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魔鏡

“I show not your face but your hearts desire.”

聖誕節假期并不長，很快就到了開學的時候，雖然對于艾倫，在城堡或者在學校或者随便什麽地方都一樣，這期間艾倫一直保持着一天麻瓜課程一天煉金術理論的高強度學習，最後愛德華看不過去把他拎到健身房讓他鍛煉了一會。

開學前一晚，艾倫和愛德華深聊了一個小時，把所有的信息整合一下，各自回屋。

第二天，艾倫向愛德華告別，提着手提箱幻影移行到了霍格沃茲特快旁。愛德華比之上一次放心了不少，一方面是因為一回生二回熟，另一方面是因為那位薩拉查先祖的存在……陛下搖了搖頭，既然霍格沃茲城堡承認艾倫的小主人身份，那麽在校期間，艾倫是完全安全的。

艾倫今天沒有戴圍巾——不然要怎麽應對赫敏，不過德拉科送的挂墜被他用銀鏈子穿起來挂在了脖子裏。他還是一身剪裁合身的西裝外罩黑色毛呢大衣，應有的飾品手表胸針一個也不少，不過德拉科倒是穿了一身毛茸茸的衣服，顯得他胖了一圈。

艾倫提着笑意，“德拉科，你在模仿黑熊嗎？”

德拉科看他一眼，生氣地笑着把艾倫的頭發揉亂，“你才像黑熊！”

艾倫哀嚎着求饒，“嘿，德拉科，我的形象！”

回到霍格沃茲，美好的校園生活繼續，艾倫又帶了一大堆麻瓜書籍重新裝滿了書架，德拉科看習慣了，倒也沒說什麽。不過對于聖誕節前那連軸轉的三個半月，艾倫終于能騰出時間處理某個黑惡勢力——伏地魔的事情了。

哈利他們不負艾倫所望的沒有找到尼克·勒梅，但是三天前發現了另一個東西——一面魔鏡！據說哈利在裏面看到了他的父母。

艾倫被哈利和羅恩拉到魔鏡前，他沒有着急站過去，而是細細地打量了一下，這是一面非常氣派的鏡子，高度直達天花板，金色邊框，底下是2只爪子形的腳支撐。

魔鏡最上面有一句長長的銘文，“厄裏斯斯特拉厄赫魯阿伊特烏比卡弗魯阿伊特昂沃赫斯”，艾倫頓了一下，從右往左讀了出來，“I show not your face but your hearts desire.”

哈利和羅恩面面相觑，“原來是這樣？”

艾倫緩步邁到了鏡子中間——他最渴望什麽，他也想知道。

鏡子裏逐漸出現畫面，他看見一片藍天草地，中間擺着精致的下午茶，似乎是成年的他和德拉科，旁邊是言笑宴宴的愛德華和納西莎。

那個畫面太過溫情，艾倫不自覺露出一個笑意，他覺得他懂了，他希望的是兩個家庭相處親如一家，他沒有仔細去看納西莎和愛德華，看着鏡子裏成年的自己投喂的德拉科，青年一頭波金色的頭發一身白色西裝，耀眼極了。

艾倫退了一步，沒有細看，鏡子裏的畫面消失了。

也因此，他錯過了“納西莎”溫和地轉過頭的那一刻——那根本不是納西莎，只是側顏與氣質太過相像。他也忽略了愛德華和“納西莎”的相處——愛德華抱着女人的腰，态度親昵。而“納西莎”的穿着也并不是納西莎常見的樣子，而是王室的宮廷禮袍。

在數年後，艾倫終于确定自己的心意，再去回想當年的厄裏斯魔鏡，憑借冥想盆才發現端倪——他從未見過自己的母親，一直認為自己的母親也該是納西莎的模樣，所以才會在心底把母親模糊的臉換成納西莎的模樣。

那根本不是什麽兩方家庭親如一家的會晤，那該是他和德拉科的婚禮，自己的父王母後祝福着他們。

而此時的艾倫一無所知，他帶着輕松的笑意，自以為堪破了心底的願望，面對哈利和羅恩的追問，他答，“溫馨的家庭聚餐而已。”（兩個家庭。）

哈利和羅恩對視一眼，十分理解。王室規矩繁多，艾倫怕是沒有怎麽親近得與自己的父親吃過飯，于是略帶同情地看着艾倫。

艾倫輕笑一聲，沒有做解釋，他看了一眼隐隐傳來魔力波動的角落，對哈利道，“這面鏡子無法真正教會你任何東西，只能讓你沉湎幻想虛度光陰，哈利，我真誠地建議你，不要再來了！”

哈利沉默，點了點頭。

三個孩子離開後，鄧布利多從剛才艾倫盯過的角落顯出身形，無奈一嘆氣，“後生可畏啊！”他也站在了那面鏡子前，看見鏡子裏的人、心情複雜地輕笑了一聲。

艾倫去而複返，“先生，偷聽別人講話可不是好品質！”

鄧布利多看了艾倫一眼，笑道，“過來追問別人的隐私也不是好品質！”

艾倫笑，“您知道我的了，我再知道您的，理所當然，這難道不是等價交換嗎？”

鄧布利多嘆了口氣，“好吧，我看見自己拿着一雙厚厚的羊毛襪。”他解釋的話到了嘴邊，卻看到艾倫了然的神情。艾倫道，“襪子不夠穿嗎？明年聖誕節我會給您送一箱的！”

鄧布利多笑了，“好啊，你送的糖果我也很喜歡。”

“不及您的手稿珍貴。”兩人并肩往外走，艾倫問，“您把勒梅先生的手稿轉送我，他不會不高興嗎？”

鄧布利多搖頭，“這并不是轉送，尼克聽說了你的天才，很有興趣收你做他的學生——他不想把一身煉金術帶到墳墓裏去。他托我把手稿送給你，你要是答應，這就是他送你的見面禮！”

艾倫被這兩位老人搞得無奈，“那要是我不答應呢？”

鄧布利多沖他眨眨眼，“你會嗎？”

好，被這只狐貍看透了！艾倫無奈，跟鄧布利多一起回了校長室，借用了他的羽毛筆和羊皮紙給尼克·勒梅寫了一封信。

尊敬的尼克·勒梅先生：

我是艾倫·康沃爾。很榮幸得到您的認可，并以煉金術手稿相贈，我很願意跟随您學習煉金術知識。

您的學生艾倫，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