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心向朝陽 放放子烏魚子

轉眼又是新一年的到來, 舊一年的離去。

顏不聞幫着溫知禮将打包好的行李都放進後備箱裏,而後兩人齊齊上車,往W市駛去。

今年過年, 她打算将二人的關系同顏母公開。

雖說交往至今也沒有刻意瞞着,但因為他們倆都不是喜歡官宣或者秀恩愛的人,除卻互相來往的兩個固定圈子, 其餘知道他們關系的人, 少之又少。

回程的路途是枯燥漫長的, 顏不聞放着舒緩的輕音樂,溫知禮歪着腦袋靠在座椅上, 昏昏欲睡。

“你睡一會兒吧, 等到了我再叫你。”

顏不聞将車停靠在路邊, 探身從後座将小毛毯拿出,細心地蓋在溫知禮身上。

她昨夜加班,熬到了淩晨兩點才回去, 車開至租房樓下時,遠遠望見客廳的燈居然亮着。

本以為遭了賊,小心謹慎地開了門後,卻發現溫知禮坐在沙發上,一臉疲倦地等候着她的晚歸。

格外天寒地凍的這段時日, 溫知禮常常會不聲不響地來,就為了能夠縮進顏不聞的懷裏睡個溫暖的好覺。

而後翌日天蒙蒙亮時, 他便起床準備好早餐,最後輕手輕腳地坐半個小時車回學校上課。

他這樣不嫌麻煩的來回奔波,顏不聞有時會心疼地緊緊抱住他,有時會直接奔去他家,将面紅耳赤的少年往床上拖去。

相互取暖好似成了他們之間無聲的共識和默契, 然而除此之外,始終再無更進一步。

溫知禮靠着被顏不聞調低的座椅,也不扭捏,輕輕嗯了聲後便合眼小憩。

他眼底下有淡淡青黑,俊秀的面容較之往年,好像更消瘦了點。

顏不聞将音樂的聲音調到最低,一路抿着唇沉默地開車。

車座前搖頭晃腦的彈簧小人畫着一張滑稽的小臉,顏不聞餘光瞥到兩眼,平穩放松的平坦大道,一不小心就讓她放松地出了點神。

平時在忙碌的工作之外,偶爾閑暇的時候,她也會和久未見面的朋友聚聚餐等等。

那時剛吃過中飯,顏不聞幫着溫知禮将廚餘都收拾幹淨後,便和他說晚上要去和朋友聚餐,大概會很晚回來。

溫知禮周末經常會到顏不聞的租房這裏來,她通常都沒有時間陪着他,更遑論約會看電影,這次難得工作量少了些,卻又将所剩無幾的時間分給了別的人。

可溫知禮好像毫不在意的樣子,笑着讓她別喝酒,如果有什麽事,一定要打電話給他。

顏不聞心裏總覺得有哪裏讓她很難受,可一時之間卻又無法準确表達出這種感情來。

因而她只能将之歸于情侶雙方都需要一些私人的社交空間,沒必要為此感到愧疚和不安。

他們都有朋友,更何況是與所有人交善的溫知禮,寂寞空乏從來都與他格格不入。

然而臨走前,顏不聞轉身看了眼笑着目送她的溫知禮,不知為何,就這樣将他仿佛波瀾不驚的眼眸刻在了心底。

晚上吃飯喝酒,拳沒比劃幾下,她就念着溫知禮,匆匆在十點前趕了回去。

大抵是她來得過于猝不及防,将屋門推開時,溫知禮正窩在沙發上抱着腿,倦懶的目光望向風塵仆仆的顏不聞,錯愕不已。

電視的聲音很嘈雜,畫面中的人都笑得很大聲,然而顏不聞知道,這是溫知禮最不愛看的節目。

他的腿邊放着兩本厚厚的醫書,封面很平整,毫無翻動的卷翹痕跡。

溫知禮像是這樣悄無聲息地呆坐了很久,很久。

顏不聞将鑰匙丢開,直接撲了上去。

“怎麽沒有出去玩,下午都在做什麽呢。”

她圈着他,将手腳常年冰涼的溫知禮往她熱烘烘的懷裏摁。

溫知禮側靠在她的胸口,擡首輕輕蹭了蹭顏不聞的下巴。

“在看電視,偶爾看看書背一背知識點。”

他對答如流,沒有半點方才的樣子。

顏不聞咬牙暗罵了聲小騙子,然而卻是将人擁得越發緊。

“以後一個人無聊那就直接打電話給我知道嗎?”

“放你一個人在家裏,而我則自己跑出去潇灑,你不知道我心裏有多難受。”

“還敢搖頭?快點說好,不然今天晚上你就去和哈皮睡。”

顏不聞虛張聲勢地威脅着溫知禮,如願以償地見他點頭應下。

然而她心底卻是清楚得知道,即便他面上同意了,實際依然是會我行我素,完全不将自己考慮在內。

顏不聞有時總會産生一種錯覺,好像溫知禮為了一個她,徹底将自己與他人隔絕了起來。

明明他的未來可以是燦爛輝煌的,但溫知禮偏偏卻将之攪爛碰碎,斷絕了自己的前路,再然後就是一步步縮小着自己的圈子,把自己完全禁锢在了顏不聞身邊,一切都圍繞着她轉。

他看着好似依然是那副溫文爾雅,謙遜寬和的模樣,出類拔萃的智商和遠超同齡人的情商讓他總是那般顯眼,那般不同。

但與他靠得最近的顏不聞卻覺得,那些被他控制得極好的禮貌距離,開始變得如有實質,徹底固化。

他好像始終在掩飾着什麽東西不願被人發現,一步步走得小心翼翼,不敢聲張,連過去耍小聰明的撒嬌都消失了。

所以,這到底是為...

“嗯...”

想事情想入迷的顏不聞一個不注意,在駛入一條小道的時候,車輪碾過了一道凹凸不平的坑。

睡得迷迷糊糊的溫知禮被抖醒,悶悶嗯了一聲,慢慢睜開朦胧睡眼。

“是要到了嗎?”

他低軟着聲問道。

“還有半個小時左右,你可以再睡一會。”

前面的路段有些不平整,顏不聞放平胡思亂想的頭緒,專心開車繞開坑坑窪窪的地方。

眼前道路突然堵着了,顏不聞緩緩停下的時候,挑着眉瞄到一個老人家正拄着拐杖一步步慢悠悠地過着馬路。

年紀大了走路難免吃力些,即便行至一半都紅燈了,顏不聞卻也還算能理解。

然而她前頭的司機則暴躁許多,像是有路怒症一般,突然一言不發地瘋狂摁着車喇叭。

尖銳的鳴笛聲連顏不聞都聽着格外不堪入耳,更別說是一個年過花甲頭發斑白的老人家。

許是被驟然響起的笛聲吓到,老人家拄着拐杖的手一顫,本以為只是正常的驚吓反應,然而在司機連續不斷的摁笛聲中,老人家突然松開拐杖,一翻白眼捂着心髒直直地摔倒在地,沒了聲息。

此變故直接吓傻了所有人,瘋狂的鳴笛聲也在一瞬間戛然而止。

顏不聞扒着車門剛想下車去查看情況,甚至手機都已經掏出來準備撥打120。

誰知身旁原本睡眼惺忪的人,忽然像是精力剎那回攏了一般,猛地拉開車門沖了下去。

“知禮!!”

顏不聞見他一聲不吭地沖過去,連忙也拔了鑰匙丢下車跟上去。

圍觀的群衆逐漸增多,但大多數人都只敢遠遠站着圍觀,不敢上前探查情況。

“草,走得好好的突然倒下了,這不就是碰瓷嗎,真他媽晦氣。”

顏不聞路過狂摁喇叭的那輛車時,搖下的車窗将車主粗狂低俗的咒罵聲一字不落地傳出來,悉數進了顏不聞耳中。

她腳步頓了一下,但最終還是選擇不去浪費時間理會一個連最基本的道德觀念都沒有的人。

顏不聞匆匆撥打了急救電話,他一邊目露擔憂地看着溫知禮,一邊事無巨細地把在場的情況以及地址告知給醫護人員。

有路過的年輕女學生看到了這邊的狀況,連忙帶着朋友大步流星地奔了過來。

這邊溫知禮已經單膝跪地,俯身觀察着老人家的情況,而後經判斷,是受到突然的驚吓後,心髒驟停。

他不再猶豫,立刻将束手束腳的米白羽絨服脫下,蹙緊眉心雙手十指交叉,快速地替老人家做着心肺複蘇。

女學生也是今年剛入學的新生,只學了點皮毛的她看着像是經驗十分老道的溫知禮,一邊急着,一邊又不敢插手。

“同學你好,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或者有什麽是我可以做的嗎?我,我是學醫護的....”

上方傳來細小的詢問聲,溫知禮聽到了,卻不曾分心擡首。

“幫我疏散周圍人群,保證新鮮空氣的流通。”

“好,好的!”

女學生應答之後,剛要将注意力從病患身上移開去疏散人群,可誰知,一擡眼發現周圍空空的。

原是顏不聞早在撥打完急救電話後,便從腦海裏抽取着少得可憐的急救知識,一些轉瞬劃過的醫護電視劇所出現的畫面,好像發生這些緊急情況的時候,是不允許大量人圍觀來搶奪病患空氣的。

秉持着能幫一點是一點的顏不聞,耐着性子一一将伸長了脖子瞎看的人都驅散至遠一點的地方。

而後她站在離溫知禮不遠不近的地方,安靜地看着他只身着一件單薄的黑色高領毛衣,一向畏寒的他,額間竟是布滿了細汗。

她看到他眼底還帶有一絲迷茫不解,但手中的動作卻是越發堅定起來。

莫名的,顏不聞居然從他清瘦的身影中,捕捉到了一抹微弱的溫暖力量。

眼眶驟然一熱,她抱着溫知禮尚留餘溫的羽絨服,良久無言。

終于,經過溫知禮長時間的快速摁壓,老人家虛弱的喘息聲漸漸響起。

恰好這時救護車也及時趕來,一切都迎來了最好的結果。

交通慢慢恢複了本該有的秩序,然而溫知禮那雙脫力的手,卻始終在顫抖不止。

顏不聞将衣服給他披上,帶着他上車。

一路上他一直沒有說話,直到車穩穩停在了他家樓下,溫知禮好像才堪堪回過神來的樣子。

顏不聞以為是他累極了,因而一直不曾出聲打擾他。

“知禮,到了。”

可分別卻是不得不說出口。

溫知禮嗯了一聲,發白的手壓在安全帶扣上,遲遲沒有按下。

他突然轉頭沉默不語地看着顏不聞,琥珀色的眼瞳裏是一片紛雜情緒。

顏不聞在等他開口,但等了許久,溫知禮也只是深深望着她。

他好像在期待着什麽,卻又什麽都不願說。

顏不聞用指尖輕輕撓了撓手心,腦海裏無數種話語奔騰而過。

但她最後卻是說:

“剛剛忘記說了。”

“知禮,你剛才做得很好。”

“你救人的樣子,好看到讓我再度為你心動。”

顏不聞垂眸傾身而去,輕輕在他嫣紅的唇角落下一個淺淡的吻。

溫知禮長睫一掃,瞬間将安全帶解開,反客為主。

冬日裏寒意料峭,所到之處皆是刺骨的風和懾人的冷。

狹小的車廂內卻是熱度攀升,暖意生春。

溫知禮撤身,微啓的唇瓣裏不斷哈着急促的熱氣,他眼眸晶亮地看着顏不聞,那簇微妙的火光終于被徹底點燃。

“就這麽喜歡被我表揚嗎?”

“早說,我以後一定時時刻刻表揚你。”

顏不聞捏了捏他笑得見牙不見眼的臉,溫聲說道。

溫知禮沒有否認她說的話。

哪怕她會錯了意。

下車之後,溫知禮遠遠目送着顏不聞的車身漸漸消失不見,而後才慢騰騰地伸手壓了壓劇烈跳動的心髒。

沖下車救人的那一刻,他的腦海裏閃過很多畫面。

有過去支離破碎的黑暗,歇斯底裏的否認,虛情假意的笑臉,以及銳物入喉的惶恐。

同樣的,還有她奮不顧身的伸手,暗藏溫柔的擁抱,以及無處不在的溫暖力量。

本以為他這空洞寂寥的生命即将走到無聊的盡頭,是她讓他看見,人活着不單單只是為了那麽些微不足道的事。

他還可以為自己做很多很多事。

比如去追上她,去靠近她,去努力變得像她,像一個正常人一樣。

去救人,就被救,去愛人,去被愛。

如今他終于開始慢慢做到了其中一件事,即便他還無法理解這些陌生的情緒,但至少,至少這是一個好的開端。

溫知禮唇角帶笑,一手拉着行李箱不緊不慢地上了樓。

他還記得有一天,他給顏不聞講了他們課上用兔子活體來做教學時的場景。

顏不聞聽完之後面色不改,甚至還在想着中午要吃什麽肉。

但半晌過後,她卻是突然對他說:“知道你要學醫之後,我一直都挺期待的。”

“認識你不久後我還在想,像你這樣的人,以後會選擇一份什麽職業呢。”

“好像做什麽都挺合适,畢竟你聰明,做什麽都游刃有餘的。”

“不過最後思來想去,果然還是醫生看起來最适合你。”

“溫柔善良的人,做着救人性命的事,這不是相得益彰嘛。”

“不過你這雙手握着手術刀冷靜自持地救人的樣子,肯定很絕嘿嘿。”

那時候她像是閑聊一樣的,将過去那些心裏藏着的想法一點一滴地透露出來。

她話裏話外的認可和贊賞,讓溫知禮原本可有可無的恍惚選擇,變得前所未有的堅定起來。

他不會讓她有機會探清到,他選擇學醫,不過是因為醫生這個仁慈的身份,能夠更好地掩飾住他冷漠的本質。

但人的想法是可以在一朝一夕內慢慢改變的,尤其是,身邊有她的存在。

進到室內後,溫知禮将暖氣打開。

他把茶茶從包裏抱出來,由着它回到熟悉的地方後,撒開腿得亂跑着。

進衛生間淨了下手,溫知禮忽而垂眸瞄到那條一直束在手腕上不曾取下過的小皮圈。

皮圈都有些松弛了,但他還是不舍得摘下來。

溫知禮玩弄着小皮圈,心底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小皮圈的原主人。

或許。

他可以嘗試着不再欺騙她,變得坦誠一點。

即便他的目的從始至終都不是那麽純粹,但至少,在他覺得表達愛意不是一種欺騙的時候,再慢慢将他的一切說與顏不聞聽也不遲。

他相信,她依然會因憐惜心軟而選擇原諒他的。

--

寒假來臨,遠在各地求學的孩子都陸陸續續歸家。

原本安靜冷清的顏家,因為顏不問的歸來而變得熱鬧起來。

在外邊待了半年不但沒有變得穩重些,反而變得更加鬧騰的顏不問,近兩天天天纏着顏不聞。

“我都聽到了,你不準騙我!”

“快如實招來,你絕對偷偷找男朋友了!”

顏不問前天晚上本來想去喊顏不聞下樓吃飯的,誰知剛靠近門邊,他就隔着條沒關緊的小門縫聽到了顏不聞愉悅的笑聲。

“嗯,我也很想你。”

“沒關系,過兩天就是春節了,到時候記得來。”

“好我知道了,一定會早點睡覺不熬夜。”

那溫柔得仿佛要掐出水來的聲音,是顏不問這輩子都無法享受到的待遇。

貓膩如此明顯的顏不聞,顏不問想不猜到她有男朋友了都難。

站在門口焦急地等待着顏不聞磨磨蹭蹭地把電話挂掉,直到确定裏邊沒聲了,顏不問才猛地一推門,雙目瞪圓。

顏不聞被吓得一個激靈,看到是傻逼兮兮的顏不問,頓時翻了個白眼,沒理會他。

委屈吧啦的顏不問擱顏不聞屁股後頭追問了兩天,顏不聞愣是半個字都沒透露給他。

直到把備受冷落的顏不問氣狠了,說要把事情捅到顏母那裏去,顏不聞才不得不憋出幾個字來。

“你春節那天就能見到他了,急什麽。”

得到确切的回答後,雖然無法第一時間知道是何方神聖,但至少也有了個盼頭嘛。

顏不問搓着小手手等到春節那天,暗地裏将原放以打游戲的名義也一同叫來。

雖然很殘忍,但顏不聞既然已經心有所屬,原放就沒必要再進行無謂的堅持了。

春節當夜吃完飯後,門鈴沒一會兒突然響起了。

期待已久的顏不問迅疾如風地沖到玄關,滿臉興奮地開了門。

而後。

他和原放,和溫知禮,三個人大眼瞪小眼了很久。

氣氛一時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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