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還沒有吃飯?”賀隋章看着剛剛從姜暖房間退出來的傭人眉頭微皺。

傭人點點頭:“姜小姐說她不餓。”

“嗯。”賀隋章的眉頭微皺。

明明兩個人已經分手, 但是看着姜暖為了劉暄這麽傷心,他反而越發煩躁。

那小子就那麽好?

姜暖蜷縮在被子裏,因為最近沒出房門, 飯也幾乎沒吃,腦子有些昏昏沉沉的。

劉暄和她分手, 她确實是傷心的,但是不必如此, 她更多的是不想見到賀隋章。

她知道劉暄和她分手肯定是因為賀隋章,但是她沒辦法反抗。

只能用這樣的方法做着無畏的抗争。

房門被推開了, 男人的手杖聲和腳步聲慢慢的靠近, 姜暖閉上眼睛裝睡。

閉上眼睛之後, 其他的觀感反而更清晰了一點, 腳步聲逐漸靠近, 最終停在了她的床前, 她的眼前一片黑暗,不知道賀隋章在做什麽。

他是在看她嗎?

那雙幽深的眸子會緊緊的盯着她嗎?

姜暖忍不住的腦海裏胡思亂想,直到呼吸時的氣流在她臉頰上拂過時, 她才驚慌的睜開眼睛。

男人俊朗的容貌近的幾乎下一秒就會親上她,姜暖來不及尖叫, 賀隋章就一臉平靜的站直了身子, 臉上沒有絲毫被抓包的尴尬:“不裝睡了?”

姜暖沒什麽精神的半靠在床頭, 不想去看賀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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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無聲的抗議,讓賀隋章臉色變也沒變,反而抛出一枝橄榄枝:“你不是想将姜家收回去嗎?我可以還給你。”

姜暖擡了擡眼皮:“真的?”

自從上次讓賀隋章代理之後,姜氏的實權就一直握在賀隋章的手裏,就算之後,賀隋章和姜喬解除婚約之後, 那些股東也都投票讓賀隋章代理,賀隋章直接算是外聘人員。

賀氏總裁當外聘人員簡直可笑,但是他真正的權力大家都心知肚明。

如今賀隋章主動提起這件事,姜暖如何能不心動。

“嗯。”賀隋章用手杖點了點地面,“但是既然你說過姜氏是你們家的心血,那麽我需要對你進行考核。”

姜暖極快的說了一聲好。

“先吃飯。”賀隋章說完之後,傭人便進來了,手裏的飯菜明顯剛剛熱過。

姜暖咬了咬下唇,她還是不太想吃飯。

賀隋章也沒勸說,直接對傭人道:“你去外面跪着,什麽時候姜小姐願意吃飯了,你再進來。”

傭人端着飯又出去了,姜暖聽到門口噗通的聲音,心頭重重一跳。

“你幹什麽啊?是我不吃飯,跟她有什麽關系?”姜暖急了,覺得賀隋章簡直是不可理喻。

賀隋章索性在沙發上坐下來,手杖靠在一邊,輕輕的摩挲着自己的佛珠:“可能就是因為是她端的飯菜你才吃不下的。”

“我只是不想吃飯,跟她沒有關系。”

姜暖有點難以理解賀隋章的邏輯,她急匆匆的從床上下來。

在路過賀隋章的時候,金色的手杖攔住了她的去路。

姜暖低下頭看着賀隋章,明明他是在坐着的,她卻依舊可以感受到他身上那股高高在上的意味:“吃飯了?”

像是在嘲諷她這麽快就屈服了。

姜暖僵在那沒有動,房間裏很安靜,兩個人在逼迫對方低頭一般互相看着對方。

她的臉上逐漸冒出了汗珠,心裏不斷的掙紮。

也許門外的仆人是一個孩子的母親,她下班之後還要照顧孩子,也許她是因為家人生病才過來幹活……

姜暖咬了咬牙,就算是讨厭賀隋章,她也不該眼睜睜的看着別人受苦。

姜暖又往前走一步,抵住賀隋章的手杖,語氣僵硬:“我會吃飯的。”

手杖收回去的時候,微微頓了一下,姜暖的腿上便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大着膽子瞪了一眼賀隋章,便大步走到門口開門。

門咯吱一聲打開了,賀隋章握着手杖站了起來,看向姜暖。

少女瓷白的肌膚上沁着一層桃粉,胸膛因為氣憤不斷鼓動,粉色的唇吐出難以置信的語氣:“你騙我。”

門外的傭人根本沒有跪在地上,剛剛噗通一聲的響聲也只不過是她故意發出來的。

賀隋章在姜暖身前站定,看着她道:“第一,你不夠狠心,因為心疼一個陌生人而放棄堅持;第二,你無法辨別事情的真相,剛剛的聲音其實很假,但是你卻根本沒有懷疑;第三,你處理的方法不對。”

“她只是受雇于我,又不是賣身于賀家,我也沒有權利讓她下跪。如果我真的這樣做了,那就是違法行為。你只需要利用這點逼迫我,就可以達到你想要的目的。”

“在公司中陰奉陽違的人有很多,但你連這一點真假都無法辨別。”

“所以……姜暖,你的第一次考核沒有通過。”

姜暖錯愕的看着賀隋章,細白的手指使勁的絞着自己的衣服,臉色蒼白。

他雖然騙了她,但是她不得不承認賀隋章說的對,如果是姐姐在這裏,她一定不會上當受騙。

看着小姑娘失落喪氣的樣子,賀隋章的手在姜暖的頭發輕輕的揉了一下:“還有機會,現在你該吃飯了。”

之後幾天,姜暖時時刻刻提防着賀隋章給她出題,讓她去拿個水杯都要想上半天。

像是一只受驚的小倉鼠。

賀隋章的嘴角揚了揚,在姜暖看過來的時候,輕輕的用拳抵住将上揚的弧度壓下去。

若是讓姜暖看到,大概又要覺得自己嘲笑她了。

“過來。”賀隋章将自己手上的書放下,對着那邊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姜暖喊了一聲。

“幹什麽?”

看到姜暖警惕的眼神賀隋章忽然有些不舒服,導致他的語氣有些冷:“我要考考你。”

姜暖握了握拳頭走到賀隋章的旁邊:“你不許再像上次那樣。”

“不許利用人性出題。”

“嗯。”賀隋章這次确實沒有再拐彎抹角的出題,反而直白的指着文件上詢問姜暖:“你将這份文件代表的意思說給我聽,再說說你的看法。”

姜暖将文件拿起來,仔細的看了一遍大概能看懂上面說的是關于M國市場拓寬的事情,但是全部都是用M國語寫的,姜暖沒學過這門語言,看的頭腦發昏。

“我不認識……”姜暖臉有些紅。

聽完姜暖的話,賀隋章輕輕敲了一下桌子,姜暖才發現桌子上還有一份華國文寫的文件,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下心裏的羞恥,仔細的讀着文件。

只不過即使是翻譯過來的文件,上面的專業用語也很多,她看的頭腦發脹也只看懂了一點。

這是一份關于C國拓寬市場的建議書,上面有條有理的列出了現在拓寬市場的優勢。

姜暖根據上面的說法硬着頭皮給出了幾點建議:“現階段C國的大型商場很少,而且賀氏在C國的發展很好,完全可以趁着這個時候多建設商場,我覺得這份建議書很完善了。”

賀隋章聽完她的話輕輕的點頭,姜暖松了一口氣,有些期待賀隋章對她的評價。

“你再看看這份。”賀隋章将另外一份文件遞給了姜暖。

這份文件的語句十分簡短,但是卻比上一份更簡明易了。

姜暖越看臉越燙,原來C國的商場幾乎全部歸國家管制,而且C國的GDP總産值幾乎只有華國的一半,絕大多數都是窮人,而賀氏的大型商場能夠發展起來主要是因為位置在富人區,而且如果商場數量再增加,估計就要引起C國政府的注意了。

得不償失。

姜暖将文件還給賀隋章,沮喪的道:“我知道了。”

賀隋章阖上文件:“姜暖,如果有人向你家訂購了數萬條特質手工旗袍,你如何确保對方不會反悔?”

姜暖遲疑:“肯定是要簽合同的,然後需要對方付定金。”她從來沒學過商業相關的事情,這些還是偶爾姜喬和姜父聊天的時候聽到的。

“嗯,你家的定金一般是百分之三十。”賀隋章繼續道,“那如果在你做好之後,他的公司破産了,因為是特質旗袍很難賣出去,在之後有人以極低價收購,你會賣嗎?”

“會。”姜暖颦眉,“與其最後砸在手裏,不如賣出去。”

“你想的是對的,錯就錯在第一步。”

“為什麽?哪裏錯了,收了定金不對嗎?”姜暖不明白。

賀隋章嘆氣:“如果我告訴你最後購買公司和之前的破産公司是一夥的呢。”

姜暖微微張着嘴,所以從一開始那批貨對方就沒想着要,即使有了百分之三十的定金,對方也遠比之前賺的要多。

“這是經典的回馬槍騙局。如果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即使回到公司有人幫你,也無法成為一個好的商人,你所謂的心血也會很快消失。”

她好沒用,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會。

姜暖的眼眶發紅,下唇卻被咬的發白,身子搖搖欲墜:“我知道了。”

一大摞書突然放在姜暖的面前,賀隋章道:“将這些看完。”

《經濟學原理》、《政治經濟學及賦稅原理》、《管理經濟學》、《戰略與結構》……

姜暖看着那些書,眼神有些迷惑,她明白賀隋章打擊她的原因,但是不明白為什麽要給她這些書呢?

他是想教她嗎?

賀隋章已經重新處理公事了,姜暖抱着書,輕輕的退出了書房。

她不知道賀隋章到底是什麽心思,但是姜暖就像是一塊海綿一般不斷的吸收着書裏的知識。

如今大學已經開學了,因為賀隋章的要求,姜暖每天晚上都會回來住,她白天上課,晚上便開始抱着經濟學和管理學的書啃。

姜暖一邊看書一邊做筆記,直到打了一個哈欠才發現已經快一點了。

她端着水杯出去接水才發現隔壁的房間裏還有淡淡的光從門縫中傳出來。

陽臺上的茉莉花在夏天開得旺盛,姜暖捧着水杯喝了兩口水發現隔壁的陽臺上帶着點點猩亮的火光。

賀隋章正站在那抽煙。

煙霧從他的指尖慢慢上揚,男人的面容模糊又深邃,白天裏的溫柔全數褪去,只留下冷然堅硬的側臉線條,像是最完美的希臘雕塑。

姜暖捧着的水都忘記喝了,直到男人的煙抽完,她才傻傻的喝了一口水,一腳深一腳淺的上床睡覺。

之後每一天睡覺前姜暖都習慣到陽臺上站一會再睡覺。

她能看到賀隋章有時候在喝酒,有時候是在打電話,她總是伴着隔壁微弱的燈光入睡。

将那些書看完花了姜暖很長一段時間,但是姜暖覺得花的那些時間是有用的,現在再想想之前賀隋章問她的問題簡直是太簡單了。

她等着賀隋章再一次的考驗。

等來等去,終于等到賀隋章的電話,他最近在出差,打電話告訴姜暖他明天回去會讓她做一件事情。

姜暖立馬就答應了。

聽到那邊少女似乎很想他回去的樣子,賀隋章眼神溫和,倒是可以提前一點回去。

一放學姜暖就準備回去将書再複習一遍卻被周梨拉住了胳膊。

“姜暖,你怎麽最近老是往家裏跑啊,我都想你了。”周梨撒着嬌。

姜暖不好意思的道:“梨梨我回去有事。”

“啥事啊要你天天回去,是因為劉暄嗎?”周梨有些擔心的問。

自從劉暄和姜暖分手之後,他就出國留學去了,兩個人再也沒有見過一面。

而也是從那個時候姜暖不住宿舍住的,難怪周梨會擔心。

姜暖乍一聽到劉暄的名字有些恍惚,他似乎已經離開很久了,久到她都快忘記了。

“不是。”

“不是就好,那今晚和我們出去玩吧。再不和我出去,我都孤獨死了,你可憐可憐我吧。”

周梨軟硬兼施,姜暖只能答應:“玩什麽啊? ”

“吃燒烤!”

原本姜暖以為周梨說的我們只是她和黃琪琪,沒想到到燒烤店之後她才發現原來還有班裏面其他的同學。

“哇,我們班兩位大美女都到了,看來這家燒烤店的魅力真大。”勞動委員開玩笑的道。

周梨毫不客氣的應了一聲:“快讓位,給我們讓個位置。”周梨性格好,男生女生都能玩到一起去,班裏面的人她幾乎全都玩熟了。

“來,這邊坐。”勞動委員對着她們招了招手,周梨坐在他旁邊,姜暖就坐在周梨的旁邊。

“琪琪呢?”姜暖沒看到黃琪琪有些好奇。

周梨道:“她?她最近一直很忙,太難約到了。現在你知道我有多可憐了吧。”

“是……是。”姜暖環顧了一下周圍的人,無奈的笑了笑。

因為想着晚上回去看書,姜暖吃飯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自然不知道有人一直在看着她,然後往她包裏塞了一封情書。

姜暖回到家,随手将包放在沙發上就開始複習之前看過的書。

看着看着直接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外面汽車行駛的聲音也沒有将她吵醒,賀隋章回來的第一件事就往姜暖的房間去。

“姜小姐看書看睡着了。”下人在門口低聲道。

賀隋章點點頭,輕輕的将門推開。

少女趴在書桌上,臉頰被擠壓,粉色的唇微微嘟起,光線穿過纖長濃密的睫毛落在她的臉上,在上面蒙上一層瓷白的釉。

賀隋章靠近就看到姜暖桌子上的書,那些書因為看的次數多已經有些微微泛舊,上面标注的筆記可以看出女孩看的有多認真。

賀隋章心中微動,伸手将姜暖抱起輕輕的放在床上。

姜暖只動了動,并沒有醒過來。

男人低下頭在她額頭前落下一吻,準備離開時卻看到從姜暖包裏露出一角的信封。

賀隋章将信封抽了出來,藍色的信封包裝精美,上面的字跡漂亮。

外面寫着姜暖親啓。

賀隋章直接将信封打開,看着裏面的情書,輕嗤一聲:“幼稚。”

他是看不上這種手段的,但偏偏這種“幼稚”的手段讓他心頭冒火。

姜暖竟然還将這封信放到包裏帶了回來?

賀隋章的臉冷了下來。

清晨。

姜暖在柔軟的床上蹭了蹭,忽然睜開眼睛,她記得她昨晚好像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怎麽會在床上醒過來,難道昨晚她半夜自己爬上床的?

過了一會姜暖就将這抛出腦後了,抓緊起床洗漱好就開始看書。

她一直等到下午才等到賀隋章,只不過她沒有等到賀隋章的考驗,只等來了一大堆文件。

“這些都是要你簽字的,簽完跟我說。”

姜暖看了看那些文件,又看了看賀隋章:“我……我已經把那些書看完了,你可以考……”

她将那些書搬出來放在賀隋章的眼前,有些局促的站在那。

她只是想讓賀隋章抓緊考核她,然後拿回姜氏。姜暖對着自己解釋。

賀隋章皺眉,輕而易舉的打斷姜暖的話:“我知道,你現在把文件簽完。”

姜暖瞪着賀隋章離開的背影,只能拿起筆不斷簽字。

但是她越想心裏越難受,将文件一推趴在桌子上準備休息休息卻一不小心睡着了。

她昨晚為了看完最後一本書,四點左右才睡,白天又看了一天的書,實在是太疲憊了。

直到她聽到手杖敲地的聲音才驚醒過來,她睡了一身的汗。

“睡得香嗎?”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房間裏也沒有開燈,姜暖看不清賀隋章的臉色,咬着唇沒說話。

她看了這麽長時間的書,不是為了簽字的。

男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姜暖道:“簽這些字有什麽用?”

賀隋章輕輕的重複一遍:“有什麽用?”

“怎麽會沒用呢?”伴随着這句話,姜暖驚恐的發現賀隋章一下子将她抱了起來。

“你幹什麽啊?”

即使看不見,姜暖也知道現在有多高,只能恐懼的抱緊賀隋章的脖子。

賀隋章坐在姜暖剛剛坐的位置上,反手将姜暖按在腿上。

姜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受到手杖打在她的pi股上。

“啊……”姜暖的又疼又羞,輕輕的叫喚着,“賀隋章,你放開我。”

手杖毫不留情的落下,聽着女孩的痛呼賀隋章的聲音沒有一絲波動:“堅持和忍耐都做不到,光是将書看完又如何?”

“你以為每個成功的商人學識都很高嗎?但是他們為什麽會成功,靠的就是蟄伏。”

“他們可以忍耐很久,抓到一絲機會就立馬翻身。”

“只是簽字你就堅持不下來,以後還會有更多你不想要做的事情,你怎麽堅持?”

賀隋章每說完一句話,就用手杖抽一下姜暖。

“不一樣,那時候不一樣……”姜暖一邊哽咽一邊喊道,“賀隋章,你就是故意想打我。”

“哪裏不一樣?睡覺的不是你?”賀隋章冷聲道。

姜暖抽泣,疼的一顫一顫的,熱的頭暈目眩,終于忍不住委屈大哭出聲:“可是我那麽認真的看書,你為什麽不誇誇我,就跟看不見一樣。”

她本就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如今被疼痛沖昏了腦子,竟然向賀隋章撒起嬌來。

少女語氣中的委屈讓他停了下來,他啞聲問道:“你要我如何誇你?”

冰涼的手杖落在火熱的皮肉上帶起陣陣戰栗,姜暖本來渾身就是汗,現在疼的眼淚和汗都往外面冒,還不斷掙紮着。

汗水、淚水、嬌軟的身子。

燥熱的夏意再也沒有此刻明顯。

黑暗的屋子裏,旖旎的意味悄然而生。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姜暖身子顫的厲害。

賀隋章輕輕嘆口氣,将姜暖摟了起來,她疼的厲害連坐都不敢坐,欠着身子前面半個身子緊緊貼着賀隋章。

賀隋章喉結滾動,昨晚的郁火早就消散,變成了另外一種火,他用手撩開姜暖汗濕的頭發,手指摩挲着她的眉眼,擦去她的細汗。

“很疼?”

“嗯。”姜暖從嗓子眼發出一聲泣音。

賀隋章的手輕輕的替姜暖揉着,疼痛的味道漸漸變了味,男人的身上也冒出了汗,湊近姜暖的耳邊:“你很棒,看的很認真。”

“學習的也很快,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聰明的女孩子。”

“我很喜歡。”

“這樣誇你可以嗎?”他的話也像是用氣音發出來的,吹的姜暖渾身一軟。

耳邊的唇漸漸的移到姜暖的臉頰,濕熱柔軟。

他輕輕的咬住她的唇,舌尖輕撩,溫柔卻又侵略性很強,姜暖失神的望着賀隋章。

他像是古希臘的雕像,汗水給他蒙添了一絲性感。

“唇張開。”賀隋章喟嘆,“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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