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這、這怎麽算?這場挑戰算是誰輸誰贏?!”
許久之後, 衆人回過了神來,面對殘破的牆面面面相觑。
從方才圓光術中之所見,那神秘少年贏得毫無懸念。
他修為之深厚、能力之可怕, 簡直讓人打心底裏感到恐懼。
但人心中多少還帶有僥幸之意,畢竟都是買了葉碧瑩贏。
萬一……葉碧瑩還能翻盤呢?!
地下黑市的管事見狀也趕緊使用傳訊符給老板, 同時,在大堂之內安撫衆人。
這種事情自地下黑市開市以來就從來沒有發生過。
而地下黑市的幕後老板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 這千百年來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真容, 就算是管事也只聞其聲、未見其人。
如今, 天極圓光術被那神秘少年淡淡一瞥毀之,簡直可以說是對地下黑市極大的挑釁。
而且,此次盤口買少年贏的賠率為1:40,想想那名小姑娘押上的十萬極品靈石,這筆買賣他們可是巨虧。
具體如何處理,還是要老板定奪。
管事焦頭爛額,腦門子上都是冷汗,可表面上他還要強自鎮定, 這可真是難煞人也。
他兀自走到了大堂中央,“啪啪”幾聲擊掌,便有一群黑衣人魚貫而入。
這些黑衣人俱都身材粗壯、面容相似,眼眉之間毫無靈氣。看起來不似真人, 反而有點當年南嶼蘇家出售的那些紙人。
可自從南嶼蘇家那場突如其來的大火,據說所存的紙人都付之一炬。這菩提大陸修真界之中,便再無新的紙人出現。
Advertisement
這一批的黑衣人又是從何而來的?!
在場衆人心中疑惑, 又深覺紙人的視線空洞恐怖,倒是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管事見狀便大聲道,為了防止突發事件,地下黑市先前就已經派了弟子守在現場。這場比試雖然天極圓光術是看不到,但他們還能讓那些弟子施展圓光術得知詳情。
當下便有人送上了千裏傳音符與圓光術的玉符。
“啪啪——”
兩塊玉符被分明鑲嵌在大堂之上的百鳥朝鳳屏風之上。
過了好半晌,迷迷糊糊的圖像與聲音才再次從屏風上傳了過來。
圖案搖晃劇烈,讓在場衆人都産生了眩暈的感覺,當下便有人叫了起來:
“這在幹什麽?!這還能不能讓人好好看、好好聽了!?”
管事也是心生疑惑,忙皺眉看去,就聽見傳音符中傳來震耳欲聾的崩塌之聲。
而那不斷搖晃、只能看到髒污的積雪從面前劃過的畫面,顯然是那黑市弟子在疲于奔命!
“老七,發生了什麽事情?快回答!”
畫面依舊在不停的胡亂晃動着,除了對方粗重的喘息聲,還有便是其身後滾滾而來的積雪、與那震耳欲聾的聲響。
這次被派去雲守山現場的,乃是另一位管事。那人排行第七,向來沉穩,修為也已至金丹後期。
連他如今都是這幅狼狽模樣,真是令人感到無比的詫異與驚恐。
“這到底是怎麽了?!”
在場衆人無不大驚,紛紛從椅子上站立了起來,目不轉睛又屏氣凝神的看向了畫面。
“天哪!快看,是雪崩!雲守山雪崩了!”
“轟隆隆——”驚天動地的積雪不斷的從山頂處崩塌,往日沉靜的雪山猶如一頭躁狂的野獸,憤而揚起四蹄,将腳下的一切都碾成粉末。
在憤怒的大自然面前,人類像是不堪一擊的蝼蟻。即使有金丹修為的老七,一進入這雲守山中,便被無形的力量封住了修為,只能憑着強壯的身體飛快奔逃。
但是,即使他再怎麽跑,都跑不過不斷崩塌下來的雪山。
“小心!”
管事只來得及大喊了一聲,老七便猛地一個踉跄摔在了雪地之中,又以極快的速度被層層積雪所覆蓋。
而他那枚玉符也朝天掉落在了雪地之中。
“快!快派附近的人去救老七!”管事滿頭大汗,聲嘶力竭的下達指令。
這時,突然有人驚恐的指着那畫面,大聲叫喊了起來:
“快看,那、那是什麽怪物?!”
大喊之下,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了那處。
只見在那鋪天蓋地的砸落下來的積雪之中,從遠及近以極快的速度爬行過來了一個龐然大物。
那怪物如此巨大,遠遠看來便好似一座小山,等到了近處,才發現那居然是一個人!
“是、是、是葉家主?!”
“是的,是葉碧瑩!”
“居然是葉碧瑩!”
只見那怪物全身腫脹,四肢從背後被大力折斷。她仰面朝天,面目猙獰恐怖,面孔之上也俱都是被撐裂的傷口。
這一切還算不得什麽,而真正讓人心裏發毛的卻是那葉碧瑩的肚皮被整個撕裂,從中生出了無數碧綠的藤蔓。
這些藤蔓鋪天蓋地而來,将葉碧瑩團成了那恐怖無比的樣子。
使得她全身上下就好似只有一層皮囊,而其中并沒有一點血肉,有的只是這些無盡的恐怖藤蔓而已。
葉碧瑩已經到了如此地步,居然還沒有死。
她痛苦地将嘴生生的咧開到了耳朵尖,露出裏面細小而鋒利的牙齒。她在憤怒的叫嚣,但叫嚣聲卻被雪崩的巨大響動掩蓋,讓人根本聽不清楚她在說些什麽!
“天哪!才這麽一點點時間,她怎麽變成了這幅樣子?!”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是那個神秘少年在葉家主身上下了什麽禁術嗎?!”
“葉碧瑩在這裏,那少年人呢?!難道都死在雪崩之中了!?”
大堂之中人聲鼎沸,衆說紛纭。但人人面上不約而同都凝聚了一層驚恐之意。
而在畫面之中的怪物飛快的向下掠去,雲守山山腳下還聚集了更多的修士!
管事也是心中大急,留在雲守山腳下的弟子始終沒有回複,老板也沒有半點訊息傳來。
他在心中飛快盤算,餘光卻突然見到二樓包廂裏站立起來的青色人影。
是她,那個一口氣押下了十萬極品的靈石的小姑娘!
管事爛額焦頭,但還是忍不住轉過去看那漂亮的小姑娘。
小姑娘帶着天青色的面紗,安安靜靜的站立在厚重的紗幔之後。
只是原本就大的眼睛此時微微瞪大,其中自然的流露出了吃驚的神色。
大堂之上光影迷離,驚慌恐懼之聲更是此起彼伏。
而她靜靜的站在那裏,居高臨下,仿佛是帶着一層雲煙,讓她原本就精致絕色的面容變得更加如同雲山霧罩一般。
她的眼眸藍汪汪的,是如此幹淨澄澈的顏色,低頭看着大堂之中的一片慌亂,反而更顯得她如同雲煙一般,好似随時随地都會散去。
這裏是地下黑市,曾有過多少見不得光的事情。将全陰之體賣做爐鼎也是常有的事情。
管事在這多年,曾見過了多少身嬌體軟、美貌多情的妖精,卻沒有一個能讓他此時産生想要将她藏起來,不讓她看到一丁點這人世間黑暗之事的沖動。
她就如白雪一般的聖潔,怎麽可以見到此等驚恐污穢之事?!
“汪汪汪——”
這時,小姑娘的身後突然傳來了幾聲厚重的犬吠聲。
小姑娘聞聲,纖瘦的身影一閃便消失了。
那聲音沉悶,嗡嗡作響,猶如打雷。是小姑娘帶着的那條大白狗。
管事一下子就聽了出來。
聽那叫聲,這大白狗也不是什麽等閑之物。很顯然,小姑娘如今肯定是去安撫那只大白狗了。
犬吠之聲消失,管事猛地用手飛快的撸了兩下臉。
他剛才在幹嘛?!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居然還有心去關心個陌生人,他簡直是瘋了!
如今這番景象已經完全超過了他之前的預計。
此番挑戰,不止是他們地下黑市派了弟子前往,其他正道的宗門仙家也定是派了人手觀望。
這雲守山突然雪崩,受到影響的也絕非他們一家。
此時在大堂之中,便有人急急離去,也有人用傳音符聯系宗門,更有人癱坐在了紅木椅子之上,口中喃喃着:
“怎麽會是這樣?!雲守山上居然也有那種怪物?!”
“那種怪物?哪種?”在其身邊,立時便有人接口問道。
那癱坐之人衣着鮮亮,臉上做了點些微的掩飾,讓人看不清其真容,但光看那人的衣着配飾,顯然是什麽宗門仙家子弟。
那人喘着粗氣,并沒有回答,腦海中卻倏然出現了幾個月前,在內門之中發生過的一件怪事。
作為宗門仙家,每年都會有一次宗門大比。
他的一位師兄,資質不佳,每年大比都是最後幾名。
可是今年的大比,那師兄卻獨占鳌頭,不但得到了師尊的贊揚,還得到了無數的獎賞。
他身為小師弟也是好生羨慕,便向師兄打聽這能讓修為大增的秘術。
結果,他卻見到了師尊以及宗門長老表面上送師兄出門歷練,實則卻将師兄囚/禁了起來。
小師弟大驚,驚慌後退之時踩斷了一根樹枝,被師尊聽見。
師尊面沉如水,将人帶到了師兄面前,也用自身威壓,将師兄逼出了原型。
他的原型便是如此,與葉碧瑩如今樣子一模一樣!
從師兄肚子上長出來的綠色藤蔓不斷的四處飛揚,擊打下無數落石,他面目猙獰,還在不斷的高聲叫嚣:
“你們以為這樣就可以囚/禁我?我告訴你們,主人創造了無數的同伴!我們永遠都不會死!”
師兄已經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識,變成了雙目赤紅的怪物。
他的身體極為強韌,無論使用什麽辦法都不能将他消滅。
其中一位長老還不小心被他咬了一口,幾乎沒有過多久也變成了那副令人恐懼的模樣。
“不!不可以這樣!”
那人好不容易清醒了過來,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沖着畫面大聲喊:
“不能讓她咬到!千萬不要讓她咬到!被其咬中者,也會變得跟她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嘤嘤嘤……人家哪裏短小了,人家又不是唇膏……
同類推薦

仙家萌喵嬌養成
一派仙師齊晟路遇一只奶貓,本想冬天暖脖子夏天當腳踏,誰知這是一只貓妹砸,還變成蘿莉騎在了他身上。從此被這只貓蹭吃蹭喝還蹭睡,淪為貓奴。
“喵喵!”大喵搖着尾巴在齊晟腳邊蹭來蹭去,毛茸茸的耳朵一抖一抖。
齊晟冷酷的面龐瞬間融化,将她抱起,揉着滿身順滑的貓毛,心中一片滿足。
齊晟滿目柔情的眸子盯着那雙琥珀般的大眼,捏着她的粉嫩爪爪,霸氣道:“傻喵,吻我。”
“喵嗚~放肆!區區鏟屎官也想親我,小魚幹準備了沒有?”
“啪!”“哎呦!”
大喵一爪子糊在齊晟的臉頰之上,隐隐的有一點紅痕。
見齊晟委屈模樣,心想,那,那,勉強來一口吧!
大喵強勢捧上齊晟的臉頰,爪子按在他的胸膛,毛茸茸的大臉湊向他的薄唇。

擺爛太狠,我被宗門當反面教材了
重生無數次的宋以枝直接佛了。
每一世都改變不了死亡的結局,宋以枝決定,擺爛!
別人在努力修煉飛升,宋以枝在地裏除草澆水。
新一輩的天才弟子在努力修煉,宋以枝在烤鳥。
氣運之女在內卷同門,宋以枝在睡大覺。
在最大最內卷的門派裏,宋以枝當最鹹的魚。
最後,擺爛太狠的宋以枝被制裁了。
落入修煉狂魔之手,宋以枝以為自己要死,沒想到最後過的…還算滋潤?
“五長老,我要種地。
”
“可。
”
“五長老,我要養鵝!”
“可。
”
……
在某位修煉狂魔的縱容之下,宋以枝不僅将他的地方大變樣,甚至還比以前更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