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被迫吃幹抹盡

徐闌有些愕然,他第一反應是自己聽錯了,第二反應是傅霖所謂的滿足和他所理解的并非同一個意思。

“是我哪裏做得不好嗎?”徐闌的下鄂被傅霖捏住,他疼得微微蹙眉,卻還兀自問着。

傅霖冷冷一笑,終于松開了手。徐闌看到他沒有多少溫度的笑容,不動聲色地向後退了一點。

“我剛剛已經說得很清楚。”傅霖摟住徐闌的肩,壓制着他的手,然後将他抵在沙發上,右手暧昧地在他裸露的脖頸游離,“滿足我,你能做得到嗎?”

說完,不等徐闌的回答,傾身吻住他的唇,像是報複一般,在舌尖退出時,他重重地在他唇上咬了一下。

“放手……”徐闌的手被他按在沙發上,手腕處已然多了幾道紅痕。他一邊想躲避傅霖報複性地吻咬,一邊想盡快掙脫開他的束縛。

傅霖沒有回應,但用相應的行為表明了他的心理。

親吻逐漸向下,他們氣息相纏,呼吸相抵,徐闌的襯衣同傅霖的領帶糾纏到一處,傅霖按住他手的力度小了許多。薄唇漸漸從徐闌那被咬紅的下唇離開,挪移到他的臉側,然後一路沿着瑩白的脖頸漸次向下,停在鎖骨之上。

“傅霖……”徐闌看情勢不對,他睜着圓潤的眼睛,裏面帶着一絲哀求,連忙轉開話題道:“我去給你做早餐……”

“不用。”傅霖聲音低沉,略微沙啞。徐闌的襯衣已經被他解開大半,他右手和徐闌的左手十指相扣。肌膚相親之間,他輕輕地吮咬着徐闌帶着紅意的耳垂。

他已經找到了他的食物,并不需要什麽所謂的早餐。

徐闌很快就被橫腰抱起,一陣失重感傳來,傅霖摟着他上了樓梯。

“傅霖!現在還是白天……”徐闌見勢态發展不妙,一連掙脫了好幾下,每次将将要跳到地上時,傅霖就加大了力度把他按回懷裏。

傅霖理都沒有理他,像沒聽到似的。很快就來到了二樓的房間門口,傅霖的房門被一下打開。

傅霖抱着徐闌,關門的時候力度很重,但對待徐闌他就溫柔了許多。

徐闌被輕輕地放下,像一件主人十分珍重的待拆禮物。

傅霖俯下身時,徐闌還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那陣和于彥清一模一樣的香水味。

“你身上的味道……”徐闌一把按住了傅霖的手,制止住他繼續向前的趨勢。

傅霖的指尖頓了一下,他站直了身體,然後幾秒過後,外套被他脫了下來,扔到了地上。

外套脫除之後,那股淡淡的香味立馬就不複存在。

傅霖不想與那雙清潤明澈的眼眸對視,就将手覆在徐闌的眼睛上,然後輕輕地吻上他的唇。

只因為傅霖早上回來時徐闌問了一句話,後果就是換來了整日的腰酸背痛,被迫吃幹抹盡。

當清晨過去,午後來臨,徐闌的腿都是軟的,但他一秒都不想在傅霖的房間多呆,浴室傳來汩汩的水聲,應該是傅霖在洗澡。

徐闌揉了揉腰,用他現在所能做到的最快速度穿好衣服,然後放輕腳步離開了傅霖的房間,走的時候關門十分急切,像是迫不及待離開似的。

浴室的水聲瞬間停了下來,傅霖穿着睡衣走了出來,他站在浴室門口,面無表情地看着空無一人的床。

徐闌回房之後,連洗澡的力氣都喪失殆盡,他将空調調到最低,然後将自己裹進被中,一層層地像縛了個繭,仿佛只有這樣,安全感才會息數回歸。

昨晚幾乎一夜未睡,早上又被壓着做了那樣的事,徐闌現在很困,卻怎樣都睡不着。他睜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細細地數着天花板右側的花紋。

“一,二,三……一百五十一,一百五十二……”最後徐闌也不記得自己是數到何時睡着的。

他醒來的時候已是下午,雨後初晴的陽光燦爛異常,照在屋內細細雕琢的水晶燈上,折射着璀璨明亮的光芒。

徐闌劃開手機,屏幕一解鎖,他發現上面多了十幾個未接電話以及好幾條短信。徐闌僅看了號碼一眼,心就“咯噔”重重跳了一下,最上面那條短信赫然寫着,“闌闌,你是不是忘了答應我的事?”

徐闌調出鍵盤,打出幾個字,“再等幾天……”他剛打完,又一個個删除殆盡,他重新編輯了一條短信,

“沒忘。”然後确認發送,徐闌退出短信欄,準備把短信紀錄清除。

但他思索了一會,就沒有這麽做,他将手機放到一邊,穿上拖鞋進了浴室。

下午和晚上,傅霖都沒有再到公司去,或許是昨天回來晚了的原因,他就開着筆記本電腦,在家裏處理公事。徐闌還在想着早上房間發生的事,就有意無意地避開傅霖,所以他們除了午餐和晚餐,一天下來幾乎沒其它見面時間。

第二天早上,傅霖斂着眼眸,在經過徐闌的房間時,他向房門看了一眼,然後轉身下樓。

在傅霖出了門不久後,徐闌也出了門。和傅霖一身正裝不同,徐闌身穿休閑服,還戴了純黑的鴨舌帽及口罩。

咖啡的香味混合着淡淡的果汁香萦繞在鼻端,徐闌提着一小盒蛋糕和一小袋甜食,待店員确認好商品,徐闌打開手機的二維碼讓店員掃,店員擡起頭來,剛好看到徐闌鴨舌幔之下的俊美容顏,她一下就紅了臉。

“請……請慢走……”送客時,她還沉浸在害羞中,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徐闌剛出了咖啡店,他還在凝眉想着心事,右側燈柱旁邊有一個人像是等了他許久,剛一看到他就拉起他的手,向右側的小巷跑去。

“嚴子然,你在做什麽?”徐闌的手被他拉得有些酸,沒多久,他就成功甩開了嚴子然的手。

“想你了。”嚴子然的手被他用力一甩,差點打到小巷的牆壁,他非但沒有生氣,一雙桃花眼還盈着滿滿的笑意望着徐闌。

“別開玩笑。”徐闌當然不信,他揉了揉右手酸痛的手腕。

“你要如何才會相信?”嚴子然眼中的笑意淡了許多,他輕嘆一聲,摘下徐闌的帽子,然後輕輕地撫了撫他的臉,“算了,換個話題。要你做的事,現在進度如何?”

徐闌偏開臉,避開他灼熱的指尖,聽到嚴子然終究将話題回歸到任務上,徐闌微微蹙眉,不敢看他,“快好了……”

“不會說謊就別說。”嚴子然一下止住臉上的笑容,但語氣中調笑的意味仍在,“你看你,耳尖都紅了。”說完,他伸出右手,指尖在徐闌的耳上停駐。

徐闌向後退了一步,避開他的觸碰,“我先回家了。”

“回家?我怎麽記得徐小少爺的家是在城東段位最好的一處別墅裏?怎麽挪到城中商業區這邊來了?”嚴子然幾乎是肯定地說了出口,“你和傅霖住在一起?”

徐闌不欲與他再說,轉身就走。

“既然如此,原本半個月的時間現在減至一星期。”嚴子然看着徐闌的背影,語氣慵懶,臉上帶着漫不經心的笑。

“為什麽?明明說好是半個月,你出爾反爾,說話不算術。”徐闌瞬間轉回身來,眼神愠怒地瞪着嚴子然。

“既然都住在一起,那你的任務肯定要簡單許多。”嚴子然對視上徐闌因生氣而圓睜的眼睛,他輕輕笑了一下,“聽話,你也不想我把那些照片公布出去吧?”

徐闌也不知道為什麽,自他到這個世界以來,劇情明裏暗裏變動了許多。在原有劇情中,雖然原身也向傅霖告白,但傅霖根本就沒有答應要和他在一起,沒有在一起,自然也不會有任何身體糾纏。

徐闌煩躁地揉了揉臉,除了背叛傅霖,他明明每一步都是按照劇情走的,為何現在所發生的有如此大偏差?并且在原有劇情中,根本就沒有嚴子然用那樣的照片威脅他的一幕。

“煩躁。”徐闌用手擋住眼前的陽光,他側身躺在床上,雖然閉着眼睛,但心中仍在想着解決辦法。早上買回來的蛋糕被孤零零地放在一旁的桌上,旁邊還壓着一小張不長不短的購物小票。

徐闌冥思苦想了大半天的解決辦法,最終融合成一句話。

傅霖今日依舊很晚回來,徐闌依舊在客廳等他。雖然時間逼近淩晨,徐闌卻無一絲睡意,他抱着膝蓋坐在沙發上,下巴置在膝蓋上,清潤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客廳的門。

傅霖一回來就對視上他泛着眸光的眼眸,帶着一分水汽,兩分疲倦,三分不安,一動不動地望着他,清光之中只映着他一人的身影。

“有事?”傅霖換好拖鞋,經過沙發旁邊時,他居高臨下地望了徐闌一眼。

“傅霖……”徐闌換了一個坐姿,此時他端端正正地坐在沙發上,聲音輕得随時都會消散在風中,“我想和你說一件事。”

“說。”傅霖繞過沙發,在他面前停下,他冷冷地注視着他,眉宇微蹙。

徐闌低下了頭,不敢和他對視,聲音帶着幾分顫音,“傅霖,我們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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