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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碧瑩原本端的是一副趾高氣揚、目中無人的模樣, 可就在她第一眼看到面具之上的纏枝牡丹,忽而眼眸猛然一縮,捏拿着長鞭的手指都幾不可見微微一顫。
“來者何人?還不速速報上名來!”葉碧瑩飛快掩飾住了那一刻的詫異, 揚聲喝道,“南嶼蘇家不殺無名之輩。”
這言語之間氣勢洶洶, 帶着多年來處尊養優的氣魄。
少年聞言擡眸,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嗤笑。
這笑聲雖輕, 輕蔑之意卻深重, 就好似捅了馬蜂窩一般, 瞬間就讓葉碧瑩惱羞成怒了起來。
“放肆!”
她肆意散出威壓,意圖在一息之間就将那少年深深壓制住。
葉碧瑩如今也不過六十歲的年紀,就已經是元嬰修為,這可是菩提大陸石破天驚的獨一份。她為此沾沾自喜、洋洋得意,深覺自己當年所做之決定真是明智之極。
雖然當時的确讓她痛不欲生、幾欲放棄,但是,她挺了過來。不但擁有了這驚人的實力,也有了令人豔羨的聲望。
只要她這次能夠成功除掉那神秘少年, 她将有可能成為兩家宗門的家主,那到時候放眼整個菩提大陸修真界,還有哪位女修是她的對手。
只怕這修真界中的男修,也少有與她披靡之輩。那時她便站在了修士最頂端, 任誰都不敢再瞧不起她!
當下,元嬰大能的威壓無邊無際、綿延而來,連雲守山中的積雪都之顫抖着, 發出轟鳴之聲。
這磅礴氣勢,足以令天地變色。
“啧啧啧……這小子小命休矣啊!”
地下黑市大堂之內人頭攢動,天極圓光術将雲守山中之事顯示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當下便有人發出了感嘆之聲。
“那小子看起來也不過是築基修為,如何抵得過葉家主那元嬰修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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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家主這未免也太勝之不武了。”
“哎呀,你怎麽不說,你那靈石贏得也太容易了。”
“修真界向來弱肉強食、強者為尊,那小子既然敢接挑戰,只怕還是有點真本事在身上的。他的修為看起來可不只有築基啊……”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把視線都凝聚到了那神秘少年的身上。
而被安排在這黑市大堂之上包廂裏的青衣少女,此時已經拿掉了錐帽,露出帶着面紗的小臉。
小臉為精致面紗所覆,讓人看不清楚她的全貌。但只那雙湛藍如海的大眼睛,就足以讓人神魂颠倒。更何況,她的皮膚白皙如雪,長長的睫毛如蝶翼般靈動。讓人更是好奇她的全貌,該是如何的傾城絕色。
小姑娘坐在包廂的窗前,腳下盤踞着那條雪白的大狗。
狗兒對面她時,看起來憨厚老實,可只要一有他人靠近,便微微龇牙。那露出了幾根獠牙,看起來比山中餓狼更是兇狠,便讓人不自覺的退避三舍。
黑市的管事只來得及把小姑娘送進了包廂裏,便飛快地退了出去。
這小姑娘來歷不明,又財大氣粗,絕不是一般人可以惹的。
此時,面對大堂之上的衆說紛纭,小姑娘也是氣定神閑,半點沒有之意,好像那十萬極品靈石的賭注不是她下得一般。
管事在心中啧啧稱奇,轉頭也把視線對準了圓光術之中。
光暈之中,雲守山為之顫抖,遠處雪山呻/吟,似有積雪噗噗索索而下。
青衣少年微微蹙眉,纖瘦挺拔,如同青松一般的身姿此時也仿佛為威壓所迫,變得不甚舒服的姿态。
葉碧瑩見狀,更是趾高氣揚了起來。
“這般修為都敢接受我的挑戰,簡直不自量力!你那尹家家主的位置,及早的給我讓出來!”
葉碧瑩在心中大肆叫嚣,狼子野心可謂是昭然若揭。
這東海尹家原本就該是她的東西。
當年若不是那尹家災星在為蘇瀾音守靈之時,被一場大火燒得死無全屍。依照她的手段,不用多久那尹家災星定會被她弄得服服帖帖,而東海尹家也遲早都會是她的囊中之物。
怪只怪當年的自己目光實在太過短淺,當時只看到了眼前的利益,而沒有想到後續那尹家災星存在的價值。
作為宗門仙家,多少都會有些不可告人之事。南嶼蘇家的紙人能夠活動自如,便是蘇家最大的秘密。
此秘密一直都由家主歷代相傳,她作為一名外人自然無從知曉。
但葉碧瑩自诩機智果敢,賽過孔明周瑜,她日日暗中觀測,居然也讓她看到了一星半點的端倪——每當夜晚,那些失去家主控制的紙人都會發瘋,甚至還會吃人!
當然,只憑着這點端倪,想要坐穩蘇家家主之位也不夠現實。
她急需知道其中的秘密,以坐穩南嶼蘇家家主之位。
于是,她便想到了蘇瀾音生前最為喜愛的外甥,也便是蘇家唯一的血脈——尹星闌。
她當初讓尹星闌去守夜,也只不過想要從中得知操縱紙人之法。
當時,她想到的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尹星闌被那些恐怖紙人所食。
那也是因緣際會,是他自己時運不濟。她也可假借紙人之手,将那唯一可能威脅她未來蘇家家主地位的人悄無聲息的弄死。
可是誰知,人算終究不如天算。
一場不知從何而來的大火,不但将雲守山中的玄塔燒毀,連帶着蔓延到了蘇家靈堂,差點讓整個蘇家都毀于一場大火。
葉碧瑩當時吓得焦頭爛額,連同那黑衣人都被主人好生一頓懲罰。還差點失去了競争蘇家家主的資格。
後來,她灰頭土臉,伏低做小,好不容易才讨得了主人的諒解。又借助了主人之力,才将事态壓下。
如此這般,她後來雖然終于登上了蘇家家主之位,但沒有了蘇家紙人這一賺錢利器,也是讓蘇家的收益大減。連帶着連她、連那黑衣人、以及她的父親都不太受主人的器重。
所以,葉碧瑩剛剛聽說了東海尹家被一名神秘少年所接管,便飛快的以已故尹家少主——尹星闌姐姐的名義,向那少年發出了挑戰。
東海尹家怎麽可以尊一個外人為家主,她是尹少主的姐姐,又年紀輕輕便有元嬰修為,才是尹家家主的最佳人選!
如此想着,葉碧瑩的威壓如同泰山一般壓頂而來,幾乎就要在第一時間将那神秘少年壓碎。
他死了,才會讓東海尹家、讓這整個修真界看到她的實力!
讓主人再次見到她的重要性,知道她只得被委以重任!
葉碧瑩心中越來越得意,滿心滿意只等少年跪地求饒。
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那少年看似瘦弱,但面對她滔天威壓,卻半點不為所動。
半晌之後,少年反而直起了腰杆,略顯蒼白的面色映襯着雲守山皚皚積雪,更顯得飄逸俊秀。他還淡淡道:
“沒想到元嬰大能就這點實力。還說本座乃是無名之輩,本座如何記得當初可是你向本座提出了挑戰。怎麽?挑戰之前,都不調查一下本座的底細?”
“本座?好大的口氣!”葉碧瑩聞言,臉色倒是一陣紅一陣白了起來。
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在發出挑戰之前,她的确派人将這神秘少年好生地做了一下調查。
只是這少年的底細實在詭秘。無論是她放出去的細作,還是向這菩提大陸號稱消息最完善準确的千音閣購買消息,都沒有打聽到半點關于這神秘少年的有用的訊息。
難道她真是小看了他?!
少年唇角微勾,緩緩向她行來。青衣淺淡,看起來如煙雲一般,卻似帶着無盡的威壓,居然一下子就讓葉碧瑩說不出話來。
“如今本座依約而來,你又如何不識得本座為何人?”
“難道是葉大小姐老眼昏花、老态龍鐘,都忘記了之前挑戰之事了?也難怪你都忘記了這些年來你都做下的那些好事!如今,就讓本座給葉大小姐好生回憶回憶吧……”
少年音色清朗,隐約還帶着一點青澀。
但他說起話來老氣橫秋,仿佛千百歲月從他身上悄無聲息的流淌而過,才留下了如今這般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淡定與從容。
“你?!一派胡言亂語!胡說八道!”
葉碧瑩從來沒想過自己這般年輕、這般修為居然會被人說老眼昏花、老态龍鐘。而且,他居然還說出那樣的話來,更是讓她色厲內荏。
可偏生從這少年身上散出來的威壓不多不少,剛剛就可以壓制住她。
葉碧瑩幾乎就要惱羞成怒,立時不管不顧的将長鞭甩了過去。
“啪——”碧色長鞭激起層層積雪飛揚,瞬間便天地變色、天昏地暗。
這元嬰大能的修為的确令人心生恐懼!
甚至連圓光術中的光暈都開始不受控制的抖動了起來,讓人無法看清楚在雲守山中到底正在發生什麽。
“哎呀!這少年是要被一擊斃命了吧!”地下黑市的大廳之中,瞬間一片嘩然,“可惜了這一位俊秀少年啊。可惜了東海尹家好不容易才選出的家主啊!”
“葉家主怎麽說也是元嬰修為,這修真界又有多少修士是元嬰修為,少年同意她的挑戰,無異于以卵擊石啊!”
剎那間,各種惋惜之聲此起彼伏。大抵這少年實在是俊秀儒雅,只在這片刻之間,居然就已經讓那些賭徒忘記了自己下的賭注,倒是心生惋惜了起來。
地下黑市的管事看着這一幕,也是深覺詫異,下意識就看向了那位青衣少女所在的包廂。
他總覺得這小姑娘與那少年有脫不了關系。
此時見到少年情況危急,她也定是急得不得了。
管事急急向上看去,卻只見到那一片青色身影紋絲不動,仿佛絲毫沒有受到現場、以及圓光術中氣氛的影響。
她、她到底為何有如此大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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