莫言一眼。
曲莫言跟着眨了眨眼:
“師弟啊,你為執劍長老,這種追查的事情就暫時交給其他人處理。那個……家事重要……啊,你不會怪我多管閑事吧?”
“師兄。”闫子清淡淡說道,“您想多了。”
曲莫言:“呵呵……呵呵……”
正在他讪笑之時,曉晴卻跑了進來。她面色緊張,對曲莫言匆匆行禮後,道:
“韻淇仙子剛剛在皓宇峰上被蛇群襲擊,現在昏迷不醒了!”
曲莫言聞言,面色微變,他低聲吩咐了晴雪了幾聲……
闫子清見狀不再理他,低頭又看向了蘇璎珞,就見到她面色慘白,冷汗早已經打濕了鬓發,濕漉漉的粘在臉頰旁,黑白分明,顯得分外可憐。
此時,如雪卻要來接蘇璎珞,她還問:“小姐,您又頭暈了啊?”
闫子清不動聲色的避開了如雪伸過來的手。
這麽一晃,蘇璎珞更是難受的很。稍一睜開眼睛就見到眼前一片一片的白光。她虛弱的擺手,示意如雪安靜,不要跟她說話。
“哦哦哦。”如雪壓低了聲音,轉頭就跟龍天寶商量,“龍仙長,等下,借您的大寶兒送小姐回思悅小築好嗎?”
“絕對沒問題。”龍天寶拍着胸脯答應了,“不過……小師娘這樣子的情況,要不要找如意館的師姐們瞧瞧?”
如雪皺着眉頭還未回答,卻聽見闫子清道:“我會醫治她。”
話音剛落,闫子清就抱着蘇璎珞離開了子初閣。
***
左眼的疼痛讓蘇璎珞暈乎的厲害,只覺得自己好似在一艘颠簸的小船上。狂風暴雨不依不饒地拍打着小船,讓她有一種想把五髒六腑都吐出來的感覺。
是如雪吧?現在是如雪抱着她回思悅小築吧?她剛才聽見了如雪的聲音。
唔……
自從在九華第一寒池中洗精伐髓之後,蘇璎珞以為她那魂魄與殼子不合的情況已經好了,而那一直糾纏她的黑氣也消失了。結果,很快她就被事實狠狠地打了臉!
想呻/吟幾聲都沒力氣,她閉緊了眼,只覺得如雪的胸口怎麽變得堅硬如鐵了?
嗚……更不舒服了……
這嬌弱的殼子,她該拿她怎麽做喲?
想得太多,連頭都疼起來了。身體不由自主地發抖,蘇璎珞又覺得很冷,于是,抖抖索索地往“如雪”剛強的懷裏縮了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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