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這是孕痣?”拉開林慕安左肩的衣服,顧茳晚看了一眼,想了想之前那本書上寫的內容,這應該就是他的孕痣了。
“是。”劉旬點頭,“果然不出老朽所料,少夫人的孕痣顏色變淺了。”
“淺了嗎?”顧茳晚皺眉問道,劉旬怎麽見過林慕安的孕痣,他都是第一次見好不好。
劉旬擡起頭盯着顧茳晚,眼神有些疑惑,“少爺應該是見得最多的啊,怎麽看不出來嗎?”
顧茳晚愣了一下,随後淡淡道,“慕安不喜歡晚上開燈。”
顧茳晚這話說的就有些露骨了,劉旬自然不會多問,“少夫人進門的時候必須在千禧閣進行藥浴,老夫人吩咐老朽去伺候少夫人,所以老朽見過。少爺不會不知道這些吧?”
顧茳晚心又一跳,今天怎麽會頻頻犯錯,心中略微思索,“我知道藥浴,不過不知道老夫人是讓你去伺候的。”
顧茳晚平時在家的時間不長,不知道這件事情也情有可原,劉旬點了點頭,“之前我跟您說過了,迷竹香會加大麝香的作用,您看,少夫人的孕痣變淺就是說明他的生育能力已經下降。好在燃燒的時間并不是很長,若是将此香放在室內整整三日,恐怕少夫人今生就不會再有孩子了。”
聽見了劉旬所言,顧茳晚心下大驚,到底是誰這麽狠心,要讓自己斷子絕孫?
“這個香還有別的作用嗎?他睡覺不沉,怎麽我們說話他都沒有醒?”顧茳晚為林慕安把衣服拉好道。
“迷竹燃的時間過長就是有致人昏睡的效用,現在老朽就為少夫人行針,應該可以逼出少夫人體內的一些麝香。”
顧茳晚拉開林慕安的衣服,“那你我為什麽沒有困意?”
劉旬從藥箱取出放置銀針的皮卷道,“這香只對亞男有用,所以只有少夫人對它有感覺。”
顧茳晚點了點頭,讓開了床邊的位置,劉旬取過藥箱為林慕安行針,大約有一刻鐘,林慕安終于轉醒,劉旬見林慕安醒過來也是長舒了一口氣。
“少夫人別動。”見林慕安掙紮着要起來,劉旬盲道。
林慕安點了點頭,待劉旬将針取出後顧茳晚扶着他坐起來。
Advertisement
“怎麽了?”林慕安揉了揉還隐隐作痛的太陽穴問道。
顧茳晚抿了抿嘴,“香爐裏有麝香,你吸入了不少。”
林慕安心裏微微一跳,麝香的效果他還是知道的,“那我是不是不能懷孕了?”
一個人說,兩個人聽,但是兩個人聽到的意思就完全不同了。劉旬以為林慕安是害怕,顧茳晚則認為林慕安是高興。
然而兩人卻異口同聲的說道,“不是。”
林慕安聞言“哦”了一聲,也不知是什麽意思。
“少夫人放心,老朽剛才已經為您施針,您體內的麝香留存的并不多,待得老朽開幾副藥,您慢慢調理着就行了。”劉旬撫了撫胡子,将銀針收回道,“日後有人給您的東西,您最好派人叫老朽來為您看一看,免得錯傷了身體。”
林慕安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劉旬道,“若無其他事的話,老朽就先告退了。”
顧茳晚點了點頭,讓令風把劉旬送回去。
林慕安嘆了口氣道,“那床單怎麽樣了?”
“确實是婦人小産後所流之血。但我總覺得李錦鳶沒有懷孕。”
“我也這麽覺得,可是我們根本沒有證據證明她是假懷孕,而且,她只是一個侍妾,怎麽會買通那天為她診斷的大夫,還有去尋大夫的小厮,這血又是怎麽弄的?”
顧茳晚搖了搖頭,“我讓程叔去查那個大夫了,現在還有一個問題,你說那個香是太傅府的副管家交給子寧的,子寧應該不會有問題,那那個管家又是什麽人?他又為什麽要這麽做?”
“後邊這個問題我想我們需要問一下林夫人,但是李錦鳶的問題我有個想法。”
“什麽?”顧茳晚坐在他身邊,眼睛裏有微微的好奇。
“滴、血、驗、親。”林慕安一字一頓的道。
顧茳晚撇撇嘴,“別逗了,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滴血驗親沒有科學依據。”
林慕安非常鄙夷的看着顧茳晚,“你怎麽這麽笨,我們知道,可是這個時代的其他人知道嗎?李錦鳶知道嗎?你一個學理科的,白礬對于滴血驗親的效用你總還是知道的吧。”
顧茳晚微微蹙額,随即恍然,“我們就用這床單上的血做滴血驗親。”
“床單上的血怎麽滴血驗親?”
“前幾日,回春堂的阿九拿回來了幾株叫映雪的藥草,傳說有凝血之效,真假我們不管他,只要李錦鳶相信就行了。”
林慕安微笑點頭,準備用手拍拍顧茳晚的頭誇贊他一句,結果顧茳晚坐的離他有些遠,他便下意識的要挪一下。然而林慕安忘了,他的腿還受着傷。結果,“慘痛”的事情就這樣猝不及防的襲來,林慕安重心不穩,剛好朝着左邊倒去,端端地倒在了顧茳晚的懷裏。
氣氛一瞬間尴尬下來,燈火晃出了一點暧昧的氣息。
“林慕安,你好像真的是在投懷送抱。”顧茳晚的聲音悠悠響起,帶着那麽一點兒得意,聽得林慕安耳尖發紅。
林慕安掙紮着想要起來,可是他現在這個情況起身的确是一件非常有難度的事情,“哎,把我扶起來。”林慕安戳了戳顧茳晚的腰,語氣有些懇求的意味。
顧茳晚挑挑眉毛,“自己看着辦吧。”
林慕安眯了眯眼睛,“你自己說的啊。”
“對。”顧茳晚非常肯定的回答,為了驗證他說的話,他還把林慕安往懷裏摟了一下。
然而,顧茳晚看得見開頭,卻沒有猜中結尾,他說了讓林慕安自己看着辦,林慕安起不來就一直躺在他懷裏,而且是雷打不動的那種,最後甚至還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最恐怖的是,林慕安懷裏抱東西的習慣一直還在,而且有了愈演愈烈的趨勢,以前還能把東西從他懷裏抽出來,現在,顧茳晚費了半天勁,林慕安的胳膊還跟個鋼筋似的綁在他身上。顧茳晚感到非常無奈,只好就着這樣的姿勢與林慕安睡了一夜。
破曉之時,顧茳晚悠悠轉醒,一瞬間感覺腰不像腰,胳膊不像胳膊,而那個始作俑者現在還趴在他身上睡得正香。顧茳晚拳頭捏的嘎嘣響,恨不得一拳把林慕安打下床,最後想了想,還是作罷,要對媳婦好一點,沒錯,一個好男人,就是要對媳婦好一點。
等了一會兒,林慕安才醒過來,一睜眼就對顧茳晚道,“早上好!”
顧茳晚一口白牙咬的森森然,“早、上、好。”
林慕安繃不住笑開來,顧茳晚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起身,把林慕安扶起來咬牙切齒道,“你放心,以後我會補回來的。”
至于什麽時候補,用什麽方式補,呵呵,那就不是林慕安管得着的了。
第二日,林慕安讓子寧推着他去了李錦鳶處,而子寧手中拿着的赫然就是昨日程叔取來的那一角床單。林慕安仔細觀察着李錦鳶的表情,果不其然,李錦鳶看到子寧手中之物時臉上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李侍妾可還記得這是什麽?”
李錦鳶還在床上躺着,林慕安進來的時候她身邊的小丫鬟已經扶着她坐了起來,聽得林慕安問出此話,李錦鳶聲音顫抖道,“這是昨日……昨日我小産時的床單……,不知為何會在少夫人處。”
說完後眼睛裏的悲傷濃重,幾近落淚。
“認識就好,我就是比較奇怪,你為什麽要把床單燒掉呢?”林慕安語氣漫不經心。
李錦鳶這次眼睛裏真有了淚水,“那是我失去的孩子,我不想見了它傷心……”
林慕安心下冷笑,這女人當真是娛樂圈影後的料啊,這眼淚,說流就流。
林慕安也沒有對她這個理由提出質疑,而是偏着頭道,“我很清楚,你小産的矛頭都指向我,所以,不知道李侍妾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證明自己清白的機會呢?”
李錦鳶一臉的疑惑,“少夫人這是懷疑孩子不是少爺的?”
林慕安搖了搖頭,“我懷疑,你根本就沒有懷孕!”
“你……你為何要如此說,明明就是你害死我的孩子!”
林慕安冷笑,“那我們就用事實說話吧。”
“你要幹什麽?”李錦鳶把身體縮了縮,一臉的慌亂。
林慕安指着子寧手裏拿着的床單,“我要,滴血驗親。”
李錦鳶絕望搖頭,“孩子已經流掉,你要如何滴血驗親。”
林慕安笑了笑,從懷中取出一個白瓷瓶,“這裏邊是用映雪草凝練成的藥水,具有凝血的奇效,只要你同意,我們現在就可以開始。”
李錦鳶盯着那個瓷瓶看了好久,随後艱難的點頭。
林慕安淺淺笑開,“好,子寧,去叫少爺過來吧,我需要他親自為我作證。”
顧茳晚本就離得不遠,所以很快就過來了。
“小環,去備水吧。”還沒等林慕安說話,李錦鳶已經開口,林慕安沒有反對,沒想到李錦鳶這麽自覺。
幾人在這裏等了一會兒,小丫鬟端着一碗水過來,子寧把林慕安朝着床邊推了推,林慕安接過床單道,“李侍妾,床單沒有燒盡,剩下的這一點留着也是叫你徒增傷心,我為你處理了也好。”
李錦鳶聞言轉過了頭,看來是聽進去了林慕安的話,到底是“不忍”心,小丫鬟見李錦鳶傷心,低下頭安慰着她,林慕安将床單扔進水裏,又将白瓷瓶裏頭的藥水倒進去,随後對李錦鳶道,“好了。”
李錦鳶回過頭來,床單上只剩下很淺淡的紅色,而一滴血留在水中,李錦鳶哭着拿過子寧手中的針,戳破了自己的手指,血滴進水中,兩滴血融合在了一起。
李錦鳶見狀從床上下來直接跪在了顧茳晚的面前哭喊道,“少爺,請您……請您為我做主啊……這孩子就是被他生生害死的啊……”
李錦鳶哭的凄慘,幾乎是泣不成聲。顧茳晚微微後退了些朝着外邊道,“劉旬,進來吧。”
這時,一直站在外邊的劉旬走了進來。
顧茳晚指着碗中的水對劉旬道,“你來看看這裏邊有什麽。”
劉旬領命,端起了桌子上擺着的那碗水仔細聞了聞,又用指尖蘸了一點嘗了嘗,一息過後,劉旬篤定的道,“這裏頭除了鮮血的味道,還有白礬無疑。”
林慕安挑眉笑了笑,“小環姑娘為什麽要在水裏加白礬呢?”
小丫鬟畢竟未經世事,此刻身體已經有些顫抖,還沒等她回答,林慕安搖了搖手指接着道,“別跟我說是手誤,這話,可沒人相信。”
此刻,一直站在旁邊的顧茳晚才緩緩道,“白礬,可使非親之血融合,你心中若沒有貓膩,何必要如此做?”
李錦鳶拉着顧茳晚的衣服,近乎于瘋狂的喊道,“這個大夫有問題,是他,是他陷害我!”
顧茳晚從李錦鳶手中抽出衣服,“你的意思是,診斷出你懷孕的那個大夫就沒有問題了嗎?”
李錦鳶的眼睛倏然睜大,林慕安冷笑道,“那個大夫,是你早就買通的吧,還有去尋大夫的小厮,也是你的人,你之所以挑在老夫人大壽的時候公布消息,就是為了讓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懷孕又被我林慕安害的小産一事,那個時候,我的名聲盡毀,一項妒忌之名足以讓少爺休了我,那時,你就可以上位了對不對?”
李錦鳶癱坐在地上,一言不發,已是默認,顧茳晚揚聲道,“來人,把她和這丫鬟帶到後院的柴房,嚴加看管!”
門口的侍衛領命帶走了李錦鳶和小環,林慕安問顧茳晚,“消息都散出去了嗎?”
顧茳晚點了點頭,“自然,我倒要看看,在李錦鳶身後的這人到底是誰?又是誰這麽狠,非要我斷子絕孫!”
林慕安臉上笑意盈然,顧茳晚道,“那個白瓷瓶裏裝的是什麽東西?”
“本來打算用豬血的,後來害怕劉旬能聞得出來,就裝了我的血。”林慕安還把手在顧茳晚面前晃了晃。
顧茳晚拉住他的手腕,看了看這道不小的口子,“以後不要随意讓自己痛。”
林慕安笑得更加開懷。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以為今天一天都是閑着的,結果被我們部長拉去做采訪,下午七點才回來,結果又遲了,大家勿怪啊,今天字數很多啊,後邊的問題會解釋清楚,麽麽噠。
顧茳晚:小安,親我一下。
林慕安:啾。
顧茳晚:再親一下。
林慕安:啾啾。
顧茳晚:都是夢裏的場景啊,什麽時候能變成現實呢?望天。
一上收藏夾,前三章就跟重災現場似的,慘不忍睹啊。
☆、34|獨發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