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三分甜

說起來這個家裏最喜歡江臨故的人也非廖秋思莫屬了,安黎小的時候不住在琴港,那時候她就聽廖秋思常說他們那有個小男孩多少多少好看多少多少聰明,差點都要認人做幹兒子了。

後來江臨故留學歸國宣布要和安家聯姻的時候,廖秋思差點高興地暈過去,對于這個女婿她簡直是一百二十分的滿意。

“臨故呀,剛結束工作過來的?你呀也別老是忙于工作,得多注意身體,雖然年輕但是也別把身體熬壞了知道嗎?”廖秋思對江臨故一陣噓寒問暖。

江臨故笑容不變,懂事地說道:“知道了媽。”

“好好好。”這一聲媽叫的廖秋思開心極了。

另一邊,安黎已經坐在了沙發上,和安燃開啓寂寞雙排。

“你們兩個怎麽回事啊一回來就打游戲!”門口,廖女士一秒變臉沖着自己的親生兒女大喊道。

安黎和安燃異口同聲:“阿姨,好好招待你親兒子吧。”

廖秋思:“……”

江臨故:“……”

戰火一觸即發,二樓,安柏清下了樓。

“是黎黎回來了嗎?”

聽見老父親的呼喚,安黎放下手機一個健步朝安柏清跑去。

“爸爸!”

安柏清接住安黎,哈哈大笑道:“幾個月不見這麽想爸爸了。”

安黎委屈:“是呢,還是爸爸對我好,只有爸爸還記得有我這個女兒。”

“你媽又怎麽你了。”安柏清一下就聽出安黎話中有話。

緊接着安黎就說,“媽媽不愛我了。”

廖女士:“安黎你……”

安柏清:“好了秋思,你跟一小孩子較什麽勁,哎,臨故也來了啊。”

江臨故颔首:“爸。”

“來來來,別站門口了,過來坐吧。”安柏清招呼着大家落座,“安燃你也別玩了,快過來。”

有安柏清在,安黎和廖秋思也鬧不起來了。

安家飯桌上沒有江家的那種規矩,一家人也是一邊吃一邊聊天,江臨故養成了習慣所以話也比較少,桌上只有廖秋思和安柏清在說話,偶爾聽見廖秋思和安黎互怼,或者廖秋思和安黎一起怼安燃。

“燃燃,你交女朋友了嗎?”廖秋思問。

安燃低頭扒飯,回道:“沒。”

“可以交起來了。”

“哦。”

“你哦什麽哦!說什麽你就哦哦哦,你公雞啊!”

安燃輕嘆了一口氣,放下筷子,“媽,我才多大你就催着我找女朋友了,再過幾年你是不是就要催婚了。”

“你都二十一了,明年就要畢業了,別人大學裏都交女朋友了,就你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這還不是忙公司的事情,您和爸要是再在公司待幾年我這會兒準有女朋友了。”

“你……”

安黎笑了一下,幸災樂禍道:“那你有喜歡的女生嗎?”

安燃:“沒有。”

“弟,你不會喜歡男的吧?”

安燃撩起眼朝安黎看去,冷笑一聲。

“姐,我什麽時候有小外甥啊。”

安黎:“……”

靠!失策!

果不其然,廖秋思把矛頭轉向了安黎。

“就是,安黎你這肚子什麽時候能有個動靜啊,你看看你整天就搞你那些個配音……”

廖女士喋喋不休,安黎欲哭無淚,轉過頭掐了把江臨故的大腿,手遮着臉,朝他說道:“幫我!”

江臨故被安黎那一下掐的有點疼,但他只是輕輕皺了下眉,伸手捉住安黎的手抓在手心。

“媽。”江臨故開口,廖秋思果然停了,并且換上了另一副面孔。

江臨故把安黎的手握在手心以防她又動手動腳。

“我們會努力的,不過前兩年我和黎黎分開的時間比較多,現在我回來了就想先跟她過過二人世界,多陪陪她,孩子肯定是會有的,您放心。”

安黎低着頭,指尖在他掌心戳着玩,江臨故側頭看過來,然後展開她的手和她十指緊握,另一只手又重新包上去,這下安黎徹底沒法動了。

“你……”安黎瞪他。

“乖了。”江臨故哄道。

這一幕落在廖秋思和安柏清的眼中俨然就是一副相親相愛的小夫妻形象,廖秋思一想江臨故說的也對,小夫妻确實需要先培養下感情,于是便也不提生孩子的事了。

而飯桌上唯一清醒的只有安燃一人,他看着正在秀恩愛的兩個人,內心感嘆:演技真好。

吃了晚飯,安黎和江臨故留在家裏過夜。

雖然安黎不常回安宅,但是她的房間還是每天有人打掃,後來安黎和江臨故結婚,廖秋思又把安黎的房間拓寬了一些給兩個人睡。

陪着廖秋思看了會兒電視安黎想上樓休息了,她的房間在三樓,樓梯上來左轉是她的房間,而右邊的房間則緊閉着。

她站在那兒有片刻出神。

算起來,這間房間鎖了有二十一年了吧。

二十一年,原來已經過去了那麽久了。

“怎麽了?”江臨故是跟着安黎上來的,一上來就看見她站在樓梯口看着一處地方出神,他順着安黎的視線看去,心下了然。

安黎回過神,“沒事,回房吧。”

回了房間安黎就去浴室洗漱,江臨故站在落地窗前,想到剛才安黎的表情,思緒漸漸飄散。

安黎其實并不是安家的大小姐,在她之前安家還有一個女兒,是安黎的姐姐,叫安蔓,比安黎大了四歲。

安蔓性格活潑開朗,樂于助人,她和江臨故同歲,所以小時候江臨故也知道她,這個小姑娘就是一個小俠女。

但是在安蔓七歲那年突然發生了變故。

安蔓被人綁架了,綁匪沒要贖金,唯一的要求就是廖秋思親自去接,綁匪需要和廖秋思見一面。

面對這種情況,安家選擇了報警,但正是這一舉動激怒了綁匪。

年僅七歲的安蔓,被殘忍殺害,而綁匪至今在逃。

安蔓死的那年,安黎才三歲,而安燃還在廖秋思肚子裏,聽聞噩耗廖秋思當場暈厥并且動了胎氣,于是當時才七個月的安燃被迫早産,安燃因為早産從最小身體不好,安父安母只能把安燃養在身邊。

而為了保護安黎,當時年僅三歲的安黎便被送回了帝都,隐瞞身份養在安家的保姆家,直到安黎十四歲被接回安家都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所以,安黎從小不擅交際,因為姐姐的事情她甚至不敢出門,性子也越發孤僻內向,也是保姆發現了安黎的情況,廖秋思和安柏清才把她接了回去養在身邊,過了許多年安黎才外向了一些。

安蔓的死震驚了琴港,廖秋思患上了抑郁症,安柏清也無法專注工作,當時正處在頂峰的安氏集團差點一蹶不振,所有人都在冷漠圍觀的時候,只有江老爺子伸出了援手,救了安家一把,所以這也是廖秋思和安柏清會對江臨故這麽關照的原因。

……

“我好了,你去洗澡吧。”安黎洗好澡出來,喚回了江臨故的思緒。

他回過頭,見安黎一臉如常,片刻後也進了浴室。

安黎坐在床上吹頭發,心情卻不如剛回家時那樣好。

她十四歲回了安家,但是一直到十八歲之前她也很少會出席一些公衆場合,因為她的父母太怕了,怕她又會經歷同樣的事情,而那件事對安黎來說何嘗不是一個陰影,雖然她當時只有三歲,可是她卻什麽都懂,她知道發生了什麽,正是因為知道,所以她才恐懼。

她不常回安家的原因也是因為安蔓,小的時候她常常跟在安蔓屁股後面跑,對于這個姐姐她是深愛的,所以在安蔓死後,每當看見那扇緊閉的房門時她都無法控制自己悲傷的情緒,廖秋思和安柏清接受不了,她何嘗不是。

她知道廖秋思和安柏清經常出去旅行是因為什麽,這麽多年了他們其實也從未放下過,所以只能通過旅行來放松自己,她也知道廖秋思經常會去廟裏求簽,除了給她的婚姻簽和給安燃的事業簽,還有給安蔓的平安簽,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安黎翻看了一下日歷,看到一個臨近的熟悉的日子,那種難受的感覺愈發濃烈。

江臨故洗好出來的時候安黎已經在床上了,他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安黎背對着他,一動不動,也沒發出一點聲音。

“安黎?”江臨故叫了她一聲。

原以為安黎不會回話,沒想到她卻應聲了:“嗯。”

“還沒睡?”

“快睡了,我在醞釀睡意。”

沉默片刻,江臨故伸出手出聲:“過來。”

安黎睜開眼,眼底情緒翻湧,兩秒後她轉過身,江臨故順勢收攏手臂,将她撈進了懷中。

她埋在他的懷中,有些貪婪地汲取他的溫度。

“快到三號了。”

“嗯。”

江臨故擡起手輕輕撫着她的發,他很少會做這樣的事情,安慰人的事情他不太會做,但是現在在他懷裏的是他的妻子,是安黎,他知道她需要自己的安慰。

“到時候我陪你去。”

“好。”

她抱緊他,他也收緊手臂。

“江臨故。”

“嗯?”

“你那天,能一直陪我嗎?”

她不喜歡一個人的夜晚,也不喜歡黑暗,她害怕看見世界上所有陰暗的角落,她并不堅強。

安黎知道自己不該對江臨故提太多要求,也沒有權利讓他留下來陪自己,所以從前她總說她習慣一個人,她會聽話會懂事,會很乖的。

可是最近江臨故對她有些好了,那麽,她稍微提一個小小的要求,他應該,會同意的吧。

江臨故并未回話,安黎原本的期待慢慢變成了失落,抱着江臨故的手也漸漸松開。

突然,她的手被人抓住,然後重新挪回了男人的腰上。

“我是在想,那一天的工作我要調到什麽時候。”他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額上,“總得把時間給騰出來。”

安黎一怔。

他摸了摸她的發。

“才好一直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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