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給它一點私人空間

還嫌她被打擊得不夠，葉芳菲抽抽嘴角，淡淡地解釋：“其實這是一個做鴨的男人，和幼/齒少女愛恨糾纏的……有那麽點小淫/蕩的故事！但是，後媽，重點是畫它的人哦。這本畫冊可是全球限量的，而且已經絕版！你看，扉頁上有親筆簽名的，頁尾還有防僞水印，無從造假！”

“……”看着那龍飛鳳舞的黑色簽名，抱歉，她覺得這跟醫生處方有異曲同工之妙，就是一般人完全看不懂！

而且，該死的這個腦殘畫家把中華民族的美好愛情神話都給毀了啊，以後她再也無法直視織女下凡的故事了，只會腦補侄女被可惡的牛郎叔叔啪啪啪啊有沒有！

“這人是誰？”這個該死的畫家是誰！

“死了……”葉芳菲的語氣頗為遺憾。為了防止程念念再次發飙打人，葉經綸接口，主動講解，“姐姐，我們真的不是貪圖這些裸/體的美色。不信你看，這裏沒有反應哦？”

痛苦癱倒在一邊，程念念覺得好想去屎……誰要看你們兩腿之間的那個部位！

好在他沒有真的去剝掉自己褲子以證清白，只是含糊解釋：“這位畫家是目前世界上唯一一個聲稱見過Z的人……你知道A到Z吧？”

“二十六個英文字母？”

“NO！是當年中情局總結出來的，世界上最厲害的二十六個人才，他們其中有怪癖殺手，有神偷大盜，甚至還有精通外星人研究的神秘政要！你知道二哥他為什麽一直給企鵝做研究嗎？”

“難道不是因為他跟企鵝心心相印？擦出愛的火花？”

被她這種懵懂超凡的想象力狠狠囧了一下，葉經綸搖搖頭，笑得一臉崇拜：“那是因為他的醫學導師就是這二十六個人之一，據說那是一位可以救活死人的神醫。”

“哦！”難怪葉慎獨連婦科兒科、耳鼻喉科都樣樣精通，還以為是外挂開大了……原來，果然是外挂開大了呢！神醫什麽的，真的不是從武俠世界穿越來的？

“所以我們是想從這位畫家見過Z之後的所有作品中，找找看有沒有什麽蛛絲馬跡。後媽，懂了嗎？”

坦白講她完全不懂！難道這就是男孩女孩思維領域的不同？

不過，她想得多一些！難道這就是葉表妹所說的，新劇情，新任務？但是她如果坦然承認自己的白癡，一定會被鄙視的有沒有！所以她微微一笑，特神棍地點頭：“我懂……”個P呀。

把那一本不忍直視的畫冊合上，程念念終于找回了一點人類思維。她蹙眉：“難道你們不怕，其實這些只是畫家想熱銷和出名的手段、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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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他們也只能無言以對。但就算是有一線希望，不能放棄啊。

“還有啊，你說二十六個人各有特殊才能？那Z擅長什麽？我看你們還不如找葉慎獨的導師去，研究研究長生不老比較靠譜！”

他們這邊本來就被神奇的畫冊給繞得滿腦子都是人體線條，現在被程念念這麽一攪合，真是覺得苦逼得不能再苦逼了！

還好這種詭異的尴尬沒有持續良久，洗刷刷完畢的秦铮無視葉家兩位少爺刀子般鋒利的眼神，特傲慢地站在樓梯口召喚程念念：“老婆，走了，咱回去睡覺。兒子們大了，要有自己的空間。”

這便宜占得……太光明正大了，太無恥了。

為了凸顯他們的親密關系，以及示威這群戰鬥力弱爆了的兒子們，秦铮大爺還非常風騷地撩了撩睡衣領口，順便附贈飛吻，完全就要當場調-情的架勢：“老婆，麽麽噠，快來，我給你按摩喲！”

葉芳菲和葉經綸同時哼了兩聲，太嚣張了有沒有，要不是自認武力值不行，必須拼命！！

走上樓去，程念念才難得敏感地說：“你怎麽一秒鐘變牛郎了？”這妖孽風流的表情，是要鬧哪樣！“秦铮，你不是剛剛還在糾結我一巴掌把你拍飛那件事麽？”好吧，就算她神經大條，可至少不是笨蛋啊。所以秦铮那點不怎麽會掩飾的心虛眼神，她大概能懂……換她，她也接受不了啊。

無力癱軟在她的大床上，秦铮扁着嘴默默拿被子給自己圍成一圈，聲音明顯低落：“念念，你一直提這種事，我真的硬不起來啊！”剛剛泡了那麽久，也還是沒有成功洗掉那段悲慘的記憶，嘤嘤嘤他不要見人了！

大約是他渾身所散發的怨念氣場太沉重了，程念念一個自責，直接拍拍縮在被子裏的那一坨，語調中頗帶着一些豪邁：“別這樣，都是自己人嘛……好吧好吧，我會負責的！”

她感覺到手下的那一坨物體可疑地抖了一下，然後就是真正帶哭腔的男聲悶悶傳來：“別鬧了，念念，這樣下去真的會不舉的。”

現在秦铮就好像是被調戲了的黃花大姑娘，思維極度轉不過彎，覺得自己從身到心都收到了不小的沖擊，委委屈屈地縮在那裏完全不帶動的。程念念其實很想體貼地懷抱男友好好安撫一番，但為了自己以後的性福生活，為了男朋友免受心理不舉的騷擾，只好給他那可憐的JJ一點私人空間……唉，洗洗睡吧，不然還能做什麽！

頓了頓，程念念突然打着商量：“我給你一天……哦不，三天，足夠了吧？”

面對突然化身女王的軟妹子，秦铮只是像小獸般可憐的“嗚……”了兩聲，然後從被子中伸出一只手，還拿着白手絹。

——他認輸了！

×××

事實上見慣各種大場面的秦五爺根本連一天都用不了，清晨睡下的，等他中午起床的時候，已經表示自己的JJ又恢複了無人能擋的那種威風程度。順便明示暗示，關于那種那種事，咳咳，可以提上日程了。

對于他迂回的聒噪聲，還沒補眠充實的程念念直接一個枕頭扔過去，然後繼續呼呼大睡zzZZ

知道什麽是睡神麽？就是他們可以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随時随地都能睡，他們睡足了常人無法仰望的十七八個小時，都能特淡定地抱怨一句：哎喲，好困哪！——從某些程度來說，程念念也是這類賤人之一。

可惜的是，她睡十六個小時的偉大理想最終沒能實現，在秦铮被她的枕頭砸跑之後的兩個小時，約莫下午茶時間，她再次被葉表妹的電話給吵醒了。

忍住想把吵人清夢的主角掐死并生吞活剝的兇殘沖動，她晃了晃暈沉沉的腦袋，煩躁地接聽電話。一時無語，她連基本的“喂”都懶的說，只等葉表妹廢話！

其實她知道葉表妹估摸着是從早些時候被自己語言攻擊中緩和過來了，一如秦铮的JJ需要那麽點私人空間，害羞調控什麽的！但她現在頭暈目眩、嚴重睡眠不足，完全提不起精神打擊葉表妹淩亂的身和心，或是怎麽樣！

電話那頭也是一番沉默，時隔多年，遭遇第二春什麽的，漢子心、女子身的葉表妹表示自己很忐忑。

“……老板啊，其實，百合也沒什麽，真的，現代人那麽開放，不會帶着有色眼光看你的。”

完全沒想到詭異的沉默換來她一句如此抽風的勸告，葉表妹只覺得自己那口氣被卡在了喉嚨，咽不下去、吐不出來！作為一個能接受大姨媽的男人，TA表示……其實程念念才是最讓人蛋疼的存在有沒有？

但能拿她怎麽樣呢！明裏葉表妹是上司，就算下屬再奇葩，也得包容。暗裏……自己那點追求美女卻沒辦法坦白的彎彎腸子，還需要這個有那麽點小實力的葉家後媽幫忙。是的，她決定走後門！

“念念啊，我請你吃飯，随便你挑！”要先求人，必先割肉啊！

“老板，別以為你請我吃好吃的，我就會跟你狼狽為奸，成為一丘之貉，賄賂人是不對的！”她的語調特別義正言辭，剛正不阿！讓葉表妹眼前一黑，恍惚回到了法庭上那種肅穆的氣氛之中。正在他打算迂回一些的時候，這位有才的下屬她說：“不過老板啊，我聽說某商場新開了一家比金錢豹還高級的自助餐廳，有特供的一頭鮑……哈根達斯簡直是裏面最便宜的冰淇淋！……哎呀，我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

原來您知道“過分”這種詞語哦？！獅子大開口啊，鮑魚什麽的是随便說說的麽！流着眼淚，葉表妹握握拳頭：“哦呵呵，一點都不過分！”忍！

說好了賄賂的時間地點和各種細節，葉表妹果斷開始策反小夥伴，總得讓這頓貴到咂舌的自助餐物超所值啊。

“念念，我聽說顧家的環環挺喜歡你，還聽說她把你當閨蜜，愛跟你說說心裏話？我還聽說……”

“停！”如此漫長的通話過程，程念念差不多強行趕跑了不容易對付的瞌睡因子。她停了一下，爽快地拍桌子：“反正你現在不能暴露自己是個男人，對吧？老板你就直說吧，是想趁現在就上了她，還是溫水煮青蛙，等恢複男兒身再爬上她的床？”

“……”

“你的主要目的，是讓我勸她跟你玩百合，還是勸她在你上她之前，暫時守身如玉？”

電話那端的葉表妹猛擦額頭上的冷汗，終究沒忍住吐槽了那麽一句……“念念啊，你來豪門之後，怎麽越來越奔放啦？”

可疑地沉默了一下子，程念念小臉一紅：“謝謝老板誇獎！”

“……”這不是誇獎啊喂，姑娘，還要不要臉哪！掀桌！

作者有話要說：