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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但總要讓他心裏有個概念,才好。不然,以後長大了再來梳理他身上多餘的枝桠,就更難了。
“哦。”小孩子歪着腦袋仔細的想了又想,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索性也就不再多想,轉而将他的小腦袋又在溫寧的襯衫上蹭了蹭,“小寶想快點兒長大。”
☆、69·來客
舒國春眼看着舒易跟在王墨身後來到客廳,搭在膝蓋上的手指不覺緊了緊。如果沒有昨晚許軍的那通電話,他是怎麽也不可能這麽快就将懷疑對象鎖定在這裏。
“舒先生。”王墨微微舒展了一□體,笑眯眯的望着舒國春,一屁股坐到他對面的沙發上。
“叔叔。”舒易則是禮貌的欠了欠身,也跟着坐到王墨身邊的另一張沙發上。畢竟兩人名義上還是有親戚關系的,外人面前,該做的他是一樣都不會落下。
相對的,做在沙發上的舒國春臉上反而就沒那麽淡定了,舒易的出現,無疑更加重了許軍給出的消息的可靠性。畢竟,他是派人調查過那個叫溫寧的年輕人,再加上許軍曾有意無意的向他透露,溫寧和舒易之間的關系可能不一般。
舒國春勉強扯出一個難看的笑臉來,“這麽早就貿然跑來拜訪,實在是給王先生添麻煩了。”
“沒關系,反正我平日都有早起的習慣。舒先生要是來的在早上幾分鐘,還能順便品嘗一下我家廚子做的早餐。”王墨臉上也是帶着笑的,只是這份笑意并未深達眼底。這幾年,王墨無論在黑道和白道的地位都是越發超然起來,舒國春這類的角色,他還真不太放在眼裏。
“哦,那是我來的晚了,希望以後有機會,能嘗到王先生家廚子的早餐。”強忍住內心的不喜,舒國春還是禮貌的圓了場。哪怕他現在內心裏,已經為了兒子的失蹤焦頭爛額了。
“嗯,那我會提前讓廚子多準備些種類。”
“王先生客氣了。”
“談不上,不知道舒先生這麽早過來,是有什麽事麽?”跟個陌生人客套什麽的,不太适合王墨的性格,索性把話說得直接些,也好早點兒把人打發了。
這個……
舒國春的手指微微動了動,心想,要他直說?這是讓他直接問對方,我兒子是不是在你手裏?
“怎麽,是有什麽難事不好開口麽?”王墨等了兩分鐘,見舒國春并沒有開口的意思,索性在口頭上引到他一下,“舒先生既然來了,有話就不妨直說,吞吞吐吐的,那是在耽誤大家的時間。”
眼見着王墨把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舒國春一咬牙,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問王墨:“犬子昨天在S市失蹤了,後來派去尋找的人回報說,現場有熱武器交火的痕跡。舒某不才,知道S市也是王先生的地盤,不知道,能否幫在下一個忙?”
“找人麽?”王墨瞥了一眼自己被吊起來的手臂,和他身上所受的傷比,那小子只在地下室裏關了一夜而已,他氣還沒出利索,就把他的下落告訴其家人,實在不甘心。“S市的确是我的地盤不錯,但要找人這種事,也不是說找就能找到的。舒先生得多給我點時間才成。”
舒國春暗自咬牙,臉上卻是絲毫不顯:“那就麻煩王先生了,如果有什麽需要,您盡管開口。”
“需要什麽?”王墨做思考狀,其實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以牙還牙,也讓舒寧那小子嘗嘗被子彈打傷的滋味。
“只要是我舒某人能夠做到的,王先生盡管開口。”哪怕現在王墨的态度讓舒國春覺得再不舒服,他也要忍下去,至少在王墨承諾幫自己“找”舒寧以前,再多的委屈他都要忍着。
“舒寧最後是在什麽地方出現的?”舒易突然插嘴道,“就算是墨想幫忙,也要多一些線索,希望才更大些。”
舒寧最後出現的地方你難道不知道麽!還要來問我?
舒國春眼裏,終于閃過一絲掩藏不住的狠厲。
“叔叔你先別着急,也許小寧他吉人自有天相,這時候不過就是跟家裏失去了聯系而已。”舒易假裝什麽都沒看見,臉上配合的擺出一副焦慮的模樣,似乎是真的為舒寧的失蹤而感到着急,“另外,我也會盡量多聯系些人來幫叔叔找舒寧。”
“小易這樣說,叔叔先替小寧謝過。”舒國春慢慢吐出胸中的一口濁氣,“我只知道,小寧最後出現的地方,是S市的郊區。再具體些的位置,就難說了。”
“行,只要有範圍,我派出去的手下也就有個大概尋找的方向。舒先生如果信任王某人,可以先回去等我消息。”王墨最終一錘定音,并向一直站在角落裏的管家先生示意,可以送客了。“等一下我還有點事要去辦,只要我的手下得到有關訊息,就會馬上通知舒先生。”
舒國春已經準備好的說辭,顯然絕大多數都沒派上用場,人便被王墨請了出去。
恨麽?
當然恨!
可他就是再厲害,和王墨這種人比,也是小巫見大巫,硬碰硬只會更加顯得自己不自量力。
可惡,偏偏這時候唯一能夠打入到敵人內部的許軍也沒了消息,他就是想再将消息做一次确認都沒機會。
溫寧站在別墅三樓的陽臺上正帶着小寶曬太陽,一低頭視線剛好與出門的舒國春對個正着。兩人身上的動作都是一頓。
舒國春沒想到這個自己找了一大圈,又害的自己兒子失蹤的人,居然敢大咧咧的就這麽出現在自己眼前。随即瞪着他的一雙眼睛,恨不得都能噴出火來,将這個幾乎壞了他所有大事的人一把火燒成灰。
溫寧被舒國春瞪的一個激靈,猛的向後退了半步。他是真的被這個男人眼裏的怒火駭到了,甚至有那麽一瞬間,溫寧都有些懷疑,對方會不會突然從身上摸出把槍來,一槍結果了自己的性命。
果然,孩子對于任何一個父親而言,都是不可替代的存在。誰要是敢傷害他,那是絕對要撲上來跟你拼命的。
可話又退回來講,若是舒國春不自己犯錯,又縱容着他兒子舒寧出來行兇,也斷不會有今天這種局面出現。
想到這裏,溫寧果斷的抱起小寶退回卧室內。相對而言,他還是覺得室內更加安全些。
樓下站在庭院裏的舒國春見溫寧轉身走了,稍作停留之後,也轉身上了車,幾分鐘的功夫便消失在大家的視野裏。
管家大人一遍從口袋裏摸出一只電話來開始撥號,一邊又擡頭看了看剛剛溫寧站着的片平臺。看來,舒國春那個老狐貍,今天過來以前,就已經确定了舒寧是在主人的這處莊園裏。那麽,是誰将消息洩露出去的?這件事如果查不出來,他就是晚上睡覺都不會覺得安穩。
眼看着麻煩走了,王墨轉頭看了看舒易,“你可以別跟我說,消息是你故意放出去的。”
“是,也不是。”舒易暗中咬了咬牙。如果說昨晚得知的事情已經讓他對許軍足夠失望,那麽,眼下看到的東西,則是讓他徹底寒了心。就是心底對于許軍最後殘留的那一點兒憐憫,也都随着舒國春的到來煙消雲散了。
“我昨晚叫許軍來送東西,打得就是想要試探他的主意。想不到,這人到底還是讓我失望了。”
王墨眼珠在眼眶裏畫了半個圈,還是想不明白,“犯事進出這裏的各種點訊號,都在我的監聽範圍內,不可能有漏網之魚。”這根伸手在他臉上打巴掌有什麽區別!
“這些并不是你手底下的人失職,而是對方用了你不了解的技術,屏蔽了你的監聽設備。”說到這裏,舒易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一下褲袋裏的東西。就是這麽小小的一點,內裏暗藏的乾坤卻是比自己能夠想到的不知要巨大多少倍。這就不是他一兩句話,就能夠跟王墨說得明白的了。“具體怎麽回事,我會另找個機會和你講清楚。”
“怎麽還神神叨叨的?”王墨的好奇心全被舒易最後這句話勾了起來,“難道說……這個世界上,還真有那麽一兩個修真的散仙,能夠利用秘法千裏傳音?”
“差不多吧。”雖然舒易現在也是不知道許軍到底是用了什麽方法,但能讓羅林也是三緘其口的,必然是已經超越了現在地球位面科技的東西。對此,他的好奇心并不比王墨少多少。
“不是真的吧?”王墨孩子一樣往舒易坐的地方挪了挪屁股,悄聲問道:“既然不好公開講,那你悄悄的告訴我好不好?我絕對不會外洩的。你知道,我這人屬于科技發燒型的,要是有什麽現今科技是我不知道的,可是好多天都睡不上個安穩覺。”
“那你就忍忍好了,身體乏到極致,自然就能睡着。”一直板着臉的舒易難得講了個冷笑話,王墨眨巴眨巴眼睛,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發小給耍了,憤怒的用自己沒受傷的那只手推了舒易一把,“嘿,我說你今天長出息了啊!都會跟我逗悶子了。”
“我說的是實話。”坐直身體,舒易非常主動的避開了王墨受傷的肩膀,向另一側挪了挪身體,“具體原因,等我弄明白了,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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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大家,這兩天先是有事,後來身體不大舒服,所以斷更了
☆、70·毒藥
王墨不依不饒的跟着舒易跑上三樓,看着溫寧将小寶交給管家暫帶,又屁颠屁颠的跟着兩只跑到地下室,看舒易盯着分坐在地下室兩端的舒寧和許軍吐了口濁氣。
“我說舒易,舒大爺~你這是要憋死我不成?”王墨這次真是确實體會了一把什麽叫好奇心能殺死一只貓!這要是舒易這厮再墨跡一點,王墨估計自己都能當場給兩人表演一下撒潑的戲碼。沒辦法,大家實在是太熟了,威逼利誘什麽的,根本就不管用。
“這是……怎麽了?”溫寧對于王墨一個大男人,卻要擺出一副小媳婦的模樣,內心有些承受無能。
“沒事,沒事。其實就是舒易他這人有點兒不厚道,把人家的胃口都吊起來,卻什麽都不說。”說着,王墨臉上的表情變得越發精彩起來,如果不混黑道,跑去做演員也一定很賺的。
舒易聽了王墨的訴苦,嘴角很不自然的抽搐起來,恨不得一巴掌拍到這貨的傷口上,讓他自己找地方安靜一會兒去。
“看看,看看,我不過就是說了句實話,舒易居然拿他那張黑臉兇我!”王墨臉上瞬間換上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并努力将自己比溫寧大了不止一號的身體藏到溫寧身後,大有,舒易你要是真敢打我,我就拿你未來的老婆當擋箭牌的意思。
舒易對于發小的舉動終于發展到忍無可忍的地步,這會也顧不得身邊有溫寧看着,幾步之外的地方還坐了兩個看他們內鬥的看客,直接伸手揪住王墨的衣領子,把他拖到管家身邊,“王墨身上有傷,這跟着跑了一個早上,也累了。麻煩送他回去休息。”
“喂喂喂!舒易,你這麽做實在太不厚道了!”
“主人,您昨晚休息的就不好,我還是先送您回去睡個回籠覺吧。”幽靈一樣的管家大人順手接過王墨,微微向舒易示意這裏的東西和人他可以随便使用後,拖着一萬個不情願的王墨就往樓上走。
“喂喂喂,我是主人,你不過是我的管家!你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這樣……沒事麽?”溫寧被眼前的突發事件弄得有點兒蒙,比主人還像主人的管家什麽的,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莫名的,溫寧居然聯想到了自己那個十分不靠譜的二貨智腦——羅林。也不知道這會他人跑到什麽地方去了。
“沒事。”某種意義上說,王家的這個管家,在這個家裏的地位并不亞于王墨這個主人。甚至在某些時候,管家甚至還能夠左右到王墨所作出的決定。不過,知道這件事的人,一只手都能數的完。這些,就不是輕易能夠告訴別人的了。
哦。溫寧十分不情願的将視線移到尚坐在地上的兩人身上,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那個被像只大型犬一樣拎走的男人。
“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麽?”這個問題,問的好像有點多餘,但是對于想要說點什麽來轉換話題的溫寧來講,是再好不過了。
溫寧的問題,舒易并沒有急着回答,他的視線反而越過溫寧,落在坐在地上的許軍身上,“想不到你動作還蠻快的,才多大會功夫,就已經通知了外面的人。”
許軍只是回給舒易一個白眼,就将視線落在了溫寧身上,“昨天那個突然出現的小子,是你的人吧?你手上應該也有一件逆天的神器吧?”
位面交易器算是神器麽?溫寧不是很肯定,所以自然也不知道該怎麽來回答許軍的問題。只好選擇沉默。
“怎麽,不說話,是默認了麽?”許軍突然笑出聲來,“我就說,一般人怎麽可能在那麽短的是時間內,就發現我做了好數年的套?能告訴我,你用的是什麽方發麽,還是說,昨天那個突然出現的小子,就是你的秘密武器?”
秘密武器什麽的……想到羅林那個二貨,溫寧很自然的搖了搖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不想多說。但有一件事卻是可以告訴你的,我身上也有一樣可以溝通其它位面的東西,而且穩定性比你家傳的那件寶貝可是強多了。”
許軍嘴角抽了抽,扭頭就看見他對面坐着的舒寧眼睛瞪的老大,整個就是一副活見了鬼的模樣。溫寧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這小子昨天抓他時那股子精神頭都到哪兒去了!
“這就難怪了。”許軍輕聲嘆息,仿佛這句話只是說給他自己聽的。“是我輕敵了。”他應該在發現溫寧不對勁的時候,就及時想辦法把人弄走,而不是等着對方将自己一槍擊斃。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我們起點不一樣。”許軍兩眼茫然的看向遠方,“你不會理解,一個從小過着苦日子的小孩子,長大以後,內心是多麽的渴望成功,渴望能夠擁有一切。也不會明白,在哪怕只有千萬分之一的可能性面前,我又會為此付出多大的努力。”
既然開了口子,許軍自覺他的思緒就像是一匹脫了缰的野馬,奔騰着向前沖去。過去的那些好的,不好的記憶,也像是被那匹野馬拖拽着,呈現在陽光下。
如果可以,許軍真的不想去回憶那些過往。那些曾經的酸甜苦辣,每一樣都像是被人用小刀镌刻在他靈魂的深處,擦不掉,抹不平。沒事兒的時候,還有可能自己跑出來溜達溜達,刺激一下他的神經。
“哪怕是後來,我得到了那樣家傳的玉石,一切也并沒有因此而改變多少。”說到這裏,許軍突然自嘲的笑起來,“溫寧,你說,我是不是很倒黴?”
“是你想要的太多了。”舒易盯着幾近瘋癫的許軍,毫不留情的給予了他重重的一擊。“知足者常樂的道理,我想你不會不明白。只要耐心一點,你想要的東西,遲早都會有的。”
“那不一樣。”許軍挪了挪自己感覺有些麻木的腳,努力從地上站起來,讓自己和舒易的視線盡量能在同一條水平線上,“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你,從來都是被衆人仰望的你,是不會理解,作為一個一直都将你放在心目中第一位的人,是多想能夠在某一天,和你站在同一條水平線上?我想這一天,已經想了很多年,想到每次見到你,想到每次靠近你的時候,心髒都會莫名的偷停。那種明明和自己所愛的人只有咫尺之遙,卻不能表白的感覺,實在糟透了!”
許軍停頓的空擋,溫寧扭頭看了看臉上毫無表情的舒易,直覺這人身上的寧靜,似乎是在為欲來的風雨積蓄着能量,只等着突然一擊,将對面的敵人打向萬丈深淵。
“所以,我做的一切,只是為了某一天,我們能夠站在同一條水平線上。”偏偏這時候,許軍像是個不怕死的瘋子,還敢拿着小刀在舒易敏感的神經線上比劃。“只要有了那件作弊用的工具,就是失去了眼前的這些又能怎樣?我随時都能讓你在我的幫助下東山再起……”
“夠了。”溫寧趕在舒易真的被激怒以前,制止了許軍接下來要說的話,“你現在的想法,已經有些瘋魔了。”
“不會,怎麽會呢!”說着,許軍臉上嘲諷的笑容越發變得不可收拾起來,“對,對,我怎麽忘了,你能有今天,可是要感謝認真的感謝我的。你知道麽,如果沒有我,你又怎麽會得到那顆小藥丸,甚至鬼使神差的還有了那個小鬼!”
“我為什麽要感謝你!”話題延伸到這裏,溫寧感覺他整個人都不好了,“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足夠好命,這時候早就因為你的小藥丸見閻王了!”
“是麽?”許軍眼裏的光芒變得越發殘忍起來,甚至還隐隐的帶上了一絲血光,“那你怎麽沒死?如果你死了,我今天就不會有這麽多的麻煩,我的計劃也會順利實施。甚至,這時候我已經得償所願了呢!”
“瘋子。”
“對,瘋子,瘋子這個詞好!我現在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許軍的話,讓溫寧下意識的向着舒易的方向退了兩步。他毫不懷疑,如果現在的許軍,不是因為身體上被事先注射了某種抑制身體機能的藥物,這會兒早就像條瘋狗一樣朝自己撲過來了。他那眼神,可不像是只從自己身上咬掉一口肉就能罷休的樣子。
“怎麽躲了?”許軍對于溫寧後退的舉動感到很是不屑,“你之前的勇氣呢?舒易身邊可不需要你這樣的膽小鬼。”
“夠了。”這次是舒易不想再聽許軍說下去了,他可不想把時間都浪費在這些無意義的争論上。“許軍,你真是讓我失望透頂。”
誰能想到,這個一直以來,都被他視作自己左膀右臂的人,內心裏竟是保持着樣龌蹉的心思!甚至為了能夠達到他的目的,不惜親手來毀了自己手中的事業。
“失望麽?”許軍悄悄咬了咬牙,自覺身上的藥效又退去一些,許久以前,在他選擇和舒國春合作的時候,他就曾經想過會有今天的結果。同時,也像是古代的死士一樣,悄悄在身上準備了一份可以瞬間奪去自己生命的毒藥,只為了讓自己能夠在心愛的人面前,保持他最後的尊嚴。
☆、71·拔牙
“死了就能一了百了麽?那你之前的所謂的奮鬥,又都算什麽?”羅林人未到,聲音倒是現在地下室裏響起來,把縮在角落裏瞪大眼睛張望的舒寧吓了個半死。
“切,好大的膽子哦!”變戲法一樣慢慢現身在地下室裏的羅林瞪了瞪眼睛,企圖再吓上舒寧一吓。“跟你說,我可是來自地獄的鎖魂使者,專門抓的就是你這種作惡多端的主。怎麽樣,準備好了沒?底下的油鍋可是滾開了,晚了你下去一時半刻炸不熟,可是要遭罪的。”
“不,我不跟你走!我爸爸回來救我的!”一直蜷縮在地上的舒寧突然瞪大眼睛,甚至掙紮着向遠離羅林的放向爬了爬,嘴裏驚慌的嘟囔着,“你是誰,無論你是誰,都不能帶走我!對,你們都沒有權利帶我走,沒有權利……”
“切~!”舒寧的反應讓羅林徹底失去了逗弄他的興致,“膽子怎麽這麽小!難道真的是虧心事做多了?”
“呵呵,難道你覺得,正常人,都能夠很容易的,就能接受你這種大變活人的戲碼麽?”許軍沒想到羅林會在這時候突然出現,話鋒一轉,将他也劃歸到自己語言攻擊的範圍內。“對了,我差點兒忘了,你好像還沒自我介紹過吧!不打算讓我們兩個做個明白鬼麽?”
“既然你都決定要死了,明白鬼糊塗鬼又有什麽區別?到了不過就是黃土一杯。”羅林說完用手用力抓了抓額角,數秒之後突然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對啊,你說得對!我的确應該向你做一下自我介紹,怎麽說,你也算得上是我的半個恩人。如果沒有你手裏的那塊玉石,我這一身的麻煩,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解決。”
許軍身子晃了晃,眼裏的笑意也跟着變得柔和了幾分,“是麽?”
“的确是這樣沒錯!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叫做羅林,生物智腦一枚,來自距離地球十分遙遠的另一個星系,現在的主人就是你對面的溫寧,溫先生。”說到這裏,羅林自覺曲腿坐到地上,讓自己的視線盡量和許軍平齊,“之所以會不遠萬裏來到這顆十分落後的星球,就是為了要找尋之前你手裏的那顆玉石。只有有了它,我才能真正過上自由的日子。”
“那麽,現在,你的目的達成了?”
“是馬上就能達到了。”羅林的語氣裏有着難掩的興奮。
“可是,你的幸福,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你難道不怕将來某一天,你因為管得太寬,因為做了太多傷害別人的事,最終反而落得個灰飛煙滅的下場麽?”
“灰飛煙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某些人在灰飛煙滅以前,什麽都沒有留下,那才是作為一個生命體,最痛苦的事情。因為沒有人可以永生,當然,也包括像我這樣的智能生命體。我們能做的,不過是盡量在世人面前留下更多的記憶罷了。”
“你倒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我現在是坐在地上。”羅林再次用力抓了抓腦袋,“你們地球人的語言真複雜,中文尤其複雜。”
許軍:“……”
“怎麽樣,你現在想着就死麽?如果不想死,可不可以把你嘴裏的毒牙交出來?”到底是哪個混蛋發明的這種自殺方式,實在太不厚道了。
“來人!”舒易怎麽都想不到,這個跟在自己身邊這麽多年的人,身上居然還藏了那種東西,“把他嘴裏的牙都□。”
“等一下。”許軍将身體依靠在牆上,勉強讓自己看起來站的更穩些,“等一下,舒易,你就從來沒懷疑過,現在站在你身邊的人,他想要的,也許比我還多?”
“也許在你看來錢財名利,缺一不可,但也不用把這一條硬性的套到每個人身上吧?”開口的依然是羅林,這次,他控制着自己的身體,飄到了距離許軍身前,“你的心性,已經被扭曲了。”
“你不過就是個智能體,怎麽可能理解人類的思維?”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就是一拳打過去,也是枉然,許軍早就在他靠過來的時候,一拳打到對方身上,看他是不是還能這麽得意,“所以……”
“所以我應該哪涼快哪呆着去是麽?”羅林十分滑稽的眨眨眼睛,“也許我們物種不同,但我存在于世間的年頭可是你年齡的好多倍。中國有句話說的好,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有野心的人,我見得多了,但要是這人本身做事的出發點就是不好的,遲早會自食惡果。沒跑。”
“呵呵,好一個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你這也是在指責我做錯了麽?”
“如果我是你,一定早早的就在發現自己感情的時候就和舒易表白了,無論成功與否,都是了解了一塊心病。不然像是你這樣,明明前途渺茫,卻還要一門心思的往前沖,那不是自找苦吃麽?作為一臺智腦,我十分不理解你們人類這種悶葫蘆的做法。”
“呵!就說你是什麽都不懂,你來問問舒易,如果我說了,他還會留下我在他身邊工作麽?”
“這就是你做這一切的初衷?甚至為此拿整個華天的未來開了一巨大的玩笑?”舒易身上所釋放出的冷氣,讓整間地下室的溫度瞬間達到冰點。
“只要你願意,我可以通過其他方法,讓華天重新回到你的手裏。”許軍像是瘋魔了一樣,紅着眼睛死死的盯住舒易。
“來人,去把他嘴裏的牙拔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你這條命我留着還有用處。”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們放開我!”許軍怎麽可能眼睜睜的看着別人來拔掉自己最後的依仗,不覺使出吃奶的力氣奮力掙紮起來,甚至用力扭動着腦袋,試圖将嘴裏的毒牙敲碎在伸到嘴裏的鉗子上。
溫寧自覺将身體向後又挪動了兩步,甚至伸手堵住耳朵,試圖阻止自己聽到許軍的慘叫聲。
“對不起。”舒易伸手将溫寧的腦袋壓在自己身上,“不該讓你看到這些的。”
“饒了他吧。”溫寧本身并不是個心狠的人,更何況許軍只是差點間接傷害到他和孩子,打他一頓出口氣就好,拔掉他滿口的牙,實在有點太狠了。“如果不小心碰壞了他那顆有問題的牙……”
“死了一了百了。”舒易想到昨晚羅林消失前留在平板電腦上的資料,內心一陣惡寒。原本在剛剛許軍說那番話以前,舒易還是抱着一線希望,許軍本人并不像是羅林資料裏寫的那樣心狠手辣,甚至是無情無義。可這人到底是讓自己失望了,适才那番話,對他來講,可是比任何解釋,來的都要讓人刻骨銘心。
溫寧輕聲嘆息,“一切都是我的錯。”
“對,一切都是你的錯!”角落裏坐着的舒寧不知道是不是被刺激過頭了,竟然猛的大喝一聲,将地下室裏正在動作的幾人吓的都是動作一頓,視線不自覺的落到他身上。
舒寧仿佛根本就沒有看到衆人看過來的視線,反而兩眼空洞的望着前方,“溫寧,溫寧,溫寧都是你的錯,你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如果沒有你,早在幾個月前,舒易就應該已經死在C市了!都是你,都是你才讓這件事變得如此複雜,都是因為你!”
“沒有溫寧,今天你也不會比今天的下場更好。”舒易暫時制止了地下室裏其他人的動作,手伸手将溫寧按坐在一旁的木凳上,“你和叔叔之前在C市動手時,溫寧還只是個剛來華天不久的新人。哪有那麽大的本事,能夠洞察先機?反倒是你們自己動手之前漏了太多的馬腳出來,讓我察覺到了不妥,所以失敗也是在所難免的。整件事中,我唯一失策的,就是在事發後的第二天就聯系了許軍,讓你們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我沒事。”
“舒易,為什麽?為什麽從小到大,所有好事都是你的!我無論怎麽争,都争不過你?就像這次,明明一切都是萬無一失的,偏偏又冒出個王墨!”舒寧雙手用力的抓着自己的頭發,仿佛要扯下兩撮來才開心的樣子,“你說,你說,這是不是你一早就下好的圈套!”
“舒寧,我看你是瘋魔了吧?”羅林轉身飄到舒寧身前,代替舒易回答了他的問題,“如果不是你和你那夥人來鬧,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逍遙呢!再說,我們是跑出來的,躲着舒家父子還來不及,怎麽可能又跟他們設個套子來讓你鑽?你這自戀也要有個限度。”
“鬼扯!”舒寧雖然手上也是沒有多少力氣,卻依舊惡狠狠的朝着羅林所在的方向抓過去,“你去死吧!”
根本就沒有實體的羅林,眼看着對方的手掌從自己身體裏穿過去,撲哧一聲樂了。
“我說,你看不出來麽?作為代碼錯在的我,是根本就沒有實體的。真是敗給你了!”
“你!”舒寧氣結。
“我?我什麽都沒做啊!”羅林擺出一副我很天真的模樣,笑呵呵的看着舒寧,“對了,有件事我得跟你說一聲。許軍昨晚就把你在這裏的消息告訴了你爸,他老人家今天一早,也就是剛才,還特地跑來拜訪了這裏的主人。不過,你也不用開心的太早,因為他沒有證據,所以根本就張不開嘴來要你。所以,最後還是灰溜溜的走了。怎麽樣,聽到這個消息開心不?”
不可能!舒寧在心底大聲的咆哮着,恨不得将自己滿口的銀牙都咬成渣渣。
“不可能麽?可是這是事實哎!”羅林摩拳擦掌的對着舒寧比劃了幾下,最終還是礙于他根本就不是實體而作罷。“這樣吧,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找人借個平板電腦來給你放錄像好吧?錄像這東西可是做不了假的。”
“羅林!”這二貨什麽時候多了盜取別人監控錄像的毛病!
“呵呵,習慣,不,溫寧,我就是,就是覺得好玩兒嘛。你放心,我絕對絕對不會給你惹麻煩的。”羅林一聽溫寧的語氣,就知道他肯定生氣了,連忙舉起自己右手的三根指頭發誓,同時偷偷将自己的左手放到溫寧看不見的地方,将中指纏上食指,意思他前面發的誓言是不作數的。
“不用那麽麻煩,羅林的話,我就可以作證。當時我也在場。”舒易當然注意到了羅林的小動作,但在他的角度上,羅林的某些做法雖然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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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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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