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再次陷入瘋颠

“哈哈哈。”

白哲濤就被制的姿态笑起來。

聽到他的笑聲，陸風賜只覺心中被針刺，很悲傷的笑聲，聽得人都難受。

“媽，看到沒有，你原諒的人就是這樣看你的，他們還要逼我，我報複怎麽了，他們有什麽資格指責我！哈哈哈，他們該死，他們該死！”再度掙紮開來，他拼命沖開沈桑墨的限制要往他們那沖，“還我媽媽！還我媽媽！”

一側的陸茸三人驚吓得要逃跑。

他們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在掙脫瞬間白哲濤被打暈了。

“請出去！”摟住白哲濤，沈桑墨再次下逐客令，臉色陰沉了不少。

審時局，宋靂宇陸嚴司扶起沙發上僵住的女兒離開，陸風賜留了下來。

“我想陪他。”

沈桑墨在家人離開後沒趕他，他理解為默許。

他本想将白哲濤扛進房，陸風賜立馬幫忙了，看出他的懇求，他允了，何不答應他呢，只是最後一個擁抱。

“呃，學長，要不我陪我哥，你去工作？”抱起白哲濤，陸風賜仍用懇求臉。

點點頭，他往自己房間走去，他要做工作，至于白哲濤，反正是暈着的。

得到應允松口氣，抱着人進另一間房間，有點亂，是哥哥的風格。抱着人，他卻遲遲不肯放下，想要這樣抱一個世紀，抵不過時間的流逝，他也累了困了，順勢脫掉兩人的外套一起進被窩沉沉睡去。

白哲濤是自然醒的，醒來那瞬間他習慣性往懷抱裏蹭去，十秒內反應過來，大聲喊叫，直接把陸風賜吓起來。

“怎麽了怎麽了！”喊得那麽尖搞得他以為發生天災了，一彈起來左顧右盼，很快，他發現對方只是因為自己而已，只因那雙充滿冷漠和瘋狂的面容與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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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很快被敲醒，沈桑墨清冷的聲音随即響起，“出什麽事了。”

縮在床沿的白哲濤警惕地望着陸風賜，直看得他心疼起來。

趁他不備，白哲濤迅速竄到門邊開門竄到沈桑墨身邊。

沈桑墨也是郁了悶了，大半夜的不睡覺幹什麽，他是看到了白哲濤的神經質，只是沒想到那麽嚴重。他用眼神詢問：你對他做了什麽？

陸風賜搖搖頭，他真什麽也沒幹。

再轉頭打量白哲濤，實在看不出什麽所以然，“你叫什麽，沒聽見有人罵呢。”

叫得那麽多聲，在他聲音發出幾秒，有幾戶人家的聲音也傳了出來，雖說這裏住的身家是不錯，素質方面還是有差別的。

“他還在，他還在！”

先是抱頭說後是尖叫，不會真有問題吧。

“哥，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就陪你……”

“滾！滾！”

龇牙咧嘴就差沒長出爪子，可怖的模樣将陸風賜生生釘在地板。

“他不會傷害你。”沈桑墨安撫性握住他一只手，方便制服。

白哲濤對上他時卻顯然目光呆滞，“我媽因為他們毀了，我也毀了，毀了，毀了。”

燈光大亮的房間，白哲濤目光呆滞地說着同一句話，瘋颠與呆滞相交替換，與精神病人無異。

“你，出來。”

對同樣顯呆滞的陸風賜發出命令，想知道白哲濤是否會因為不見陸風賜而恢複。

陸風賜毫無反應，他看着白哲濤一動不動，打擊很大。無奈，沈桑墨只有親自去推他，經過門口，白哲濤再度陷入瘋狂，好在這回沒抓人。把陸風賜安置在沙發坐着，将白哲濤推進自己房間，交代他睡覺，白哲濤也聽從了，很快睡着。見人睡着，沈桑墨才出來，順道關門。

倒掉燒過水重新燒一壺，水在沸滾，沙發坐着的兩個男人則沉默。

水開了，沈桑墨習慣性拿茶葉，陸風賜提醒，“學長，現在是半夜。”他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多疲憊。

茶葉被放回原處，沈桑墨給兩人倒了水，“明天下班我會帶他去看醫生，你最好不要留在這裏。”

“我要看着他！”摸摸水杯，目光低垂，“我要看着他，你上班留他在家我怕出事，我會盡量離他遠點的。”

這樣的做法應該可行吧。

“随你。”

喝杯水，沈桑墨回去睡覺。

“那個，學長。”陸風賜有些猶豫，“我剛剛看到你讓我哥睡你房間，這樣不太好吧。”說得自己也心虛，別人要怎麽做不關他的事，只不過那個是他哥。

沈桑墨停下腳步回頭，“沙發太窄你睡不下，只能睡他房間，我的床比他的大一點，兩人擠擠沒關系，還是你想跟他睡一個房間他醒來接着尖叫吵鄰居又或者打暈他。”

他說得理據令人無法反駁呀！

“還是讱要回去。

“等等，是去哪個醫院，挂什麽科？”

為問話感到好笑，“你說呢。”他打個呵欠進房關門。

陸風賜也回白哲濤的房間，打量房間他發現沒什麽好看的，都是平時的樣子，倒在床上，滿滿是哥哥的味道。對症下藥，明天該去看精神科。緩緩閉上眼，這一夜，他枕着滿是哥哥味道的被子睡去。

這一覺竟然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早上沈桑墨敲他門，睡眼惺忪開門，門口的人一身幹練。

“我去上班了，出什麽事直接打我電話，我助理的電話你應該也有。”

“明白了。”

關門繼續睡。後來，陸風賜想，沈桑墨為人還是不錯的，有時候話可能會少了些，但關鍵時刻絕對會很詳細解說，是個值得交的朋友，兄弟，不怪哥哥對他産生依賴。

十點多醒來，發現沈桑墨早将毛巾與牙刷放一邊，喜歡哪款自己拿。

在主卧門口躇躊，他考慮要不要進去。他在考慮會不會刺激他，門一下子開了。

怔愣也就一瞬間，房間裏的人由剛醒換成戒備，“呯”的一聲關了門。

關在房外敲門：“哥，開門，要去吃早餐了。”

門一下子開了，白哲濤雙眸再一度染上颠狂。

餐了。”

門一下子開了，白哲濤雙眸再一度染上颠狂。

在那瞬間以為白哲濤會對自己出手，然而他想多了，他只是無法回答接下來的話而已。

“害人精的兒子。”繞過他出客廳，“不要跟這種人一起吃早餐，會害了我的，媽，我等下去陪你。”

于是陸風賜買了兩個包子跟在後面，只不過這裏不是朔陽，要去看白媽媽必須回去。他是攔不住白哲濤的，只能取消下午行程。

回朔陽已是下午，墓園裏白哲濤竟略過蘇芸，憂傷地坐到阿姨墓地面前。

聽他靜靜地說着最近的生活，回憶過去的生活，陸風賜無限感慨，原來哥哥小時候生活是那樣的平淡與幸福。他沒感慨多久，感覺一道銳利的視線充滿恨意地瞪着他，“還我媽媽！”直讓他僵硬不敢動。

對不遠處的陸風賜說了幾聲，白哲濤又笑起來，帶着傻勁。

笑聲響起突然放松下來，差點軟了腳，天知道哥哥剛才那眼神有多瘋狂，他怕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撕碎。不行，要趕緊帶去醫院。

坐了兩小時左右，白哲濤買車票回去，陸風賜就坐在他後幾個位置，靜靜地看着他，不敢靠他太近，華城車站裏他曾試圖去靠近，惹來白哲濤的病發。

再回到華城沈桑墨家是八點多，他一進去便關了門，來不及的陸風賜只能按門鈴，開門的自然不可能是白哲濤。

進屋沈桑墨指着茶幾上的各家餐館菜單，讓他想吃什麽自己叫，或者出去吃，白哲濤只要一份蛋炒飯。

不習慣吃外賣，陸風賜打算自己動手，蛋，冰箱裏有，米也存有，大概是哥買的，于是他選擇自己煮。當然他有問沈桑墨要不要，多做一些，除去只吃外賣不健康外，沈桑墨飲食還算正常，所以他不需要。

做好了讓白哲濤出來，喊了幾聲，白哲濤被沈桑墨扔了出去，白哲濤不願與他同桌不願出房，沈桑墨只好勉為其難端個碗吃了半碗，味道不錯。

趁白哲濤去洗澡，陸風賜跟沈桑墨商量盡快送人去醫院檢查，雖說精神科不太好聽，但治療得早可以很快恢複。

“明天下午我會讓他過去我公司，你去取號，差不多時間給我打電話。”

“明白。”

隔日下午沈桑墨讓白哲濤去公司，他則在一旁工作。

令他意外的是，少了陸風賜在身邊，白哲濤很是安靜，雖不與人交流，但不會再有瘋颠或傻氣，說不好會不會加深，只要檢查過後才清楚。

安靜在到達醫院打破了。

見是醫院不肯往前走，白哲濤與他僵在醫院門口，“來這裏做什麽？”

“看病。”站在上一階樓梯沈桑墨面色沉靜如水。

“誰病了。”

“跟我來就知道了。”他不知道不清醒的白哲濤是否看出了什麽而拒絕進去，但他不會放棄，要知道他連工作也暫時停了。

白哲濤僵着不動。

挑起眉，喲，還有脾氣了，“看完就走，速度。”或許是自己的态度過于強硬，白哲濤最終猶豫地跟他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