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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拿他開玩笑。且不說他每次辦事的時候都很小心,就是萬一露餡兒了,那個懷上他孩子的女人,還不早早的跑來找自己讨說法?怎麽可能會等到自家老爺子去發現。

“DNA鑒定可是騙不了人的。”老爺子這會兒可是一直在觀察自己兒子臉上的表情,可惜他除了看到了震驚,其他卻是一點兒都沒看出來,“那孩子今年已經快三歲了,而且從出生起,就沒跟在他媽媽身邊。”

舒易覺得自己有點兒頭大了,那麽久的事情,就是他平時極少接觸女人,一時也是想不起來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那孩子現在在哪兒,叫什麽名字?”

“溫小寶,老唐說,那孩子的養父,現在就在華天工作。”舒老爺子現在覺得,自己還能夠神定氣閑的坐在這裏跟大兒子說話,簡直就是個奇跡。正常情況下,他應該把手上拿的棋子全都砸在對方身上才對吧。“我想,你現在當務之急,除了要趕緊把孩子接回來,還得想想孩子的母親是誰吧?”哪怕她自己不想養,給我們送回來也可以,怎麽就能狠心直接把孩子送人了?

“嗯。”舒易嘴上應了,心裏卻像是揣了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的,找不着個依靠。這一切,來的都太突然了。

溫寧那個孩子,他可是已經不止見過一面了,的确是被他照顧的很好的樣子。

舒易自認,若是換成自己,可不一定能有對方照顧的好。

可是,溫寧知道那孩子不是他自己親生的麽?還是說,溫寧一早就已經知道,那孩子是舒家的血脈,專程帶在身邊好生養着,只為了将來有一天能利用孩子,從舒家得到點兒什麽?若真是那樣,溫寧的心機可就太深了,自己若還是繼續把他留在身邊工作,早晚會變成一顆定時炸彈,把自己乃至是華天,統統炸個稀爛。

“我明天就去找溫寧去談孩子的問題。”如果可以,他是真不想把溫寧想成一個壞人。

☆、34·尾随者

最近,羅林那些亂糟糟的問題已經讓溫寧很是心煩了,偏偏這貨又告訴他,最近一直都有人在跟蹤他。

衰啊,這到底是在鬧哪樣?

“羅林~?”

“跟我沒挂系。”又恢複了二貨屬性的羅林一邊翻着虛拟口袋書,一邊将自己盡量僞裝成一個儒雅的書生,“跟蹤你的人,貌似只是沖着你來的。你最近得罪了什麽人麽?”

“說了跟沒說一樣。”溫寧狠狠的白了羅林一眼,“你不是一向自喻神通廣大麽。”

“再神通廣大也有界限好麽,就現在的情況看,我只能猜得出對方應該是來自偵探社一類的組織,而且僅僅是跟蹤你,并沒有什麽惡意。”羅林撓撓頭,很是無趣的收起口袋書,“怎麽你就不會注意到我今天換了形象呢?”

“難道你現在覺得我還不夠煩麽?”溫寧仿佛看白癡一樣盯着羅林,“還是你覺得我現在應該身心愉悅的和你胡侃?”

“當然……都不是!不過,我要是你的話,現在就應該放松心情,如果不能甩掉跟着你的人,不如就看看對方想要幹嘛。”總之,不能毛毛躁躁的就是了。羅林說着,借着後視鏡看了看那輛一直跟着他們的汽車,若有所思。前段時間被他黑掉的那幾張照片,不會就是這些人拍的吧?看起來倒是蠻專業的。

“這個不用你來教我。”溫寧熟練的變換檔位,讓車子盡量挑着人流量不太密集的街道胡同穿梭。直到半個小時後,那輛一直跟蹤他的汽車才從自己的視線裏消失。

但溫寧依舊不敢大意,反而是車頭一挑,向邵輝工作的醫院駛去。

這種時候,回家反而會讓自己落入對方一早準備好的圈套裏。

“好像是小說裏的情節哦。”邵輝在聽完溫寧來找自己的原因以後,華麗麗的囧了。在他相對單純的生活裏,這樣你追我躲的事,幾乎就像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故事。

溫寧沒忍住對着邵輝翻了今天第二個白眼,“我知道你是被唐晏保護的太好了,但也不至于這時候拿出來炫耀吧?”

“好吧,當我沒說過。”被批評了的邵輝雖然暫時壓下了自己的好奇心,但他那雙大眼睛卻是一直骨碌碌的轉個不停,“哎,你到底招惹了誰啊?”

“我要是知道,現在也不會跑來你這裏。估計今天晚上兒子又要在唐老那裏過夜了。”想到兒子哀怨的小眼神兒,溫寧更加心煩了。“你先忙着,我去裏面休息室給你家唐晏打個電話,他人面廣,看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到底是怎麽回事。”

“也行。”邵輝一邊應着,一邊從抽屜裏摸出一顆酸梅子塞進嘴裏,頓時酸的整張臉都皺在一塊了,“好酸,好酸,水水水,不行,牙要倒了。”

“喏,酸的話趕緊吐了。”溫寧把水杯遞過去,順便又在邵輝背上拍了拍,“你平時又不好這口,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呢麽。”

“咳,”邵輝終于把嘴裏那股子酸勁順下去,又意猶未盡的喝了一口杯子裏的糖水,才慢慢順過那股子勁去,“我這不是想提前感受一下,那個什麽的味道麽。”

“什麽什麽的味道?”溫寧這會兒腦子還是一團亂,自然沒聽明白邵輝話裏打得啞謎,“可別你還沒感受到你所謂的味道,先把自己酸死了。”

“不會吧~!”邵輝不知道又從什麽地方摸出一小塊兒硬糖塞進嘴裏,唔,還是糖糖的味道好,“其實我一直就好納悶,為啥孕婦都那麽能吃酸。”

“人家那是為了刺激胃液分泌,增加胃腸內消化酶的活性,減少嘔吐的次數。那是一個身體各項指标都正常的人能學的麽!”他就知道邵輝每個不靠譜的舉動後面,總會跟着另一個更加不靠譜的理由,“還是你跟唐晏兩個考慮清楚了,打算接受我的針劑,自己生寶寶?”

“切~!那也得唐晏那個死腦筋能同意才行。”他都已經做了十來天的工作了,那家夥居然每次都能想出一個新的理由來拒絕自己,“要不,你幹脆把那支針劑給我好了,我是成年人,自己的主還是能做的。”

“你可別。”溫寧打了個寒戰,拎起自己的公文包就要往邵輝的休息室走,“我怕給你以後,你家唐晏能活生生的把我撕了。”

“別走別走。”眼見着要沒戲,邵輝急忙攔在溫寧身前。他這段日子已經想的很明白了,自己唯一能夠回報唐晏對自己付出的方式,就是接受溫寧拿來的針劑,打上,為他留下一個擁有兩人共同血脈的孩子。“唐晏其實心裏早就動搖了,差也就差在最後臨門的一腳,我要是不能狠心替他決定了,估計就是再等上十年八年的,他也未必能最後狠下心來。”

“你要是這麽說,我就更不能給你了。可別逼着我陪你做壞人。”因為心裏惦記着兒子,溫寧沒在跟邵輝多說,自己拎包躲到休息室給兒子打電話去了。

二十分鐘以後,唐晏帶着打包好的飯菜出現在邵輝的辦公室裏。

“喏,小的任勞任怨的給兩位送晚餐來了。”

“唔,好香!你都帶了什麽好吃的?”晚上要通宵值夜班的邵輝一邊毫無形象的舔着嘴唇,一邊幫着唐晏把袋子裏的外賣盒一個個拿出來,“嗯,好想好想!唔,居然還有我最得意的麻辣香鍋。溫寧,我今天真是沾你的光了!平時唐晏都是限制着不讓我吃這個呢。”

“既然知道我限制着不讓你吃,一會兒就少吃點兒。”唐晏毫不客氣的用筷子敲掉了邵輝想要偷吃的手,“快去洗手。”

“洗過了洗過了,讓我先吃點兒解解饞。”邵輝靈活的繞過唐晏想要再次敲自己的筷子,夾了一筷子海帶塞進嘴裏,“唔,溫寧快來吃,冷了可就不好吃了。”

溫寧看看唐晏那一臉又愛又恨的樣子,頗為無奈的伸手在邵輝身上輕輕戳了戳,“你這是一邊兒叫我快吃,一邊兒想急着把自己喜歡吃的都先塞嘴裏吧?沒人跟你搶,吃那麽快傷胃。”

“好東西吶!”邵輝一邊往自己嘴裏塞菜,一邊還沒忘了把溫寧剛學給自己聽的追擊過程又學給唐晏聽,末了邵輝抹抹嘴,一臉感慨的道:“溫寧這次可是做了一把飛車俠呢!有空你也帶我飙車呗?”

“先吃飯,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唐晏笑着把愛人按回椅子上,再轉回頭來看溫寧時,确是換回了他平時工作時極為嚴肅的樣子,“你放心,我來的時候已經找人幫你去打聽了,估計很快就會有消息傳過來。雖然對方在之前只是跟着你,并沒有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但并不能保證下次他還會報以同樣的想法。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麽人,或者是做了什麽當了別人路的事兒?”

溫寧聽了唐晏的話,不覺眉頭緊皺。總結一下,就是最近有人看他不順眼,打算找個機會收拾他一下。

可是,他到了華天以後,工作上接觸到的人也不是很多,而且他作為一個助理,幾本上是不會和下面人發生利益沖突的,要說得罪過誰,這還真是無從說起。

難道,是他之前幾次和羅林兩個微調數據的事兒,被人發現了?

想到這裏,溫寧身上不覺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另一邊,一直默不作聲的羅林想得就要比溫寧複雜多了。他不擔心自己微調數據的事兒會被人發現,畢竟他做時用了及特殊的手法,想要瞞天過海,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倒是另外一件事引起了他的注意——是誰那麽大的手筆,居然敢在華天亂傳總經理和他新聘請的助理之間有貓膩?見一計不成,又弄了張錯位拍攝的照片放到公司內部網上。

這是只看溫寧一個人不順眼,還是溫寧不過是跟着舒易當了一把倒黴蛋,無辜被卷進一場無名的漩渦裏?若真是這樣,事情可就不是唐晏一個外人能夠幫助溫寧的了。想要不被華天這場無名火燒到,只能自己想辦法解決。

唐晏說完自己的猜想,等了一會兒也不見溫寧給他答複,便明白,事情絕對不會像是大家表面上看到的那麽簡單,可不是他一個外人所能夠随便介入的。弄不好,不但幫不了溫寧,反而會把他送上人家早就裝好的套子裏去。

“話我不多說,你先仔細想想,看有沒有什麽初步的人選,我好把搜索的範圍縮小一點兒。”

“我……”唐晏一句範圍,倒是無意間點醒了溫寧。

是了,範圍。

就拿之前出現在華天內部的那股莫名其妙的傳言來講,若不是他周圍接觸極多又清楚的知道的舒易底線的人,哪個敢無中生有的瞎傳老婆舌?萬一被揭發出來,可就不單單是丢了工作那麽簡單的。

這樣一想,溫寧腦中瞬間閃過了兩個人名,快的幾乎讓他抓不住。

☆、35·對峙

幾乎是同一時間,腦子一向轉的飛快的羅林也想到了幾個人,偷偷和溫寧對了一下,居然重合度極高。羅林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鬥志昂揚的指着那幾個名字,用及其興奮的語調告訴溫寧,這種勾心鬥角的事他最喜歡了。要知道,當年他還在聯盟的時候,可是陪着他的前主人一起玩兒宮鬥玩兒的最開心了。

“羅林——”

“好吧好吧,當我什麽都沒說過,我是空氣,空氣。”自知自己又說錯話的智腦果斷躲到一邊兒畫圈兒圈兒去了,好像剛才那個霸氣側漏的根本就不是他一樣。

溫寧滿意了,但想到現實中,唐晏還等着他的回答,溫寧有些猶豫了。

說還是不說?

說了,也不過就是他現在的一種猜測,不說只不過是對這種猜測的不肯定而已。

“我知道,這個範圍對你來說可能是有點兒難。會這麽說不過是想你心裏有個數,畢竟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多留個心眼兒總是沒錯的。”好友現在的樣子完全在唐晏的預料當中,但他不想逼他說什麽,有些東西自己知道是一碼事,說出來讓別人知道就是另外一碼事了。“暫時來講,你給我的車牌號碼已經足夠我來順藤摸瓜的調查了。”

溫寧微微一愣,顯然是沒想到唐晏會這麽說,不覺為他的貼心微微松了口氣,開口解釋道:“其實也不是沒有範圍,就是這個懷疑的範圍有點兒大,你容我想想,把範圍再縮小一點兒。”

“嗯。”唐晏伸筷子敲了一下邵輝一直伸向重口味菜的筷子,“晚上會難受。”

“唔。”邵輝委委屈屈的把筷子上僅剩的一點兒魚皮合着飯放進嘴裏,“溫寧,你說,會不會有人一直在窺見你現在的位置,覺得只要自己坐上去,就離成為總經理夫人不遠了啊?”

“那是女人才會做的事情好吧?”話一出口,溫寧就自覺自己這話說的有點兒不對味兒,“再說,唐晏周遭接觸比較多的員工大都是男性。”這話怎麽聽起來還是不對?

“這也是我最擔心的。”話題岔到舒易身上,邵輝臉上的神情就有點兒變了,“你知道麽,有人跟我說,舒易這人那方面好像有問題。”

“什麽?”這又是什麽神展開!溫寧覺得自己有點兒跟不上大家的思路了。

“圈子裏很多人都說,舒易身邊之所以一直都沒有女人出現,是因為他是個同的。”

這和他們之前在說的話題,有什麽關系?

“笨哦,”邵輝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看,你也是男的,華天又莫名其妙的傳過你們兩個的謠言。估計有人因此看你不順眼了,覺得你擋了人家的路了呗!”

“行了行了,這麽不靠譜的原因也就你能想出來。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唐晏真心是被自己家這個脫線的愛人弄無語了,“舒易要是真的是那種人,你這個做小舅子的就該哭了。”

“對哦~”邵輝用手敲敲腦袋,低頭專心吃飯去了。

唐晏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來借着和溫寧分析眼下的情況,“我的意見,還是更趨向于你在工作上得罪了誰。有關舒易那方面的流言雖然是事實,但他隔段時間會在會所裏找小姐纾解的事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嗯,你讓我仔細想想。”

下班時跟在自己身後的那輛車,似乎除了緊追不舍外,并沒有做出什麽太過分的舉動。當然,這和他挑選的道路也有一定的關系。可轉過來想,對方何嘗又沒有把他逼到人煙稀少的地方再做第二步打算的意思?

這時候,是該說,他今晚命很好麽?

許軍一早上班時,見比他早到的溫寧正仔細的整理着自己桌子上的東西,眼裏流過一絲驚詫。難道是舒寧派出去的人沒得手麽?溫寧這小子命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不過,他的這種好運氣也維持不了多久了,只要是被舒寧看上的人,可是極少不能得到手的。自己只要在适合的時機,再在後面腿上一把,溫寧就是想在華天再久做下去,也是不可能了。

想到這裏,許軍走向自己位子的腳步,變得越發輕快起來。

“這麽早就來公司努力了啊,現在年輕人肯像你這麽下苦功夫努力的人真是越來越少了。”

“唔,許秘書也很早啊。”溫寧停下手裏的活兒看了看許軍,眼裏滿滿的都是笑意,只是這種微笑并沒有到達眼底,“昨天走的有點兒早,我這不是想着早點兒過來再看看昨天的工作是不是有漏下的麽。”

“華天底下的員工要都像你這麽想就好了,我們本年度的工作業績肯定能向上提高好大一節。”

“這個……”

“溫助理,你跟我到辦公室來一下。”舒易像陣風似的刮進來,直接斷了兩人的談話,“順便沖一杯濃咖啡給我。”

“好的。”溫寧聳聳肩,示意許軍自己要去做事,就不跟他聊了。

“快去吧,我看舒總今天臉色不太好,你一會兒說話的時候小心些。”

“知道了。”溫寧應着,一溜煙的跑進茶水間忙和去了。

舒易直到坐到老板椅上,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舉動有些沖動了。可溫寧和孩子的事情,已經把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自制力攪得一團糟了,以至于他在沖動的叫了溫寧進來單獨談話以後,已經有點後悔了。

正想着就見溫寧帶着他要的咖啡推門走進來。

舒易微微吸了吸鼻子,濃郁的咖啡香氣讓他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咖啡煮的很地道。”

“謝謝。舒總急着叫我進來,是有什麽事要吩咐我去做麽?”

“工作的事……先不急,你先坐下,我有些私事,想單獨和你聊聊。”

“哦,好。”私人問題?溫寧有點兒差異的挨着椅子坐下來。他可不覺得,自己這個和他只在私下裏吃過一頓飯的上司有什麽私人問題可以聊的。“只要能幫上忙的地方,舒總盡管說。”

“這件事也只有你能幫得上我。”舒易想了想,這種事情,與其拐彎兒抹角的套話,倒不如一開始就開誠布公的把事情攤開來說,“我這兒有份東西,你可以先拿去看一下。”

“好的。”溫寧從舒易手裏接過一個薄薄的文件夾,翻開來仔細閱讀。可是,誰能告訴他,今年的四月一號明明已經過去了,為什麽還會有人想到要跟他來開玩笑!

一直在觀察溫寧臉部表情的舒易突然開口問道:“東西,你都看過了,怎麽說?”

“舒先生,舒總,我不知道您這份鑒定書是從什麽地方得來的,但是這個玩笑開得可是一點兒都不好笑。”溫寧笑着,手指微微摩擦起左手戴着的儲物戒,以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若是按照您這份DNA鑒定報告上寫的,那我現在帶着的兒子,豈不是就要跟着你改姓舒?”

“如果按照這份報告上寫的,的确是這樣沒錯。”溫寧手上的報告,他已經整整看了一夜沒合眼,裏面一字一句,他幾乎都能夠完整的背誦出來了。曉是這樣,讓他能夠完全接受裏面內容,也是有些困難的。“其實,我在第一眼看到報告上的內容時,比你現在還要驚訝。”

一個流着自己血脈的孩子,看起來的确是美事一樁,但也要有足夠的心理承受能力來接納他才好。

“不,我的意思是說,您這份DNA鑒定報告是從哪兒來的?怎麽,我的兒子好好地,突然……”就找到了他另外一個爸爸?而且兒子的另一個爸爸還是他現在的老板。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好不好!跟他之前設想過的N種遇見小寶另一個爸爸的場景完全不一樣吶。誰能告訴他,這時候,他是應該表現的驚訝多一些,還是憤怒多一些。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夠帶着孩子,專程到醫院再去做一次鑒定。”自家老爺子做的時候只說拿了孩子的一根頭發,舒易這會兒才後知後覺的想到,要是老爺子弄錯了怎麽辦?還是讓溫寧帶着本人一起去做一下鑒定比較靠譜,也省的溫寧不相信。

“這種鑒定我是不會配合的。”溫寧定了定神,突然想到了兒子的血型,跟自己一樣,都是RH陰性,俗稱熊貓血。如果舒易動作夠快,連這個也查到了,那這會兒倒是多了一分狡辯的把握。

“溫寧,這種時候,我們不是應該更相信科學麽?”看着溫寧緊張的樣子,倒不像是裝的,舒易微微松了口氣,這樣倒是方便了自己開口說服對方就範,“是與不是,可都不是哦們口頭上說說就算,你要是不放心,可以由你來指定到哪兒去做鑒定。”

“根本不用那麽麻煩。”

“哦?”

“我可以很直接的告訴你,我和小寶的血型,都是RH陰性,單憑這一點,就不用去做什麽鑒定,随便到哪兒去驗一下血型,就能把你那份所謂的報告推翻。”

☆、36·證據

辦公室裏,溫寧和舒易兩個還在僵持着,誰都沒想過要先退讓一步。

溫寧是覺得兒子是自己生的,即使舒易手上拿的報告是真的,那他也不過就是為兒子提供了另一份染色體而已。孩子從出生到現在長大,可一直都是跟在自己身邊。一個并沒有為孩子付出過半點兒的人,突然冒出來,還想跟他要孩子,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舒易則是覺得自家老爺子不會做不靠譜的事情,既然會将鑒定結果給自己,裏面的東西就肯定都是真的。唯一奇怪的地方,也許就是溫寧所說的,兒子和他一樣,都是RH陰性血的事。不過,這種結果,遺傳自母系的可能性也很大,而且剛巧幾個人的血型碰到一塊兒去的幾率也不是沒有。

是以,舒易倒是沒怎麽把溫寧的話放在心上。

“如果小寶真的是舒家的血脈,我是不會允許孩子一直流落在外面。”另一方面,若是有了這個孩子,哪怕自己一段時間內一直拒絕老媽安排的相親,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溫寧失笑,“舒先生,舒總,我們的話題有點兒跳遠了吧?”剛才不是還在說要帶孩子去做鑒定的問題麽,怎麽一轉眼就直接跳到舒家的子嗣不能流落在外的問題上來了?舒先生,我能說您這是太自信,以至于有些自信過度了麽?

“我以為之前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呵!溫寧這會兒真的是有點兒被氣樂了,感情人家根本就不是來告訴自己,他已經知道了孩子是他的骨血,而是來告訴自己,孩子是他的,他必須帶走麽?

這還真是他今天聽到最大的笑話。

“舒總,我在您手底下工作也有一段日子了,呵,真沒想到您居然是這種人。”

“……”舒易眉頭皺攏起來。

“我說昨晚怎麽有人一直跟蹤我呢,合着這事兒也是您做的吧?”既然大家要比耍無賴,那麽他把昨晚那輛跟蹤自己的車子也算到舒易頭上不為過吧?

舒易眉頭皺的更深了些,這讓他那張一向都是冷冰冰的臉看起來殺傷力又增強了一個指數。“我沒有做那麽無聊的事情。”

“真的沒做麽?”溫寧嗤笑,“我表示懷疑。”

“我人品如何,你跟在我身邊這麽久應該知道。”舒易身上所散發出的冷氣,讓屋子裏溫度,又下降了好幾度,“如果我要是那麽做,現在就不會再找你到這裏來。”

“那是因為我甩掉了跟蹤我的車子,也沒回家,更沒去接孩子,你覺得一切都脫離了你的掌控吧?”既然已經開口打算把還沒查清的事情硬扣在舒易身上,溫寧索性把話說的重一點兒,他賭舒易一定會插手進來,不會任由事件就這發展下去,也算是幫着他和唐晏做調查了。

果然,就是在商場上處事老道如舒易,這時候也是在臉上帶上了一些情緒化的色彩,但話到嘴邊又被他強行忍住了,“不是我做的事我是不會承認的,另外,無論你是不是在用激将法,我都會讓人去幫你調查昨晚的事。”

“你這麽說,是想讓我說謝謝麽?”

“随便你。但是我幫了你的忙,你要答應我,抽時間讓孩子去跟我做DNA鑒定。”

眼看着話題繞了一大圈兒,又繞回到原點上,溫寧覺得,自己真是連吐槽的力氣都沒有了。但溫寧還是努力挺直了脊背,在舒易面前,該有的氣勢他是不會輸掉半分。

許軍從舒易把溫寧單獨叫到辦公室裏以後,注意力總是很難集中到手裏的工作上。昨晚偵探社的人打電話來說,溫寧好像已經發現了他們在跟蹤他,開車帶着他們在市區繞了幾個圈子後,不但沒有按時去唐家接孩子,甚至連家也沒回,一晚上都不知道是在哪兒過的。

許軍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索性把工作都往一邊兒推了推。這個溫寧,顯然并不像是他一開始想想的那麽簡單。他該說,這人很會裝,還是說他心機太深?早知道就不該在舒易問他意見時投了贊成票。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麽?

另外,偵探社的人動作未免也太慢了些,都跟蹤溫寧小半個月了,居然還沒找到機會拿到那孩子的毛發。除了能夠給他些溫寧和舒易間看似暧昧的照片,當真是菜的可以。看來再等上兩天,要是還不能給他滿意的結果,他是真的該換一家偵探社來做了。

視線再轉到那扇閉合了很久的門上。那兩個人都在談什麽,怎麽這麽久了還沒出來?他,是不是該找個借口進去看看?

正想着,就見溫寧疾步從裏面走出來,許軍忙擺了個認真工作的姿勢。

只可惜,步履匆匆的溫寧根本就沒注意到許軍在做什麽。他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像是往常一樣打開電腦,再翻開一摞還沒看的文件攤開在桌面上,擺好架勢,思緒卻是飄去和羅林開小會了。

“你牛。”羅林用代碼給自己拼了個大大驚嘆號坐在屁股下面,“不過,你和裏面那個大冷臉,誰說的是真的?不對,應該是小寶到底是你們兩個誰的兒子。”

“你可以不八卦麽。”

“人生的樂趣就是為了八卦,要是大家都不八卦了,這世界上哪還有那麽多故事?再說,我那不是八卦好麽,我這是在關心你和你兒子好吧!”羅林從他那個巨大的驚嘆號上蹦下來,拍拍屁股,解散代碼,“其實,那孩子很多地方長得都挺像你,而且血型什麽的也不是作假的。那為什麽裏面那人能拿出鑒定報告,說那孩子是他的?我記得,地球位面的科技還沒發達到可以同性生子咩。”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這二貨嫩不能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哦,難道小孩兒是你和裏面那個大冷臉的!”羅林為自己的想法驚悚了,“我怎麽忘了,地球位面雖然沒有能夠讓同性生子的藥劑,但是你可以通過交易器弄到嘛。可是……”

“如果你不怕我現在就使用恢複權限,你可以繼續說下去。”溫寧整張臉都變黑了,“讓你查的事情怎麽樣了?”

“小事一樁。”羅林又用代碼為自己編寫了一副眼鏡架在鼻梁上,開始裝師爺,“加上上次那些突然出現在華天內部網上的照片,我已經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一個人——那個跟你坐在同一間辦公室的,許軍。”

“許秘書!?”羅林給予他的答案實在太具震撼力了,以至于溫寧完全沒把握住自己的情緒,看怪物一樣朝着許軍坐的方向望過去,“這種玩笑可不能瞎開。”

“我什麽時候亂開過這種玩笑。”羅林有些生氣了,用代碼将溫寧面前的電腦單獨屏蔽出來以後,開始一條條的羅列起自己搜到的證據,“喏,這些,這些,都是我從公司監控錄像裏截取出的片段;還有這個,雖然監控室的證據已經被人為删除了,但是我利用還原技術恢複了一下畫面。我們假設這一切都不是許軍做的,他為什麽在事發前,會鬼鬼祟祟的出現在公司,事後聽說技術部無法還原數據後反而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最重要的是,我順着照片的IP地址找到了許軍的電腦。這麽多證據擺在眼前,就是有人想要幫他做無罪辯護都難。”

這次,溫寧徹底沒聲兒了。

記憶裏,有關自己和許軍接觸的種種,走馬燈似的在腦中閃現。從最開始他進入到華天開始工作的那一幕,直到一個小時前那些對自己工作上的誇獎。

溫寧想不明白,自己的出現,不過是為了分擔對方的工作,讓大家都輕松些。那,為什麽還回招來對方的敵意?總不會是他之前發現的那些有問題的數據,統統都是經過許軍的手篡改的吧?

若是這樣,這個人的心機可就太深了。

而且,這樣的人,放在舒易身邊,無異于就像是給整個華天企業安放了一顆巨大的定時炸彈,至少稍不留意,瞬間就能把整棟大廈炸成齑粉。

這一切,舒易知道麽?

“喂喂喂,回魂了。”羅林随手用代碼寫了個銅鑼,在只有他和溫寧聽得到的頻率裏咣咣的敲個不停,“回魂了,回魂了,你再這麽看下去,許軍就要起疑了。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們地球人怎麽回是那麽善變的動物。剛剛你不還是對舒易的行為恨得要死,怎麽轉個身卻又開始同情對方了?總不會那人其實是你的真愛吧!這麽大的事情你都瞞着我,真是太不把我當自己人了。”

“那你把我當成主人了麽?”溫寧黑着臉,恨不得把羅林和他那個破鑼全都從窗口扔下去,“安靜點兒,或者去幫我把今天需要核對的數據都去核對一遍,讓我安靜一會兒。”

“哦——好吧!”羅林又在銅鑼上響亮的敲了一下,将自己接駁上公司的內部網——找美眉聊天去了。至于溫寧交代他的工作,羅林表示,那些對他來将都是小兒科好吧,分分鐘就能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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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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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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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