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吃壞了東西
有了之前數學模拟競賽的教訓,陽平五中這次的期末考試不再采取全年級随機分配形式,而是改回之前的按成績排考場。
成績參照的是最近一次的月考成績,馮嘉揚因為有了祁愈的輔導,上次成績進步不少,直接從最後一個考場擠進偏中等考場。
考場裏沒有一個他認識的,不過好在大部分人都很安靜,考試時馮嘉揚也能靜下心來做題。
考試一共進行兩天,接下來是最後一科英語,他跟祁愈已經一整天沒有聯系,中午給祁愈發過消息但對方未回,估計手機關機被孫偉叫去幫忙了。
馮嘉揚的英語不是很好,為了不提前交卷,他硬生生把每一道選擇題都當成閱讀理解來做,一遍遍琢磨題幹給出的四個選項。
終于熬到考試結束,外面忽然刮起暴風,氣溫驟降。他微揚嘴角,慶幸自己今天出門前聽祁愈的話多套了件毛衣。
監考老師焦急地收卷離開,早上還一個個苦着臉的學生這個時候都像出山的猴子,恨不得蹦起來竄出去。
考試結束就意味着正式進入寒假,考場裏只要互相認識的都在扯着嗓子讨論接下來去哪玩,要怎麽玩。
馮嘉揚去物品堆放處拿起自己的書包轉身離開,剛出教室就看見迎面走來的祁愈。
“好學生來得挺快啊,考得怎麽樣?”馮嘉揚大步邁了過去。
祁愈頓住腳步,等他過來,“不快,已經等你二十分鐘了。”
馮嘉揚疑惑地看着他,瞬間反應過來,驚訝地問:“你提前交卷了?”
祁愈“嗯”了一聲,笑着看他,“怕你等着急做完就交卷了,但我也是真沒想到嘉哥你答英語能答得這麽認真,要不是偷偷從後門看見考場裏的你,我還以為你缺考了呢。”
“操,”馮嘉揚輕輕推了他一把,懊惱着,“我以為你不能提前交卷呢,硬生生在裏面坐着,現在那24個字母還在我腦子裏亂竄呢。”
祁愈抿嘴笑着,好心提醒他:“是26個。”
馮嘉揚黑着臉,沒好氣地說:“S和B讓之前認真答題的那個我吃了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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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大哥急眼了連自己都罵。
馮嘉揚看向他,話音一轉,語氣裏夾帶着心疼,“等那麽久冷不冷?”
“不冷。”祁愈回。
兩人相視一笑,下樓回家。
第三天一早,各班班任就把期末考試成績公布在各班級的群裏,祁愈毋庸置疑還是年級第一名,領先第二名趙東鑫21分。
馮嘉揚枕在祁愈的腿上,順着排名往下翻,終于在第五頁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我操,387分!!”
祁愈也跟着樂了:“有點不敢相信?”
“是太不敢相信了,我在努努力下次就能奔4開頭了。”馮嘉揚對這次的成績非常滿意,他的每一科都或多或少有了進步,只是英語成績有點不盡人意,才32分,“虧我還一個字母一個字母的看,早知道不如直接睡一覺呢。”
祁愈看着他,實話實說:“你的底子太弱了,英語不太好補,你要真想學好就得下功夫,每天都要抽出時間鍛煉聽力,記單詞。”
馮嘉揚“嗖”地一下坐起來,一副饒了他的表情,“你不知道我每次一聽英語聽力就想睡覺,比催眠曲還快。”
“前幾次堅持住就好了,”祁愈說,“想提高成績還不想努力,好事都讓你占了。”
“嘿,”馮嘉揚說不過就要動手,他伸手輕推了祁愈一把,沖着對方賤兮兮地笑着,“其實有一個辦法我能勉強聽聽不睡覺。”
祁愈微揚下巴,示意他繼續說。
馮嘉揚看了他一眼:“祁老師,你錄音給我聽。”
祁愈拉長着音調“噢”了一聲,先是從口中重重擠出兩個字:“勉強。”
然後才說:“我的聲音也只能讓校霸勉強聽聽。”
馮嘉揚伸手掐住祁愈的臉蛋,手上的力氣微微加重,“小兔崽子。”
祁愈拍掉他的手,揉了揉被掐紅的臉,然後趁着馮嘉揚松懈的時候迅速還擊回去,口中控訴着:“說不過我就動手,你這是家暴。”
馮嘉揚“啊——”地一聲,下意識往後躲,他扯着嗓子喊:“你這還是謀殺親夫呢。”
祁愈站起身,一條腿支撐着地,一條腿半跪在沙發上,整個人跨在馮嘉揚身上,把身下的人壓得死死的,然後伸手撓向馮嘉揚腰側的癢癢肉,“我今天還就謀殺了。”
馮嘉揚受不了,拽住祁愈的胳膊把他使勁往下一扯,祁愈猝不及防地摔在他的胸口上。
其實撞得有點疼,但兩人誰也沒說,就這麽莫名其妙地對視起來,你看着我,我瞧着你。
突然四周好像被噴灑了一種叫暧昧的藥劑,兩個人毫無防備地都中了招。
馮嘉揚除了能感覺到自己的,還能感覺到祁愈身上的明顯變化,這姿勢好死不死讓兩人某個尴尬的位置抵在一起,互相碰撞,擠壓,誰也不讓着誰。
馮嘉揚倒吸一口涼氣,腦子裏只剩下六個字:他想要,就現在。
祁愈的耳根不正常的泛紅,他無意識地咬唇動作把馮嘉揚最後僅剩的理智徹底摧毀。馮嘉揚死死抓住祁愈的手,他咽了咽口水,嗓子像是被水澆過似的,濕乎乎地:“祁愈,我不想等你成年了。”
祁愈的欲望也被勾引了出來,他大口呼吸,吐出的話又嬌又軟:“那就別等了。”
這句話給足了馮嘉揚勇氣,他按住祁愈的後腦,粗暴地吻上他的唇,咬了又舔,舔了又咬,又撬開他的牙齒把舌頭送了進去,占據口腔裏的每一處。
待他舔夠了,還不忘調戲祁愈:“你都把我的口水咽下去了。”
祁愈懲罰似的用力咬了下他的唇,誠心誠意地建議道:“嘉哥,不會說話就盡量閉上嘴。”
馮嘉揚笑着,另一只手不老實地伸進祁愈的衛衣裏,祁愈的皮膚又軟又燙,像是發燒了一樣,燒得他手心發熱,連帶着他整個人都暈暈乎乎,不精神了。
敲門聲就是在這時響起,兩人都被吓得一激靈,待馮嘉揚的意識漸漸恢複過來後,鑰匙開鎖的聲音緊接着傳來。
有他家鑰匙的只有一個人,馮嘉揚低聲罵着“操”,快速爬起來,看向祁愈,“是我姑。”
祁愈反應很快,在馮燕推門進來的一瞬間鑽進衛生間。馮燕只看見了一個火急火燎的背影,她關上門,驚訝地看着愣在沙發旁的馮嘉揚,“你在家啊?那我敲門你不給我開門?”
說完又用下巴指向緊閉的衛生間,“誰啊?”
馮嘉揚的腦袋還是有點空,他下意識拽了拽上衣遮擋下身尴尬的位置,然後窘迫地看向衛生間。
馮燕當了多年的教導主任,抓過違紀的學生不計其數,一眼她就知道她的大侄子肯定沒幹什麽好事。
她蹙眉想了半天,忽然想到什麽,瞪大眼睛低聲質問:“你是不是早戀了?把人小姑娘領回來了?”
馮嘉揚果斷搖頭,半真半假的回答:“是祁愈,他來給我補習功課。”
馮燕一副信你才怪的表情,她冷冷開口:“接着編。”
馮嘉揚走上前,心虛地接過馮燕手裏的菜,跟她解釋:“真的,他剛才突然鬧肚子,估計是......吃壞了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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