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以前是見過彼此

“哥，你眼睛怎麽了！”

中午時分，街道上一高中生驚叫一聲，他不明白才幾天沒見的人怎麽變國寶了。

國寶為避免他的下一步行動搭上了他肩膀惡狠狠道：“閉嘴，還嫌我不夠丢人。”

陸風賜順從閉嘴，哥哥的模樣配上話很滑稽，他很擔心，眼鏡擋不住黑眼圈，哥哥晚上在搞什麽。不過，他還是挺享受的，哥哥搭在身上的手緊密地貼在皮膚。

公園，陸風賜緊緊閉着嘴，努力控制臉部表情，要是現在笑出來哥哥會惱怒成羞吧，不得不說此時他們坐在公園圓石桌，哥哥在對面雙眼瞪着他一個勁吸飲料導致嘴巴圓鼓鼓的很喜感。

白哲濤不是瞪陸風賜，他只是在認真辯認，在回憶有沒有見過。雙手握着飲料，我吸我吸，啊咧，沒了？晃晃飲料，果然空了，随手那麽一丢，拍拍手。

陸風賜起身撿起飲料杯教育，“哥，要愛護環境。”

白哲濤：“……”

“都還沒告訴我你眼睛怎麽回事。”很自然摘下白哲濤的眼鏡撫上去，陸風賜心疼了，大學學業不是比較輕松才對嗎？

白哲濤愣住了，近視的他很清楚地看到陸風賜的臉，這小子特麽的怎麽能那麽帥，壓根就沒他爹的女性美。很快他又反應過來了，草，我是來問事的！他心理産生的感覺連自己都沒發現，實際上也沒什麽。“能有什麽，坐下，有事問你。”想從陸風賜手裏奪回眼鏡，他失敗了。

陸風賜手一偏，躲過了他的手，坐在旁邊拿出紙巾細細擦拭眼鏡，剛才蹭了點飲料上去。“問。”

那麽直接，白哲濤仍沒放松，“你剛過來時怎麽感覺你認識我。”

陸風賜剛好擦好眼鏡，替他戴上，“該不會讓我出來就問這個吧。”

“否則呢？”他可沒打擾到他，是問過不用上課才讓他出來的。

“你要幹什麽。”陸風賜隐隐猜到白哲濤的問話不單純，沒往深處想。

我要幹什麽，我要找記憶！跟你說了肯定不肯認真回答，白哲濤又瞪陸風賜。昨晚做的夢全然是因為迎新那天晚上就找到的兩張照片問媽媽衣服是誰送的，媽媽的神情很複雜甚至于無視他，以至于他天天看照片才夢見小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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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了挺久，陸風賜擺了個舒服的姿勢随便他瞪，反正沒損失。

照舊是白哲濤輸了，他起身往公園外跑，起來時摸摸口袋沒摸着錢包，想起來了，錢包還在宿舍，剛才的飲料是陸風賜給他買的。所以他這次很自然地向陸風賜伸手：“錢包，要喝什麽。”問高中生要錢買水什麽的，白哲濤表示他現在不在學校不算大學生，只是一個普通青年，沒什麽不妥。

陸風賜又笑了，白哲濤的行為越來越自然，“我去吧，你在這等。”

“少廢話，拿過來。”白哲濤煩躁地沖到他面前搜口袋搶錢包，錢不是自己出跑腿還是要幹的。

被推了一把，陸風賜有點傻了，剛才算搶的吧，哥哥肯定不是第一次摸人口袋！一想到這個他就不爽，要摸只能摸他的口袋！他很迅速跑上去抓住白哲濤，話出口就是質問和不開心，“你是不是經常這樣摸人口袋？”

白哲濤沒在意他的不快，可不爽他的質問，以為他是厭惡，也是，誰都不爽別人對自己動手動腳。理解是理解，說出來的話就變了：“對不起行了吧，冒犯你了。”

“我不是這意思，”陸風賜軟了語氣，“我随便你怎麽摸也無所謂，但其他人絕對不可以。”

白哲濤本就不是個小氣的人，聽到這裏又好笑又好氣，這人說話怎麽那麽讓人誤會。“我沒遇過誰像你一樣墨跡，經你這一回我也明白自己行為的不妥，絕沒有上一次也沒有下一次。”他還真是第一次搶人錢包，其他人都恨不得有人跑腿。

他的本意不是解釋，陸風賜則自動理解，放開他笑眯眯道：“嗯，那就好。”

生生多冒幾滴汗，想起這貨不好惹，他想撒腿就跑，也做了，原諒他的膽小，他只是不想被欺負。

陸風賜意識到剛才又吓到人，坐回去等人回來再順順毛。

跑到公園門口，白哲濤随手擦擦汗，熱死了，進小賣部打開冰櫃拿了兩瓶水結賬。打開陸風賜的錢包，呦，沒想到還挺有藝術細胞的，裏面有一張小孩的素描，白哲濤沒細看以為陸風賜。抱着兩瓶水翻看陸風賜的錢包，因為不只一張照片嘛。拉出第二張，他看到一張舊照片，兩個小男孩，其中一個正是自己，另一個則百分之九十是陸風賜。

憑這張照片可以肯定小時候他們見過，陸風賜沒回答也沒有否認過，白哲濤想，這是一個大線索，可以憑借這點去做。

他回到石桌旁遞給陸風賜水和錢包的同時問：“趕緊說，我們以前見過面是吧。”

陸風賜還是不回答他，“想問什麽。”

白哲濤晃晃照片：“這張照片不是P的，我的記憶對你們一家是全空白。”

陸風賜接過照片，這回不用不說了，“我們以前是見過面，至于你的記憶，我不知道。”相信陸風賜要是知道白哲濤記憶空白的原因絕對不會承認甚至會誤導。

白哲濤打量他，同時思量他的話的可信度，陸風賜還是坦蕩蕩的任他打量，事實他真不知道。

有那麽幾分鐘後，白哲濤放棄了，謝絕陸風賜送他回家的提議。

“我是個成年人，而且成年很久了，未成年人我不打算送你回去的。”白哲濤木然說完這句話就走了，他對陸風賜的想法無法理解。

陸風賜也只能在原地苦笑，他不是那意思，多相處一些都不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