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3月,積雪正消融,萬物複蘇的時節。
易謠摟住易諾的手,兩個人漫步在大街上,高顏值的一對吸引了很多路人的視線。
其實易謠好好打扮起來,也很亮眼,但她渾然不覺,以為視線都是沖着身邊的男人來的,摸着鼻子戲谑地說:“帥哥,大家都在看你。”
易諾聽了,無奈地搖頭,“大家在看我們。”他把“我們”二字咬得很重,同時擁緊了她的手臂。
“去哪裏?”易謠心情飄忽起來,高興地拽着他小手向前搖,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每一刻真的都很幸福,心情就像飛起來一樣輕松。
“去我家。”易諾原本在餐廳的不愉快也一掃而空,望着她講。
“啊?”這麽快?!易謠愣住了,心裏開始打起了鼓。
“剛剛我去了你家,偷窺了你的秘密,為了表示公平,你應該要看回來。”易諾眼睛流出笑意,體貼入微:“反正我又沒有什麽瞞着你的,任你去。”
他态度很明朗,對她,他可以坦誠相見。
這無疑取悅了易謠,她忽地笑了,明眸璀璨。
“真的沒有秘密嗎?我才不信,男人家裏不都會有那種東西嗎?”
易諾很大方,“歡迎驗證。”
易謠就這樣被拐上船了,跟着他坐上了跑車。
去往易諾家的路上,易謠依然播放了音響上的歌,她喜歡易諾的東西充滿着她的痕跡。
易諾也很懂她的小心思,因為她放歌的時候微笑了一下,兩個人嘴角同時止不住的上揚。
鑰匙打開門,易謠和易諾進門脫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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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門就聞到一種香氣,易謠随意一瞟,就注意到了桌子上的香薰蠟燭。
“寧神的。”易諾說。
他家的拖鞋都是白色的,地板都是黑色的,對比得很鮮明。
易謠故意拽着易諾的手換鞋,不讓他走。
易諾無奈,等在一旁,等她換好了才一起進去。
“随便看看。”他放下鑰匙,擡手扯松領帶,解開領扣。
易謠不由自主地盯着他喉結看,那性感的鎖骨,散發着荷爾蒙的味道。
心一陣悸動,這個男人,真的屬于她了嗎?
易謠咬着唇,不自在地走幾步,看他家裏的布置和家具,裝作淡定,其實心裏想的都是他,但也不好再盯着他脫衣服看吧……萬一被他發現說她是個色女……
易諾脫了西裝外套,随意放在了沙發背上,他坐下來,說:“坐吧,要喝什麽?”
易諾裏面穿了件白色襯衫,最上面的兩顆扣子都解開了,坐在他對面一定壓力很大。
易謠沒坐,只問:“冰箱裏有什麽水?”
他不好意思地捂着嘴巴,“酸奶。”似乎怕她嘲笑他幼稚,他補充道:“我私底下不喝酒,對胃不好。”
他這副模樣真可愛。
易謠忍俊不禁,“我也喜歡喝酸奶,你幫我拿。”
易諾感覺得到她的不自在,起身,繞去廚房裏面拿飲料。
她一路跟着他後面去,左望望右望望,充滿了好奇。
“易總,你家好大。”
“你以前不是來過一次嗎?”
“我那時候就走到門口,沒進去。”
四年前的時候,因為易諾感冒了,早上沒去公司,致電給她讓她送文件到他家,她只敢停留在門口,探頭望了一眼,心已經跳個不停。
“來,給你。”易諾已經從冰箱裏取了兩瓶酸奶,轉身遞一瓶給她。
易謠紐開瓶蓋,仰頭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冷天喝冷飲,被冰到了。
易諾眼睛注視着她,伸出手為她抹去嘴角的一點白色,接着親了上去。
易謠攥緊了手中的酸奶,表面融化的水流到了手指上。
他捏着她的下巴,傾身親吻她的嘴唇,她閉着眼睛。
嘴裏還有酸酸甜甜的奶味,舌尖小心地接觸,腦袋裏炸開了煙花。
她想大聲宣布,全世界她最喜歡他了。
親完後,兩個人面對面微笑,傻樂。
終于,易謠踏足了男人的禁/地。
這是她第一次來到成年男性的房間,意外的幹淨整潔,不過她想易諾這麽有錢,應該有清潔阿姨來定期清掃。
饒是她這時候,也開始糾結了。
她不願承認自己介意,可是她害怕,在這裏會找到前妻的任何一絲蛛絲馬跡。
“你不是說要進去看看嗎?”易諾看她停在門口,不解的問。
“我……”
易謠下定決心,走了進去,難道她就這麽不信任他嗎?
她走進去,看到他的櫃子,很簡潔,上面擺了一盞臺燈,放着一個眼鏡盒,右邊,是一個越過頭頂那麽高的書架,上面擺着各種各樣的書,還有相冊。
易謠當着他的面掏出了相冊,拿起來翻看。
易諾始終坦然沉着,“這本是我的相冊,你可以随便看,沒關系。”
易謠耐心地一頁頁翻過去,她看到了很多不同時候的他,很多不認識的他,上學時,他是擅長踢足球的校草,女同學總愛找他合照;出社會後,他在酒席上舉起酒杯,成熟穩重,是她熟悉的模樣;私底下,他會和父母吃親戚飯留個溫馨的留念;最後空了幾頁,空了好多照片,易謠心知肚明,那本來應該是上一年放婚紗照的位置。
她眨了眨眼睛,還是忍不住問:“照片去哪裏了?”
“怕你看了難過,扔了。”
“其實你不需要用這樣來證明自己的心,我知道那是屬于你的過去,過去無法更改,但也不會影響到我們現在,我不會介意的。”她說着心口不一的話,明明剛剛聽到他說‘扔了’的時候松了口氣。
他搖搖頭,“你會難過的。”
他很懂她,她其實沒有嘴上那樣大方磊落。
易謠不想說他前妻了,把相冊放回原位。
背後窗簾的陽光耀眼,她用手撫摸着他的臉龐,然後低頭抱住他的腰。
“易諾。”她悶聲嗫嚅道。
“嗯?”他尾音上揚。
真好,他現在是屬于她的。
“你怎麽一直以來都這麽受歡迎啊,真讓人吃醋。”
他哭笑不得,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回答什麽,只能安慰地摸摸她的頭。
“我愛你。”她揚起腦袋說。
“我也愛你。”易諾的眼眸被陽光照映,透出無限的溫柔。
易謠的心都酥軟了,“我們趕快結婚吧。”
她不經大腦就脫口而出,幾秒後卻有點後悔,作為一個女的,她居然主動要求結婚,太不矜持了,而且易諾才剛離婚,怎麽可能再結。
可能是幸福沖昏了頭腦,她才會說這種沒有腦子的話。
易諾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寵溺地說:“求之不得。”
“啊?”
“我本來考慮到,我們兩個人才在一起沒有多久,你可能不會答應;但既然你願意,我當然想和你早點領證結婚,這樣,你就是我的人了。”
“我……”他認真了,易謠很心動,也很害怕。
因為她想到了随之湧來的很多問題,婚姻不是兩個人的事,他們需要經過雙方父母的同意,才能順利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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