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靠臉賺錢就是爽

屈健看着司明遠，皮笑肉不笑道：“司先生，好久不見，身體可還好？”

司明遠靠在司星淵身上，慢吞吞道：“托福，還死不了。倒是屈先生……現在可是高升了。”

屈健道：“議會現在溯本清源，自然是能者居之。”

“能者居之……”司明遠笑得嘲諷，又說道：“你們這次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啊？”

屈健：“自然是民衆舉報。”

司明遠：“怎麽這個民衆既不報警又不舉報給民事局，反倒是給議會打了電話？”

屈健：“你什麽意思？”

司明遠：“沒什麽意思，就是覺得議會最近勤快了點。”

屈健：“你……”

司明遠笑道：“勤快好啊，多動動有利于身體健康。我就不打擾屈先生公幹了，慢走。”

屈健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他走之後，司星淵問道：“這是誰？”

司明遠站直身體，“當初我在議會時認識的人，他向來是見風使舵，這次肯定是議會上面有人注意到了廢棄星的動靜。”

司星淵皺眉：“要多上面？總議院？還是……議長？”

司明遠道：“都有可能。”

司星淵看他，“哥，你是不是知道小言那朵精神力之花的來源？”

司明遠臉色不變，“怎麽這麽說？你哥我怎麽可能知道這個？”

司星淵仔細觀察他的表情，“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司明遠囑咐道，“精神力異變不是小事，你得替小言保密。”

司星淵點點頭，看着他哥慢慢走遠。

慕新湊上來，問道：“二少真的不知道？”

司星淵搖頭。

慕新驚得一跳，“怎麽看出來的？而且，他騙你？”

司星淵道：“他如果真不知道，肯定會想辦法查找消息，而不是只這樣一問三不知。他騙我，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連他都不知道這背後的水有多深。”

說着，他轉身，微一擺手，“和軍部聯系，查一下這批海盜屬于哪個星際海盜團。再查一下他們是怎麽穿過防線抵達這裏的。”

慕新眼睜睜看着他進了景嘉言的屋子，頓時滿臉黑線，紅顏禍水什麽的……古代人誠不我欺。

·

景嘉言發現自己在做夢。

他看到自己被關在一個鐵籠裏，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對他指指點點。他感到一股無言的恐懼。

注射器粗暴的紮進皮肉，冰涼的液體注入肌肉，帶起陣陣刺痛，然而這個身體就像是習慣了一般，連掙紮都沒有。

忽然他又被關進了水箱，溫暖的液體包裹着他的身體，周身卻泛起陣陣冷意。各種儀器插在身體各個位置，他就像是一個展品一樣，毫無死角的展示給水箱前的人。

液體阻隔了聲音的傳播，但只透過眼睛，他都能看到對方滿意的神色。

再後來，這裏似乎出事了。

火舌舔黑了潔白的牆壁，爆炸聲、槍擊聲在水中聽起來悶悶的。他感覺心中一陣悸動，似乎有什麽力量被釋放出來，水箱……破了。

一個有些眼熟的人闖進來，看見跌坐在水中的他一愣，繼而抱起他沖了出去。

外面是一片的斷肢殘臂，有穿着白大褂的醫生，也有和他一樣的試驗品……

再後來，是一片耀眼的白光，所有的一切都毀滅、消失，包括他自己，也包括抱着他的人……

景嘉言慢慢睜開眼，看見熟悉的天花板，整個人還有些回不過神。

“醒了？”有一只熟悉的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半晌，他眼神轉動了下，“星哥……”

司星淵擔憂了，“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他長長嘆了口氣，吐出一個字，“餓。”

司星淵也是無奈，給他端來早備好的熱粥。

景嘉言西裏呼嚕喝完，把手一伸，“再來一碗！”

第二碗粥他沒那麽急了，邊喝邊跟司星淵聊天，“農場裏還好嗎？”

司星淵道：“特斯拉帶着人收拾好了，損失也清點好了，就等着你看了。”

景嘉言頓時覺得手裏的粥不香了，捂胸口，“我心痛！”他悲憤道：“別讓我知道是誰來襲擊的，否則我讓他褲子都賠個底掉！”

司星淵見他不像是知道戰艦爆炸這件事，便也沒說，只說道：“在查了，有結果告訴你。”

景嘉言怏怏點頭，感覺自己辛辛苦苦大半年，一夜回到解放前。郁悶之下，打算翻個身好好睡一覺。

然而剛一動，忽然覺得身下有個什麽東西膈了他一下，伸手一摸，原來是之前翻修莊園的時候，找到的那枚玉佩。

他摩挲幾下，想起了自己剛才做的那個夢，依稀記得，好像剛拿到這枚玉佩的時候，他似乎也做了個怪夢。

忽然，他感覺哪裏不對勁，仔細看去，發現玉佩的樣子變了。這玉佩之前只刻了一個景字，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花紋。景嘉言當時只覺得這是景家人的身份證明之類的。然而現在，那花紋卻變了，變成了一朵花——花瓣狹長，繁複瑰麗，正是他精神海裏那一朵。

他眉頭深深皺起，這朵花到底是什麽意思？為什麽他的精神海中會有這樣一朵花？

他想起了什麽，拿出光腦，點開一個隐藏很深的文件，裏面有一張照片。這是景如風唯一留下的一張照片。

……果然，在夢境的最後，救他出來的就是景如風，穿着白大褂的景如風。

這就奇了怪了，夢境裏莫非都是真實發生的事情？可如果是真實的，那他和景如風應該都死了才對，畢竟夢境最後的那一片白光，威力可不比粒子炮差。

他仔細回憶了一下，在“景嘉言”的記憶力，景如風是因為科研事故去世的，至少景似山這些人都是這麽說的。看得出來，他們自己也是這麽認為的。

等下，景嘉言又反應過來一件事，景如風是科研人員？

“這是怎麽了？醒過來之後就呆了？”臉頰一點溫熱，景嘉言回過神，就見司星淵正坐在床邊摸着他的側臉，表情柔和，眸子是淺淺的銀灰色。

“星哥？”

“怎麽了？”

景嘉言坐起身，“你知道景如風嗎？”

司星淵想了想，“你的父親？”

“除此之外呢？”景嘉言仰頭看他，“你還在其他地方見過這個名字嗎？比如一些科研成果？一些先進理論？”

司星淵搖搖頭，見他有些着急，安撫道：“別急，慢慢說，科研成果怎麽了？或許是我不了解這些？”

景嘉言搖頭，神情有些凝重的掏出光腦，在檢索頁面搜索了“景如風”三個字。

毫無消息。

沒有一條與此相關的鏈接。

整個聯邦成千上百億人口，偌大的星網，上面沒有一條關于景如風的信息。

景嘉言看過景如風放在家裏的資料，那些他出于興趣做的研究，那些他私下裏搞得小實驗都是那麽有趣而有用，足以看出他是一個十分厲害的人。

這樣一個人，怎麽可能在自己的事業上毫無建樹？別說是優秀成果了，甚至連一篇論文都沒有？這不科學！

想着，他擡起頭，“星哥，你是不是有高權限？你幫我查一下！”

司星淵似乎意識到什麽，拿出自己的光腦幫他搜索。

依然是毫無消息。

兩人相對沉默，半晌，景嘉言喃喃道：“被人抹去了……”

什麽人有這麽大的能量，能把一個人存在過的痕跡全部抹掉？

司星淵有些擔憂，“小言，發生什麽事了？”

景嘉言冷靜片刻，将事情和他說清楚。兩人同時感覺到，似乎有什麽陰影，正籠罩在他們上空。

忽然，司星淵說道：“如果只是科研成果的話，或許你可以問問一個人。”

“你是說……”景嘉言反應過來，撥通了一個號碼。

對方很快接起來，随時随地都是樂呵呵的，“是小言啊，怎麽想起找我了？”

景嘉言快速道：“泰華大師，你是不是認識我父親？你知道我父親以前都有哪些研究成果嗎？”

泰華沉默了，聲音低落下來，“你……問這些幹什麽？”

景嘉言按捺住情緒，“我在網上找不到，想要看看他怎麽說也是我父親。”

泰華愈發沉默，許久才嘆了口氣，“還是到了這一天啊……我這裏确實有他留下的資料，我從來沒有看過。你如果想看，我就傳給你。我只告訴你一句話，無論你想幹什麽，都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景嘉言趕緊答應。

文件很大，傳輸需要數十秒。

景嘉言不自覺的握住司星淵的手，焦急的數秒等待。不知為何，他心中有個感覺，這個文件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一樣，會開出讓他膽戰心驚的東西。

終于，文件成功傳輸。

他點開，發現裏面一共有五十多個科研文件！其中三十多個是普通文件，但剩下那十多個卻是加密文件。

他首先點開那些普通文件，裏面滿滿當當全是景如風的科研筆記和數據，甚至有實驗視頻記錄……不誇張的說，這些完全是很成熟的科研成果了，完全可以投入使用！

再仔細看了下內容，大部分是關于精神力方面，還有一些是絕症治療的。

只是看着看着，景嘉言心髒狂跳起來，這些科研成果……他似乎在哪裏見過，甚至有一些還經常見！

他擡頭看了眼司星淵，看到了對方如出一轍的表情。

兩人同時在光腦中搜索這些項目，相關鏈接一個個跳了出來，項目實用情況、使用方案、改進理論……

然而，這些成果的所有人同屬于同一個——易家。

兩人擡頭對視一眼，都被這個結果沖擊的無法言喻。

易家，這是在整個聯邦發展史上都無法忽略的存在。阿坎斯帝國時期，易家是一個頗有聲望的豪門貴族。後來，阿坎斯帝國權力平穩過度，易家跟随王室一起退出權力争鬥，開了聯邦第一家綜合藥劑公司。

到現在的幾百年裏，易家的公司屹立不倒，藥劑大師和藥植大師們也層出不窮。像金素那種推廣新藥打廣告的事情，易家根本就不需要做，易家只要一出新品，無數人揮舞着星幣要買來試試。這是易家幾百年來積累下的聲望，也是聯邦人對他們的信任。

這樣的易家，說他侵吞別人的科研成果？別說別人，要不是證據擺在這裏，景嘉言自己都不信。

然而……世事無常。

那一瞬間，景嘉言考慮了很多，心裏卻漸漸平複下來。這段時間以來，他的農場越做越大，易家卻并沒有什麽特別的表現。

這要不然是易家沒把他放在眼裏，要不然就是易家不覺得他會知道真相……不管怎麽說，現在是易家在明他在暗，雖然目前來說實力有差距，但他不一定會輸！

想到這裏，他目光灼灼看向司星淵，“星哥，我要易家的全部資料，幫我查。”

司星淵愣了下，“你要對付他們？”

景嘉言笑得暢快，果然最恐怖的是未知，知道背後是易家之後，他都不覺得有多可怕了，“知己知彼，要不要對付他們，且看他們有沒有擋了我的路！”

司星淵就喜歡他這種理智中二，立刻答應下來。

然而，兩人都沒想到，他們試探易家的機會很快就來了。

研究院的授予儀式到來，司星淵依然是景嘉言的專屬飛行器駕駛員。

兩人來到會場，還沒等工作人員說流程，首先就看見了一個不算熟的熟人：易行。

易行很明顯和看見了他們，這個大少爺竟然眼睛亮了下，匆匆走過來，對景嘉言說道：“我現在的藥品轉化率已經96%了，很快就可以趕上你。”

景嘉言愣了下才反應過來說的是上次比試的事，他看着易行眼中的躍躍欲試，問道：“你就想跟我比轉化率？不想和我比比別的？”

易行愣了下，“別的？看誰先成為八級藥劑師？”

景嘉言無語，他确定了，這位就是地主家的傻兒子，看着聰明，實際上沒多少花花腸子。易家有沒有幹虧心事不知道，反正肯定跟這位沒關系。

想到這裏，他看易行的眼神就帶了點小鄙視，還說是繼承人呢，連你家是個什麽貨色都不清楚……

易行讓他看的有些懵逼，還帶點小委屈，心說你看不起誰呢？不就是轉化率高一點嗎？我進步也很快啊！

好在這時候工作人員通知說儀式就要開始了，要不然兩人估計要吵起來。雖然最後也肯定是易行輸。

景嘉言湊到司星淵耳邊，“不是說他是易家訂好的下一屆繼承人嗎？怎麽這麽憨？”

司星淵也小聲道：“他不是，消息是易家故意放出來的煙（海）霧（苔）彈。易家每一屆繼承人選出來之後，都會找個靶子，幫真正的繼承人擋槍。”

景嘉言驚訝，“還能這麽幹？易行已經很天才了吧，竟然就是個擋槍的？他自己知道嗎？”

司星淵：“不天才怎麽讓外界相信？他當然不知道，知道了萬一叛出家族怎麽辦？”

景嘉言看着易行那挺拔中帶點傲氣的背影，不免有些小同情，原來是個被家族利用的棋子……等真正的繼承人上位之後，估計會被抛棄吧？

儀式結束的很快，整場儀式的重頭戲就是景嘉言的星海成就獎，另外有幾個比較小的獎項。易行就是來領取一個藥劑學的研究獎。

研究院的星海成就獎頒獎典禮每年都是星網直播的，年年直播年年沒什麽人看，雖然獲獎的研究都很有價值，說出去能讓普通人都驚嘆一句“哇哦”的程度，但知道這個項目獲獎就夠了，沒幾個人願意看這個無聊枯燥的頒獎典禮。

導致研究院對于典禮的直播也不是很重視。因此，典禮在網上火了都沒有工作人員發現，還是景嘉言自己接到了特斯拉的通話。

雖然通話是特斯拉的號碼，但裏面傳出來的卻是西蒙的聲音，依然是他特有的咆哮體：“你踏馬去領個獎做什麽妖！我說過多少次了，你作妖之前先告訴我們一聲！還有，在鏡頭前離你男人遠一點！要不然引發什麽輿論事故我們極客聯盟可不負責！”

說完咔的一聲挂斷。

景嘉言讓他震得耳朵嗡嗡響，半晌才反應過來，“什麽玩意兒？我又幹什麽了？還有他怎麽不用自己的通訊器？”說道這裏他才反應過來，之前西蒙吼他太多次，他把西蒙拉黑了。不，應該說整個極客聯盟都被他拉黑了。

捂着嗡嗡響的耳朵，景嘉言在心裏嗯了一聲，果然還是得拉黑。

司星淵看着光腦界面，心情和表情都很複雜。

怎麽說呢……景嘉言又火了。

景老板也湊上來一起看。

典禮直播是延遲十分鐘的，現在打開直播間，正好看見他和司星淵極為親密的靠在一起說話。

他表情十分放松，說着說着臉上就帶出一絲笑意，眼下的卧蠶将眼睛擠成一個月牙，配上一頭天然卷發，看着親切感滿分。一點都不像是那個摳門成精的吸血鬼老板（特斯拉語錄）。

而他身邊的司星淵，因為只是來參加個授予儀式，因此臉上沒做僞裝。完美如刀削一般的面龐，再加上那本該毫無生機的灰色眸子，此刻卻帶着溫和的表情看着身邊說話的少年，眼中甚至還有幾分不自知的寵溺。

兩人周身的氛圍簡直讓外人插不進去，有個想來通知事項的工作人員都走到他們面前了，站了半天，發現兩人都沒注意自己，只好又灰溜溜走了。

更讓人驚訝的是，目前直播間觀看人數已經達到兩億多人了，彈幕花花綠綠層層疊疊，不開屏蔽簡直看不見人臉！

“我宣布！這兩個都是我老公了！說休想的都是後來的！”

“啊啊啊精致少年受X冷漠帝王攻！我可以！”

“新來的請問，直接嗑還是走流程？”

“當然是走流程啊，我都是先在地上打幾個滾再嗑。”

“啊——看那雙貓兒眼！看那可愛的卧蠶！看那卷翹的睫毛！看那毛茸茸的卷發！這真的是研究院的授予儀式嗎？這張臉明明應該出現在電影節現場！”

“看見上面才發現這竟然真的是研究院的官方直播，我還以為是哪家娛樂公司的……”

“什麽？研究院的直播？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誰知道這兩人的資料？立刻馬上！”

景嘉言這才明白，感情這些人是一群顏控，進來舔顏的……當然了，人家也不是白舔，禮物送的可是不手軟，各種特效彈滿了屏幕，就沒有空檔的時候。

而彈幕上也不光是誇耀的，司星淵看着夾雜在正常彈幕裏的“惡心”、“下賤”等話，眉頭皺的死緊，“工作人員呢？還沒發現直播已經火了？”

說完沒等來景嘉言的回答，側頭一看，發現這人眼睛都變成了星幣形狀，張口第一句話就是：“星哥！好多打賞啊！原來我靠臉就能賺錢！”

司星淵：……

呵呵。

·

研究院發現直播火了之後，緊急安排人管理直播間，處理不和諧彈幕，引導網友評論，科普星海成就獎等等……很快直播間恢複了正常，然而禮物依然源源不斷。顏狗們跟過年似的，恨不得給直播間裏放一場盛世煙花。

等直播結束，他們竟然真的把這次打賞的全部收益都轉給了景嘉言，搞得景嘉言臉皮再厚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泰華大師笑着道：“不好意思啊？那你還給我吧。”

景嘉言：……

抱緊自己的錢罐.JPG

泰華笑了，跟着他一起來見這個青出于藍的年輕人的幾個大佬也笑了，一個老太太就說道：“孩子，給你就拿着吧，要是沒有你們，這直播也沒什麽人看。反正每年直播間裏都是我們幾個老家夥在自娛自樂。”

她看着景嘉言那還帶着點嬰兒肥的小臉，“瞧這小臉長得，怪不得那麽多人送禮物呢！”

景嘉言這下是真的不好意思了，乖乖給幾個大佬道謝。

然而一踏上回家的飛行器，艙門一關，他立刻蹦了起來，“星哥！好多錢！好多好多！我們發了！”

司星淵無奈，本來以為今天最大的成就是拿到星海成就獎的勳章，沒想到得了筆意外之財。

景嘉言數了半天零，忽然反應過來，抖着嗓子道：“星哥，說起來你可能不信，這些錢，竟然比這次星盜入侵造成的損害還要多……星哥，咱們不用賠本了！”

“真的？”司星淵這次是真的驚訝了，這次山海農場損失真的很大，那一場炮轟可不是開玩笑的，要修複還不知道要花多少星幣。

當然了，對于景嘉言來說最主要的是花費積分，然而藥田被毀，賺積分的速度就要降低，積分少了藥田回複的就慢……也是一個惡性循環。

然而現在可不一樣了，這下子全給補上了！也不知道系統是怎麽算的，這次打賞的收入竟然也給算積分！

莫非系統把景嘉言當成了農場所有物了？屬于農場的仔畜？神獸？

總之景嘉言激動非常，要不是司星淵攔着，他在飛行艦上就要再開一次直播！

來啊，看我啊！看完給錢啊！

這份激動一直持續到回到廢棄星，下了飛行艦，景嘉言直覺淩空一陣風聲，他下意識一接，接到一個小屁屁，定睛一看，竟然是許久不見的小白。

小孩坐在他掌心，憋着嘴委屈。

景嘉言剛想說話，眼角瞥見又一個東西飛來。

他繼續伸手……落下的是芸芸。

他都愣了，什麽玩意兒啊，誰在他的農場扔孩子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