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19)
先生根本就懶得理我麽?我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招人厭惡了?”
“我不知道舒先生為什麽要把我們父子帶來這裏,如果只是為了聊聊天的話,這場面也有點兒太大了吧?”溫寧被羅林念的心煩,只好将目光轉向舒寧,“這地方,可不像是個方便說話的。”
“好!”舒寧聞言猛地擊掌,“爽快,我就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要是早知道溫先生是個這麽好說話的,我哪會費事把你請到這兒來?來來來,咱們這就換個地。”說着,舒寧就想伸手去抱溫寧懷裏的孩子,順便再把人從地上拉起來。
溫寧被他的動作唬了一跳,還以為對方是想要借機來搶他手裏的孩子,身體不自覺的就朝旁邊躲了一下。舒寧沒能稱心如願,面上就有點兒不樂意了,“怎麽,我好心幫你一把,還被當成惡人了?”
“沒,我可以自己站起來。”溫寧說着,真的抱着兒子在身後的牆壁上慢慢借力站起身來,只是他坐的時間有點兒久了,那免在起身的身後會有點兒打晃。舒寧這時候哪會放過接近美人的機會,幾乎就在溫寧打晃的同時,就伸手在他肩上扶了一把,“小心些,這要是摔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舒先生,我們好像,并不怎麽熟悉。”溫寧測了側身,沒能把舒寧的手躲掉,臉色就有點兒不太好了。能耐着性子和對方周旋是一回事,被對方的鹹豬手碰到就是另一回事了。他可不是什麽打算借身體上位的小明星,能忍着被人輕薄了,還不還擊,“再說,我現在已經站穩了,舒先生能把手放開了麽?”
“哦?喔。”舒寧裝成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一雙搭在溫寧身上的手可是沒有半點兒想要放開的意思,“還是我扶着你一點兒吧,這邊都是些毛坯建築,萬一你腳下不穩,可就不好了。再說,我已經通知了我家老爺子來這邊,可不能讓你再見到他以前受到什麽怠慢。”
舒寧的老爺子?
溫寧把這個消息在腦中消化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老爺子說的不是舒董事長,而是他的兄弟舒國春。然後,溫寧不知怎的,突然就想起了他在華天時,看到的那些動了手腳的賬目。難道說,那個躲在背後操縱整個假賬制作的,就是董事長的兄弟一家?果然,那些所謂的八點檔裏的豪門争鬥,還真不是胡編亂造的。
☆、50·綁架 五
溫寧沒能甩開舒寧的鹹豬爪,心裏本就郁悶的不行,更可氣的是,這只鹹豬爪還有大吃自己豆腐的趨勢。如果這樣自己還能忍住,那他就真的是聖人了。
“舒先生。”溫寧将視線落在舒寧的鹹豬爪上,恨不得直接在上面燒傷兩個窟窿,“可以先将你的手拿開麽?”
“嗯?”舒寧聞言,又試了把油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把自己的手沖溫寧身上拿開,“溫先生,我這人最怕麻煩了,所以我們開門見山的,直接說問題好不好?”
溫寧咬着嘴唇,都有想罵人的沖動了。這人可不可以不要這麽猥瑣,從始至終,我的小命都在您老人家手裏握着呢不是?哪有選擇權!
“不說話,那我就當你是答應我了好了。”舒寧可是一點兒都沒被溫寧的壞臉色影響到,反而開開心心的笑起來,“首先,你能不能告訴我,舒易父子這麽急着找你們,還差點兒把整個A市都翻了個個兒,是因為什麽麽?你知道,人們對未知事物總是很好奇的。”
你好奇我就應該告訴你麽?!溫寧心裏十分不屑的斥了一句,再說,小寶的事,能是那麽容易就随便告訴別人的?
“喲,溫美人,你瞪人的時候可真漂亮。”舒寧覺得,自己幾乎被溫寧那看似不經意的一瞪,把全身上下的骨頭都瞪酥了,“美人就是美人,可惜舒易那小子是個愣子,放着這麽好的資源都不知道要享用一下,啧啧,真是白瞎了啊!”
溫寧:“……”
這人把自己綁來,其實是看上自己這副皮囊了吧?
“哦哦哦,你看我,一看見美人就溜號,這個毛病不好,要改。”舒寧呵呵的笑着,主動向後退了一步,“好啦,現在我已經後退了,能告訴我,那兩父子,為什麽那麽急着找你麽?你拿了他們什麽東西,還是——”
“溫先生,你覺得,我會把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告訴你麽?如果我随便編點兒什麽借口,豈不是顯得我很沒誠意。”溫寧見舒寧向後退了一步,自己也下意識的向側面挪了挪。總之,只要能離這個輕浮的男人遠一點兒,他渾身上下都會覺得舒服不少。
“沒挂系啊,你盡管可以編故事。我又不是沒有辦法去查證,你告訴我的話是真是假。當然,你可以騙我一次兩次,三次四次以後,我們可就不是現在這麽好的待遇了。”舒易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好像對溫寧是否對自己說了真話并不在意的樣子,“只要你在我手裏的消息不被洩露出去,我們可是有的是時間來慢慢耗下去。”
“聽起來,舒先生的門路也是極廣的,想知道什麽,難道還非得來問我麽?”
“這不是打算給你一個可以棄暗投明的機會麽。我要是再你自己開口前,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完了,溫美人,你還表現什麽?”舒寧像是看怪物一樣盯着溫寧看了半天,他可并沒忘記,自己來這裏的主要目的不是打哈哈,而是要問出,對方到底已經在華天查出了多少東西。這些東西一旦要是外流,他們父子定然會被舒易父子狠狠遏住咽喉,他們之前多年的布局,也會随之功虧一篑。
“表現什麽?”溫寧借着給兒子整理小衣服的動作,斂下眼睑。如果剛開始他只是在心裏懷疑,那舒寧剛才那句話就已經是在告訴自己,他們已經知道,自己是知道了他們在華天動的手腳,這會兒把他找來,也許更多的是希望他能夠識相點兒吧?“舒先生,能給點兒提示麽?”能拖延一時就是一時吧,他現在唯一期待的就是,舒易能夠更早一些看到羅林發出去的訊息,趕快找到自己,把孩子救出去。
“提示麽?”舒寧眨眨眼睛,“溫美人,你在華天工作的時間雖然不久,但觸手似乎伸的有點兒太遠了,觸及到了一些不該知道的東西吧?這個提示,夠了麽。”
“溫某在華天工作期間,做的只是分內的工作,要說觸及到了什麽不該觸碰的東西——舒先生難道是想告訴溫某,您背着大家,在華天搞了什麽小動作,還不幸被我觸及到了麽?”扯吧,大家一塊扯。讓我們來看看,是誰的定力更強。
“溫美人,你這是在和我比定力麽?這會兒可不是誰先說了,誰就輸了的時候。溫美人,你怎麽不想想,華天的事情我們可以……”
“可以知道的那麽詳細,甚至還能即使動上手腳麽?”溫寧嗤笑,“一定還有一個人,能夠在暗處幫到你們吧?”那麽多的賬目,想要做的天衣服縫,如果沒有一個能夠在舒易身邊,并得到他信任的人的幫助,估計是很難達到的。所以,今天經過了舒寧的提點,那個內奸是誰,已經呼之欲出了不是麽?
溫寧有種想要扶額長嘆的沖動,這個世界這是崩壞了麽?一個人已經憑着自己的努力達到了那樣的地位以後,居然還要去肖想一些有的沒的。那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麽?看來,他當初離開華天時,就不應該把自己算過的那些東西放到明面上,看看,這不就被不該看到的人知道了!
“果然是聰明人,我就喜歡和聰明的人說話。”舒寧又笑起來,“既然你這麽聰明,又那麽有能力,而且還看到了那麽多不該知道的東西。不如,以後你就跟着我們父子幹吧?條件就是,我和爹地會想辦法幫你擺平舒易父子,讓他們不再為難你了,好麽?”
“這完全是兩碼事。”他和舒易之間,不過只是個烏龍誤會。說明白,解釋清楚了,以後大家橋歸橋,路歸路,不排除日後大家還能過平常小日子的可能。至于舒寧所說的,且不說成功率有多大,單就因此造成的經濟損失,和可能出現的大批打工者的失業問題,就足夠令他內心感到不安了。
“怎麽就會是兩碼事了呢?”在舒寧看來,這可是個一舉多得的好棋。垮了舒易,他就有理由來順理成章的接收了華天的主導權,圓了從他父輩起就存在的夢想;又能将潛力無限的溫寧收入麾下,甚至可以利用工作的便利,試試看能不能讓他主動爬上自己的床。這種日子,想想就是極美的。
“舒先生,”你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緊張的辦公室生活,的确不太适合我這個懶散慣了的人。之前為舒總經歷做助理的幾個月,已經是我的極限了。再回去做那些工作,估計我會瘋掉的。至于舒易那邊,我也不會再去主動聯系他了。”
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溫寧可是打算以後都再也不跟舒易有交集的。搶孩子什麽的,實在是太沒品了。
“啧,看來,是我的面子不夠啊。要不,讓我們家老爺子親自出馬?”
“誰來都是一樣的,我決定了的事情,是絕對不會改變初衷的。舒先生如果是怕我把知道的東西洩露出去,我可以當做之前什麽都沒看到,也沒聽到,做到三緘其口。您看,怎麽樣?”
“啧,我說……”
“舒先生。”之前的大漢急匆匆的從外面跑進來,同時打斷了舒寧還沒說完的話,貼在他耳邊悄悄耳語了幾句。
舒寧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再看向溫寧時,已經沒了最開始時的輕佻摸樣,“啧啧,想不到我們溫美人還真是個厲害角色呢,在沒有通訊器材,也沒有被檢測出身上有定位儀的的情況下,居然還能夠想到辦法通知了人來救你!啧,單就這一樣,就讓我對你佩服之至了。”
“呀,來的好及時啊!”已經消停了一會兒的羅林,仿佛又找到了可以八卦的內容,瞬間像是打了興奮劑一樣從地上蹦起,“來的人是誰呢,是誰呢,是誰呢?人家好着急想要知道啊,這破地方,怎麽連點兒可以讓我搭在的訊號的都沒有啊!”
“呵呵。”溫寧突然發現,現在他好像除了難聽的笑上兩聲,還真的很難擺出其他表情來,“這種時候,我應該說,是我人品比較好麽?舒先生,綁架這項罪名可大可小,還希望您能夠放溫某人一條生路。”
“放你一條生路?我的生路都被你堵死了,再把你也放走了,我今天豈不是真的就要栽在這兒了!”舒寧一臉陰郁的盯着溫寧的眼睛,生怕自己錯過了什麽重要的訊息一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用了什麽方法,居然能夠讓道上的朋友親自過來找我要人?你本事真是不小啊,居然能夠請動道上的人到這兒來找你,看來我是低估了你的真實實力了!”
道上的人?溫寧愕然,卻不敢将驚訝真的表現在臉上。他怎麽不知道,自己還能請得動那種人的……難道,是羅林又背着自己做了好事不成?
☆、51·綁架 六
王墨雖然是坐着舒易車子來的,但在離着這裏還有一段距離時,舒易就讓他換到了自己屬下的車上,理由是,裏面現在不知道是個什麽狀況,他現在不方便馬上出面。于是,王墨就悲催的獨自跑來見舒寧了。只是,臨到見面前,王墨才反應過來,丫的他跟舒易在一輛車裏呆久了,腦殘了不是?這種事那需要他這個做老大的出面,随便派個小弟去不就結了!
王墨在心裏默默吐槽的功夫,已經有人将他到來的消息告訴了舒寧。
憤怒過後,舒寧還是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打算出去見一下對方。怎麽說他現在也是在對方地頭上,自覺把身份放低一點兒總沒害處的。
“呀!”看清對面來人的時候,舒寧眉頭一皺,“這裏離A市已經很遠了吧?想不到王少的觸手,已經伸的這樣遠了!”
“不過是讨口飯吃。”王墨早就知道,裏面的人是誰,所以,這會兒看到舒寧出來,臉上倒也淡定,“只是不是知道舒少,怎麽也會跑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哦,不會,舒少這是打算跟我王某人搶生意吧!”
“怎麽可能,我們舒家一直做得都是正正經經的買賣,可不屑于做那些游走在法律邊緣上的事情。”舒寧可不會傻傻的自己把話題引到不痛快的地方,“怎麽,我不過是找了個小情兒換個地方調調情,王少,你不是也想來摻一腳吧?那小子可是挺害羞的,再說,這種事,我也不太喜歡玩兒的太瘋了。”
“哦。”王墨抿着嘴輕笑了一下,“想不到你們還蠻有情趣的。”
“生活麽,王少,要是沒有其他事,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這個……好像不行吶!你來這裏玩兒游戲是情趣,可我來這裏,是為了找人的。如果我就這麽空着手走了,豈不是對不起拜托我來的朋友?”王墨攤攤手,不知從哪裏摸出兩只棒棒糖來,撥開一只塞進嘴裏,晃晃另一只手問舒寧,“要來一只麽?”
“不用了。這兒的人,我不說每個都認識,但可以肯定,王少要找的人,一定不會在我這裏。”這是要說重點了麽?舒寧不覺有些興奮起來。“王少要是有那麽多時間在我這兒浪費,還不如多花點兒力氣去別的地方找找。”
“這樣啊……”王墨把嘴裏的糖咂的啧啧有聲,“王少既然不想把人交出來,那——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今天會來這兒,是為了來找溫寧和他兒子的。只要舒少你讓我把人帶走,我是不會跟你為難的。”
“我說過了,這兒沒有你要找的人,王少……喂!”舒寧眼見着一道白影朝自己飛過來,下意識的往後一躲,就聽身後的毛坯牆上啪嗒一聲,剛剛還含在王墨嘴裏的棒棒糖已經摔在地上碎成無數半,“王少,你這麽做,可就有點兒過分了。”
“是麽?”王墨掏掏耳朵,“我怎麽記得我好想說過,只要你同意我把人帶走,我是不會和你為難的?”
“是麽!”舒寧被人扶着站直身子的同時,順手從身後的小弟身上順出把手槍,将槍口準準的對上王墨的腦門,“王少,這兒的事兒跟你沒有一點兒關系,識相的話,麻煩你轉個身,門口在那邊。”
“啧啧,不就把槍麽,你王少我從小可是看着這些玩意兒長大的。再說,你拿那玩意兒威脅人以前,記得把保險打開可以麽?”王墨臉上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還順手把剛剛沒送出的那顆棒棒糖剝了外衣塞進嘴裏,“唔,浪費糧食是可恥的行為。對了,你可以帶人帶槍,可別忘了我是幹什麽的。我既然敢大大咧咧的坐在這兒讓你拿槍指着,就不會怕你身後帶着的這五六個人,五六把槍。”
“王墨,我不想跟你為敵,也希望你不要為難我。”聞言,舒寧的手指微微動了動,倒是并沒急着把手上的槍放下,“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嗯,”王墨用力點了點頭,“話是這麽說沒錯,但你可是先為難了我朋友。這樣,我還是剛才的要求,只要你把溫寧和孩子放了,我就不讓我外面的兄弟為難你們。你看怎麽樣?”
“不怎麽樣!我可不覺得我手上的槍子兒會慢過你的手下。”
“是麽?”王墨話音剛落,就聽叮的一聲,一把銀色的小刀從他身後急射而出,将舒寧手上的搶打在地上,“啧啧,看看,我說什麽來着?我從小就是看着這些玩意兒長大的,我手底下帶着的人更不是吃素的。說說看吧,是要我接着讓人進去把人帶出來,還是你主動把人送出來?”
“王墨,這是我舒家的家事,你一個外人,還是不要插手的好。”剛才的一下,把舒寧握槍的手掌震的發麻,但要讓他就這麽把到手的肥肉放走了,他還是舍不得的。“我身邊帶着的人,雖然不及你的手下,但也不會就那麽輕易的讓你把人帶走!來人,去吧裏面那一大一小帶出來。”
溫寧見舒寧被人急着叫出去,心下雖然不知外面來的是誰,但要讓他就這麽放下心來,還是為時過早了。
“爸爸,剛才那個人是誰啊?”小寶見舒寧走遠了,才困惑的擡起頭來扯了扯溫寧的衣袖,“是壞人麽?”
溫寧身形頓了頓,伸手摸摸小孩子的頭。“小寶乖,叔叔在和小寶玩兒游戲。”
“玩兒游戲?”小寶覺得更加困惑了。
“好了,小寶乖乖的,等一會兒游戲結束了,爸爸帶小寶去吃好多好多好吃的東西,好麽?當然,前提是,小寶要乖乖聽爸爸的話。”
“唔。”小孩子重重的點了頭,雖然他還是覺得剛才那個叔叔的話怪怪的,但爸爸的權威也是不容他來挑戰的。
哄好了兒子,溫寧不覺将腳步向着門口的方向移了移,隐約從門縫裏聽到幾句王墨和舒寧的對話,心下的疑惑越發擴大起來。他可以肯定,外面被稱作是“王少”的這個,可是和自己半點兒交集都沒有的,怎麽可能會突然跑來找舒寧要人?
可惜,外面兩個雖然一直都處在互不相讓的狀态,但重點可是一句都沒洩露出來。呵,這啞謎打的!是生怕外人能聽懂麽?
眼見着溫寧和孩子雖然是被人推搡着從裏屋走出來,但從精神狀态上來講,看起來還是不錯的。王墨不覺将提到嗓子眼的心慢慢揣會肚裏。
大的現在還不好說,但他懷裏抱着的那個小豆丁,可已經是被确認過,是舒易的兒子無疑。這會兒要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問題,他還真不太好跟外面那位交代。
“嗯,看起來,你倒是沒虐待他們。”
“呵,我為什麽要虐待他們?”家裏老爺子還指望着能把溫寧那小子收為己用呢,自己要是沒經過老爺子同意,就把人弄傷了,回去首先就過不了他爸那關。“我記得我好像說過,裏面的人是我帶出來玩兒的小情兒。”
“小情兒?”王墨呸的一聲把嘴裏吃了一半兒的糖吐到地上,“有帶着孩子跟小情兒出來玩兒的麽!舒少,您這謊話說的可是太沒水平了。我說兄弟們,人都已經找到了,還都愣在那兒幹嘛呢?”
“都別亂動!”幾乎就在王墨說出最後一句話的同時,舒寧一把将站在他身邊的溫寧扯到自己胸前,用兩指狠狠扼住咽喉,“都給我往後退,不然我掐死他!”
“爸爸!”小寶因為是一直被溫寧抱在懷裏的,這會兒被舒寧猛的一拽,要不是他之前小手抓的緊,差點兒就因為慣性被甩到地上去了。等他稍微會過點兒神兒來,就看見自己腰臀處突然多出一條手臂,爸爸脖子上也被人狠狠的抓在手裏。見狀,小孩兒幾乎想都沒想,張嘴就朝着離他最近的那只手上狠狠咬去。
“啊!”舒寧顯然是疏忽了溫寧懷裏抱着的小孩兒,這會兒被猛然咬了一口,下意識的就把懷裏的一大一小往前推去。
“喂!”這一下來的突然,王墨幾乎連想都沒想,猛的超前奔出兩步,險險的将兩只攬在懷裏,避免了他們和大地做親密接觸的機會。
噗!
幾乎在王墨接住溫寧的同時,他身後傳來一聲輕響,緊接着便感覺到自己肩頭上湧起一陣錐心骨的灼痛。
TMD,王墨罵了句三字經,忍痛将護在身前的兩人往一側推了一把,立刻就被那邊眼尖的手下接住,護送到一處相對安全的所在,以免被流彈波及。
舒寧見自己一擊不中,還因此誤傷了王墨,心下雖然駭然,槍裏的子彈打的就更失了準頭,不消幾分鐘的光景,便被王墨帶來的人制服了。
“喲~!”有人見王墨肩上殷紅了一大片,趕忙就要上來為他止血,反而被他赤紅着眼睛一腳踹到一邊,“本事不小啊!真敢沖着你爺爺我開槍!”
☆、52·綁架 七
舒寧身邊帶着的人雖然也都是練家子,但和王墨帶來的那些時常游走在生命線上的人來講,根本就是不夠看的。對他們來講,躲避與還擊已經變成了身體的本能。所謂戰鬥,幾乎在槍聲響起後不過幾分鐘的功夫便結束了。
王墨肩上的槍傷也很快得到了私人醫生的醫治,萬幸的是只是傷了肩胛骨,只要取出子彈,好生将養上一段時間,就能恢複。王墨本人倒是對肩上的傷并不太在意,那他的話講,以前更重的傷都受過,不一樣半點兒後遺症都沒留下?
溫寧聽的嘴角直抽抽,但好歹人家也是用身體救了自己一命,他倒是不太好說什麽。相比而言舒易就直接多了,只見他冷着臉,拿手指在王墨受傷的肩膀上戳了戳,“這麽有精神,看來,你真的是傷的不重。”
“本來就不重。”王墨拍掉舒易搗亂的手,指着溫寧和他懷裏抱的小孩兒問舒易,“那個就是你兒子?孩兒他媽呢?”
溫寧:“……”
舒易:“……”
小寶:“我才不是大冰坨的兒子。”
于是,整間病房瞬間安靜下來,小寶撲閃着大眼睛,瞅瞅抱着他的爸爸,再看看躺在床上的叔叔,最後把視線落在舒易身上,“我是我爸爸的兒子,才不是你的。”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王墨用沒受傷的手大力的捶打着身邊的被子,“太搞笑了有沒有!舒易,你居然被你兒子嫌棄了!哈哈哈哈哈……太搞笑了,不行,我得把這個消息分享出去!手機,朕的手機呢?”
“早到爪哇國去了。”舒易難得冷着一張臉還幽默了一把,“再笑,我把你也扔到爪哇國去。”
“呃!”舒易的威脅起了作用,王墨硬生生的就把臉上的激動給憋了回去,還引疼了傷口,一張俊臉瞬間扭曲起來。早就知道某人是招惹不得的,看看,遭報應了吧!不過,話說回來,“那個真是你兒子?我怎麽記得,這些年,你辦事一直都很小心,露陷這種事是怎麽發生的?”
“我也不知道。”這是實話,他從老爸那裏拿回鑒定報告起,就一直在回憶當年發生的事情。不說每一個和他發生過關系的人他都能記得,但要說讓他相出誰更可疑一點兒,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這時候,倒是邵琳琳那個不靠譜的猜測在舒易腦中變得越發鮮明起來。
男人能生孩子麽?舒易不着痕跡的将溫寧上下打量了一遍,又微微搖搖頭,将自己所想到的東西統統甩出去。以現在的醫學水平,這種事也只有在小說裏才能實現吧。
“哦。”王墨應了一聲,十分無趣的回了一句,“這麽大的事你都搞不明白,你還知道啥?”不過,話一出口王墨就覺出自己說錯話了,趕忙嘿嘿樂上兩聲,扯着被子窩在床上裝挺屍,“那個,口誤、口誤。能不能看在我為你做了那麽多事的份兒上,不要跟我計較這點兒小事?”
舒易頓了頓,倒是沒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舒寧呢?你把人弄到哪兒去了?”
“還能是哪兒,當然是關到地牢裏去了。”眼見着危機解除,王墨開開心心的把被子往下踹了踹,讓自己感覺更涼快些,“好在動手的時候并沒有其他人看到,善後工作做得也仔細,不然只要透出一點兒風聲出去,我們兩個可都不好交代。不過話說回來,舒寧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麽,所以才特地把那兩個抓去的?”
“也許吧。我知道得并不比你多多少。”所以才更奇怪,為什麽舒寧會來動手插上一腳,“還是說……”舒易将視線落在溫寧身上,這時候,如果不能從關在地牢裏的舒寧嘴裏問出點兒什麽,那麽知道真相的,也許就只剩下另一個當事人——溫寧了。
“呃……”溫寧被舒易看得有點兒發毛。
“可以解釋一下,你為什麽突然離開華天,又怎麽會被舒寧抓起來的麽?”舒易的眉毛擰成一團,這整件事裏有太多疑點,太多奇怪的地方。現在,他也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都是怎麽回事。
要說麽?溫寧順手為兒子整理了一□上的小衣服,抹平上面的褶皺。有些話,他是真的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吶。
“怎麽,是有什麽不方便說的,還是不能說?”王墨奇怪的歪了歪頭,只是這種賣萌的動作,出現在他一個陽剛味十足的男人身上,怎麽看怎麽奇怪罷了,“你放心,我這人只是好八卦而已,并不八婆,我保證不會把你說出來的秘密告訴這以外第四個人的。”
溫寧:“……”
“難道說,你是秘密太多,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麽?”王墨眨巴眨巴眼睛,“那我們來玩兒我問你答的游戲好不好?……不說話?不說話,那我就當你同意了。舒易,第一個問題你來問。”
“嗯。”舒易略做思考,“你為什麽突然離開華天?”
“這個問題,難道你不應該去問一下舒董事長麽?”如果不是他突然說小寶是他舒家的孫子,還打算硬把孩子帶走,他能突然離開A市麽。
“我爸只說要帶孩子去做DNA鑒定,并沒做什麽其他為難你的事吧?”這件事,舒易知道的真的不多,主要是,他家老爺子回來以後只顧着跳腳了,根本就跟家裏把前因後果講明白。
“這種說法,也許只有你們舒家人會信吧?”溫寧嗤笑一聲,“派人跟蹤我,還裏三層外三層的把我家圍了個水洩不通,這是好好說話的樣子麽?我記得,我好想不是你們舒家的犯人吧?”
“……”舒易沉默了一會兒,這樣的做法,倒的确像是他家老爺子會做的事情,“所以,你就想辦法跑了?”
“我不跑,難道要等着天亮以後,讓舒董事長找個借口,把我的兒子帶走麽!”此時,溫寧臉上可是連半點兒笑模樣都沒有了,“我只想帶着兒子過簡單的生活,可不想跟你們這些所謂的大家族扯上關系。”
舒易臉上飄下三條黑線,“你想多了。”
“我想多了麽?我記得我好想跟你說過,DNA鑒定也不是百分之百的準确,你能拿得出的鑒定報告我也能拿,更甚至,我的鑒定報告裏還會寫着,孩子跟我一樣,都是RH陰性血。”溫寧說到這裏,頓了一下接着道:“刨除這些主觀因素,就算小寶是你們舒家的血脈。那這孩子從出生起到現在,你們舒家有出過一點兒力麽?什麽都沒做,張口就跟我要孩子,這種做法我恨不能理解。”
“這事,我爸做的的确是欠考慮。”該承認的錯處舒易不會抵賴,“可你就這麽突然走了,也的确是欠考慮。”
“是麽?那是個人有個人道考慮罷了。”溫寧可不覺得,一切就憑着舒易一句欠考慮就算了,“惹不起,我還躲不起麽?再說,我的工作從來都是井井有條的,只要是我做過的,都已經在我的電腦上做了索引,所以,工作上也無所謂交接不交接的。舒先生,你不會打算私事上說不過我,就打算換個角度找我錯處吧?”
“我不會在工作上挑你的錯處,畢竟你在華天的努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我只想問你,你之前列出的那些數據,都是從什麽地方那個查出來的?”如果是真的,那麽多數據,可不是一個內鬼就能在華天內部做成的。“還有,你來華天也不過幾個月的功夫,你能做那麽多,是有人給了你什麽提示?”
“提示?沒人給我提示。”會做那麽多,多半都是羅林的功勞,如果沒有那麽個神奇的作弊器,他就是長了三頭六臂,也斷不可能在做到那麽多,“古人不是說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不過是做報表的時候發現了一處問題,順藤摸瓜,就把那些問題數據都揪出來了罷了。”
“那你既然知道了,為什麽不在第一時間告訴我,而是要把它們留在你的電腦上?”
“舒總,您這話說的……難道您就一點兒提示都沒收到麽?我一個新人,有些話說得太多,做得太多,難道是嫌自己命太長了?”他到離開前,都不知道華天內部的那個內鬼是誰,公然将自己發現的問題送到你手上,“我就是什麽都不做,還有人專門找我不痛快,在華天內部散播各種奇奇怪怪的流言。要是真把事情坐實,估計我早就見不到初生的太陽了。”
“呃!”
“其實,我臨走前之所以會把那些東西都放到明面上,不過是想拖住你們找我的腳步,多争取些時間讓我帶着孩子躲到你們找不到的地方罷了。”如果不是因為被舒寧看到而橫生枝節,這會兒他還帶着孩子在四處游玩呢。
“最後一個問題,你怎麽會被舒寧抓了,我電腦上收到的那些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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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