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何其無辜 陸清河有沒有對你做過什麽不……

“陸清河, 有你這麽抹黑你未來媳婦的嗎?”說得她好像有暴力傾向一樣,萬一吓到她家江江小美人怎麽辦?

陸清江不久前剛親眼見過她對陸清河拳打腳踢的樣子,完全沒有被吓到。不僅如此, 他還見過她徒手擰斷野雞脖子的樣子。所以, 她有暴力傾向這件事, 在他眼裏并不算秘密。

“馬上就到飯點了,你要不要回家吃午飯?”當面說人壞話這種事, 爽歸爽, 但善後工作也要做好,不然, 很容易被打死。

宋思甜但凡有能力打死他,他的棺材蓋都已經蓋好了,哪裏還有機會當面抹黑她。

“你以為你轉移話題, 我就會忘了你抹黑我的事嗎?”

“你可以記着。”他敢當面說她壞話,就不怕她記仇, 亦或者,有仇當場就報了。

相比于記仇, 宋思甜更喜歡有仇當場就報了。所以, 她什麽也沒說,直接放下懷裏抱着的陸清洋, 快步上前使上吃奶的勁,狠狠的踢了陸清河兩腳。

陸清河連着被她踢了兩腳, 不氣反笑道:“就你這一言不合就動手動腳的習慣,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有暴力傾向, 還用得着我抹黑你嗎?”

“知道用不着,你還抹黑。”說着,她又踢了陸清河一腳, 來都來了,不踢白不踢。

這話說的……陸清河居然有點無言以對。

“那你到底要不要回家吃午飯?”嗯,繼續轉移話題。

“不……”宋思甜下意識想拒絕他,只話還沒說完,又想起自己剛才和八皮說好了,要回家一趟,就生生改了口,說了個“回”字。

然,她一開始已經說了個“不”字,再說個“回”字,在陸清河聽來就是“不回”的意思。

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麽宋思甜在說“不”和“回”的時候要停頓一下。

“不回就不回,瞎停頓什麽?”

“不是停頓,是口誤,我要回家。做櫻桃果醬和櫻桃幹需要其他材料,我得回家一趟,順便給你們本就不富裕的家庭省一份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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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知道我們家庭不富裕哦!”自從他父母相繼離世後,她是唯一一個厚着臉皮在他們家蹭飯,并成功從他家死摳死摳的二弟手上蹭到飯的人。

雖然她給予他們家的糧食,遠比她吃的要多得多,但這并不能改變她明知道他們家不富裕還死皮賴臉地蹭他們家飯吃的事實。

宋思甜看他說這話的嘴臉,就能猜到他心裏大致的想法,生氣倒不至于,因為差不多已經習慣了,但還是忍不住給他添堵,道:“信不信我馬上改變主意留下來吃飯,讓你們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陸清河信。

所以,他馬上舉白旗投降。

“你贏了,可以回家吃飯了。”

他都認輸了,宋思甜也沒再得理不饒人,順着他的意,回家吃飯去。事實上,她是怕回去晚了,白水仙以為她不回家吃飯,就不準備她的飯。

所幸今天田裏下工早,陸清河他們回來的早,她回家的時候,白水仙才剛開始着手準備午飯。

見她回家,白水仙難得沒有開口嫌棄她兩句。不是她良心發現突然不嫌棄她這個讨債鬼女兒,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嫌棄,她老公就回來了。

宋瀚文是在宋思甜後腳到家的。

一到家,就把宋思甜叫到屋裏談心。

說是談心,其實是有一個問題想問她,但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宋思甜被他叫到屋裏,還以為他又要給她上政治課,整個人繃得緊緊的,随時做好跟他争論的準備,結果等了半天,也不見他開口說話,心裏難免有點懵逼。

耐着性子又等了一分鐘左右,還不見宋瀚文開口說話,她終于忍不住先開口問他道:“爸,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跟我說?”額,這話聽着怎麽那麽像廢話呢?

她都開口了,宋瀚文也不好再沉默,吭吭哧哧道:“爸有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問你。”

“不知道該不該問,那就別問了。”看他的樣子就不像是個好問題。

宋瀚文:“???”

好好的天就這麽聊死了。

“還是問吧!陸清河有沒有對你做過什麽不軌的事?”

他這個問題一出,換宋思甜頭上頂着三個問號。

“不軌?陸清河對我?”她不對陸清河做不軌的事已經不錯了,陸清河哪來的膽子對她做不軌的事。

宋瀚文看她一臉“你特麽怕不是在逗我”的表情,心裏其實已經有了答案,但還是點頭“嗯”了聲,想聽她親口說。

宋思甜沒急着說,她正猶豫着要不要借此報陸清河不久前抹黑她的仇。

在心裏權衡一下利弊後,她決定暫時先放陸清河一馬。

因為她怕她家愛女如命的爸爸信了她的邪,一氣之下把陸清河的三條腿都打斷了,到時候她就沒有性一福了。

“沒有,他挺規矩的,沒對我做過什麽不軌的事。”

“真的?”宋瀚文這一聲質疑并不是真的在質疑她的答案,是慣性。

“嗯。”宋思甜抿着唇應了聲,旋即又道:“我還巴不得他對我做不軌的事,這樣我就可以早點嫁給他。”

“他敢,我就打斷他的腿。”敢對他女兒做不軌的事,活得不耐煩了。

這是來自一個“女兒控”父親內心的獨白,完全忽略了“巴不得”那個人是他的女兒,隔着大半個村躺了一槍的陸清河何其無辜。

“他不敢的,你放心。”就算他敢,估計也對她不感性趣。

她都這麽說了,宋瀚文……還是有點不放心。

所以,他又“吧啦吧啦”給宋思甜上起政治課,一直上到白水仙做完午飯,宋思甜才得以解脫。

吃過午飯,宋思甜在家躺屍了一會兒,等宋瀚文去村裏的大隊部,才出發去陸家。去的路上,八皮給她變了一罐白糖和一罐蜂蜜,讓她帶到陸家裝裝樣子。

到陸家的時候,家裏只有陸清江在。

“怎麽就你一個人,你大哥他們三呢?”

“大哥和小海去田裏上工了,洋洋剛出去捉小蟲子,估計有一會兒才能回來。你帶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過來?”陸清江看着她手裏拿着的兩個罐子狐疑道。

“白糖和蜂蜜,做櫻桃果醬和櫻桃幹用的。”宋思甜如是道。

“你真會做櫻桃果醬和櫻桃幹?”野櫻桃暫且不說,白糖和蜂蜜在這個年代可都是稀罕物,萬一做失敗了,那已經不是浪費的問題,是喪盡天良。

“不會啊,但我會變。我打算直接用法術把野櫻桃變成櫻桃果醬和櫻桃幹,帶這些東西來只是走個過場。”在陸家開挂做櫻桃果醬和櫻桃幹,想瞞過陸清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與其偷偷摸摸,還不如直接告訴他,反正她有“法術”這件事,拜陸清河所賜,在他這裏已經不算什麽秘密了。

陸清江對她有“法術”這件事将信将疑,聽她這話,倒沒有質疑她,他更在意的是,她用來走過場的白糖和蜂蜜。

“既然你能直接用法術把野櫻桃變成櫻桃果醬和櫻桃幹,那用來走過場的白糖和蜂蜜是不是就沒用了?沒用了,能不能送給我?”

“能。”美色當前,宋思甜毫不猶豫地應下。

應完後,她就後悔了。

因為白糖和蜂蜜是屬于八皮的,并不屬于她。

“爸爸,你能直接用法術把野櫻桃變成櫻桃果醬和櫻桃幹,那用來走過場的白糖和蜂蜜是不是就沒用了?沒用了,能不能送給江江?”

八皮:“我要說不能,你準備怎麽辦?”

宋思甜:“我給你跪下,不行,再磕三個響頭。”

八皮:“磕頭下跪就算了,爸爸給你來點實際的。”說完這話,不等宋思甜反應,它直接賞她一道閃電。

冷不防遭雷劈的宋思甜:“我……”艹你大爺!

八皮:“你以為你不說出來,我就不知道你心裏在爆粗。”

宋思甜:“爸爸,我錯了。你放過我吧,再劈下去,我不智障,也癫瘋。”

八皮:“行吧!看在你腦子已經不靈光了的份上,我就不再摧殘你的身體了。”

腦子已經不靈光了的宋思甜,拒絕和它說話,并看了眼陸清江的盛世美顏,安撫自己被劈得千瘡百孔的靈魂。

陸清江看她原本失神的雙眼慢慢在自己臉上聚焦,知道她這是神游完了,便把自己剛才說了,她沒聽進去的話又重複一遍,道:“你打算什麽時候用你的法術把野櫻桃變成櫻桃果醬和櫻桃幹?”

“現在吧!趁洋洋還沒回來。”早點變出來,她也能早點一飽口福。

“行,野櫻桃在廚房,小海都洗好了。白糖和蜂蜜給我,我幫你拿着。”比起還沒影的櫻桃果醬和櫻桃幹,陸清江顯然對她手中拿着的白糖和蜂蜜更感興趣。

他說是幫,但宋思甜還是能聽出來他是在變相找她要,也沒拆穿,直接給他。

得了白糖和蜂蜜,陸清江很識趣地去了客廳,把廚房留給宋思甜施法……其實是去客廳驗下貨,要是貨真價實,就找個地方藏起來,避免宋思甜反悔。

宋思甜沒去深究他走開的理由,只當他識趣,自顧自的去了廚房,讓八皮給她開挂。

開挂這種事情,不避諱他人的話是不需要時間的,很快,宋思甜就拿着一罐櫻桃果醬和櫻桃幹去客廳找陸清江。

去的時候,陸清江剛驗完貨,正準備找個地方藏起來。

見宋思甜又拿着兩個同樣的罐子進來,他不由自主地眯了眯眼問道:“你又拿了兩罐什麽來走過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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