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Chapter 24

面對如老翁一般的齊木, 黃濑最終還是敗下陣來，他總覺得哪裏怪怪的，齊木看他的目光好像是在看一個智障。

「……」

【恭喜你黃濑】

新加入的黃濑同學連赤司的人都沒見就趕去籃球館訓練了, 看着黃濑涼太樂癫的背影以及歡愉的心聲，完全忘了自己是沖着誰來的。

齊木覺得自己可以懷疑, 黃濑同學其實和金魚有一拼。

就是那傳說中七秒鐘刷新記憶的金魚。

在運動方面有驚人天賦的黃濑同學碰到了大麻煩。

他只聽別人說過一點籃球, 自身對規則都很不熟悉, 最開始碰壁無數。

周圍人還可以和這個脾氣看似好，總是笑嘻嘻的黃濑開玩笑。

赤司換下衣服, 靜坐等待血液冷靜下來。

綠間真太郎不知道什麽時候坐在了他的旁邊, 狀似無意的詢問, “我的籃球什麽時候給我？”

“……”赤司嘴角一抽，他這兩天的确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尴尬的輕咳一聲, “明天帶給你。”

****

黃濑涼太這邊還沒有絲毫進展，友誼賽就已經率先開始了。

齊木看了一眼正在扭正護腕位置的黑子。

【如果我沒有數錯的話, 這是他第十回轉護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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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黑子沒什麽表情的臉把緊張給兜起來，沒被任何人發現，當然關注這邊的也只有青峰一個。

黑子呼出一口氣，緊張過度以後, 就想要找人傾訴，青峰大輝已經跑去和桃井說着什麽, 他四處看了看, 除了赤司, 他就只認識齊木了。

讓他找赤司……黑子縮了縮，他很感謝赤司，對于當時處在困境，每天都在努力回憶堅持籃球的初衷，沉浸在微妙的不自信中的時候，有人扔下來一條繩子。

但是赤司給他的距離感又太過于明顯了。

僅剩下一個選項的黑子如同凱旋的勇士走向齊木。

剩下的齊木：「……」

兩個平時都沒什麽表情的人坐在一起，開始就着今天比賽的事情說起來。

當然說話的人是黑子，齊木是旁聽者。

今天的對手會不會很強，帝光不會輸……諸如此類的話齊木在黑子心裏聽了無數次，這會颠來倒去說出口的話還是那麽幾句。

「如果上不了場呢？」

齊木突然出聲打斷黑子，藍發少年愣了一下，垂下眼簾，輕聲回應道：“雖然很遺憾……”

客套的話齊木并不想聽。

「你還會繼續堅持籃球嗎？」

【我只是看不下去他這麽不自信了而已】

黑子擡起眼，堅定的，沒有一絲猶豫的點頭，“我會，我喜歡籃球！”

随着這句話脫口而出，黑子突然覺得自己不像之前那麽緊張了，前路的雲霧被一只手撥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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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進行的激烈，揮灑在地上的汗水被反複摩擦過散出熱量的地板飛速蒸騰，場上的吼聲在給自己的隊伍增加底氣。

赤司掀起球衣下擺擦了下額間的汗水，緊盯着對方球員的動作。

在對方露出破綻的時候，伺機而動的野獸掙脫牢籠狠狠撕咬上去，籃球被劫走，傳遞給綠間，三分——

直到第二個小節休息的時候，赤司蓋着毛巾，走到了教練面前，“教練，現在的比分對方想要拉平需要一點時間。”

他頓了一下，似乎是給教練留下考量的餘地，“現在是讓黑子上場的機會。”

前兩個小節，赤司他們已經拼盡全力打出了近二十分的差距，可以讓暫時不知道能發揮到什麽地步的黑子上場，就算是比分拉回來，還有第四小節。

“黑子，你去換灰崎下來。”

灰崎微微皺眉，顯然有點不樂意，随後又憤憤的閉上嘴，蓋着毛巾坐在長椅上。

黑子壓住心裏的緊張，朝着球場走上去——

赤司抽出了一點心神關注黑子的情況，這位還在他待考量的名單裏面，“球場節奏很快，別緊張。”

來不及給黑子太多時間适應，休息時間很快結束。

新上來的球員仿佛被人忽視了一般，僵硬的在兩頭場地奔跑。

白金教練皺起眉頭看着眼前的比賽。

黑子适應的很差，甚至連那天練習賽的水準都發揮不出來，像是被上了發條的機器娃娃，死板的來回移動。

連十分鐘也沒有，白金教練起身找裁判喊停了。

白金教練對眯着眼有點幸災樂禍的灰頭小子下命令，“熱身，準備上場。”

“教練，我身體還沒涼呢！”灰崎不滿的叨叨了幾下，但顯然上場的誘惑力極強，還是乖巧跑去裝模作樣的壓了下腿。

赤司也搖了搖頭，這次是沒機會了。

黑子也明白這個道理，沉悶的低下頭，有點難過自己把機會放跑了，譴責自己不争氣，又覺得這一切是自己自作自受。

青峰大輝倒是咬牙沖到了教練面前，強詞奪理的一番‘新人症狀’壓在黑子頭上，試圖三言兩語搞暈混籃球壇很多年的白金教練。

綠間搖了搖頭，今天的占蔔出問題了，明明說水瓶座的運勢最好，現在怎麽看都是假的，教練怎麽可能答應這麽不負責任的事。

然而出乎所有人預料，教練點了點頭，“再給你們五分鐘。”

連正喋喋不休的青峰都愣住了，顯然他自己也沒有一丁點把握就沖上來了，灰崎從地上爬起來，不陰不陽道：“恭喜啊！”

齊木和沒事人一樣移開視線，剛剛他只不過是幫忙讓教練稍微消除點怒氣而已，最後做決定的還是教練自己。

桃井松了一口氣，她真的怕青峰沒頭腦就沖上去。

黑子這會因為第一次站在正式球場裏的緊張興奮和恐懼已經全然消失——

後半段，白金教練緊鎖的眉頭松開了，觀衆們的驚呼頻率在上升。

齊木看着玩起來賊六，平日現實生活中看不到的高超籃球技術。

【這真的是普通的籃球部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