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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把這段時間發生的趣事統統說給爸爸聽。可他年紀太小,一些簡單的話還能說得明白,稍微複雜一點兒的,只能東說一句西說一句,完全亂成一鍋粥,難為溫寧還能在一旁樂呵呵的聽着,是不是的給他點兒掌聲和鼓勵。
末了洗好澡躺在床上,小寶揪着爸爸的指頭依舊興奮的睡不着。溫寧想了想,索性問他,為什麽在唐家住的第一天在小唐旭臉上畫烏龜?
溫小寶眨巴眨巴眼睛,原本想要裝傻糊弄過去,但看着自己爸爸一直不錯眼珠的瞅着自己,有點兒心虛了。“我跟他說過了不要一起睡的。”
溫寧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結合之前從邵輝和他說的,他想他大概明白兒子的意思了,無非是小唐旭想小寶一塊兒睡覺,小寶沒同意,但他一覺醒來發現對方還是睡在他邊兒上了,于是起了惡作劇的心思在小唐旭臉上畫了烏龜。“爸爸問你,是誰教你畫的烏龜啊?”
溫小寶眨巴眨巴眼睛,爸爸這是,沒生氣麽?“電視教的。”
“電視?”他什麽時候給兒子看過有這種惡作劇的電視了?青春偶像劇麽?只有那種無厘頭的電視劇才又這樣的情節吧?
“嗯。”溫小寶這會兒确認了他爸爸沒有要教訓自己的意思,重重的點了一下頭,“羅林喜歡。”
嗯,這回全明白了。溫寧恨不得立馬把那個工作以外,總在無厘頭闖禍的智腦撕吧撕吧扔出喂狗。“小寶,爸爸跟你說,你那樣做是不對的,那是對別人的不尊重。以後可不能這麽做了。”
“嗯。”小寶用以點頭,“我現在和唐旭是朋友了,雖然他很胖。”
“年紀小一點兒的孩子稍微胖點兒沒關系,小寶可不許老拿這個在小唐旭面前說,記住了麽?”大家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溫寧可不希望自己家孩子跟別人家小孩兒起沖突。
“哦。”小寶已經有點兒小迷糊了,只是下意識的在回答他爸爸的話。至于心裏,唔,他都已經接受那個小胖子每天出現在自己身邊了,要欺負也只能自己欺負。
“睡覺吧。”溫寧輕輕的拍着兒子的後背,教育問題也不是一天一的事兒,自己時常幫他糾正些錯誤就好。
回到A市,見到兒子,溫寧覺得自己整個人就是再累也覺得輕松。但他這種輕松自在,在他踏入華天辦公樓以後,沒幾分鐘就消失不見了。誰能告訴他,那些故意在大老遠看見他就開始指指點點,見到他走進了卻又閉口不言的人是怎麽回事?他今天出門的時候儀容儀表好像沒問題吧。
溫寧感覺有點兒迷糊,好在他頂樓辦公室用的是專用電梯,需要識別卡才能乘坐,倒是避免了和那些人做近距離接觸。
眼看着溫寧乘坐專用電梯上樓了,底下一幫子還沒等到電梯的小白領們又開始議論紛紛了。
“哎,你們說,那個溫寧到底是什麽背景,怎麽那麽多來應聘助理的總經理都沒看上,偏偏選了他這個沒什麽社會經驗的?”
“誰知道,跟你們說,我可是聽說,前兩天咱們舒總到C市出差,可就帶了他一個人。誰不知道,以前咱們舒總都是帶着許秘書的。”
“你們說,這個溫寧會不會是那啥。”
“啥?”
“就是那個。”提供消息的小姑娘擠眉弄眼的跟旁邊人比劃起來,就是不肯直說。直壁畫了好半天衆人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那個啊。要是這麽說的确有可能!”
“還真可恥,你們說那個溫寧長得也不錯,聽說還有兒子,怎麽就出來勾引男人呢。”此言一出,衆人嘩然,“你們沒聽說公司最近再傳的一個小道消息麽?”
“什麽,什麽?”衆人的八卦因子被點燃了。
“咱們舒總也是那個,要不,怎麽這麽多年都沒聽說他交過女朋友?肯定都是悄悄的藏在什麽地方,不讓人知道,這種事情,說出去可是給華天打臉呢。”
“哦,難怪。”
于是,不出一天工夫,繼溫寧為什麽能一路過關斬将空降來到華天做舒易助理的話題以後,另一個有關舒易可能是個同,溫寧會戰勝一幹社會精英,原本就因為他是舒易在外面養的寵物的小道消息,瞬間刮遍了整個華天。
于是,大家在看到溫寧以後,眼裏多半都帶上了幾分暧昧或是鄙夷的成分。
許軍伸手在剛遞到自己面前的一摞文件上敲了敲,“溫寧,公司最近的流言你注意到沒有?”
“流言?”溫寧皺了皺眉,他一向都不好八卦,而且到華天上班才一個來月,這其中一半的時間又是跟着舒易出差去了,公司裏的小道消息什麽的,可不會那麽快就傳到在頂層工作的他的耳朵裏。
仿佛知道一定會得到否定的答案,許軍倒是對溫寧的态度沒太往心裏去。事實上,他只想告訴溫寧,下面有不少有關他的流言,這對一個剛入職不久的新人來講,可不是什麽好事。但話到嘴邊,突然又拐了個彎,“嗯,我也是偶然聽到,你要是有心就去了解一下,我可不希望自己辦公室裏的人在公司裏是別人閑話的主角。”
“好的,我會留意。”溫寧嘴上應了,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腦子裏把他上班以後所做的事情統統回憶了一邊,也沒發現有什麽地方是不對的,那麽公司裏有關自己的流言,到底是哪個方向的?
“羅林。”眼看着許軍注意力全在手上的工作上,溫寧小小的溜了個號。都說是針對自己的流言了,那麽他在場的時候,傳話的人肯定三緘其口,想要知道出了什麽事,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讓羅林想辦法去探聽一下。
羅林聽溫寧一說,頗為暧昧的眨了眨眼睛,“你真想知道?”
“原來你早知道了。”溫寧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某些問題上不能跟這個二貨較真,較真你就輸了,“我想,作為一個合格的智腦,某些話不用我再多說了吧?”
羅林眨巴眨巴眼睛,學着溫小寶賣萌時的樣子問溫寧:“不是你讓我沒事兒少說閑話,多幹活的咩?咋我都聽話了,你還說我錯。”
“少跟我貧,說重點。”
羅林煞有介事的整了整儀表,“好吧,你要有心理準備,重點是,現在整個華天都在傳,你是被隔壁那屋的舒易包養的小情兒,這不都給帶到公司來空降成助理了。”
“你說什麽?”溫寧覺得自己肯定是耳朵串煙了,不然怎麽會有這麽不靠譜的信息穿進來?
“我就說你要做好心裏準備嘛。”羅林瞬間變回他二貨的樣子,裝精英什麽的,太累了。“我也不知道這些閑話到底是從什麽地方那個傳出來的,但是你想知道,我可以幫你留意。”監控整棟華天大廈的監控設施什麽的,這個他最喜歡了,沒事兒還能順便看看其他八卦什麽的。
“那你還站在這裏幹嘛?”溫寧這會兒是真沒心情罵人了,羅林這貨,還是讓他禍害別人去吧,“得令!對了,你之前給我看的那個報表我看完,也改完了,都存在你的電腦裏。不過我做了兩份,你那麽聰明肯定一看就懂。走喽~!”
溫寧一聽羅林說改完,腦仁就有點兒不受控制的疼。果然水太深的地方,就不該是他這種平頭小老百姓該來的地方。剛開始,他還以為報表裏錯誤的數據是公司故意拿來考核他的,天知道,那些被羅林跳出來的錯處都是被人故意做了手腳的,就是所謂的假賬。這些東西明顯不是做了一天兩天的樣子,要不是羅林可以承載的運算量比較大,單憑人工去查,就是十個八個的會計一起下手,也要好些日子才能理出點兒頭緒來。
好在溫寧雖然社會經驗少,倒不是社會小白,當初羅林說他掃到公司裏有不少假賬的時候,溫寧就不敢太在這上面較真了,反倒是順着那些假賬往下寫,只偶爾做點兒小動作,讓某些數據更加接近真實值而已,順便也讓羅林整理出一份比較靠譜的存檔,以防萬一哪天能夠用得到。
結合着那個所謂的傳言,溫寧不得不多往另外一方面想了想。難道是自己做的太明顯了,以至于做假的人發現了自己的小動作,才借着流言給自己一個警告的?也不能啊,羅林私下裏和他說過,他改動的時候使用了他那個位面的某些技巧,如果沒人指點,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來。
那又是怎麽回事呢?溫寧覺得這流言實在是來的有些蹊跷。如果單單傳他一個人,可以理解成對自己空降的羨慕嫉妒恨,或者是自己的出現妨礙了某些人的路。但加上舒易,這明顯就顯得有些不理智了。自己是個軟柿子,能随便在公司裏被人拿捏,舒易可不是,得罪他這種手握實權的人,明顯是腦子裏進水了。
許軍處理好一份文件,再擡頭看溫寧的時候,發現他正對着自己面前的電腦發呆,也不知道是在那兒愣神多長時間了。想想自己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事情都不是他該操心的,大筆一揮,在底下交上來的一個提案上做了可執行性很強的批示,随手扔放到一摞另一摞文件上。
當天晚上,羅林一邊看着電視裏唧唧歪歪的青春偶像劇,一邊抱怨,“你們這裏的八點檔真夠狗血的,狗血潑了一大街啊!”
“你可以不看。”溫寧黑着臉關了電視。
“好吧好吧,一會兒我聯網看。”羅林拍拍自己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褶皺,“你讓我辦的事情,恕我我無能為力。今天下午我研究了一下午公司監控,只得出一個結論,最初帶來流言的人,根本就不是公司裏的員工。”
“……”
“話說,你招惹誰了?還是擋了誰的路了?”羅林做迷茫狀,見溫寧理都不理他,摸摸鼻子,自己找地方玩兒去了。
第二天,溫寧再上班時,公司裏盯着他看的視線明顯多了不少,仿佛對于有人能夠給他們提供一個茶餘飯後議論的話題很感興趣。溫寧只能假裝沒看見衆人眼裏的揶揄,快步向直達電梯走去。
也該找溫寧今天比較倒黴,他才按開電梯,轉身就看見舒易正快步朝這邊走過來,于是,他只好一手按住電梯的開門鍵,等待另一個話題人物進來。
“舒總早。”溫寧禮貌的稍稍向後退了一步。
“嗯,早。”舒易眼看着電梯門合上,伸手揉了揉額角。難得他昨晚能在家裏睡個好覺,一早起來卻又被老媽抓着念叨了大半個小時,從生活細節到他為什麽就是不接受她給他介紹的小姑娘,只要能想到的,全被老太太念叨了一遍。末了,老太太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提醒他在公司裏不要跟些阿貓阿狗的走得太近了,省的讓人傳閑話。
公司裏的阿貓阿狗?舒易雖然不是很明白老太太在說什麽,但可以肯定是公司裏哪個不長眼的亂嚼了舌根,還穿到老太太耳朵裏。這就讓人不太舒服了,他養着底下那幫子人是來工作的,可不是讓他們沒事兒亂編排老板的。
“對了,有時間,你留意一下,公司裏最近都是誰在亂嚼舌頭。”
“好。”溫寧嘴上應下,心裏缺想,讓他這個流言的另一個當事人去查這件事,不是擺明了在大家面前承認事情是真的麽?他就是渾身是嘴,也解釋不清自己跟舒易之間的關系了。有心想就着眼下的機會直接跟舒易先透露一點兒,電梯卻是叮的一響,顯示兩人到了地方。
“對了,一會兒你收拾好東西到我辦公室來一趟。”舒易冷着臉走在前面,身上逐漸散發出來的冷氣,恨不得把過路的人都凍成冰坨坨。
“好。”忍着舒易散發出的強大冷氣,溫寧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擡眼就見許軍已經坐在裏面了,“許秘書早。”
“嗯。”許軍看見溫寧進來,把自己身前吃剩的快餐盒子随手掃進腳邊的垃圾桶裏。不是他來的早,而是他昨晚根本就沒走,早起漱洗過後索性早早的便開始了一天的工作,“你昨天交上來的兩份計劃我都看過了,覺得其中一份可行性比較大一些,等一下你拿給舒總看過,把大概方向定好就可以拿下去做細致的完善了。”
“知道了。”溫寧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座位,又把許軍腳下的垃圾袋提起來,“許秘書你昨晚沒回去啊,要不,一會兒我打電話給你定點兒早餐吧。”
“也好。”許軍伸了個懶腰,“我去泡點兒咖啡來。”
“哎,許秘書,大夫不是說要讓你少吃那些刺激性的東西麽,我給你定奶茶吧,奶茶溫和些。”
“也好。我去舒總辦公室看看。”說着許軍腳下拐了個彎兒,往舒易的大辦公室走去,“早餐定兩份吧,算上舒總的。”來的這麽早,估計也是沒吃早飯。
“好。”溫寧提着東西向外走去,從許軍出院以後,他已經不再帶早餐零食一類的東西到公司來了。倒不是他吝啬,或者是怕麻煩,而是吃到這些東西的人越多,以後可能會因此産生的麻煩也就越多,所謂衆口難調就是這個道理。
許軍推開與舒易辦公室鏈接的門,“怎麽這麽早過來?”
“有點兒心煩。”舒易随手把脖子上的領帶扯下來扔到一邊,“早上被我媽老生常談的墨跡好半天。”
“又逼婚?”因為還不到上班時間,許軍以一個好友的身份很随意的找了張椅子坐下來,調侃道:“這次伯母又給你安排了誰家的小姐?”
“據說是她以前一個閨蜜的女兒。”舒易想到那個叫做邵琳琳的女孩子,就感覺頭大,以前百試不爽的招式到了她這兒,一個個的像是打在了棉花團上,看似很重,卻根本就不能造成實質上的傷害。“她是我最近遇到最難搞的女人。”
“不是吧?”許軍有些幸災樂禍的笑起來,“這次不是你拒絕不了對方,是看上人家拒絕不了了吧?”
“少扯。”舒易難得孩子氣的在手邊兒抓了樣東西朝許軍砸過去。
許軍手忙腳亂的把東西抓在手裏,定睛一看,頓時樂了:“哎哎哎,紙盒子什麽的雖然砸不壞人,但亂扔垃圾什麽可是不好的習慣。再說,你要仍,好歹扔個有瓤兒的,扔個空巧克力盒子給可不道德哇!”
“走走走,沒人強留你在這兒看我笑話。”
“我走可以,但我走了,誰聽你在這兒倒苦水?”
“我自己鬧心一會兒就過去了,你該幹嘛幹嘛去。”
“好吧,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許軍撇撇嘴,“對了,我讓溫寧定了了早餐,你一會兒多少吃點兒。”
“走走走,你讓我自己安靜一會兒……對了,問你個事兒,公司裏最近——有沒有什麽奇怪的流言?”
“你想知道哪方面的?”已經走到門口的許軍轉過頭來,“還是我整理整理,打印好了給你送過來?”
舒易沒想到許軍會來這麽一句,略微愣了一下才道:“怎麽讓你說的,華天最近都快變成八卦樓了!”
“唔,雖然還不至于,但也快了。”說到流言的話題,許軍又慢悠悠的折返回到舒易桌前,“這兩天最大的八卦是有關你的。底下現在不少人都在議論,說你假公濟私,借着招聘的幌子,把自己在外面的小寵物弄來公司當助理。”
“什麽?!”
“溫寧的确是我們兩個當初一塊兒招來的,我當然知道這裏面并沒有什麽水分,但不知道為什麽有些事兒穿到底下就全變了味道。啧,總之,你和溫寧現在變成大家茶餘飯後議論的焦點了。”
溫寧是自己養的寵物?自己還假公濟私的把他弄到華天來上班,做了自己的助理?舒易第一次覺得許軍講的中文好像是外語,怎麽他一句都沒聽明白?
“我也想知道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的,難道是我住院的那段日子,你們兩個之間——”許軍故意拉了個長音,“那怪你這麽多年,身邊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合着你在這兒藏着掖着的呢!你這可不仗義啊,怎麽說咱們兩個也是那麽多年的同學同事朋友了,這點兒事兒你還瞞着我!真不拿我當朋友啊?”
“鬼扯什麽呢!”舒易這會兒也聽出來了,許軍這會兒嘴上雖然沒個把門兒的,但也沒說謊,“我是什麽樣的人你還不知道麽。能不能查出來這些流言都是從什麽地方傳出來的?”
“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不過查了半天也沒個頭緒就是了。就好像這些話是自你從C市出差回來以後,憑空冒出來的。”
舒易将目光死死的盯在許軍臉上,半晌才道:“問過溫寧了麽,他知不知道這件事?”
“我昨天就問過了,他好像也不知道的樣子。好笑啊,怎麽這種事情總是當事人是最後一個知道的?或者說,有人演技太高超,我們都被蒙混了。”
舒易沒再說話,用手指用力的按壓着太陽穴。誰能告訴他,今天這都是些什麽事兒?
“好了,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記得一會兒沒什麽大事兒不要來打擾我。”
“OK!可以如你所願。”許軍起身再次向門口走去,“不過我還是想說一句,這種事情光靠堵是解決不了辦法的,如果被有心人利用了,還會适得其反。”
☆、23·小玉鎖
華天有關舒易的流言,不但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被沖淡,反而有了越演越烈的趨勢,甚至驚動了舒家老爺子。
舒家老爺子一手拿着花剪,小心的修剪着花枝,一邊指揮着舒易為他新買回來的月季花松土施肥,間或還要詢問一下公司最近的運營情況。
“雖然現在的結果是我們所喜聞樂見的,但我不得不說,你之前的做法實在是太冒險了。”舒老爺子年輕的時候雖然也沒少冒險押寶,但這事兒現在發生在自己孫子身上,老爺子就是想淡定也淡定不起來,“萬一你的對手沒像你想象中的精明,而且也沒露出狐貍尾巴來,你在C市貿然斷了和家裏的聯系,就是給了對方可乘之機。”
“總要賭一賭的。”舒易把松好土的月季花搬回花架上,又仔細的調整好花朵擺放的角度,“不過,C市的事情,我自覺根本就沒贏。這次揪出來的根本就是些小魚小蝦,卻因此讓公司的股市産生了震蕩,實在是輸得太難看了。”
“有收獲就比沒有強。”舒老爺子自覺年紀大了,只求家和、子嗣興旺便好,那些勾心鬥角的事兒,知道的還是越少越好,“對了,我最近聽到些閑話,正好你今天在這兒,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
“爺爺想知道什麽?”舒易心下明白,這是有人把華天最近流傳的話告訴了爺爺,“只要是我找到的,一定幫爺爺解惑。”
“嗯。”舒老爺子又剪下一枝小叉,叫來遠處的花匠把自己剛修好的這盆送到客廳去,“你媽說這短時間給你介紹的女孩,你一個都沒看上。那小易能不能告訴爺爺,你喜歡什麽樣的,我在老友的圈子裏也幫你留意一下。眼看着你都三十了,到底打算什麽時候讓爺爺抱上孫子?”
“爺爺,我覺得你孫子我還年輕,華天也有很多工作要做,這麽早結婚……”
“你爺爺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你爸爸都十歲了。”老爺子洗了洗手,示意舒易不要再接着弄了,“你爺爺我很着急啊,就怕抱不到重孫子了。”
“爺爺。”
“你先稍安勿躁,最近的流言是穿到我耳朵裏一些,但我自知,我的孫子那麽優秀,絕對不會做出那種出格的事來。而解決流言最好的辦法,就是你馬上接受一個女孩兒訂婚,最好把你新聘請的助理也送得遠遠的。”
“爺爺,你的要求我做不到。沒有愛情的婚姻,對婚姻雙方都是不公平的。另外,溫寧也是整件事情的受害者,我們這麽做,明顯有失公平。”
“小易,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那麽多所謂的公平。”舒老爺子當然明白舒易現在的心情,但他明白,并不代表他就要贊同孫子将要做的事,“你可以不在乎外面怎麽說,但是舒家和華天不行。”
“可是,爺爺,如果我說留下溫寧,是為了找出真正的幕後黑手呢?難道爺爺不想知道,是誰在我們收購C市公司的時候,暗地裏給我們使絆子,又是誰制造了現在的流言,想要讓你的孫子頂不住壓力,從此退出華天的舞臺麽?”
“爺爺當然想知道……”
“那爺爺就要相信小易。”舒易打斷了舒老爺子沒說完的話,“小易一定會給爺爺交上一份滿意的答卷。”
舒老爺子微微皺眉,卻是聽了舒易的話就不再言語了。他這個孫子,不但本事是一等一的好,脾氣也是一等一的倔,看來今天自己是白費力氣了。
“爺爺老了,做事的思考方式和你們年輕人也不一樣了。這次的事情,爺爺可以暫時先幫你壓着董事會裏那幫子人,但能壓多久,就要看你接下來怎麽做了。”
“小易明白了。”
舒易的車子慢慢滑出舒家老宅,一路漫無目的的在馬路上閑晃。
之前他會在爺爺面前保溫寧,并不是因為他所說的什麽公不公平的理由,而是溫寧來華天的日子雖短,但他工作上手極快,許多細節根本就不用他多做提點就能做得很好。這樣的人才,舒易可不想讓他就那麽白白的流失了。
但是,自己保了溫寧,就勢必要去面對公司裏的流言。他至今都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麽人會把他們兩個編排到一起去。所謂無辜躺槍也不過如此了吧?
不過,仔細回想一下溫寧那張相較于一般男性來講,要更為精致些的臉孔,倒也不難理解,為什麽造謠的人不選擇跟在自己身邊多年的許軍,轉而挑了他這個無名小卒。當然,更大的原因也許是這個小卒子身後并沒有什麽背景,就是不小心玩兒過火了,也不怕他反咬一口。想想,當初自己會在衆多助理候選人名單裏挑中溫寧,又何嘗不是這個意思?
此時,尚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舒易定義為軟柿子的溫寧狠狠打了三個噴嚏,惹來對面邵琳琳嫌棄的一瞥,順帶招呼小寶:“小寶啊,你看,你爸爸好像是得了感冒。到阿姨這邊兒來好不好?不然一會兒你爸爸不小心把感冒傳染給你,咱們就該到醫院去打針針了。針頭可是有那麽粗,那麽長,然後醫生嗖的一下就把裏面的藥水打到你的小屁屁裏去了。”
“噗!”溫寧抽出一張紙巾來擦擦鼻子和手,心道,這琳琳丫頭還真會吓唬小孩子。
“嗯~?”從小就極少生病,幾乎除了疫苗就沒打過針的溫小寶瞪大眼睛看看爸爸,再看看邵琳琳用手指做的誇張比喻,果斷的張開小手撲到他爸爸懷裏,“爸爸不打針。”
“噗!”邵琳琳沒忍住,也跟着笑噴了。“溫寧,你兒子真好玩兒。能借給我玩兒兩天不?”
“來,兒子,”溫寧把小寶一把抱到懷裏,“告訴你對面的阿姨,小寶不是玩具,不能借給阿姨玩兒。”
“小寶是玩具?”剛才不是還說要打針麽,怎麽又說到玩具了?溫小寶瞪大眼睛,大人的世界好複雜!
“對的對的,小寶跟阿姨回家吧?阿姨可喜歡小寶了。”邵琳琳夾起一塊小寶愛吃的拔絲地瓜,放到他的小碗兒裏哄道,“阿姨家裏有好多好多的好吃的,只要小寶跟着阿姨走,阿姨讓人每天不重樣的給小寶做好吃的好不好?”
小寶用勺子把地瓜舀起來放到嘴邊兒舔了舔,“爸爸也會做好多好吃的。”他才不要跟爸爸分開呢。
“那阿姨再給小寶買好多好多的玩具呢?”邵琳琳玩兒上瘾了,再接再厲祭出另一樣法寶來勾引小寶,“各種各樣最新式的玩具哦~!跟阿姨走吧,跟阿姨走了,那些好吃的和玩具就都是小寶的了。”
小寶撅起嘴巴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爸爸,我們回家吧。”
“噗!”邵琳琳再也憋不住了,毫無淑女形象的拍着拍着桌子大笑道:“溫寧,溫寧,你家寶貝兒真是太有趣兒了!能讓我認幹兒子麽?”
“幹兒子恐怕不行,你哥之前就認他做幹兒子了,到你這兒充其量就是個幹姑姑。”
“姑姑也行。”邵琳琳倒是對稱呼什麽的并不太在意,“這孩子太萌了,怎麽我早以前就沒發現呢!”
“你要是常年在國內,不早發現了?”溫寧毫不客氣的吐槽,“我家寶貝兒從小就這麽可愛來着。”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邵琳琳從包包裏掏出小鏡子看了看自己臉上的妝容,卻定自己臉上的妝沒花以後,又在自己包包裏掏啊掏的,最後摸出一塊小玉鎖來,“喏,給小寶的禮物。小寶,來,這個你拿着,記得以後看到美女姐姐要叫姑姑哈。”
“這怎麽行,怎麽能收你的東西。”溫寧直覺那小玉鎖雖然看着不大,但價錢絕對不便宜。太貴重的東西他可不能要。
“切,又不是給你的,這是我給小寶的見面禮。來,小寶,叫姑姑,姑姑就把這個小玉鎖給你。”
溫小寶小同學盯着邵琳琳手裏的玉鎖看了半天,再和桌子上蔬菜的顏色做了對比,覺得那東西應該是能吃的,于是開開心心的接過來,“姑姑?”
“哎~!真乖,喏,拿去吧。”邵琳琳開心了,一把小鎖頭換個小侄子,這買賣怎麽想怎麽劃算吶。
可是,不到半分鐘的功夫,邵琳琳就笑不出來了,因為她看見她剛認的小侄子啊嗚一口咬在玉鎖上,硌到門牙,哇的一聲哭了。
“怎麽會這樣!”邵琳琳驚了,手忙腳亂的幫着溫寧哄孩子,“他怎麽會張嘴去咬呢。”
“因為你給的東西看起來像糖。”知子莫若父,溫寧幾乎沒花什麽力氣就猜到了兒子張嘴的原因,“平時我怕甜的東西吃多了他會傷身體,總限制着不讓他吃那麽多糖,剛才估計是看你拿出來的玉鎖晶瑩剔透的,跟他平時吃的糖塊相似,就一口咬上去了。”
邵琳琳頓覺滿臉黑線,這小孩子,還真不好帶吶!
☆、24·豬骨湯
邵琳琳和溫寧兩個七手八腳的哄了好一會兒,才勉強讓小寶止住了哭聲。
邵琳琳長籲了一口氣,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我再也不招惹這小祖宗了,玉鎖你幫他收好了,送出去的東西我是不會收回的,反正也值不了幾個錢。”
“也行。”溫寧知道邵琳琳也是個倔脾氣,索性順了她的意,把小玉鎖借着收到口袋裏的動作,放到儲物戒裏。這小鎖實在不大,放在其他地方他還真怕一回頭就弄沒了,“回去我找個紅繩給他挂脖子上。”
“随你便。”邵琳琳啞了口果汁,“對了,光顧着聊天,差點兒把正事兒給忘了。我今天過來找你,是因為我一朋友給我傳了個小道消息,說——你跟華天的老總之間,有一腿?”
“你說什麽?!”溫寧臉上的表情書記兼凝結成一團,這才幾天的功夫,怎麽華天內部的流言都穿到邵琳琳耳朵裏去了!
“你就告訴我是不是真的吧。”邵琳琳一副你別想蒙我的表情,“我那朋友可說了,這消息在你們華天可都傳開了。好多人都說,你去華天工作以前就是老板的小情兒,給你安排到助理的位置上,完全是為了每天都能看到,沒事兒的時候還能愉悅一下心情。”
“你這都是聽誰說的?”溫寧把兒子放到一旁的座位上,讓他自己玩兒,“剛才這多虧了我沒吃東西,不然生生的得讓你這話給噎死。”
“你看,我這不也是覺得不信,才把你找出來問問到底怎麽回事麽。”邵琳琳嘟嘟嘴,一副你別大驚小怪的模樣,“你看,着傳啊傳的,都傳到我耳朵裏了,你們舒總不會還蒙在鼓裏呢吧?”
沒蒙在鼓裏也差不多,溫寧腹诽,“誰敢當着舒總的面說這個,又不是不想要這份工作了。”
“那你遇到大麻煩了。”邵琳琳這次直接用了肯定句,“你仔細想想,最近是不是幹了什麽讓人覺得礙眼的事兒了,對方非得把你往死路上整。”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可就是羅林,到現在為止,也沒查出來消息的源頭到底在什麽地方。難道——是他該數據的事兒,被人發現了?
“得,我就知道你現在也說不清。”邵琳琳眼珠骨碌碌轉了好幾圈兒,“這樣,明天本小姐親自出馬,我來幫你搞定流言的問題,你欠我一個人情,怎麽樣?”
“我怎麽聽着,好像你早就準備好了套子,就等着我去鑽了?”
“哎哎哎,別說的那麽難聽。不是跟你說過了麽,我這次回國也是有實際的難處,需要有人給我幫忙吶。喏,我們各取所需,怎樣?”邵琳琳歪着頭,做出一副我很善良純真的樣子,“大家都不吃虧嘛。”
“你打算幹什麽?”溫寧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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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