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算樂趣

無法，白哲濤和趙戟都轉過身來。

“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們兩個。”他們一轉身，那傲驕男如此說道。

他指的正是白哲濤趙戟，然而他們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認識嗎？他們兩個從對方臉中看出疑惑。

“啧，在酒吧街就看你們關系不太對勁，果真跟我們一樣，但比我們還重品味，3P。”傲驕男抱着手偎在嚣張男懷中。

咽咽口氣，白哲濤再度望向趙戟，發現對方也正望向自己，而後，如同心有靈犀般，他們一道望向從始到終從未面向那兩人的沈桑墨。

再咽口水，白哲濤心道，既然沈桑墨未曾出口，證明他不想參與此事。但是！自己怎麽可能能咽下這口氣，他們誤會正好，反正自己惡心他們。

指着那兩人，他沖趙戟嚷嚷：“卧槽！他們眼睛沒瞎，怎麽可以在大庭廣衆下做出此等羞恥之事，簡直令人發指。”

趙戟亦想殺殺他們的嚣張氣焰，媽的，親熱之事私自享受就好了，跑出來惡心人就是他們不對了！“會不會說話的，他們不過是接近瞎子的白內障，才會分不清場合，怎麽能說人瞎了！”梗起脖子他很生氣地呵斥白哲濤。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不會說話還說的，我錯了。”白哲濤話語中滿滿懊悔與抱歉，與他的臉上表情相當違和。

實話說，他們實在可惡，誰也沒逼他們看不是。

一連串問候全家女性與各種不雅字眼，直砸得他們頭昏眼花。

白哲濤已怒了，太欺負人了，奈何趙戟已然石化，看來從未與此等奇葩争論過。

“我說，是不是你們家那位滿足不了你們……實在不行我找人滿足你們啊！順帶滿足你家那位，好不，大叔！”

論年齡，那兩人頂多二十歲，這樣叫他們也不為過，他們不計較。

可是很不幸，他們将沈桑墨一起罵進去了。

白哲濤怒火沖天，他都不會罵沈桑墨，這兩個人渣敢罵，于是，他也開始了嘴仗，雖說僅幾個不雅詞語，也足以再度将稍微解除石化的趙戟再度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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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齡過高是硬傷，他全然不懂現在年輕人的諷刺方式。

那邊三人正對罵得熱火朝天，白哲濤雖處于下風但仍不放棄；這邊他們對罵的當事人慢慢收手機結束與合作夥伴的微信談論，慢慢轉過身。

對面的兩人哽住兩秒，他們惹到的人将手機放回胸前口袋慢慢擡頭，嘴角挂着一絲微笑，慢慢朝他們走過來。

走到他們跟前，沈桑墨站定，“我能打你們嗎？”十足的問句，然而未待人反應過來，反手兩個清脆的巴掌聲傳來，“說話禮儀什麽的，沒學過是吧，需要現場教學嗎，免費教導。”

與此同時，兩個年輕人撞到對方，可見力道之大。

白哲濤反複翻轉自己的手掌。

解除石化的趙戟不懂他的行為，“你在幹什麽”

白哲濤擡頭認真道，“我在研究怎麽做才可以有他的效果。”

趙戟抽抽嘴角，果然夠二。

對方對他的想法全寫臉上了，白哲濤收回手，正經地圍觀沈桑墨不留情諷刺年輕人外加淩厲拳腳教育。

五分鐘，沈桑墨上車，不忘瞪眼白哲濤。

白哲濤“嘿嘿”笑幾聲蒙混過去，選擇副座系安全帶，“就這樣放過他們了？”

“不然還想怎麽樣。”

“他們口出污言辱罵你啊！”

“所以我‘教育’他們了，但貌似事端是你挑起的。”

再度收到一個眼刀，白哲濤縮了脖子，趁沈桑墨倒車之際翻到後座。

窩在後座他與趙戟竊竊私語，“哎，我說，真是奇了怪了，他的脾性明明增加了，但這次怎麽那麽簡單就放過了，以前他可是會諷得人想去死過後還會非常‘好心’地替人宣傳愛情，就差對方父母鄰居同事人手一份愛的相冊了。”

聞言，趙戟的臉色變得很苦逼。“不要相信他會改變，在英國，有個說結婚才知道是同的惹他了，他不僅對方家人親戚人手一份愛的相冊，還幾乎要下死手逼瘋騙婚狗逼死男小三。”

“卧槽！”

“最讓人痛苦的是沒人知道是他幹的。”在白哲濤不可置信的臉色下，他補上那麽一句，當然他沒說那貨利用各種地下黑暗手段令幾個惹他的人的公司遭受不明損失，畢竟要維護上司的名譽。

趙戟以為白哲濤無法相信他一直認為光明磊落的人竟如此殘暴，所以扒在前座，急切要令沈桑墨重新光明，可是，令趙戟沒想到的是，他竟然說：“桑墨你果然夠強悍，真漢子就該勇往直前！一條賤命該讓他永遠消失。”

“要不是你旁邊那貨怕弄出人命事情大條，那兩個早化成灰消失在宇宙了。”透過後視鏡他瞄眼趙戟。

轉而，白哲濤嚴肅批評趙助理，“小趙你怎麽能那麽心慈手軟，那種禍害早消失早好，桑墨只是給打個火，論人命背不到他頭……”

一陣的洗腦令趙戟頭疼，撥開白哲濤他向選擇性無視他們的沈桑墨求證：“他很啰嗦的嗎？”

“啰嗦到你無法想象的地步，一名婦女之友。”

趙戟無言以對，因為沈桑墨竟幸災樂禍朝他笑的，他懷疑自己就是被沈桑墨用來哄白哲濤開心的生物。無法，他只有乖乖承受白哲濤啰嗦式轟炸。

一本正經胡說八道已過半小時，白哲濤心情舒暢，趙戟已然麻木。

回到家才解脫，趙助理一下車快要淚奔跑路，再也不想明面跟白哲濤意見分歧了。

“趙戟，等我啊！”白哲濤在後頭嚷嚷，趙戟跑得更快。

鎖車門沈桑墨發出一聲輕笑。

“你笑什麽。”聽見笑聲白哲濤發問。

“要跟大學同學聯系嗎？他們很擔心你。”

“不，”笑容洋溢頓時消失了，他苦澀笑笑，低聲說：“就讓他們以為我早沒了吧。”

不解于他的變化，沈桑墨暫時不追問，回家關上門，他立馬提出疑問。

“你什麽意思。”一直以來他就奇了怪了，按白哲濤的性格應當第一時間跟往日好友聯系，但他一直沒有。

脫下外套仍在沙發，白哲濤将自己扔在沙發上，看着天花吊燈，“他們不該為了我多傷心一回。”

忽然有種不好預感，他預感白哲濤接下來說的話可以令他震驚。

“很奇怪我會說出這種話是吧，”他咧開嘴，“但是沒辦法，歲月催人老，會改變很多東西，包括人的心性。”

“說正題！”

“我活不了多長了。”

他的尾音剛落，白哲濤立馬接下他的話，同時深深看着他。

“你的體驗報告怎麽瞞過公子哥的。”

“體驗各項指标全部正常，但我就是有那種預感。”

“這是你離開的原因嗎？”

“是，我想要自己活得長久一些，所以，選擇不再壓抑。”

沈桑墨面容漸漸歸于平靜。

躺平，他慢慢說道：“人的感官很奇妙，我能預測到自己的死亡。我的睡眠一直很差，總夢見過去。其實我可以選擇繼續做宋展迪，愛陸風賜，但真的做不到，一直在夢見蘇芸，我忘不了她。”他的聲音變得懷念，“我忘不了那個因愛而逝的女孩，哪怕最後仍未說出一句愛，我們亦不曾遺憾，因為，我們真愛過。”

“我有抑郁症，很嚴重，是記憶蘇醒後蘇芸帶來的，或許是我的執念太深，明明忘切了她的容顏忘卻了她的聲音她的動作，卻仍對她念念不忘，一旦看起她的照片，那些過去會一點點清晰，填充整個頭腦數據庫。當然，你肯定不懂這種感情。”他又看看沈桑墨，嘲笑他的感情冷淡。

沈桑墨無所謂地喝茶。

他不想再說陸風賜，他們兩個本身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此時，不知該同情蘇芸還是陸風賜，一個早逝，一個被甩，他至今未曾親口說過他更愛誰，或許，他也說不清吧，兩個人，兩段情，給予他不同感受。但，誰皆明白，如若可以，他願一生一世一雙人。

“算了，我去隔壁找趙戟聊聊。”

見沈桑墨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他也不想再度沉浸在哀傷中，果斷找趙戟消磨時間。

“晚上好！”

隔壁趙戟家門口，白哲濤揚起一個閃瞎人眼的笑容，趙戟抽了抽嘴角擋在門邊，放這貨進來勢必今晚不用睡了。

“你做什麽！”皺眉要推開他進去。

死活不讓他推開，趙戟說得很正常，“你是來找我聊天的？”

“你怎麽知道。”

黑線，搗亂的吧。“免了，哥要睡覺，晚安。”快速退回門內關門。

門口白哲濤滿頭黑線，才十點，你真睡得着嗎？他問出來了，裏面有誰應他才怪，倒是把沈桑墨招出來了。

“半夜又擾民，想被投訴是吧，滾回來洗衣服。”

擾民？白哲濤想不出自己怎麽擾民了，又沒吼一嗓子，不過，礙于沈桑墨的要求他還是乖乖滾回去了，三天衣服沒洗了，沈桑墨要把他砍了。

但是，就算是這樣，他也覺得今天過得挺好，挺快樂的。

☆、88

近日來，陸風賜化身跟蹤狂跟在白哲濤身後，漸漸地察覺出不對，如若精神方面真有問題不可能恢複得那麽快。慢慢地，他理出了其中不對，被騙了！

白哲濤一向知道，個性溫和的他一旦生氣很嚴重，雖大多會主動消氣，但也得看性質看情況。現今，白哲濤不分性質随意騙他，為的還是擺脫他，這口氣，絕對難以下咽，自掘墳墓。

幾天來他一直找機會将白哲濤帶走，不可能在沈桑墨眼皮底下帶人走，白哲濤單獨出行機會最恰當。

他決定了，要将白哲濤永遠囚禁在身邊。

目标人物及其夥伴并無此意識，僅當他真的識趣走了，縱有不安亦未曾想過他竟如此瘋狂。

厮混了幾天，日日平安又空寂，這一日中午，白哲濤出去買菜，近日來他再度過起了大學時期的生活，給沈桑墨做起了小厮。

無意間想起昨日與趙戟探讨的一問題，忍不住笑了起來。

發現趙戟與自己性格差不多，他沒忍住嘴多問了一句：“你找小厮都找同一性格的嗎？”

“經相處，實驗證明你們這種類型在我身邊可以待得久而已。”

沈桑墨雲淡風輕道，徒留白哲濤趙戟兩人風中定格。他們互視，紛紛從對方眼中看出：那是因為你個人太過自我主義，而我們的性格剛好被你壓制得死死的。

“果然惡劣的人欠揍。”通往菜市場路上，他的嘴角掀起愉悅的弧度。

笑容，就在前行中一點點僵硬消失，腳步随之停下，雙眼看着前方。

“哥，還好嗎？”

平常語調再度從陸風賜口中說出，太過平淡，他忽略了潛在的危險。略扯起嘴角當以笑迎人，“還行。”

陸風賜一反常太不曾接話，他繼續前行，越過，陸風賜平淡過頭的語調響在耳邊。

“哥不問問我好不好嗎？”

急忙側頭，陸風賜人站在他身後不足二十厘米。這時，他點危險感了，笑得牽強，他問：“你過得還好吧。”偷瞄後頭，尋找機會跑路。他的盤算被打破了，陸風賜抓住了他的手。

“還好？”陸風賜笑得有幾分真實自己想象得到，更別提被他抓住掙不開的白哲濤，“這是哥給我下的定義吧。”

初夏未到，白哲濤額側仿佛有水流過感覺，“你想幹什麽，放開我。”

“別緊張。”放開手輕輕拍拍他的肩頭，似乎他肩頭衣服有灰塵，“你知道我一向寵你。”

緊張得口幹了，他舔舔唇謹慎點點頭。

他的緊張取悅了陸風賜，“真的不用緊張，對你兇的次數屈指可數。”

再扯扯嘴角，“我可以下斷言待會對我要做什麽完全也可以算在屈指可數裏嗎？”

陸風賜看着他，後突然綻放出一個笑臉，“哥你還是那麽二吶，晚飯時間要到了，陪我去吃飯吧。”

“我要給房東做飯。”

果斷拒絕，嗅出可疑氣息仍上趕着吃飯，更何況他們間的關系只是單方面斬斷，擺明鴻門宴的節奏。

“哥。”

心猛然一跳，他發現，陸風賜變得無比哀傷，但是，他殘忍地轉過了頭。

“陪我最後一次。”

白哲濤仍不為所動。

“算我求你了，就最後一次，過後回美國，再不踏足中國，再不出現在你面前。”

哀求，或許是陸風賜最後的手段，微微嘆口氣，白哲濤将臉轉回來，“我請你吧，無論如何你還是我弟。”

瞧，說得多輕松，還是你弟！

白哲濤邊走邊給沈桑墨發信息，讓他自己到外邊吃，未見陸風賜眼中暗藏冷光。

“哥，把跟我去吃飯幾個字删掉吧。”輕輕拿過白哲濤的手機，他把最後幾個字删了，同時給奇怪的白哲濤的解答，“太像報告家長了。”

他輕輕一笑，打消了白哲濤的顧慮，說明跟誰一起确實有報告家長的做法。

找了間飯店，陸風賜要了間包間，白哲濤的不安因子滾動起來，他抗議着要到外面吃。

“哥，我再不回中國了，就跟我單獨相處一陣吧。”

白哲濤語塞。

那哀傷樣連服務生也看不下去了，兄弟情誼多珍重，幾個好事的服務生勸說白哲濤好好陪弟弟，要出國了往後難見什麽什麽的。

無法，白哲濤揮揮手，“他不是我弟，我是他弟。”此等鬧脾氣的言論惹來一陣善意的笑。

就這樣，他們進了包廂。

陸風賜點了幾瓶酒，白哲濤再度抗議，相處多年不可能不知道自己酒量一般。他猜測陸風賜會做什麽，但仍未猜測到中心。

“你不會趁機灌醉我做不好的事吧。”

“說什麽呢，就喝一點，像平時在家那樣。”

他随口一問，陸風賜的表現很正常，疑惑暫時打消。

飯桌上他們吃不了不少東西，當然，幾瓶酒也在不知不覺中漸漸喝了下去，最後，白哲濤不省人事。

“哥，哥，醒醒，我們繼續。”

搖晃白哲濤未得到回應，陸風賜笑了，笑得很冷，撫摸着幾日不見的人的臉，他湊近白哲濤耳邊：“哥，不會再讓你逃了。”

酒醉中，白哲濤不适地蹭蹭自己的手臂，不知身處何境。

從白哲濤口袋搜出手機解鎖關機再放回自己口袋，他伸展下肢體，将人扶出飯店。在路旁攔出租車，他選擇了遠離沈桑墨家的方向，地區，對半。

早已将行李搬離原酒店放置至新訂酒店，陸風賜很方便地只帶了人跨過半個城市，這步棋行得險，被逼無奈的他只好采取如此的手段。

“哥們，你朋友不會吐吧。”

司機是個小青年，看上去頂多二十五，幫他把人小心扶進去開始跟他扯。看這小司機長得還挺幹爽的，白哲濤也在懷了，陸風賜心情還不錯。

“不會，他酒品好，醉了就睡覺。”

“哈哈，看來是真的呢。”車輛開始行駛了，小青年見白哲濤仍倒在陸風賜肩上相信了。“你哥們真好伺候，哪像我那一群朋友，沒一個喝醉不撒酒瘋。”

“每人酒後不樣，撒酒瘋也得照顧。況且，他是我哥，不是普通朋友，更要貼己了。”

“沒看出來，你們還是兄弟。”小青年咧着嘴。

“我們長得不像，好在一直相互照顧。”

“你和你哥關系很好嘛。”

“非常好。”

“一生一世一兄弟，兄弟之情難斷，真羨慕，我就沒兄弟了。”

接下來是司機小青年自說自話時段。

“說起來你們怎麽跑這邊來了，吃住離得夠遠，半個城市吶。”

“我們是回來看朋友，路線不熟悉，走着走着跑了半個城市。”

“喲，敢情兩位大哥還是剛從外國回來。”

“是的，極少回國。”

“那怪不得了，華城可是中國最繁華都市之一，年年在變，你們認不得正常……”

司機小青年再度開啓善言模式，給華僑同胞講述我國變化，華僑同胞偶爾應兩句，此狀态延續至他們到達目的地。

背白哲濤上酒店，背上就是全部，陸風賜終于笑了，一段時間來最開懷的笑，然而，笑中仍有不足，他明白，這樣就夠了。

将人輕輕放置軟軟的床上，陸風賜坐下來凝視他，幾日未見，好在，他沒瘦，過得好，我知道幾天來的生活是你想要的，你很快樂。可是，你怎麽不回頭看看我呢，你在笑的時候我也在笑，只要你快樂我也會快樂，但是，抱歉，我無法忍受你的欺騙，無法忍受失去你的生活，可知，你就是我的全部。

給自己和他脫下外套，他輕輕吻着白哲濤，一點點烙下他的印記，慢慢解開衣扣，終于，世界安靜了，你還在我身邊溫熱我的被窩，溫暖我的心扉。

叫外賣解決晚餐，沈桑墨九點才回家，然而，他發現一天到晚窩在家的白哲濤竟然不在家，皺皺眉，他打電話過去提示已關機。對方是個成年人，對自己的行為有負責的義務，況且九點還早，他不再深究，回房工作兩小時陷入睡眠。

隔天，他照常上班，桌上沒早餐僅當白哲濤晚歸在睡。

晚上，白哲濤電話仍舊處于關機狀态，但工作尚未完成他還不深究，點份外賣解決晚餐。加班回家洗個澡準備睡覺才想起白哲濤這號人物，他敲客房門，沒人應答，拿鑰匙開門，床鋪不整齊，房間裏的物體無一反常。若只看房間，幾日未進客他不知白哲濤有否回來睡過，但動過客廳，他可肯定白哲濤沒回來過，一切家具物體皆按早上他出門時的擺放。

超過三十小時，房東可算注意到自己房客失蹤了。

“我該說一句什麽，”站在客房內面無表情，沈桑墨為白哲濤的智商深感憂傷，“或者該吐槽什麽，齡到中年竟然可以将失蹤玩個幾遍，奇葩啊！”

感慨，哦不，屈指可數難得吐槽一個人完畢，人還是要找的，他早該想到，那個白癡不會無緣無故關機，去哪裏更會給他報備。那白癡真夠悲劇的，竟然被他忽略了過三十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